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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娱乐女王养成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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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歪嘴笑,样子很迷人。
  “不为什么。”他说。
  “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
  “我真恨陈理。”他突然说。
  “怎么了?”
  “没有,上海那边的赞助商,那个董事,长的和他太像了。声音也像。我不想理那个二逼,他却总是贴过来,我只好逃回来。总不能把人家也打一顿吧。”他烦躁地耙了一下头发,“他那样的人我都烦,太恶心了。”
  我没有说话。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让他自己去搞清楚好了。
  为什么纠结,为什么愤怒,是因为爱恨,只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现在的舒郅恺,是不是也很恨我?
  恨我伤他,恨我离开,所以才会在我出现的场合消失,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可我却也无从知晓了。
  对于FANS来说,他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也许没有什么,只要他可以那样的好看,那样的酷,那样唱歌写歌就够了。
  而我,我也可以这样吗?
  想到这里,突然心一阵绞痛,我不得不弯下腰蹲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门口的SHAY吓得冲到我面前,“怎么了?”
  “没,脚踝突然好痛,我揉一下。”我苍白地解释,他也粗心地没有深究。
  “没事就好。”他看表,“那我走了哦。”
  “可不而可以送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这脚开不了车了。”
  他看着我,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走吧。”
  SHAY的车子飞驰在深夜的北京街头,他的手机不断地在响,他却不去接电话,只是一次又一次按掉。
  “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认识的。”
  是我认识的人,可他不愿意告诉我。
  “SHAY。我警告你,虽然你现在这样红,是公司的头牌,不代表你可以胡来。我手上现在都有几张你分别和晶晶MARY的亲热照片。别人手上一定也有,现在我们还可以用宣传期,用年轻人谈得来来搪塞,但是以后会怎么样很难说。你能不能长久的红,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去不去做。”我说,“收敛一点,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不打保票不会雪藏你,如果你再这样不乖的话。”
  “好啊,我退出。”他闲闲地耍着无赖,然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掉不断再响的手机,“我现在总是在想,自己进这个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红了就找不到方向了?”
  “你不是吗?看到那么多台面下肮脏的东西,男盗女娼,欺骗背叛,乃至自己也亲历其中的时候,你不会厌倦吗?”
  我被他噎到没有话说。
  长久以来,一直支持我打拼下去的,除了对SHAY的信任和希望,还有什么?
  行业的挑战,无数的潜规则让我疲惫的时候,是什么呢?
  会是——因为自己站在和舒郅恺一样的环境,会是——因为想象中和他并肩的样子——所以才会让自己撑下去吗?
  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好反问他:“你呢?为什么突然疲惫?”
  “不知道。唐纳也好,陈理也好,甚至晶晶和Mary,他们哪一个不是想要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呢?你不也是吗?我只是你的商品。”他苦笑,“当你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不会退缩吗?”
  我曾经有朋友,有爱人,可我除了将他们推开,将他们伤害,我什么也没做。
  我不禁裹紧了衣服。
  北京的冬天干燥而寒冷,舒郅恺,你在哪里?

  轻描淡写 一句谢谢

  “不可以报。”我把相片和稿子拍在桌上,对上卓可染漫不经心的眼神。
  “YUP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他说,“这周没有别的头条了,这条必须发。”
  “还有两天,两天时间找出一个头条,我相信你的实力。”我说,“卓,算我求你。”
  “为什么?”他看着我,“你和舒郅恺分手了,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动他?”
  我语塞,对于工作,我掺入了太多私人感情,我不够专业,不够冷也不够狠。
  “就算是我给他的临别赠礼好吗?”我语气软下来,几乎哀求着卓可染,“下次如果还有他的料,我一定不会压下来,你随便报。这次就……拜托你,卖我一个面子吧!”
  他看了我很久,好像要看穿我一般。
  然后说:“你好自为之,舒郅恺那边还是少沾,要弄他的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你有内幕?”我问。
  “没有,只是听到风声,说是有个势力不小的人想弄他。”
  “愿闻其详。”
  “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你们都分手了,你关心这些干嘛。”他看我,“你要真想知道,那就同意我用这组Marina夜宿舒郅恺家的照片。”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组照片除了Marina夜半突然造访舒郅恺家的照片以外,还有她清早替舒郅恺遛猫的照片。照片上的Marina穿着最最普通的运动服,未施粉黛地抱着半睡半醒的Mew站在舒郅恺家面朝院子的落地窗前。
  那张照片,我根本不能多看一秒钟,一种可怕的失落、悔恨、不甘和自暴自弃就将我狠狠地包裹住,像冲不破的牢笼,逼仄得我无法呼吸。
  我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那你还是再找别的料吧,我信你,肯定有更好更适合的。”
  他耸肩,转头走:“可以,如果真写出新的,你不许再阻止我。”
  “恩。喂,照片拿走。”我指着桌上的彩色照片。
  “你这么稀罕,留你那儿吧。”他摆摆手。
  听到门碰的一声关上。
  我颓然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我很想笑,却迅速地哭了出来。
  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祸事,我恨自己为什么自怨自艾这样快就放弃自己的感情,我恨自己为什么那样无耻地伤害着爱自己的人们。
  “那天,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为什么。”我沙哑着嗓子低叫出声,眼泪从指缝中落在裙子上,晕成斑斑泪迹。
  突然之间响起敲门声,我慌乱地从桌面的面纸盒里抽出纸巾覆脸,还没有来得及说请等一下,来人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我只好坐起身,放弃掩饰自己情绪的尝试,沙哑着嗓子问:“什么事情?你的通告是下午,上午不是约了几个乐队的人录音?”
  “我来找你。”他说。
  “什么事情?”
  “刚才我经过YUP,听见卓可染在打电话。”
  “他说什么?”
  “他让人去尹维家蹲点,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去拍的。”我说,“他不听话,我只有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不要玩的太过!”他看着我,有点愤怒,但是语气还是尽量地平静。
  “你什么时候见我不靠谱过?”我反问他,“只是拍照片,并不意味着要上报,上网。”
  “你……知道TNT想要挖人的事情吗?”
  “唐纳的公司?挖谁?你?SHAY?NEOLOOK?”
  “他。”
  “去了TNT他和唐纳的关系能理清吗?我不相信尹维这么没脑子。”
  “不知道,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永恒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也许就成为朋友了。”他说。
  “你说什么呢?他敌人是谁?你吗?”
  “对。”他说,“我已经习惯了他讨厌我,恨我,如果真的要走,也应该是我,不是他。所以你不要逼他,我真怕这事儿你做了,会变成他出走的理由。”
  “想解约,先给我拿1000万来。”我耸肩,“谁也不比我更了解他,谁也不会比我更加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能力。”
  “他不是一个坏人。”陈理突然说。
  “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我反问。
  “他有野心,却没有狠心,还要挣扎在这圈子里,这点让人有点心疼。”他说,“其实我也是个标准的颜控罢了,最开始是被他的样子吸引,心想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气质却又完全不娘的男孩子。”
  “你真肤浅。”我有气无力地嘲笑他,“可他的确有他吸引人的地方。他不理智,有时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和冲动,有时却又可以冷过任何一个这个圈子里的他的前辈。很多事情你以为他不懂,可是他却比谁都看得清楚。有时候他不是不思考,而是思考的太仔细太周密,才会错失。”
  “他决定了恨我。”陈理说,“我也决定了不要告诉他。”
  “可是在那之前,他决定要为了你做GAY。要和你在一起。”我说,“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做出的承诺吗?他需要下多大决心,要多少勇气才可以放弃之前自己所有的认识,去接受一个完全崭新的思想和生活。正是因为决定做的太艰苦,之前又遇到太多事情,他才会在后来有一点点小挫折的时候就心灰意冷。他实质上并不是一个多么冷静阴险的人啊。”
  陈理看着我:“我只想知道你和卓可染策划的是什么,对他的刺激会有多大。”
  “你和秦寒还有联系吗?”我答非所问。
  “有。”他说,“干嘛?”
  “告诉他,请他告诉唐纳,不论是你,或者SHAY,甚至NEOLOOK,都会好好地呆在AB,不会离开。”我郑重的说,“让她去玩弄她那个群P的淫乱乐队吧,不要打我们旗下人的主意。”
  “你这算挑衅了吧?”陈理歪头看我。
  “随你怎么看,为了我自己,为了YOGA,为了你们,既然我决定回来,就会好好看好这个公司。”
  “怎么说的跟美少女战士似的。”他笑着摇头。
  他不喜欢身体接触,如果现在站在我对面的是SHAY,或者是舒郅恺,哪怕是周倩,都会笑着揉我的头发,或者捏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心比天高的白痴。
  可他只会带着淡淡的笑容揶揄我的豪情壮志,带着淡淡的笑容跟我说,他不想去和SHAY解释,他要认命,微蹙着眉毛在保姆车上打盹,在车停的一瞬间就醒来。
  他有着全世界最微弱的安全感,却努力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就连爱情也不能将他拯救。
  他的FANS们总是沉溺于他周身挥之不去的淡淡忧郁以及羞涩腼腆的气质,殊不知他为了前者付出了多少,而后者,只是他将自己和大众和媒体隔开的一道面具。
  喜欢前者的,喜欢的是他的伤疤,后者,则是喜欢的假象,不知道两者对于陈理来说,哪个会让他觉得自豪。
  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些他原本想要的东西,已经都由于一段突发的感情和随之到来的一连串意外而被摧毁的四分五裂。
  他跟着秦寒,本来要的是名,是优渥的生活,是将自己的作品推广出去。
  而现在,他为了一个男人低到不能再低,却失去了一切。而他,还在默默地付出着。
  几声轻轻的咳嗽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这才注意到陈理的嗓子有点沙哑。
  “感冒了?”我问。
  “有一点,着凉。”他说,“已经吃药了,没关系。我马上去录音棚。”
  “要是嗓子不行就取消。”我说,“你是歌手,当然唱歌最重要。”
  “恩。”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转身走掉。
  晚上,我被陈理的助理小哲一个电话CALL到医院。
  陈理在上午的录音中太过投入,加上下午参加了一个移动赞助的校园歌友会活动,人数众多,除了唱了太多歌居然还帮忙维持秩序,于是一不小心将自己本来就薄弱的嗓子喊了个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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