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当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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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录一愣,脸现不安神色。「呃,二少爷……」他就知道瞒不过精明的主子。
「有话直说吧!李总管。」何怡君亦看出李录那带著困扰的神色。
「呃,夫人、二少爷,是这样的。」反正这些传闻早晚也瞒不住,不如由他
先告知好了。「那位秋海棠小姐在长安城中有一个外号……」
於是李录将这几年来陆续听闻有关秋海棠的「八卦」一一复述,「有传言说,
就是因为秋家小姐那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才会在她及笄至今,无人敢上门求亲。
只因……只因没人想把一个「瘟神女」给娶进家门,带来噩运的。」他实在
不明白,皇上为什麽会为现任大将军的二少爷配了一个如此「特殊」的对象。
沉默突然降临在大厅
何怡君怔愣了半晌後,倏地爆出大笑,笑出泪珠的眼直盯著脸色转为铁青的
儿子。
天哪!这太有趣了!她这个冷眉冷眼的儿子竟被婚配一个有「破坏王」之称
的顽劣妻子?
喜欢挑三拣四嘛!这下看你怎麽办!
忽地,「轰」的一声,仲亦炀猛地重击身旁桌面,高大身躯由椅中站起,一
言不发,脸色阴沉地走出大厅。
脸色泛白的总管李录偷瞄著碎裂的桌面,心中上忐忑不安。
而原已渐歇的笑声,复又在厅中响起……
城南秋家大厅
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所惑以及感到震惊的秋家二老及秋家老大秋明棠,在
送走了宣读圣旨的内监官之後,三人有些无力地坐在大厅中,面面相觑。
良久,秋父秋午真打破沉默。
「没事降下道圣旨指婚,我们要怎麽告诉丫头这件「好」消息?!」
一旁的秋母眉头紧锁,「就是啊!丫头要是知道这件事,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想想这两年她已经打跑、赶跑了那麽多上门求亲的媒人,这下子……」
「可这次的媒人是当今圣上呢!哪还能像之前一般的推掉……」
一旁听得猛摇头的秋明棠插嘴道:「爹,海棠那丫头倘若不是在您的默许之
下,哪会养成如今这般顽皮的个性?若不是」
秋午真眉一拧,立刻打断儿子的话,「少怪到我头上!若不是有你们三兄弟
护著地、替她收拾善後,丫头又哪会变成如今这般驾驭不了的个性?还不是」
「住口!」难得大声的秋母蓦地斥了声,「现在说这个有什麽用?!还是想
想该如何告诉丫头这件事,以及如何说服地接受这门不能拒绝的亲事比较重要才
是吧!」她瞪了丈夫与儿子一眼。
秋午真眉心蹙得更紧,脸上的表情彷若像是被千斤巨石所压般苦闷。
「我哪有办法啊!那个丫头从小就自有主张,即便我是她爹,恐怕也是徒劳
无功,没办法的啦,」他有自知之明的重叹一声。
「说服不了丫头,那咱们就等著抗旨被满门抄斩吧!」秋母凉凉的丢下一句。
谁教他们父子四人净是宠著那丫头,现下她可是得闪远一点,免得自讨苦吃,
被拉著加入说服那丫头的行列。
秋明棠想了会儿,总算想出一个勉强可行的办法。
「丫头今年都十七了,假若再任由她这麽下去,岂不成了老姑娘!更何况圣
上婚配给丫头的对象也并非泛泛之辈,一点也不会配不上咱们秋家,说难听点,
咱们恐怕还高攀了呢!所以,我觉得就利用这次圣上的指婚,把丫头给嫁出门吧!」
秋午真猛一瞪眼,「这不是说废话吗?既然是圣上指婚,哪能不嫁?!我们
现在是在讨论读如何说服丫头乖乖听话出嫁,你懂不懂啊!」
「爹,您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呢。」秋明棠一笑,解释道:「反正我们就
将圣上的旨意告诉海棠,然後再找人日夜盯紧她,以防她又想出什麽歪主意,或
是做出逃婚之类令秋家被满门抄斩的祸事。而筹备婚事其间,就让她自个儿想清
楚,我们也不用多费层舌去说服她,毕竟这事已成定局也无从更改了,不是吗?」
「可……」秋午真犹是脸色沉重,「可万一这其间她仍是想不通,坚持不肯
出嫁呢?」
「很简单!」秋明棠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算计,「届时若她犹不肯乖乖上轿,
那我们就下点迷药让她浑身无力无法逃跑,等进了将军府、拜了堂,事情就算解
决了。」
「你……」秋午真瞪大眼。他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麽阴险啊!竟然想出
这种方法来陷害自己的妹子上花轿!
「我怎样?您难道不想让丫头有个好归宿?更何况仲亦炀这种万中选一的好
对象,不小心错过了就可惜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将海棠嫁出去後,咱们再也不
用追在她身後,替她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了。届时……」秋明棠的嘴上浮现一朵
幸灾乐祸的笑容,「海棠的一切就得由将军府去负责收拾了!」
秋午真顿时恍悟地松开眉心。
对啊!女儿嫁出门就是人家的了,他怎度突然忘了这层道理?!而且女儿早
晚也得嫁出去的。
「好,那就照你的主意去做吧!」他同意了儿子的提议,心头的重担也随之
卸下。
「可……可是……」旁听的秋母犹是忧心仲仲。
「娘,您放心啦!大不了到时用绑的,我也会将海棠那丫头给绑上花轿的。」
秋明棠拍胸脯保证。
「嘎?!」秋母瞠目。
事情有那麽简单吗?
第二章
大将军府
锣鼓喧天,嚷嚷吵吵了一整天,莫名其妙被当今皇上下旨成婚的大将军仲亦
炀终於顺顺当当地把秋家么女秋海棠迎入大将军府,并在圣旨指定的某一良辰拜
完堂据说这个时辰可是由天官推算出的大好良辰哩!
不过自始至终,仲亦炀的表情一贯的冷静,让人一点也猜不透他对这件婚事
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满堂的宾客吃的吃、喝的喝,心中兼且猜想著新郎倌的面无表情,是否代表
大将军已经气过头了。毕竟他娶的可是长安城内有名的「瘟神女」之一呀!
不过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猜测归猜测,却也不敢多说什麽,因为人家新郎倌
拜完堂、敬完了喜酒後,已施施然的朝新房而去。这下子,又有谁敢断定新郎倌
对这桩婚事,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该死的!该死的!
全身犹是虚软的秋海棠,软软地坐在新房床边,盖著红头巾的小脸上怒意不
褪,口中不时送出令人惊讶的咒骂声。
真是没想到,在她赶退了无数想上门求亲的人、努力达成不想嫁人的目的时,
竟然会毁在一道圣旨之下,硬是上了花轿,嫁出了秋家。
而她那口口声声说宠她、爱她的家人,不仅不想个法子替她解除这桩婚事,
竟然还联手将她住「火坑」里推,他们不仅派了数不清的护院家丁,日夜轮番的
监视她,害她无法逃走,他们还推派她那个最无害且最温柔婉约的娘亲来骗她喝
下迷药,然後再趁著她手软脚软之时,硬是将她架上花轿,送出了门!
该死的!等她一恢复力气、逮到机会,这些陷害她的人可得把皮给绷紧点,
等著她来剥!
呃……为什麽她的手脚还是感觉软软的呢?到底要等多久,她才会恢复力气
呢?
秋海棠再一次咒骂出声时,耳边突然传来陪她一同嫁过来的巧儿语气无奈的
警告声。
「小姐,你今天可是新娘耶!别一直骂不停了。」原本待在新房内的喜娘们,
都被小姐的咒骂声给吓得退到门外去了。
「你以为我喜欢这麽骂个不停吗?我是气不过嘛!」她全身软软的,只有一
张嘴能动,不多骂骂怎消得了心头之忿。
「气不过,你也已经嫁过来了,堂都拜了,骂也於事无补呀!」巧儿猛翻白
眼地反驳。
「你还说!我大哥许了你什麽好处?你竟然直到拜完了堂才肯将塞在我嘴里
的巾子拿掉,害我丧失了挽回的机会……你这算是什麽为人婢女的态度呀?!而
且你明知我不想」
「嘘!」巧儿猛地阻断了她的抱怨,「哪有做新娘的人那麽多话的?!小姐,
我拜托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她站在床边低声警告著那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的
小姐,心中大叹自己命苦。
人家做新娘的都乖乖的坐著等新郎来掀盖头,心中也该是紧张得不得了,哪
有像她家的小姐这般,不仅怒气冲天还兼话语忒多。
「不行,我可还没骂完呢!」身子无法使力,让她更加烦躁不安。「巧儿…
…」
「嘘!小姐,你听……」耳失的巧儿已然听见门外的轻微骚动。
「听什麽?」秋海棠没好气地问。
「将军已经在门外了啦!」巧儿猛翻白眼,用更低的嗓音道:「小姐,这是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可别忘了夫人的交代,她要你乖乖的……」
天啊!地啊!夫人啊!您交代给小婢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一双求救的眼瞟向门外……
将军,您就别磨蹭了,快点进来接手,解救小婢於水深火热之中吧!
由於圣上定下的良辰吉日与圣旨送到的时间相去不远,所以两家并没有很充
分的时间来筹备各项繁琐的事宜;於是尽管婚礼隆重盛大且顺利的完成了,可期
间仲亦炀却始终不曾见过这个御赐的新娘。
呃,或许他心里对这桩婚事也不是那麽乐意,所以也产生不了想一窥新娘面
貌的好奇之心吧!
仲亦炀打发了在新房门外的喜娘後,走进新房就看到头盖红巾坐在床上的新
娘,而她的旁边则是站了一位眼神有些慌乱、长得清秀的女婢。
他挥退了女婢,大步走向床边,望著不明长相的新娘,眼神凝重的思考著该
如何跟这位他一点也不愿娶进门的新娘说明他的立场。
是的,他根本不想娶她或许该说他从来不曾想过要娶妻。若不是当今圣上下
旨,否则这辈子想教他娶妻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他又该如何向这位被硬配给他的女人说明
「喂!你发完呆了没?你再不拿下我头上的红巾,我就快要闷死了!」
蓦地,清脆又甜美的嗓音由新娘的红头巾下传了出来。
仲亦炀一愣,「我没打算掀你的头巾。」他直觉的脱口,心中却突然因她的
声调而涌起一股好奇。
好娇柔清甜的嗓音!尤其尾音还带著些呢哝软音,忒是迷人且引人遐思。
「咦?为什麽?」秋海棠因他的回答愣了好一会儿,疑惑取代了原本的烦躁。
奇怪,他不打算掀红头巾,难不成是想让她一直在这儿坐下去?偏偏娘又交
代地绝不可自行取下红巾。啧!
「呃……」这个女人的反应还真奇特。仲亦炀内心斟酌著该如何开口。
「你怎麽不回答我的……喔!我知道了。」秋海棠在疑惑未解问突然有了其
他的解答。
「什麽?」对方奇怪的反应让仲亦炀生平头一次词穷。
「你是不是打算明日送我回秋府,所以才不打算掀我的盖头?」她的声音渐
渐兴奋起来。
「嘎?」仲亦炀一头雾水。
「我还以为武官只会武,头脑并不怎麽灵光,没想到你还真是聪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