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青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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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个人定坐定,圣手书生吴铭笑说:“师弟!别说你想不到,天下人全想不到,你知我是谁?我师父又是谁?”
“你是圣手书生吴铭,尊师鹤风真人,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我是吴铭不假,但我不是黄山派门下,家师姓裘!单字腾!”
“啊!你谈的荣誉年孤云山雾闪会流云,龙吟抗至尊的笑……”
“正是他老人家!”
这突然情事,余再添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怔啊啊的仅说:“真是……真是……”
“师弟!你怀疑这事实?”
“当然不!但我愿听听经过,对伯父的遭遇及本派历史多了解点。”
“首先,我要告诉你,真正的崆峒山应是中州临汝县西南,山有广成洞,即黄帝问道广成子处。
“也就是本派所奉祖师,崆峒本属中原名门正派,起源之早,历史之久,任何门派均不足相提并论。
“如分崆峒山有四,陈临汝一处外,另三个全在陕甘道上,其一在甘肃平凉县境,分之人所称使们派,指此而名。
“不可讳言的是,本派历代掌门,良莠不齐,又仗恃本派奥秘神功,不免骄妄,至于三百年前,已被驱出中原,流为左道旁门。
“武隐上人重振本派,崛起武林:可惜杀孽太重,终如昙花一现,致遭彻底毁灭。
“在武林各派中,对崆峒派莫不深怀戒惧,视如洪水猛兽,武隐上人又复矫妄过甚,这种毁灭是不免的。
“师父他老人家接三十五代门户,继武隐上人之后,再现武林,有意刷新门户,重返中原,再复旧基。
“奈何名高道妒,老人家又善善恶恶过份,为人中伤,致引起武林至尊误会,孤云山之战,以寡敌众。
“在筋疲力竭之下,中了至尊昙云重手法,坠落深潭,若非黄山梅林逸叟柳老前辈适时赶到,早已……”
“伯父会至尊时何以不陈明种切?”
“我也曾问过,师父说当时群雄争相指责,几无置啄余地,重点在十二雄中六个弟子修毙,笑然神符系他人伪造,怎么办也不行。
“再一点,他老人家感到世无道理,愤而出此,何况当时情况恶劣,事实上已经不容他不拼。”
“伪造笑煞神符是谁?”
“师弟!你听我慢慢说,他老人家被柳老前辈教走,安置中州临汝县境崆峒山,重手法震伤五内。
“若非柳老前辈巧得广成洞内丹妙,见于不治,饶是如此,已不能运用神功,与普通武师无异。
“这是因为丹砂服法不知,才有这种现象,师父能行动后,怀疑丹砂是广成子祖师仙去所遗。
“何以药力这弱,继续搜求,找到一本丹砂服用百法,才知这伤势,要继续服用十二天,始奏全功,当时仅取五日,已然大愈,为谨慎计,没敢再用,不意竟留病根。”
“哎!这真是天意!”
“又安知不是福!”
“何意?”
“还有挽救之道,继服十二年,仍然还……”
“这不把人烦死了。”
“不!仅是每逢交春日服用,也就说每年取一次。”
“这又何福可言?”
“师父自己说得益良多,因为不能行动运气,就不敢轻率出来,十二年隐居生活,心平气和,锐气全消,已不似昔年那么……”
“他老人家早愈了?”
“还要服食一次才除病根。”
“这么说时间就不对了?”
“因为数年后才寻着那本书。”
“我生父经过又如何?”
“化师叔与师父系亲堂兄弟,要小七十岁,师父去孤云山时他不知,以后事,因师父在静养中,听到他曾去少林武当等地寻仇,后为龙虎风云旗下客困于三峡,不幸……”
“你怎知我即是……”
“我与师尊居崆峒,风闻你为淮阳一鹤余老前辈教走,早有寻访之心,但我四出查探并无所得。”
“上个月风闻八雄南下,为什么还弄不清,师父突携我来黄山麒麟峰,会见黄山派掌门人鹤风真人。
“他易理通神,请代占算,他说不劳跋涉,不久自遇,想不到在这儿相见,我曾来松观两次,系为鹤风真人递信,真人与松筠观主交谊颇笃,算定他当遵兵解。”
“前天,突命我于今日回落前赶到,守在峰颠龙口,用以惊退来人,松筠上人即可免动,不意途中发现毒蟒,恐地为害人畜,予以斩除,这儿变故已生,我甚悔……”
“除害是应当的。”
“但真人曾说明途中不论遇上什么,不得伸手,免误时刻,我回去能说什么?
“师兄随我伯又多久了?”
“十五年!”
“伯父那时还不曾搜得那本书。”
“师弟!我本农家养子,梅林逸叟柳老前辈看中我,六岁那年,就被他携去崆峒,拜在师尊门下。”
“当初师又不肯收,柳老前辈说我环境不佳,留崆峒无异登天,传艺与否另外一件事,主要的留下作伴。
“直到数年后,他老人家搜得那本书,人生观念有了转变,不再消沉,才正式收我为徒,裘师弟!你……”
“我发过警,义父之仇未复,老人家失踪之子未寻着前,我还叫余再添,就是见着伯父,他也不能迫我改姓。”
“雪耻复仇,迟早间事,但余老前辈走失之子,人海茫茫何处去寻,见着,你也不认识,师弟!这件事你得考虑。”
“我意已决,没什么考虑的,我有办法查问,他左脚偏在有朱砂痣,有钱眼大。”
“什么?”
“左足心偏左的朱砂痣,钱眼大。”
圣手书生惊得直跳起来:“师弟!你说的正是我!”
余再添也惊得离座而起说:“你左足有朱砂痣?”
圣手书生吴铭坐了下来,脱下决靴,抖开布袜,一伸左足说:“你看,这不是。”
果然是偏左的一个朱痣,钱眼大,色如丹砂。
第 四 章 戏蛇女逸叟惩凶
余再添还怕是一种巧合,问:“师兄!你身世清楚么?”
“我不是说过么,农家养子,姓吴,我自己姓什不知道,吴铭也就是无姓无名,这还是柳老前辈起的名字呢。”
余再添再注意到面部表情,与养父很像相,长方脸,高鼻梁,那眉宇最神似,想来天下绝没这多巧合,他外地下
“大哥!两件事我完成了一件,另……”
“二弟!另一件是我的事。”
“不!十六载抚育之恩,非……”
“二弟!是兄弟俩的事。”
“大哥!你应改名余再胜!”
“亡父有嘱?”
“这是你的名字,义父与我分手前告诉我详情,你幼为飓风刮走,长我三岁,你六岁去崆峒,十五年于兹,正对。”
“父死何人之手?”
“辽东双煞,祁连一枭、少林悟觉、华山情心道人、雪山头陀、洞庭于子舟、武当玄真道人虽未在场,可是派了掌门弟子同来,这笔帐算在他师徒两头上。”
他探手人囊,摸出一双皂蟠飞云梭,继续说:“更重要的,是这双飞云梭,搜魂灵猿侯致远信物。”
“何来两支,一支在义父左目取出,一支是松筠观主尸身之……”
“二弟!父危时你在场?”
“他老人家现身诱敌,要我趁机远走,不准阴违,我却匿身林中,眼见义父为八人所困,无难幸免,我愿以身代,连发十二粒弹指银丸,向林外扑,也就在同时。义父遭了人家毒手……”
他说不下去了,不禁失声流泪。
兄弟两哭了一阵,在观向连床夜话。
余再添把选中所经,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这位义兄。
余再旺(即吴铭)也把十多年学艺情形详述。
“大哥!我来松观取龙吟心声及雾闪八式画册的,却不料发生这场逆事,神功作全学了,我当然不怕学不着,但这画册流入侯致远之手,如虎添翼,何况还有十二粒什么样丹,势非取回不可。”
“二弟!你说的很是,难得师父明春大愈,这件事禀明一下,再定主张,父仇!使我寝不安席,谁是真凶,总不能八人同时下手,除侯致远外……”
“除他认外八人全是!请想,以义父那身能为,那高轻功,不是众人绊住他,安能失手。”
余再添烦燥的下了床,来回踱着:
“还有,散布谣言,恶意中伤,伪造笑煞神符的狡诈之徒,是个元凶首恶,大哥!伯父也无所闻?”
“我不是说过么,他老人家十余年呆在广成洞,当然不知,这事能速成—体?”
“你不明详情,帮难猜测,依弟想,伪造神符,不过要引起仇杀,伯父坠潭,世间能除一能人。
“他再下手暗算武林至尊,所余的仅十二雄较易对付,这一担两鸟之计,再引出风云旗下龙争虎斗。
“他却冷眼旁观,坐看自相残杀,这残杀还在继续,你我就不能轻放群丑,这不形成一网打尽!”
“如此说龙虎风云旗下客是误会,也受人家无形中利用。”
“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叫他们曲解事理,义父为此也曾与之分辨,可恶悟觉竟怨声相向,逼他老人家出手,他们是死有应得!”
“二弟!鹤风道长推算浩劫已超,天竟难违,大概你我兄弟全在劫运,这事异常艰巨,倒要小心应付了。”
“推算,我不信世界真有先见之人,大概是按情势推算的吧!”
“不!黄山派退出江湖百年,掌门人例不准习武事,鹤风道长经常闭关清修,对外事不闻不问,这种推算全凭易理,他并说,以后崆峒及黄山运转,将光大门户。”
“这就奇了,不事武学,在武林中怎么光大。”
“仅是掌门人不习武,黄山剑术驰名天下,柳老前辈就收了男女三个弟子,全有精湛造诣,不可轻侮,再一点,鹤风道长学究天人,同样的驰名退尔,这多年来没听说谁敢轻犯黄山。
“现在,情形变了,梅林逸叟柳老前辈奉掌门令谕,赴安庆阻止青锋会开坛,我来极观时师父嘱我可暗中相助,但不准报师承门派,更不准用雾闪八式……”
“鹤风真人也算准了青锋会底……”
“他只是说卧榻之旁不容酣卧,开坛皖境有辱黄山,别的没说什么,谁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这种措施,与以往大相径庭,我估计着将有巨涛骇浪。”
“我伯父对鹤风道长此举有何看法。”
“他老人家很敬佩他,真人对师父也另眼相待,据我所知,数十年来,除他本派人外,不曾接见过外人,但却与师父每清谈至深夜。”
“大哥!我先去麒麟峰还是随你赴安庆?”
“师父既许我便宜行事,鹤风道长又没其他交待,我看同去一下安庆,否则你一个人前往谒见,还得废好多唇舌。”
“明儿上道如何?”
“不!你是崆峒派人,我想在这儿多住几天,传你龙吟心法及雾闪八式!”
“我想起一件事,义父曾为我竭尽智力,制成一支六合金丝腾龙棒,龙口五寸血信,是合五金之精的剑形利刃,专点外门硬功,棒身柔韧,名器难伤,恩力奇大,我已有了紫薇奇珍,这腾龙棒,大哥你留着用吧!不管你有无合用……”
“二弟!师父也正为我物色利器,他早年用雾闪神帚,坠潭失落,否则就赐我了,这是他自己说的。”
余再添已解下来,圣手书生余再胜接过一看,是五金合金丝猿发编织,但看不出一丝编织痕迹。
棒身四尺,加龙头足够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