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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天下枭雄-第7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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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婕妤还小长子建成很多,天生狐媚妖精,如果丈夫在生病期间,他们相处久了,一来二去,会不会……
  窦皇后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怒,立刻喝令道:“把张婕妤给我叫来!”
  张婕妤是隋室宫妃,杨广喜欢讲排场,大修宫室,按照礼制广选秀女入宫,但他本人却不是一个好色之人,短短的十余年皇帝生涯,大半时间都是在巡视天下中度过,他所选的秀女大多成了摆设,张婕妤就是摆设之一。
  而李渊却是个极好色之人,在做臣子之时,他需要以窦家为后台,不敢过于放纵自己,但做了皇帝后,便本性毕露,肆无忌惮地临幸宫妃,其中又以张婕妤和尹德妃二人最受宠,她二人的父兄也因此飞黄腾达。
  张婕妤是极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皇后对自己已经有了不满,为了逃过这一劫,一回宫她便卸了浓妆,换了首饰宫服,这才跟随宫女来见皇后。
  张婕妤在窦皇后面前跪了下来,低眉顺眼道:“宫婢张氏,参见皇后娘娘!”
  窦皇后见她已经换了容妆,知道她是畏惧自己,心中怒气稍稍平息一点,但今天若不惩戒她,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砰!’窦皇后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今天若不是本宫提醒,难道你就要和太子共同服侍圣上吗?”
  张婕妤吓得心中一激灵,慌忙道:“宫婢肯定要避让,因为今天皇后娘娘在,宫婢不敢擅自做主。”
  窦皇后冷笑一声,“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在,你就可以做主了?”
  她又凑身上前,目光极其严厉,一字一句道:“你好像很希望本宫快点不在,是不是?”
  张婕妤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不!不!宫婢绝无此意。”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怎么想,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个,但今天太子到来,你却不避,违反宫规,当严惩,来人!”
  几名健壮的宫女上前,窦皇后一指浑身发抖的张婕妤,“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掌嘴二十!”
  “娘娘,饶了宫婢吧!宫婢再也不敢!”
  张婕妤再三求饶也没有用,几名健壮宫女如母狼一般将她拖下去,狠狠抽了她二十耳光,张婕妤娇嫩的脸庞怎么受得了,打得她披头散发,嘴角流血,半张脸庞乌肿起来,娇颜全无,却像母夜叉一般。
  张婕妤又被押了回来,她跪在地上,捂着脸含泪道:“多谢娘娘教诲,宫婢铭记过错,不敢再犯。”
  窦皇后知道丈夫极宠此女,倒不敢真的把她处置太狠,她心中怒火也消了,便淡淡道:“今天只是小诫,给你一个警告,你若敢再犯,我下次就要你的小命!”
  张婕妤含泪磕头,“宫婢谢皇后教诲!”
  “去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张婕妤行一礼,退下去了,窦皇后想了片刻,又吩咐左右,“将今天的严惩传遍全宫,谁敢再犯,本宫将严惩不殆!”
  ……
  张婕妤回到自己寝宫,一头扑在床榻上,便放声大哭起来,几名心腹宫女和宦官反复劝她,皇后是嫉妒她受宠才这样发怒,正说明了她极得圣眷,她细想不错,才慢慢收了哭泣。
  她坐在妆台前揽镜自照,见自己半颜乌肿,丑不堪言,心中恨得流血,咬牙切齿低声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老贱人!”
  旁边站着一名老宦官,叫做张效忠,和张婕妤是同乡同村人,甚至还沾一点远亲,他是张婕妤的心腹,颇有一点头脑。
  他便低声劝道:“娘娘不必太烦恼,皇后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也过不了几年,老奴倒是劝娘娘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给自己找个后台。”
  张婕妤沉吟一下问:“你说后台是什么?”
  张效忠叹了口气,“其实圣上好色无度,放纵自己,也不是长寿之相,老奴是劝娘娘考虑长远一点,万一圣上百年后,娘娘该怎么办?”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后台又是什么?”张婕妤不解地问。
  张效忠向左右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现在娘娘受圣上宠爱,可以吹枕边风,这就是娘娘的本钱,娘娘不妨利用这个本钱交结太子,替太子美言,日后太子登基,也会感恩图报,给娘娘一个善终。”
  张婕妤一惊,“我就是为这个受责,你还让我和太子结交,不是要害死我吗?”
  张效忠笑了起来,“娘娘误会了,老奴不是指娘娘本人和太子往来,更不是要娘娘和太子眉来眼去,老奴是说利益结交,娘娘不妨让父亲和太子往来,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父兄传递消息。”
  张婕妤沉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
  【说明一下,历史上,窦皇后在李渊即位前就病逝,这里只是情节需要而让她继续为皇后】


卷十八 西风残月冷沙场 第五十九章 独孤之忧
  长安宣阳坊,有一座占地近八十亩的巨宅,这里便是长安有名的独孤府,是当年北周开国功臣独孤信的府邸。
  后来由长子独孤罗继承,独孤罗因受贺若弼案牵连而死,临死前将这座府邸传给了新家主独孤震,而没有给儿子独孤良,这样,这座独孤府便成了独孤家族的家主之府。
  夜晚,长安笼罩在一片霏霏细雨之中,独孤府的家人们正忙碌地在旁边小河里放置阴灯,今天是七月十三了,再过两天便是中元节,尽管皇帝李渊要求节俭,禁止奢华,但必要的风俗还是要保留。
  霏霏细雨中,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独孤府前,一名管家连忙撑伞跑下台阶,独孤良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独孤良是独孤罗长子,由于年事已高,便没有在朝廷中任职,被封为太子少保,袭旧爵赵国公,地位高崇。
  独孤良虽然没有任实职,但其他独孤子弟却有多人在唐朝中出任高官。
  比如他的兄弟独孤宏出任右卫大将军,侄子独孤器出任资阳郡太守,族弟独孤怀恩任工部尚书,他的叔父独孤震任内史令等等,文官武职,家族地位在大唐极为荣耀。
  独孤良看了一眼小河边忙碌的独孤家人们,便淡淡问道:“家主在府上吗?”
  “在的,二老爷请随我来。” 管家带着独孤良匆匆向府内走去。
  书房内,独孤氏家主独孤震正坐在桌前飞笔写一封信,独孤震今年约六十余岁,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他是大唐五相之一,出任内史令。
  独孤家族和窦氏家族并称大唐第二族,仅次于皇族李氏,远远凌驾于其他关陇贵族之上。
  获得如此高的地位,并非是偶然,在大业末年,独孤家族便将隋朝各地的钱粮都陆续转移到了关中,独孤家号称大隋首富,在关陇和巴蜀地区都具有极高的号召力,
  当李渊入主关中后,独孤家族首先便拿出巨额钱粮资助唐军,各庄园的六千家丁也交付给唐军。
  随即他亲自随李孝恭南下巴蜀,劝说巴蜀各郡投降唐朝,为唐朝兵不血刃占领巴蜀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唐投桃报李,厚封独孤家族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随着唐军屡败于隋军,近二十万大军覆灭,他的六千家丁也死伤过半,使独孤震对唐朝的信心也开始动摇起来。
  这就像一个投资者,当他对大唐的投资屡屡亏损,很难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甚至还滑落到破产边缘,他当然不高兴。
  这两天让独孤震烦恼的另一件事,是今早他得到消息,侄子独孤怀恩被隋军俘获,这令独孤震着实恼火。
  独孤怀恩官任工部尚书,是独孤氏家主的接任人,居然被隋军俘虏了,听说还受了箭伤,整整一天,独孤震都被这件事弄得心情沉重。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禀报声,“家主,二老爷来了。”
  独孤震放下笔,这是独孤良来了,也知道他会来,便道:“请进!”
  门开了,独孤良走了进来,虽然他比独孤震还要大两岁,但他却是独孤震侄子,他上前行一礼,“参见家主!”
  独孤良是长孙,在独孤家族中地位崇高,所以独孤震也对他格外尊重,在他面前也不摆长辈的架子,他们二人名为叔侄,实际上却情如兄弟。
  “训良来得正好,本来我也想叫人去请你,坐下吧!”
  独孤良坐了下来,一名侍女端茶盘进来,独孤良喝了口热茶,忧心忡忡道:“我是下午才得到消息,怀恩居然被隋军俘虏,这怎么会呢?李孝恭自己却跑掉了。”
  独孤震冷笑了一声,“不仅李孝恭跑掉了,他的几个幕僚也跟着跑掉了,倒是堂堂的元帅长史,朝廷工部尚书却被俘虏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点匪夷所思吗?”
  独孤良吃了一惊,“家主的意思是说,李孝恭是故意让怀恩被隋军所俘吗?”
  “我不敢说李孝恭是故意而为,但他没有尽心保护怀恩,这是显然的,我想如果是窦琎当长史,李孝恭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被俘。”
  独孤震的语气极为不满,当初太子主张让怀恩去荆襄出任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固然这是想分李孝恭的权。
  但李世民和李孝恭哪里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荆襄权力被分,这不就来了吗?李孝恭利用战争手段,就轻易地把怀恩废了,独孤震既恨李孝恭的毒辣,又对李建成考虑不周而不满。
  他又道:“今天我去见了太子,我明着告诉他,这件事如果不给独孤家一个交代,以后我独孤家不会再给朝廷一文钱,一颗粮食。”
  “可是会有用吗?”
  “一定有用,他李渊还要募兵,还要铜锭铸钱,这些他都要有求于我独孤家,他肯定会想办法把怀恩赎回来。”
  独孤良沉默了片刻道:“家主这样施压,是不是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一点?”
  独孤震摇了摇头,“太子和李渊心里都有数,我不是仅仅为这件事不满,事实上,他们除了能捏捏梁师都、李轨和萧铣这种软桃子之外,他们还能对付谁,他们自己清楚,他们败在杨元庆手中几次了?”
  独孤良也忧心忡忡道:“其实不仅是家主不满,我接触了不少关陇贵族,大家都对唐军屡败于隋军不满,听说连窦家也有了意见。”
  独孤震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悔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支持他们,是让他们统一天下,但他们却连关中都走不出去,怎么能让我不失望,早知道,我就该支持杨元庆,一步走错,步步错啊!”
  “可是杨元庆是关陇贵族之敌,当初他打压贺若弼,打压张家和元家之事,家主忘了吗?”
  独孤震笑了,话语说得很慢,就仿佛要让独孤良记住他的话。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当初他不过是臣子,是秉承杨广的圣意去做那些事情,但现在他做主了,他想得天下,最终还是要向关陇贵族妥协。”
  独孤震见独孤良若有所思,又继续道:“一个不懂得妥协的人,是永远成不了大事,杨元庆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在洛阳抑制米价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懂得妥协的人。”
  独孤良已经有点明白家主的意思了,“家主是说,我们不妨和杨元庆暗中接触一下?”
  独孤震微微得意地笑道:“事实上我已经接触了,他在丰州时,我就和他接触了,你忘了吗?”
  独孤良恍然,他真把那个人忘了。
  ……
  北海郡寿光县,这里是北海郡最北面的一个小县,再向北便是一片森林,越过森林则是宽达十几里滩涂,再向北就是一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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