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by:小小 [acheron]-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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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我说,昨晚是你先『主动』要我吻你的,不是那种主动。」这个话题不讨好,不小心就会让卫平抓到把柄,方效澄赶紧先转移注意。「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老实的人总是比较容易吃亏,提到昨晚主动索吻,卫平一下就心虚的缩成一团。
都怪昨晚气氛太美,阳台外望出去一片星空,海涛声柔柔地拍打,窗外星光闪烁,桌上的蜡烛烛火和星光相辉映。再加上之前,方效澄出差两个星期,他们将近一个月都分房而眠…
「我…」卫平喃喃地说:「我只说我们轻轻地亲一下就好,…对啊!我只有说亲一下而已,谁叫你一次做完的。」
「昨晚不只一次吧。」方效澄一脸冤枉地说。
怎么可以随便就把他的「努力」打折扣呢,为了两人的「性」福,在这件事上他可是从来不曾偷懒。
「方、效、澄。」卫平的眼睛快冒火了。
「好,好!昨晚都是我不好,可是你诱拐犯罪在先,不能全都算是我的错。」一点诚意也没有的认罪方式。
「我不管,反正你违反约定,我们老早就说好的,你说话不算话。」卫平推开方效澄,远远地坐到床的另一端,赌气似的襒过头,不肯再跟他说话。
「什么约定?我怎么都不记得?」
「上个月!」卫平一脸怒气:「不要我提醒你,你自己上个月做了什么事。」
哎呀!上个月啊。
方效澄叹了口气,自他接手新部门以来,的确是冷落了家中的「娇妻」。三天两头加班不说,前几天他还出差两星期,依照卫平向来的脾气,方效澄早料到他迟早会发飙。
卫平向来怕孤单,跟他小时后父母离异有关。
卫家之所以举家回国,就是为了挽救俩夫妇的婚姻。只可惜,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方法,回国没多久,卫家夫妇俩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两人吵够了各自甩门就走,偌大的家里只丢下卫平一人。当时的卫平只听得懂英文,十来岁的孩子,又初初来到一个生活习惯、语言完全不同的国度,除了哭,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更恍论打理自己三餐起居。
多亏当时方效澄误打误撞闯了进来,把哭得惨兮兮的卫平捡回家,要不然卫平八成一个人饿死在卫家豪宅。
从那之后,卫平就成了方家的抚养亲属之一。
重视家庭的方家两老简直不敢相信,有卫家夫妇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亲,再加上卫平唯一的优点就是一张娃娃脸,配上他不灵光的国语,比起方家几个早熟又没小孩样的孩子,真不知可爱了几百倍,因此方家两老对魏平这个「苦命的孩子」,格外用心照料,疼爱的程度不亚于自家三个小孩,有时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从此,方家成了卫平在台湾真正的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卫平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方家度过。偶而,卫家夫妇两难得回来,卫平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百般不愿的被带回家,要不了多久,俩夫妻又是大吵大闹后走人,卫平也会习惯的自己逃到方家避难。
方家三个小孩都比卫平大,年纪最接近的方效澄也大卫平一岁。从小就雄才大略的方效澄,才国小倒是说得一口极溜的英语,大姊和二哥当时一个考高中,一个准备大学,方效澄自然而然成了卫平最亲近的人。
卫平可能是被父母丢在家里太多次,格外没有安全感,凡事要人陪怕孤单,常常要粘着人,尤其特别喜欢粘着方效澄。
这一粘,也粘出了方效澄和卫平十几年的孽缘。
卫平最受不了一个人在家,偏偏上个月方效澄万不得已,把卫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放在家里好几天,让卫平哀怨许久。
但是,若不是新部门,他这个做主管的要先想法子在业绩上打好基础,(往后才方便打混),他也不至于犯了卫平的大忌。
方效澄上前把闹别扭的卫平捞进怀里,软言相劝:「我知道,上个月我冷落了你,这次出国,就是为了弥补你上个月春闺寂寞啊。」
「春龟?」卫平抬头问:「那是什么?乌龟有分春天夏天吗?」
用词太深,算了,不懂刚好。
方效澄轻轻在卫平脸颊落下一吻:「是我不好,现在部门的状况已经稳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真的?」卫平转着黑溜溜的大眼,口气明显温柔许多。
「我保证。」方效澄吻上那张微嘟着的红唇。
又是一个销魂蚀骨的热吻,卫平不知不觉被放倒在床上,紧裹着身子的被单也不知何时被一双手侵入,不怀好意的攻陷每个敏感的角落。
「那…」卫平微颤的身子,诱人地扭动抵抗,却换来更火热的抚弄。
好象…还有什么事才对。
「不生气啰。」方效澄撤离双唇,轻吻上卫平耳畔,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舌头侵入秀气的耳|穴,方效澄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颤抖得更加柔媚。
「…其实也…没有…很生气…」卫平迷乱的回答,脑子里还残存有一斯斯理性。好象…还有什么事…
一旁,方效澄一双毛手半刻也没闲过,趁着这个空挡悄悄地往林卫平光裸背部游走。
就在那双手溜向卫平圆翘的双股隙缝,正准备托高他的细腰,意图…不诡时。卫平忽然惊觉,连忙推开方效澄,再度用被单包紧自己。
「卫平。」方效澄毫不避讳的指着自己高耸的欲望,一脸为难的抗议:「你这样太不人道了吧!」
「谁…谁管你。」卫平羞的转过头,抓过毛毯仔细遮盖住自己同样勃发的部位。「我…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不可以反悔。」
不死心,方效澄伸出手想再抚上那身嫩白的肌肤,被卫平啪地一声打回来。叹口气,方效澄苦着脸问:「你不是说不生气吗?」真是残忍的恋人,中途要人硬生生打住。
「我又不是生那个气,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工作…本来就没办法嘛!」可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卫平说着说着低了头。
像是看穿了卫平的心声,方效澄笑着问:「真的不生气?」
「…有一点。」
方效澄低笑着坐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替卫平缓缓按摩肩膀:「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别生气了。」按摩的方法无关情欲,完全是卫平平时最爱的方式。
「其实也还好啦,我也没真的很生气。」卫平略略放松戒备,任由方效澄拉开毛毯替他按摩。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不安好意,把毛毯拉得更开,方效澄不住手地按摩,企图待会攻其不备。
「我们说好的。」卫平总算回想起最初抗议的原因:「你故意违规。」
「说好什么?」
「上个月我们就说好了,只同居不同床,你说话不算话!」床上的人又再一次撇过头去。
方效澄抬头想了下:「喔,那个啊。」加上另一只手,他开始缓缓按抚卫平的裸背,得意地发现床上的人明显放松了身子,和他一样十分享受他的按摩。
「我们只订了一间房,只有一张床,当然得同床啊。出来旅行嘛,凡事只能将就点。」订房的人是他,当然是订双人床啰。
「我又不是在说几张床的问题,我们说好以后都不做的,你说话不算话!」卫平转过头来瞪着方效澄,或许因为是背部的按摩真的很舒服吧,语气中的抗议似乎少了点。
「我没答应。」回答简短有力。
「你!」卫平瞪眼:「你这个人…你是那个…」那句话怎么说了?卫平记得有句话可以骂这种人:「你…你不怕吃盐巴会胖吗?」
「…」
方效澄豁然领悟:「卫平,你想说『食言而肥』是吗?」吃盐巴会胖?我还吃饭哩。
「对啦!肥死你这个大骗子。」管他怎么说,反正是骂人的话就对了。
「我没骗你啊。」方效澄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自己说以后都不做的,你出差前一天我们明明说好的。」卫平捶枕头出气。
出差前一天…方效澄忆起那天晚上,卫平突然发脾气硬是赶他到客房睡。原本以为,卫平只是不高兴自己丢下他出差这么多天,因为卫平闹性子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加上即将分别两个星期,让他一时情难自禁。
虽然,卫平一开始是非常不愿意,之后他「技巧地」让卫平同意,一阵…嗯,好几阵翻云覆雨后,天色微白,转眼就到了他该出门的时间,卫平呜呜咽咽说以后再也不跟他上床,他不得已敷衍答应,临出门前,才总算换得卫平的离别吻。
「我没骗你。」
方效澄仔细回想后,开始跟卫平讲理:「我只答应你,我们暂时不同床,对吧。暂时,指的就是我出差的期间,不同床不等于不上床。」
解释清楚,方效澄正义凛然地再次强调:「我没答应你『以后都不做』,我没说过这句话!」开玩笑,这么违反人性的事,怎么可能随便答应。
天底下有三种人;会说话、不会说话、最后一种是爱说话。爱说话的人不一定会说话,会说话的人也不一定爱说话。但是不会说话的,却最怕碰上会说话的人。
很不幸的,不怎么会说话的卫平,偏偏碰上一个会说话的方效澄。而且,还专会说一些鬼话。
可怜的卫平,被方效澄两三句就堵得无话可说。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歪理,可是却又辩不过他,卫平只好祭出他的最后一招;拉起毛毯抱好身子,像毛毛虫一般蠕动到床的另一角:「这两天你不可以再靠近我。」
直接用行动抗议!
「卫平~」声音里带有点威胁的意味:「你要讲理啊。」
「你…你自己先不讲理的。」卫平拗了起来:「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要和你上床了!」
叹口气,方效澄爬到卫平身边温柔的问:「不是说了那是工作,你不会生气。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我又不是生你出差的气!」说话的人用毯子包得更紧,还背过身去以示抗议。
「那是什么原因?」
包成一坨的人不肯说话。
「卫平?」
还是没响应。
方效澄连毯带人一把抱起,把毯子里的人转一圈放正,让卫平面对他:「什么原因?」
卫平还是不肯正眼看他,一张脸嘟得跟塞了馒头一样。
方效澄掀开包着卫平的毯子,同时解开自己的浴衣,抽起系在他腰间的棉布腰带,笑容灿烂地望着卫平:「既然如此,我只好换一种方式问你啰。」
※ ※ ※ ※ ※
没让他有机会挣扎,方效澄动作俐落地将卫平双手绑好,固定在床头。
纤细的腰下塞了两个枕头,方效澄坐在受害人两腿之间,被分开的双腿原本还抗议地踹个不停,也让方效澄轻易地压制住。
先拉过毯子遮住暴露在他面前的明媚春光,方效澄下最后通牒:「为什么生气?」一样带笑的问句,语气中却有明显的威吓。
「…」
「卫平?」
嘟着的脸仍旧嘟着。
方效澄掀开毯子,俯身在卫平耳旁低语:「真的不说?」舌头轻舔过白细的耳廓。
倔强的身躯轻颤,没有回答。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效澄的手开始在滑嫩的身子上巡弋。
以往的经验实时浮现在脑中,卫平倏然省悟:「我说,我说!」情势不由人,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我生气是因为…」
伸手捂住卫平的嘴,方效澄笑容可掬:「来不及了。」
「哪有人这…」
抗议,被交缠的吻淹没。灵舌侵袭口内每一处,贪婪的吸吮恋人的蜜津。
深长的一吻结束,原本需要压制的双脚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卫平双眼迷蒙地喘息。
沿着纤白的颈项,方效澄一路吻到胸前殷红的花蕾。以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白细的胸膛随之颤动,方效澄轻笑着将诱人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