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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说我们不相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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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替你按摩嘛!”唐玺惠的口吻,听得我怒火中烧。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感觉上,唐玺惠是万般不情愿地被“请”出门外。“出来吧!”衣橱的门再度被拉开,而他的语气是明显的不友善。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烛光晚餐!”我的神情和我的口吻全一致地成寒冰状态。“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拧着眉,愤怒的表情。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来这里找你,而是因为公事所需。你不必担心我会再穷追不舍!”我的愤怒是有原因的!自从他婚后的这四年来,我们之间几乎是断了消息,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对他纠缠不清,连当个普通朋友对他都是难题。“慕槿,你知不知道危险性?万一,我换作是别人,那你会如何?”
  “我夏慕槿的事不需你来置评。”我硬着口气说。
  我打开房门,迳自走出去。
  “慕槿,我有我的苦衷。”他拉住我,满是激动,“可是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当!”电梯门开了,我趁机踩进去。
  冉从皓也按了电梯,就在那儿与我僵持。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也说你自己。”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隐约可见的烈火熊熊。“我是不敢面对你……”他突然激动地说了一句,并一脚踩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了!但同时也故障了。我和他两个人就被困在这电梯不上不下,气氛窘迫。“我和浅晴是回国办离婚手续的!”他先自己招了。
  “我听说了!是为了那位姓唐的女人吗?”我试图把自己慌乱的心用冷漠包围着。“你们的爱,这么禁不起考验?”我怅然地问着。
  “你是在怨我伤害过你?”他突然靠向我,心疼地肆掠我的表情。
  “不!我是替浅晴抱不平。”我垂下眼,心虚地回避。
  “浅晴早就找到真心爱她的男人了,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有结婚的消息——”他愈说,头愈低。“是吗?那你就不必再有愧疚的心情。”一阵阵止不住的心悸,说明了这四年来我的努力全都白费心机。“只有对你,我的小慕槿。”他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言语,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的浓烈气息,在在地把我自以为的坚持催眠了去。他缓缓低下头,封住了我的唇。我勇敢地迎向他抛来的汹涌激情,仿佛要报偿我四年来的煎熬哭泣。
  报偿?!这两个字倏地教我惊心。我猛然推开他!“电梯开门哪!开门哪!”我拍向电梯门,急促又用力。“不要,慕槿,不要这样……”冉从皓扑上来,使劲地拉住我的手,不许我伤害自己。电梯动了,并一路向下而去。
  “我送你回去。”他说。
  明知道他的关心是诚恳得无庸置疑,但我赌气的情绪始终卸不掉“打发”的意图。“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清楚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我拭着泪、站直身子,重新换上一副疏离的面容。“我想顺便回家看看。”这是哪门子的藉口?
  “可惜我还有个约会。”我笑得有点虚伪。
  “当!”电梯开了,却是一大群人挤在眼前。
  “从皓,吓死我了,你有没有怎样?”唐玺惠一个箭步上前,就挽上他的手臂。“冉先生,对不起,这电梯有些故障,害你受惊了!”饭店的经理频频哈腰致意。“他就是富康的新任总裁啊?”
  “真是青年才俊哪!结婚了没有?”
  “刚离婚,听说的。”
  在这一片看热闹、与镁光灯齐闪的骚动中,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在步出电梯后,被前来与冉从皓握手、拍照的商场人士及杂志社记者挤到最后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而我们终究各自淹没在人群中。像是宿命的诅咒,他有让人永远靠不近的甲胄。而薛浅晴,就是前车之监。
  她抛掷了四年的青春,换得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是怨?是悔?我真想听听她的感觉。
  第七章
  虽是头疼欲裂,但,我还是让熊威一通“十万火气”的电话给催进了公司会议室里面。“夏慕槿,昨天晚上的派对,你有什么斩获啊?”熊威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单刀直入地问了。“有啊!三片起司蛋糕、五杯鸡尾酒外加一盘生菜沙拉。”我揉着太阳穴,拧着眉说。“哈哈哈!”会议桌上顿起笑闹,“夏姊这就是你说的减肥餐哪!”
  “夏慕槿,别闹了,谈正事!”熊威瞪了我一眼。
  “正事不都在蓝玲的手上吗?你要找也找她啊!”我间接抱怨了我的不满。要不是蓝玲心眼小,怕我抢了功劳,而把手上的资料藏得密不透风,我也不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冉从皓。冉从皓?!一想到他,我又何止头痛。
  “是啊!蓝玲呢?怎么还不见人影。”
  “我来了。”熊威话才出口,就见蓝玲神采飞扬地走进会议室里,手上还晃着一本相簿,“我去拿照片,这是昨晚我和湘亭的合作成绩。”说罢,她便把相片往桌上一扔,而大家立刻好奇地争相抢着。“这是谁啊?好帅哩!”
  “是富康的新任总裁。我昨天还跟他握手,聊了几句,我想,再过不久,富康该会和我们谈谈。”蓝玲一得意起来,眉毛都跑到头顶上了。“真的?那太完美了。”熊威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然,这可是我挨了一晚上的空腹所辛苦换来的,不像别人那么悠哉,酒足饭饱之余还不知逛到哪儿去玩!”蓝玲这话摆明就是针对我。“是慕槿吗?!”羽仙高八度的嗓门,有点突兀。
  “没错!是我。”我对蓝玲的指控习以为常。
  “这可不是我说的哟!”蓝玲眨眨眼,笑得肤浅。
  “我不是指这个啦!”羽他盯着右手上拿的照片,用左手频频摇着手,“我是说照片里和富康总裁站在同部电梯里的人是慕槿也!”“不会吧!是你看错了啦!”蓝玲笑得嗤之以鼻。
  “短头发、黑色连身洋装、紫色口红不是吗?”羽仙用眼光询问着我。
  而蓝玲的脸垮了!倏地抢过那张相片盯得死死的。
  “这又如何?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蓝玲的器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是吗?!夏慕槿,我们印象中的你可不是这么胡涂吧!快快从实招来。”熊威真是在维护我了,在蓝玲的百般嘲讽下,他依旧肯定我夏慕槿的光芒。我有些感动,但却也遗憾此番恐怕要教他失望了。
  “没什么啊!电梯突然坏了,而我偏偏没吓昏,所以,英雄也无用武之地。”我地精打采地一语带过。“真是这样?!”熊威的眼中有点失望。
  “真是这样。”我点了头,便不地多发一语。
  一场会议下来,看着蓝玲意气风发的滔滔不绝,我却连生气的感情都没了。因为冉从皓又再度侵略了我所有的内心世界,喜怒哀乐全在他的掌控之间。但,我千万不能妥协!四年业的努力不能在这一瞬间就化为灰烬,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再陷入他若即若离的心。“我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我捂着脸,不自觉的喊出了声音。
  “慕槿,你?!”
  “夏姊……”
  在会议室十几双惊愕的眼光中,我不说一句地迳自逃离。这是我第一次人前失控,就发生在遇见冉从皓二十四小时里。坐在杂志社斜对角的咖啡馆中,我的情绪一直仍陷在昨晚的那部电梯里头,还有他火热的拥吻,对我而言是夹杂甜蜜与伤痛的矛盾。“你的心事不能对我说吗?”突来的磁性低语。
  “湘亭?!——”我有些错愕。还来不及换上脸上的失落,他就早已坐到我的对面,凝视着我的失措。“要不是羽仙打电话给我,我永远也看不见你夏慕槿另外一张脸孔。”湘亭的神色凝重。“现在你看到啦!也美不到哪儿去呀!”我不忘挤出掩饰的笑容。
  “不想笑就不笑!难看死了。”
  “那你可以走啊!”我口气不悦。
  “那我这个朋友不就是假的了。”他亦苦笑着说。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他,而内心却有一丝遗憾的声响:“为何我爱的不是他?”“是因为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吗?”韦湘亭的心细是不必多说废话的。
  “你说什么跟什么。”但,我不善掏心,也不能诉苦,因为这种往事太过沉重。“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你这几年的封闭真心,全为了那个叫冉从皓的男人吧!”从湘亭的眼中,我看到了激动。“韦湘亭,不要问我,不要再问我。”我不善于撒谎,但此时此刻,我又无力承认。”“你爱他,是不是?”他不肯放手。
  “不,我早就忘记他的存在了!”我自以为是地说。
  “就凭你现在这样子,我就肯定你爱他有多深重了。”湘亭的声音突然沙哑了起来,“难怪这两年来,我连一次机会也没有。”“湘亭,我们是好朋友。”我说。
  “慕槿,我不要只和你做朋友,我爱你,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你了。”他倏地伸出手,将我置于桌上的手包围着。对于湘亭突如其来的表白,我真的愣住了。但,感情这事,不是说好就算数的,要是心底另有阴影,这一切承诺就全成美丽的欺骗!就因为这样,冉从皓自始至终都只说过“爱”季珊姑姑而已。就算他和薛浅晴结了婚,就算他吻了我之后,他都可以理直气壮说,他没有存心欺骗玩弄,而我也丧失了怪他的理由。但,韦湘亭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贪图一时的安慰和他玩起这种荒唐的爱情追逐。“湘亭,我很珍惜我们这段友谊,但不要爱我。”我反过来拍着他的手,诚恳而感激地回答着。“慕槿,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或许一切将会不同。”他用渴求的眼神注视着我。“你要相信宿命!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的基因存在,就算再怎么培养也是枉然,我就是活生生的例证。”我愈说愈觉冰冷。“是冉从皓吗?你又认识他多久?”
  “二十年。”我霎时有沉重的感觉,“从我五岁那一年到今天。”
  “你爱了他整整二十年?!”我看见韦湘亭在震惊之后颓丧的脸,“这场仗我是难打赢了,我的对手太强劲,而我一开始就输了气势。”“不,你的对手不会是他,因为——我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了。”我在昨晚就下着加此的决心。“那你的心在何方?!”韦湘亭直直地盯着我,一语就挑出了我的隐忧。是啊!我的心在何方?!
  这一晚,甫从娘家回阳明山的苏阿姨把我叫唤过去,说是小雅婷、小德禹想念我得紧。这对双胞胎是在再从皓走后的那一年出生的,一男一女,霎时让寂寞的苏阿姨生活有了重心,而忙碌的宣叔叔也奉子女之命成了顾家的新好男人,也让向来受人宠爱的我,成了宠溺两位小家伙的大姊姊。“只是,你这位大姊姊再不嫁,就成老姊姊罗!”这是苏阿姨三不五时调侃我的话。“从皓回来了,你知道吗?”宣叔叔这句话不知道是想了多久才出口。
  “嗯!我们见过面了。”我尽量让自己淡然些。
  “那他和浅晴的事……”
  “我听说了,我替浅晴姊难过。”
  “唉!这种结局早预料了,从皓一直忘不了你的季珊姑姑。”宣叔叔叹着气,“他心里有个人,这段婚姻能维持四年算不容易了。”“这么说我更幸运罗!”不知怎么,突然走进客厅的苏阿姨这句话听起来有嘲讽的语气。“岚屏,你怎么这么说?”宣叔叔一副习以为常的无奈。
  “不是吗?你的病人那么多,全把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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