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黑爱情-他(二) >

第10章

黑爱情-他(二)-第10章

小说: 黑爱情-他(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肇事的司机甚至没有下车查看,反而加速逃离了现场。丘洁满手殷红的鲜血,和雨混在一起滴答滴答的染红了路面。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试了一次,两次,又倒下去。她尝试第三次的时候,松岚像奇迹一样出现在眼前,什么也不说只伸出结实的手臂把她拦腰抱起来。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大声哭得像个甫降生的孩子。     
    松岚招了计程车送她上医院。那个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给她矫正错节的右手无名指,痛得她冷汗涔涔连声尖叫,痉挛紧缩的腰围被韦蹇箍制着加重了力道。无名指最终也没有完全痊愈,一小节骨头异军突起,隐隐卡在关节处。以后戴戒指可能会有点麻烦。松岚突然对她说,神情很惋惜。这句话让丘洁记住了很久。她闲暇下来的时候就拼命拽那根指头,把突起的骨节往里掰,痛得揪心也还坚持。她怕以后松岚的戒指套不进去,那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包扎完后,松岚说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丘洁虚弱地制止,不行,我得回学校请假。     
    因为天生丽质,丘洁一向是校园里的焦点人物,这回她更是让同学们哗然。松岚小心翼翼抱着丘洁不顾一切地闯进教室,对老师说打扰了,我表妹发生车祸要请假一个星期,请您批准。这张人体请假条让敦厚的老教师哑口无言,满怀的关切却无处释放。松岚转身告辞的时候一个男孩从座位上冲了上来,紧咬着下唇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小心擦去丘洁额头上残余的血迹,郑重地把它放进她的口袋里,转身掩不住一脸忧郁的失落。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气氛安静得有些悲凉。     
    丘洁常取笑莫志平,那么大的男孩子用什么手帕,亏他还是班长兼校篮球队长呢。可莫志平的手帕是热了给丘洁擦汗,冷了给丘洁暖手的,手帕上有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丘洁拿出染了血的手帕,想到她必须辜负这份心意,脸上一时有些黯然。     
    在往后的日子里,丘洁上学再也没有迟到过。她总是提前到松岚的精品屋里小坐一番,对里面的小物品都是爱不释手。她发现那些小巧玲珑的闹钟走得很准,让她每次到学校时间都刚刚好。那天丘洁到处翻着角落,嘴里轻声抱怨这里缺少零食,第二天再去的时候,松岚把家里的冰柜搬了来,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冰淇淋,丘洁搂住他的脖子欢呼着跳起来。     
    松岚是一名职业歌手,偶尔客串弹吉它,是典型的昼伏夜出的动物。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发狠自学了部分声乐,于是开始流浪。他说流浪是艺人充实自我的一种方式,不是放逐。七年后浪子回巢,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歌手,他用深沉的嗓子和银色琴弦支起少年时期的梦想。     
    精品屋是兼职打理的,他睡不着时就坐在柜台后面,观察世间百态,人来车往的路,风雨侵蚀。也许命运安排我等在那里就是为了让你看见。松岚宠溺地望着娇憨单纯的丘洁,她坚信不疑这句话,赖在小屋里不肯早早回家,笑得如花盛开。     
    她喜欢看松岚像海浪一样柔软飘逸的头发在空中飞扬,落下来时恰好遮住漆黑明亮的眼睛,只突出挺挺的鼻梁和脸部有力的轮廓。这样的形象在校园里是绝对看不到的,那个白发稀疏的老校长明文规定男生的头发一律不许盖过眉毛。所以学校里的男孩子大都清一色的板寸,看了都扫兴。     
    莫志平依然默默地帮她倒开水,抄笔记和值日。丘洁知道这个大男孩喜欢自己,只是他的方式太沉闷,而松岚让她感到另类的激情。一个为了考名牌大学而寒窗十年的女孩,最缺乏的就是那种嗜夜的激情。莫志平不会有,永远也不会。他习惯了带着书卷味的领袖模式,连上篮球场比赛都力求儒雅,又怎么培养得出松岚那种落拓张扬的气质来?    
    周末的晚上,丘洁执意要去松岚工作的迪吧,他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去。松岚在台上深情款款地唱起那首熟悉的〃爱如潮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坐在角落里的丘洁。快收尾的时候一个头发染成蓝紫色的女孩捧了一束艳红的玫瑰跑上台,松岚敷衍着说谢谢的空挡,那女孩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唇。台下哄笑鼓掌一片狼籍,松岚愣了一下使劲推开她,眯起的眼里一片阴郁。他最不乐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如期发生了,那个天真的孩子会怎么想?他看向那个角落,丘洁已经不在那里。他丢下玫瑰追出去。     
    赶到门口就看见丘洁被一个中年男人纠缠着,小脸涨红着满是羞愤之色。他心里一冷,走过去一把拉过她冲出迪厅,一脸的沉郁。     
    他把她带到附近公园那棵逾千年树龄的老榕树下,扳过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小洁,请你相信我,那不是我要的生活。痛苦的阴影在他的眉心投下一个大大的川字,这个二十八岁的男子,在青春逐渐离去的时候突然爱上了曾经拥有的飞扬跋扈的年轻,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又怎能理解其中的无奈和艰辛。


第四部分 再见,心相印再见,心相印(2)

    丘洁一直通红通红的眼睛流下泪来,她把眼泪埋在他的胸膛,化作浓郁的鼻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能答应只爱我一个吗?     
    松岚心里一震,拥紧了怀里的玻璃娃娃,深呼吸着仰起头让清亮的眼泪轻轻划过脸颊。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永远爱你。永远。丘洁执拗地伸出右手小指扣上他的,那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松岚喉间哽咽,一声叹息便低下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占据了她的嘴唇。用舌头拉勾,是不是就可以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变?他说。     
    一颗拖了一条小尾巴的流星缓缓划过天际,他们仰起头,丘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小洁,你许了什么愿望?松岚凑到她面前问。     
    以后再告诉你。丘洁皱皱鼻子,随即俏皮的笑开了。松岚阖上眼睛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像是烙上某种标记,温柔而坚决。     
    很快的,高考就要到了。备考期间,丘洁变得不爱说话,只拼了命的看书,做题,心无旁骛。莫志平一如既往地坐在她身后,染血的手帕居然洗得干干净净。丘洁疑惑的说你就不能用纸巾吗?莫志平皱眉。你知道中国每年要花费多少木材制作纸巾吗?你有没有环保意识啊,丘洁。丘洁忽然失神,松岚用〃心相印〃,有很浓的茉莉花香呢。     
    八月揭榜,丘洁考上了省外一所工业大学,念的是电子管理。她揣了录取通知书跑去告诉松岚,一脸严肃的说,你要等我回来。松岚微笑着揉揉她的脑门,丫头,我会等你。     
    入学那天,是莫志平执意送她去了学校,说几千几万里的路,一个女孩子单独走不安全。莫志平的学校在另一个城市,学的是计算机与广告策划。他一直很喜欢画画,以前偷偷趁上课时在草稿上画丘洁,母亲帮他整理旧书时翻出了一大叠素描,大发雷霆说他不务正业。而他想学会制作Flash,用一支隐形的笔刻画出最美丽的丘洁。这是他在心里藏了很久的梦想。    
    莫志平每隔几天就打个电话给丘洁,周末偶尔坐长途汽车来看她,同宿舍的女友们都以为莫志平和丘洁是一对。丘洁也不辩解,她并不愿意失去这个好朋友,这是一种珍贵的缘分。她想她是很贪心的,像一株盛开的美丽罂粟,缺了阳光或水都会枯萎。而莫志平就是她的水,尽管不爱,却不可或缺。     
    ……丘洁,你知道吗,这里的女生都很漂亮,又冰雪聪明,可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丘洁,我的头发留长了,已经盖过脖子,居然没有校领导拉我去训话,班主任还夸我很帅;丘洁,我的手帕你还用得着吗?它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好象很寂寞;丘洁,我开始画人体模特了,一下笔就描出你的样子,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我准备学彩绘……     
    就这样一直到来年春天,也没有松岚的消息。丘洁每每回忆起当初和他尽在不言中的对视,还有大榕树下发誓永远相爱的约定,心底的埋怨也就恍惚起来。     
    丘洁是在大年三十那一晚接到那封加急电报的。     
    小小的纸片上只有十八个字:小洁,对不起,我要结婚了。忘了我吧,新年快乐。     
    她松开手指,电报随风飘到门外,翻飞着逐渐远去。她到处都找不到松岚,甚至冒险半夜跑到〃天上人间〃,但是哪里都找不到他。他像是突然从世间蒸发了一样,音迹全无。却原来如此。她站在门口,望着漫天白雪,有咸咸的液体冻结在眼里。     
    电话随着震天的爆竹响起。她听了很久,迟疑着接起来,是莫志平。他声嘶力竭地喊,丘洁,新年快乐!一起去看烟花吧,我来接你。     
    话音刚落,门铃就叮铃铃的报了个早年。丘洁打开门,还是莫志平。她再也止不住眼泪,扑到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那年的烟花,美得异常朦胧。丘洁靠在莫志平的肩膀,手里抓着淡淡柠檬香味的手帕,努力忘记〃心相印〃的茉莉花香。     
    多年以后,当丘洁牵着孩子的手逛公园,再次路过那棵修炼了千余年的大榕树下,诧异地发现自己当年倚靠着的地方粗糙地刻着一排字:     
    松岚终其一生一世的苦痛只为爱你,小洁,下辈子我们再见。     
    她心神不宁地回想起那个冬季,悲伤完全蒙蔽了她的思考逻辑,她从来没有认真分析过松岚何以不敢亲自面对她。反复思忖了好几日,她鼓起勇气独自回到当年的精品屋,小屋早已易主,现在改成了一间杂货店。店主告诉她松岚转卖了房子后就再没有联系,她不死心的追问缘由。店主犹豫着回忆,听说是到外地找工作,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被人打瘸了一条腿,后来被一个寡妇救了起来,两人不久就结婚了……     
    丘洁捂着剧痛的胸口感觉天旋地转,那一年被刻意深深埋藏的伤口又重见天日裂开了创面。让她回首直视当年那场漫天的大雪下,深爱着的那个人怎样强忍着思念的渴望而选择了独自悲痛的?她摇晃着穿过那条熟悉的马路,耳边再次响起十八岁那个烟雨朦朦的午后那无比尖锐的刹车声,带她回到一个有流星划过的夜晚,她在松岚的怀里许下的心愿:愿丘洁和松岚一生相爱,不离不弃。


第四部分 再见,心相印我曾那么嫉妒幸福(1)

    文/无名指尖    
    早上,许蒙说床单已经这么旧了,你怎么还不换新的?这种小事别让我老提醒你。    
    我默默地走出房间,到浴室换衣服。画眉毛的时候听见大门砰的关上了,我心底里某个固守城池的角落也轰然坍塌了下来。    
    这是我和许蒙结婚的第二年,一切索然无味。相亲那天,我坐在高级酒店包厢里麻木地听媒婆喋喋不休,说许蒙人品怎么好怎么老实,工作稳定有套房前途无量。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局下来,我扭头要走,许蒙站起来。很晚了,我送你吧。    
    抬头看他,眼神明亮,鼻梁挺拔,嘴唇有点厚。是个稳定的男人。那一刻,我叹口气,心里想着就是他了吧,再拖下去明年二十九岁搞不准会遇到什么样的歪瓜裂枣。于是三个月后,我们举行婚礼。    
    柴米油盐酱醋茶,做爱也是国际标准体位,我以为这就是活该的一生了。甚至不知道什么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