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探险 >

第22章

探险-第22章

小说: 探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家,爹是江湖大豪,又受了重伤,怎么相救?”
    我一翻眼︰“你就不让大小姐也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再加有妙手回春的神医绝技?

    白素撇了撇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刚才还说她在大帅府长大,上哪儿学绝世武
功去?”
    我一拍桌子︰“就是由于她自小在帅府中长大,才有学武功的机会,陈将军手握重
兵,权倾一方,又性好结交江湖豪杰,他自己就有一身的武艺,四川的武风甚盛,高手
极多,单是袍哥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隐伏著,说不定大小姐小时候,遇上了
隐藏在大帅府中的高手,自小就习武,你可知道四川土话,称练武作甚么?”
    白素摇头笑︰“不就是叫‘操扁挂’吗?这种大小姐自小遇到高手,操扁挂的故事
,好像很耳熟?”
    我不理会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大点其头︰“是,王度庐的‘卧虎藏龙’中的玉娇龙
,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中的李沅芷,就都有这样的经历。”
    白素笑得前摇后晃︰“好啊,凡事不过三,再加上陈大小姐,就恰好鼎足而三了,
陈大小姐的闺名是甚么?”
    我摇头︰“不知道,连韩夫人的闺名,我们也没来得及问  ”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白素本来一直在笑,认为我的设想太荒诞,没有可能。
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她突然止住了笑,也向我望来,我们两人都不出声,但也都知道
对方突然之间,想到了甚么。
    过了一会,白素才道︰“别……别开玩笑。”
    我十分认真︰“一点不开玩笑,大有可能!”
    白素又呆了一会,才又道︰“你……你能设想……其间的过程吗?”
    我用力一挥手︰“太容易了。先肯定陈大小姐身怀绝技,是一个真人不露相的高人
,在江边,恰好救了身负重伤的令尊,自然悉心救治,直到伤势痊愈或是半愈,这其中
的时间,约莫是十天半个月,或二十天。你想想,一个英雄,一个美人,单独相处,还
会有甚么事发生?别以为小说的情节千篇一律,要知道太阳之下无新事。”
    白素默然不语,但是又用十分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为了表示我所说的真是我的设
想,不是在开玩笑胡闹,所以我的神情也十分严肃。
    我继续道︰“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互相之间的了解程度,必然突飞猛进,大小姐
不知为了甚么要到苗疆去,令尊自然陪她一起去  这便是为甚么金贩子会在金沙江边
见到他们的原因。”
    白素的声音有些发颤︰“到了苗疆之后……又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我道︰“细节问题无法假设,我只能推测大致的情形。他们两人既然两情相悦,在
苗疆蛮荒之地,虽然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但是令尊豪气干云,大小姐思想新
派,似乎也不必拘束于礼法吧。”
    白素神情骇然︰“照你的说法,我们兄妹两人的母亲,竟然是帅府的大小姐。”
    我的一切推测,都是朝著这个目标进发的,可是等到白素直接地提了出来,我还是
呆了一呆,因为这确然是十分令人吃惊的一个结论。我在再想了一遍之后,才道︰“太
有可能了。”
    我不说“大有可能”,而说“太有可能了”,自然是加强语气之故。白素十分迷惑
︰“不是说……阳光土司的妻子是裸裸人的烈火女吗?”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心中同样迷惑︰“这其间一定还有我未曾想通的一些关
键,不过我想,裸裸人误传的可能很大。例如,令尊和大小姐,可能住在烈火女所住的
山洞之中,裸裸人不明究竟,就以为令尊是烈火女的丈夫了──这可能性太大了。”
    白素半晌不语,我又道︰“而且,你们兄妹两人,怎么看,也不像一半有裸裸人的
血统。”
    白素的声音犹豫之至︰“裸裸人又不会在头上刻著字,可是哥哥却是留著三撮毛的
。”
    我道︰“那更容易解释了,入乡随俗,满山都是三撮毛,忽然冒出一个冲天辫来,
那多碍眼,对小孩子也不会有好处。”
    白素望著我,神情越来越是茫然,忽然她握住了我的双手,道︰“我……好害怕。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她为甚么要害怕,在继续分析︰“只有那样,令尊才会觉得救
命之恩,无由得报,两人成了至亲至爱的夫妻,还有甚么报恩报仇的事?”
    白素仍然望著我,欲语又止,我更加觉得我的假设大是合理,又道︰“你还记得吗
?你一见到韩夫人,就有十分亲切的感觉。她一听到你是白老大的女儿,便盯著看了你
好久,那必然是她也有点知道令尊和她姐姐之间的事。而你感到亲切,那更自然了──
韩夫人是你的──”
    我还没有说出来,白素一伸手,遮住了我的口。照我的假设,推论下去,韩夫人应
该是白素的阿姨。
    而当日,韩夫人要我们帮助去找的姐姐,极有可能,是白素的母亲。
    我们若是早推测到这一点,自然不会拒绝。可是现在,连万里寻姐的韩夫人,也下
落不明了。
    一想到这点,我拍案而起︰“这就走,我和你一起去找一找。”
    白素一听,双眼泪花乱转,声音哽咽︰“不……必去找了。若是裸裸的烈火女,倒
还值得去……找……”
    我大是讶异︰“为甚么?”
    白素又重复了一句︰“我好害怕,你想想,我母亲如果是大帅府的大小姐,有甚么
理由爹离开苗疆,她不跟著离开?”
    白素当然是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一直在说“害怕”,而我直到这时才明白
。仔细一想,我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随便怎么想,都设想不出白老大离开苗疆。
陈大小姐不随行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只有陈大小姐已经离开了人世,香魂长留苗疆了。
    由我的推论,又有了这样的结论,自然不是很愉快的事,所以我和白素两人都好一
会不出声。
    过了一会,我才自然而然搔起头来,因为在这一段时间,我想到了很多事,觉得不
可解的事情,实在太多。我道︰“你先别害怕,整件事,不可解的谜团太多了,随便举
举,就可以举出好多。”
    白素吸了一口气︰“举些来听听。”
    我扬起手来︰“令尊和……大小姐一起进入苗疆,何以令尊忽然会摇身一变,变成
了阳光土司?”
    白素道︰“这一点,我们讨论过了,一定是爹路见不平,替人排难解纷,本领又大
,很容易使裸裸人对他敬佩,奉他为土司。”
    我点头︰“就算情形是那样,陈大小姐呢?她应该名正言顺是土司夫人,也受裸裸
人的尊敬,何以她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白素皱著眉头,显然这个谜团,她无法解释。
    我又道︰“还有,殷大德获救的时候,你才出世两天,如果大小姐是你的母亲,那
么至少两天之前,她仍然和令尊在一起的,何以会不露面?”
    白素的声音极低︰“这正是我害怕的主因,她……她会不会因为……难产而……死
的?”
    白素的忧虑,自然不是全无根据。可是我仍然摇头︰“不会那么简单──我只觉得
整件事,复杂无比,隐藏著许多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敢说,甚至令尊,虽然那是他
的经历,但也示必能了解一切内在的隐秘。”
    白素紧皱著眉︰“这像话吗?是他自己的经历,他怎会不明白?”
    我闷哼了一声︰“一个人自己的经历,绝不会全明白,不明白的太多了。还记得‘
背叛’这个故事吗?被背叛的,经历了几十年,都不明白为甚么会被背叛。人心太险恶
,全然无法了解和明白──”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白素也用一种十分奇讶的神情望著我。我是自然而然这
样说下来的,忽然住了口的原因是,我发现自己所说的话,和那次白老大在醉后所发的
牢骚,十分接近或甚至相同。
    白素自然也由于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用那么奇怪的眼光望著我的。
    也就在那一刹间,我陡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令尊当年的经历,他不肯讲出来,
一定和极复杂的人事关系有关,一定有一个他至亲至爱的人,忽然有了完全意想不到的
行为,令他感到了悲痛莫名,所以他才把这段经历,深埋在心中。”
    我自以为我已经在茫无头绪的情形之中,捕捉到了一些甚么,所以才有了这番“伟
论”的。可是说了出来之后,白素大是不满︰“这是甚么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先是一怔,但接著想了一想,也确然说了等于没有说一样,而我也无法作进一步
的发挥,只好长叹一声,作为结束。
    白素当时说了一句︰“单是假设,没有用处,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的事实──多联络
几个袍哥大爷,或者可以有进一步的资料。”
    我摇头︰“不单是袍哥,还要多找当年在苗疆活动的人……可是时易事迁,早已人
面全非了,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老人家来谈往事?”
    白素望著我,欲语又止,她虽然没有说甚么,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道︰“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去问令尊,但我可不敢再试,只好旁敲侧击,也会有一定的
收效,像他身受重伤一事,就是他自己讲出来的。”
    白素点头,表示同意──这次的讨论结束,过了几天,把我们的讨论,告诉了白奇
伟。白奇伟听了之后,呆了半晌,才道︰“你们两人的想像力真了不起。”
    我忙道︰“你不同意?”
    白奇伟说道︰“不。不。我只是说,我竟然找不出破绽来反驳。”
    我笑了一下,也不知他这样说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过他也赞成对白老大旁敲
侧击。
    但是白老大自那次“醉后失言”之后,似乎有意避开我们,行踪飘忽,全世界到处
逛,我们自己也事情很忙,所以见面的机会不多。白老大白奇伟父子,甚至有超过五年
没有见面的记录。
    在这一段时间──从知道和假设了白老大和陈大小姐之间的关系之后,至少又过了
五年,事情才有了突破性的发展。自然,在这五年之中,发生了许多事,有的是和白老
大的秘密无关,有的有关,也就是说,点点滴滴,又得到了不少白老大的资料。
    其间有一件最大的大事,发生在我和白素的身上。这件事令得我们悲痛莫名,真正
达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而且,几乎发疯。
    这件事,也十分怪诞,也正是我一再说过的,由于事情实在太令人悲痛,属于想也
不愿再去想,在主观愿望上只当它没有发生过,叫人产生鸵鸟式心理,所以一直没有在
任何情形之下提起过。
    自然,最后,还是非提不可的──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曾有一些经过,十分令人
莫名其妙,后来倒也一一弄明白了。
    唉,绝不是故弄玄虚,这件事可以不提就不愿提,可以迟些提,就不愿早些提,还
是押到推无可推的时候再说吧──单是为了写下前一段文字,我已经要使自己烂醉三天
,以弥补略一提起就产生的伤痛。
    好了,先说这段时间之中所得的资料,虽然是一点一滴得来的,但是汇集起来,却
也相当可观。这些资料,有的是无意中得来,有的是刻意求来的,由于来源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