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明杰愣住了,盎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个性了?她不是闷葫芦一支,通常不太有情绪反应的吗?她什么时候变了性情,他怎么没发现?
花盎然没注意到吴明杰的情绪变化,正好电话响了,她想都没想便接了起来,这一接,注定她逃躲行动的失败。「喂……学长?」
「学妹,妳是不是在躲我?」陈定邦找她找了好久,虽然自己被她所拒,但他对她仍怀有高度的好感,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
俗语说:烈女怕缠郎。趁着她这朵名花尚未有主之前,他得加紧脚步打动她的心,否则别人可能也发现了她的优秀和美好,那么前途将更加荆棘密布。
「嘎?没、没有啊,学长你……想太多了。」花盎然胀红了脸,像被当场活逮的偷儿。
「真的吗?」他还怀疑。
「真的真的!」她连声保证,实在怕了被他追着问。
「没有就好。」陈定邦熟知「带狗散步」的哲学,既不能将狗拴得太紧,怕牠活动不易,但也不能将牠放得太远,免得玩疯而忘了回来,所以他理智地不再追问。「我有两张歌剧的票,今天晚上妳有空吗?我们一起去欣赏可好?」
「啊?」花盎然愣了下,顿时苦了一张俏脸。「今天不行耶,我晚上有课。」而且是西洋建筑史。
陈定邦的家境称得上富裕,训练出他颇有修养的气质,所以他会踏足的地点和消遣方式也和一般人不太相同,但「歌剧」?花盎然额上出现一排效果线,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那个时间和耐性,会乖乖地坐在观众席看完两、三个小时的表演。
「那我把场次改成下一场,后天好不好?」他问。
「不要啦,你找别人去看好不好?」她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哲学,只能企图让他打消计划。
「不好,我只想跟妳一起去看。」这是出浪漫爱情剧,当然要跟想追的女孩一起去看才对味。
「可是……」花盎然求救似地看着吴明杰,希望他能为自己想出一个拒绝的方法或契机,可惜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OK,我现在在学校的网上找到妳的课表,后天晚上妳没排课,我们就订在那天喽!」陈定邦故意忽略她的犹豫,强势地为她作了决定。
「学长!」
「后天下班后我去接妳,就这么决定了,bye!」他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花盎然不敢置信地瞪着话筒。「怎么这样?」
「怎样?」陡地一个低醇男音切入她的思虑,她心头一惊,果然一转身便看到沈潞深沈的蓝眸。「妳在跟谁讲电话?」
「一个……同学。」她说谎了,她竟然对他说谎!
「起争执了?」沈潞觉得好笑,没发觉她的局促不安,反而对她越来越彰显的情绪波动感到有趣。
「没有啦!」她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喜的是他没发现自己意念上的出轨,忧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慌乱!
哎~~好忧郁!
「没事就好。」他揉乱她的发,一点都不在意吴明杰瞪得快凸爆而出的双眼。「我到工地去了,中午来找我?」虽然午餐的约会已成定律,他仍多问了句。
「噢……」白痴都看得出来吴明杰的眼里写满问号,她无措地拨齐头上被他弄乱的发丝,无力地呻吟了声。
「来不来?」他挑眉。
「来!」怎么不来?天晓得她多珍惜跟他相处的每一秒钟!
「那我先走了。」他朝吴明杰点了下头,帅气地离开事务所。
沈潞高大壮硕的身躯一离开办公室,整个空间恍若突然宽阔了起来。吴明杰叹了口气,陡地有种放松的错觉。
「盎然,没话说了吧?」他有种窥探到秘密的快感。
「说什么啦!」烦死了!怎么今天吴明杰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碍眼?
「食指……不,沈先生吶,现在妳可不会说妳跟他『没什么』了吧?」喉!没想到盎然这个干扁四季豆真会跟那个哈啦猛男扯上边,还有那个什么定国安邦的家伙,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盎然竟是这么抢手?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专利?他就爱死了八卦!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最近一定诸事不顺,不然怎会倒霉的遭遇「男祸」?噢!谁来救救她吧!
「是,我闭嘴。」他很识相的,人家要他闭嘴,他就「惦惦」,乖乖的「隔山观虎斗」何尝不是另一种乐趣?
过了半晌,花盎然连条直线都画不直,她终于气恼地甩开笔。「明杰,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完全拒绝掉陈定邦?」在厘不清头绪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请益,毕竟吴明杰鬼点子特多。
吴明杰抬起头睨了她一记冷眼,再度埋首公事。
「你干么不讲话?」给她冷眼?她就给他白眼!
吴明杰仍旧不言不语,连头都懒得抬。
「吴明杰!」一把火提了上来,花盎然低声吼叫。
只见吴明杰慢条斯理地抽了张废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竖直晾在她眼前,上面写着──谨遵教诲,弟子正在闭嘴修练中,诸事不宜。
「潞,你跟小花吵架了ㄏㄧㄡ?」几个单身汉下工后到沈潞的宿舍鬼混,吃完了便当,康仔突然没头没脑地抓着沈潞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沈潞将便当残骸收拾打包。基本上他有点洁癖,无法忍受脏乱的居住环境,所以顺手整理起来是最快的方式。
「甘有影?」晃着手中的啤酒罐,康仔脸上写满怀疑。「啊捺会按ㄋㄟ?」
「你发什么神经?」沈潞睐了他一眼,将包好的垃圾提到门外暂放,再踅进门来。「要是酒不够喝,冰箱里还有。」这些合作伙伴就像他的兄弟一般,当然要他们喝到尽兴。
「不是啦,你确定跟小花之间还是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吗?」不知道怎么着,康仔看起来有点古怪。
「是,你就别担心了。」吐了口气,沈潞两手插腰。「你怎么搞的?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阿兴正好经过他们,见康仔一句话都说不轮转,好心地在一旁准备插花。「潞,我想康仔是想跟你说小花她……」
「啊!你惦惦啦!」康仔马上摀住阿兴的嘴,却反而引起沈潞高度怀疑。
「康仔,让他说。」看来事关花盎然。而康仔的反应原本就不对,与其听他经过修饰的言辞,倒不如听听阿兴的说法。
「潞!」康仔气恼地瞪了阿兴一眼。
「阿兴,你说。」两人再这么眉来眼去,他永远搞不懂他们想传达什么意念。
「呃,我们刚刚要来这里时,在路上看到小花她……爬墙啦!」阿兴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别那么多嘴,看康仔和潞的脸色多难看吶!
「爬墙?偷东西吗?」他不记得小花有爬墙的嗜好,起码这段时间没看她发作过。
「不是。」康仔叹了口气,叫阿兴多念点书他就不肯,瞧他讲起话来不清不楚。「我们看到小花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此「爬墙」非彼「爬墙」,哎!真是造孽。
「别的男人?」沈潞的蓝眸玻Я似鹄础!赋な裁囱樱俊够岵换崾俏饷鹘埽�
「高高瘦瘦的,很斯文,看起来满有气质的哦!」阿兴用手比比对方的高度,不忘加油添醋一番。
「嗯。」沈潞沈吟了声。
不是吴明杰,他没那么高──那是方文律喽?「那人大概几岁?」
「二十出头岁,应该还是学生。」那个人一看就知道,跟他们这种做工的人不一样,满脸书卷气。
也不是方文律。
「没问题吧?潞。」见沈潞的表情不对,康仔关心地问。
他跟在沈潞身边算是最久的了,当然也亲眼目睹许多女人对他的兴趣,可他从没见过沈潞对任何一个女人像花盎然这般专注,或许花盎然对沈潞而言是特别的,他不免有点担心。
「或许是她的同学,你们别想太多了,去喝酒吧!」沈潞心里有个底,他挥挥手,打发他们别再专注在这个问题上面。
「不了,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来打扰好了。」康仔推了推阿兴,让他去叫其它人准备离开。
「好,下次我会多准备一些酒菜。」这些人每次来都像蝗虫过境。
「那我们走喽!」几个人打声招呼,便留下满桌子的零食、酒瓶离去。
沈潞安静地收拾垃圾并仔细分类,心头想的却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来不及走避的花盎然,一下班出了公司便被在楼下守株待兔的陈定邦给逮个正着,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跟他走。
陈定邦带她去法国餐厅吃一顿丰盛的法国料理,虽然菜色很棒、消费很高,但花盎然却吃得食不知味。
呜……她不过是小老百姓,吃不习惯这种昂贵的法国料理啦!几乎全是冷盘,吃得她到现在胃都还在发寒呢!
「怎么了?妳的脸色不太好。」坐上车后,陈定邦体贴地递给她一件薄外套。「冷气太冷吗?我已经关到最小了,不如妳加件外套好不好?」
「谢谢。」她把外套紧紧揉在怀里,可怜兮兮地瞅着陈定邦。「学长,我们……」可不可以别去了?
「今天这出歌剧很好看哦,我在暑假到英国度假时看过一次;主演者是英国有名的剧组,现场有中文翻译字幕,应该没有语言上的问题。」陈定邦知道她内向,为了怕气氛太过僵凝,主动地想炒热话题,滔滔不绝地跟她介绍戏剧内容。
「英国?」我的妈呀!国外来的哦,那票价……很贵喉?「学长,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那个票……多少钱?」她问得极为困难。
「妳问这做什么?」陈定邦看了她一眼,很快地把视线转回车道。「我又没叫妳付费,妳不用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盎然笑得有点虚弱,她不想亏欠他太多,因为自己虽不至于讨厌他,但却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种意思。「呃,我是想……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跟朋友一起去看,所以先问问价钱。」欸,她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小家子气?
「哦?如果妳有需要,我可以帮妳买啊!」他可以上网购票、选位,信用卡付帐,很方便的。「妳只要告诉我时间和剧名、演出团体,这不难的。」
「学长……」哎哟!他怎么有理说不清啦!
「叫我定邦吧,我也叫妳盎然。」他又单方面地自作主张。
「那……如果我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讲票价?」那条件交换好了。
「看来妳很在意这一点?」将车停进停车场,陈定邦好笑地看着她。「我不懂这有什么重要性。」
「对我来说,很重要。」花盎然表现出难得的坚持。「你要是不说,那你自己进去看,我要回家了。」国家剧院嘛!公交车多得是。
「好,既然妳坚持。」陈定邦耸耸肩。「我订的是贵宾席,五千元一张票。当然,还有较普通的席次,票价当然就不同了,有三千、一千……」
五千!花盎然有点晕眩,五千块看一出歌剧?噢!老天!让她「屎」了吧!
五千块的生活费,她可以过一个月!
这个人怎么如此奢侈?他加上自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