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异杂谈第二话龙决(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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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头人,你多虑了,恩公这般了得,那恶道士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愿……”头人点点头,想必真要是遇上那恶道士了,恩公们也定能收拾了那恶道士!
且说君玉涵和敖肇二人继续往西行去,二人经过一山谷,那山谷之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而流泉淙淙,五色焕然,自是美不胜收,敖肇感知此处灵力聚而温和,十分适合他养胎,便决定留于此地,君玉涵自是无异议。
只是说到养胎,君玉涵又怎么会知道这龙族养胎之法,他虽对敖肇有欲念,只是心想着若是换了女人,怀孕前期是不宜行房的,虽说敖肇并非女子,但是这怀孕总归是差不多,他还是小心为妙,他这般想着便有意无意地避开敖肇。
而敖肇虽知养胎之法,但是要他亲自开口说于君玉涵听,自是开不了这口,心中又暗恼着君玉涵若有似无地避着自己,这臭道士什么意思?自己尚未嫌弃他,他倒反过来嫌弃自己,既然如此,他就该早早滚蛋,留下来碍着自己的眼!
一人一龙各怀心思,自是难以想到一块去。
敖肇为龙自是不用如凡人一般食人间烟火,君玉涵虽法力高强,但也是肉体凡胎需食物充饥。他肚子饿了自是要找些吃的,他倒也好心在山间采了些野果既给自己充饥,也给敖肇留了一些,虽知敖肇不需要,但果子味甘,说不得敖肇会喜欢。怎料得敖肇不吃也就罢了却还对他冷嘲热讽道:“哼,这些烂果子只有你们这些俗人才食,我乃水中龙君,何须这些?”
说罢,他一挥手竟将那些个果子统统摔到地上砸了个稀巴烂,君玉涵为之气结,虽说不过是几个山间野果但到底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怎能这般拒绝?“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已落难至此,还要摆什么龙君的架子!”
敖肇听在耳里,只觉得君玉涵分明是嘲讽于自己,如今自己被他当作女子般上了还坏了他的孩子,他自是心中得意万分,跑到自己面前趾高气扬起来了,他本就心中不悦,而今更是大怒,怒道:“若不是你这臭道士我又何至于此!我落魄至此,你现在可得意万分了!”自己先前竟还觉得这臭道士可爱,实是眼睛被蛤蜊糊住了!
君玉涵没料得他到如今还对此事这样一提再提,纵然他有错也不是主错,他亦有心去弥补了,而这敖肇却死认着这事,更是将自己的一番好意当作驴肝肺!怒极而冷,他冷然道:“犯天条的是你而非我,你这愚龙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枉费我一心帮你……”
“谁求了你不成!我自是没求你帮我,你莫要以为我若少了你就不行了,你要滚蛋便趁早滚蛋!”敖肇本就心烦意乱,想着君玉涵似乎有意回避自己想也是不愿与自己再发生那样的关系,心中更觉愤恨,便是口不遮掩。
“你!”君玉涵忽想到如今敖肇已是有孕,自是没什么要自己帮忙之处了,莫不是觉得自己已是没什么用处,见了自己心烦,想要赶自己走不成?他这混龙,还真以为自己要粘着他不成!君玉涵一个火气上来,便也怒了,愤道:“走就走,反正我已相助至此,自觉心安理得了!”转身便真的离去了。
敖肇见他离去,心中有了一丝裂缝,忽有窒息之感,却始终强忍着,这君玉涵本就是修道之人,自是不重视孩子了!只怕早生了离去之心,混帐!就算没有他,自己也定能渡过难关,他便不相信自己还需屈从于他这样的凡胎!
12
君玉涵气恼地离了山谷,便往西南而行,且到了和顺镇,这和顺镇取名自“云涌吉祥;风吹和顺”之诗句,地如其名,倒叫人心平而气和,君玉涵走得有些累了,便到了路边的一家茶肆休息,他随意叫了碗茶,虽是停下来休息,却不住地瞧着那天色。
想想自己已离开敖肇两日了,虽说他至今心中还有气,但是无论如何这敖肇腹中终究还有着他的骨肉,不知不觉便对敖肇多了一份牵挂,想他只身一人如今又被天庭追捕,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一时想得出神,竟连手中的茶叶泼洒而出都不自知,倒是身后忽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倒叫他有些回神:“修道之人,怎可这般心不在焉?”
他回身一瞧,还真是吃了一惊,脸上泛起似孩童般的笑容,慌忙起身拉住来人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来人年纪看上去并不大,与君玉涵差不得几岁,肤色略黑,清目朗朗,脚下带云,一看便知道行颇深,此人正是君玉涵的师父幻尘子。
君玉涵见到他自是高兴,自他十五岁一别已是七年不曾相见,心里惊叹,师父果然已是得道,自己打小跟着他,他是年岁渐长却不见幻尘子半点变化。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你在外修行多年,倒不见半点长进。”幻尘子遇到君玉涵倒是没他这般意外,脸上并无过多神情,细细打量着君玉涵,忽得脸色一变,面容紧绷,严肃得有些令人害怕,他陡然转身,冷然道,“你且跟我到无人处说。”
君玉涵有些紧张,跟着幻尘子多年,自是知他脾气,他平日里待自己不冷不热,偶尔发起脾气却是比那雷霆万钧还要吓人,他刚刚骤然变了脸色,瞧那脸色分明是他发脾气之前的预警,心中便变得惶恐起来,自己才与幻尘子见面,不曾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之事,还是说幻尘子观他面相,知他闯了大祸不成?
他思及此,不禁头皮发怵,若让幻尘子知自己犯下这等大祸,只怕自己所受之罚远大于押入天牢之苦。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幻尘子的背后,便是连呼吸声也不敢大一点,亦步亦趋地随着幻尘子到了一片无人树林之内。
幻尘子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盯着君玉涵,目光寒彻,直叫君玉涵心中发颤,过了许久,他方开口道:“你可知错?”
“徒儿知错了!”君玉涵听他这般问,当下便跪地认错,暗想着师父果然是知道他做下的错事了,虽知自己恐要好生受一顿罚,不过他却不敢有半句求饶。
“好,那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里?”幻尘子怒极反笑,只是笑得有些阴沉,令君玉涵更觉压迫。
“我……徒儿错在当初不该和汾河龙王打赌,致使他犯下这杀头之祸。”君玉涵说得老实,他心中是悔,悔不该当初,若非为了一时之意气,便不会惹下这些事端,而今更不会和那汾河龙王这般纠缠不清,心思着敖肇,他心中更显烦躁,倒希望幻尘子狠狠惩罚自己,不必再去想那些个杂念!
“什么汾河龙王?你何时也学会用这些混淆视听声东击西的旁门左道来对付我了!”幻尘子听到君玉涵认错,反倒更怒,字字咬牙切齿听得君玉涵心惊,只是他左思右想,实是想不出自己近些日子除了做错这件事,还做错了什么。他诚言道:“徒儿并不非混淆师父的视听,只是徒儿只知这一错事,确实不知还有其他什么错。”难道自己不该帮助敖肇吗?他既犯下错误,自是要去弥补,此事他不觉有错!
幻尘子眯眼瞧着君玉涵半晌,眼光渐生迷离,他慌忙转身背对着君玉涵,冷冽道:“你休和我避重着轻!我且问你:当日临别,我一再嘱咐你,千万不可破了童子之身,一旦破了童子之身若要修仙,便是难上加难,你为何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君玉涵猛然醒悟,原来师父是指这件事!“师父是怎么知道我破了童子之身的?”君玉涵谨慎问着,从师父刚刚的言语之中听得似乎并不知道敖肇与他的事情……
“你精气有所外泄,面色不如以前纯色,我这都看不出来吗!”幻尘子冷哼道。
原来如此!那么师父是不知道他和敖肇之事了!他先前倒忘了童子身一事,只是想着如何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然后继续修道,只是如今他反而深陷其中……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和敖肇之事的前前后后,便听到幻尘子接着说:“罢了!你虽失了童子之身,但是你天资过人,只要从此以后戒了女色,要修得正果也非难事!且和我一起回太虚山去,潜心修行一甲子!”
“一甲子?”君玉涵没料得幻尘子要自己回太虚山一甲子,那岂不是到他出关之时,他与敖肇的孩子都已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怎么?你嫌少?”幻尘子瞧向他,眼光微闪。
“不,徒儿这就随师父回去!”君玉涵转念一想,也罢,他对敖肇已是仁至义尽,反正他也不愿再见自己,倒不如就此断掉,各奔东西!
13
太虚山处于东南之位,与和顺镇相隔甚远,幻尘子若要回去自是简单,只是君玉涵道行尚浅,不会这飞天遁地之术,只得行走而去,幻尘子虽能施法令君玉涵一晃眼便回去,但他却有心让君玉涵多走走,好让他定下心神来,免得到时候修道之时走火入魔。
只是行走了七日,他只觉得君玉涵越来越心不在焉,总是不停地回头望去,那一脸的失魂落魄,他很久以前也曾见过,他心中涌上了一股气,这君玉涵分明在思念着某人!想必是那令他失了童子之身的人!
幻尘子本在一边打坐休息,只是他即便闭上眼睛,亦能感受到君玉涵心中纠缠不清的乱麻,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连带着乱了他的心绪,愤然地睁开双目,陡然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便朝前面的林子里走去。
本呆坐在一边的君玉涵在幻尘子走出了几十步以后,方回过身来,慌忙起身追上去,他疾步跟在幻尘子身后,幻尘子的步履较之以前快了些又沈了些,君玉涵知幻尘子气得不清,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也难怪师父会生气。他也恨自己不争气!明明下了决心要和敖肇从此再无瓜葛的,只是越行越远,他心中却偏偏越发想念起他来,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如何,唉……才说不要想他,偏偏脑子里又竟是他,夜深人静之时,他甚至常会梦到那时敖肇在自己怀中喘息不断的模样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呻吟之声,一想到那模样,他心中顿生了无限杂念……
“!”地一声,君玉涵正走神着,猛然惊醒自己竟撞上了什么,定神一看,才发现幻尘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而自己居然撞上了他的背,心中暗叫糟糕,这下可好!免不得要挨一顿好罚了!
只是幻尘子却闷不吭声,他却听到前方传来几声女子的呻吟,似乎非常痛苦,莫不是有人受伤了,他慌忙朝前瞧去,便见一大腹便便的妇人倚着一颗大树,跪坐在地,汗流浃背的,五官已是凑成了一团。
他赶紧上前扶住那妇人,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那妇人见他们二人,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紧紧抓住君玉涵的衣服,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断断续续面带惊慌地道:“我、我……要生了……”
“什么?”君玉涵一时还无法理解进去,怔怔地瞧着那妇人半天,只是抓住他的那只手猛然一用力,那妇人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随即爆出一声苦痛的呻吟,瞪向妇人不断起伏着的肚子,才明了那妇人的话,这、这妇人是要生了吗?!
领悟到这点,他亦变得惊慌失色,他虽云游四海多年,妖魔鬼怪自是见多了,但是这妇人产子倒是头次碰上,还真是叫他举足无措!他无助地瞧向最先发现这妇人的幻尘子,怎么说幻尘子也是他师父,应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