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新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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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慷幼苤富雍驼挝薄U庵职才胖沼诖偈拐殴饪加胫泄仓醒胄餍卸敌斜鄙辖ニ膳说募苹恕H欢虏淮涨桑鞑慷雍芸斐鱿至搜现厝绷傅那榭觯�7月28日各部队到达预定位置的计划再度被打乱。时间稍一耽搁,敌情紧接着也发生了变化,松潘战役计划遂因此而被迫取消。
松潘战役计划取消后,张国焘再度对是否继续北上发生动摇。加以第四方面军与第一方面军之间的团结接连出现问题,中共中央不得不重新开会统一思想。8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再度举行会议,讨论由张闻天提出的《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形势与任务的报告》,报告进一步重申了两河口会议所作的北上决定的必要性,并明确地强调了争取西北地区、背靠苏联的意义。显然,中共中央经过在川、滇、黔半年多的征战,已经再清楚不过地了解到红军不适宜在这一地区创建根据地。特别是在红军的力量已经极大削弱,国际联络中断将近一年,而苏联影响已进入新疆的情况下,迅速北上创建根据地,努力取得国际的指导与援助,对于中共而言是再需要不过的了。为此,毛泽东在发言中特别强调了它的意义。他在解释了西北地区具有“统治阶级最薄弱的一环”、“帝国主义势力最弱的地方”等特点之后,特别说明了“苏联在这地区影响大”的问题。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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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北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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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上靠近苏联,政治上物质上能得到帮助,军事上飞机大炮,对我国内战争有很大意义。五次围剿开始堡垒主义,我们对技术方面应很大的作准备。……我们基本上靠自己,但(应)得到国际的帮助。……因此要用全力达到战略方针,首先是甘肃这区域,但要派支队到新疆,造飞机场、修兵工厂。
对张闻天、毛泽东的主张,张国焘和四方面军领导人陈昌浩、傅钟等虽未直接反对,但话里话外却明显地表示出不那么赞成。比如,说什么不管苏联援助我们的态度如何,我们中国共产党应把责任放在自己身上,不要以为与苏联接近就是要从苏联得到技术帮助;说同志们对西北方向讲了很多,但不要把少数民族问题看成是一个困难;说从西北发展到东南是可能的,但政治局决定整个革命问题不能偏向一边,不应限于一种因素,如此等等。很显然,张国焘等人刚刚从川北苏区出来,人多枪多,数倍于中央红军,还没有经历过中央红军所遇到的各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甚至不了解在少数民族区域建立根据地之困难,他们最担心的还是与国民党中央军作战,因此他们的主张说到底就是想避免与国民党中央军交手。只是由于他们在政治局中不占多数,一时又找不出十分充足的理由加以反对,因此说起话来只好含糊其辞。结果,会议还是通过了张闻天的报告。
由于张国焘等颇不满意会议的结果,因此会后便另生枝节,提出了一个避开北面胡宗南部,直接西去青海、宁夏和新疆的新建议。但如此一来,苏联方面赞同与否尚且不论,西去边远的少数民族区域,远离中国本土,与中共中央原来的设想相距甚远,故毛泽东等断然反对。8月20日,中共中央根据毛泽东的提议,制定了新的《关于目前战略方针之补充决定》和《夏洮战役计划》,明确提出“在目前将我们主力西渡黄河;深入青宁新僻地是不适当的,是极不利的”,不仅红军全部长期深入少数民族地区,必然会在粮食和民族关系等方面造成严重困难,而且国民党军正以全力压迫我们去不利地区,以便于他可沿着黄河构筑封锁线与堡垒,这种做法“客观上正适合于敌人的要求”。故“政治局认为目前采取这种方针是错误的,是一个危险的退却方针”,坚持并再度部署了新的北上战役行动,即要求部队进至甘南,并以主力出洮河东岸,占领岷州天水间地区,打破敌人兰州、松潘封锁计划,并依据以岷州为中心的洮河区域,有计划地向东进攻,以便取得甘陕两省的广大区域。
但是,由于张国焘领导下的第四方面军人多势众,张在名义上又取得了军委总负责者的资格,中共中央实施部队调动、指挥及具体军事行动仍不免多方掣肘。
8月31日,张国焘致电中共中央及与第一方面军一同在右路军的前敌总指挥徐向前等,认为甘南西固敌已有备,以第一方面军单独夺取,不仅不能制敌,反会为敌所制,而且左路军主力须3天后才能赶到班佑,其余部队至少要到14日才能跟上,故要求右路军就地休整,等待左路军,以免被敌截为数段。
中共中央得电后当即复电张国焘,说明:根据情报,目前文县、武都、西固、岷州一带甚空虚,无多敌,从左路军所在下包座去西固不过5天,去岷州也仅6天,且“路大房多粮足,罗达以东即完全汉人区域”。故右路军仍将以主力向前推进,以不突出西固、岷州为度,望左路军控制白骨寺及包座,如此控制两条平行东向路线,随时可与正在赶来的中央军胡宗南部做有把握的作战,绝不会被敌截断。只要左路到达,即可从武都、西固、岷州间打出去,争取更大胜利。
不料,9月2日,张国焘电告徐向前、陈昌浩称:“葛曲河水涨大,不易消退,侦察上下卅里,均无徒涉点,架桥材料困难,各部队粮食只有四天。”故部队只能在原地不动,要求右路军派一二团兵力带工兵连赶至葛曲河右岸,利用那里的树林伐木造桥。但次日,张即电告徐、陈:“上游侦察七十里,亦不能徒涉和架桥,各部粮只能吃三天,二十五师只二天,电台已绝粮,茫茫草地,前进不能,坐待自毙,无向导结果痛苦如此,决于明晨分三天全部赶回阿坝。”他建议“右路军即乘胜回击松潘敌,左路备粮后亦向松潘进”。徐向前亦分析张国焘说葛曲河涨水无法渡河和部队缺粮等,均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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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北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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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右路军前锋一军团已离开巴西,进抵俄界。双方反复电商,就连徐向前、陈昌浩也致电张国焘,说明“我们意以不分散主力为原则,左路速来北进为上策,右路南进为下策”。
但是,反复协商无结果后,张国焘不仅坚持不愿北上,而且于9月8日直接下令前敌总指挥徐向前、政治委员陈昌浩,率右路军回头南下。其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胁迫中共中央听从他的指挥。面对这种情况,如果中共中央委曲求全,则地位全失,张国焘从此可以颐指气使,为所欲为。反之,如果中共中央拒绝南下,徐、陈因在张国焘指挥之下,很难抗命不遵,而这时中共中央手中能使用的部队只有红3军团,两部兵力悬殊,情况变得异常复杂。
由于参谋长叶剑英先得到张电,中共中央得以预先对陈、徐做说服工作。陈昌浩与徐向前于讨论中也对张国焘的命令表示疑问,故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王稼祥与徐向前、陈昌浩等联名致电张国焘,说明“左路军如果向南行动,则前途将极端不利”,要求左路军在阿坝、卓克基补充粮食后,改道北进。并说明:“行军中即有较大减员,然甘南富庶之区,补充有望。在地形上,经济上,居民上,战略退路上,均有胜利前途。即以往青宁新说,亦远胜西康地区”,要求张国焘“从大局前途及利害关系上着想”。
9日,张国焘再度来电,坚持原令,陈昌浩随之改变了态度,决定执行南下命令。毛泽东听说后,马上找到徐向前询问徐的态度,徐亦表示只能遵命。不得已,毛泽东紧急召集在右路军的几个中共中央常委讨论对策。据张闻天回忆,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拿‘非布尔什维克’的态度来应付(张国焘)这位野心家,中国党与中国革命必然又会遭受严重的损失”。这种“非布尔什维克”的态度是什么呢?就是不和徐向前、陈昌浩他们打招呼,中共中央连夜单独带领第一方面军的部队悄悄开拔北上,远离了第四方面军。其行动之仓促,竟连数百伤病员也未及带走。
刚一脱离徐、陈带领的第四方面军第4、第30军两军,中共中央即马上致电张国焘,强硬指出:“阅致徐陈调右路军南下电令,中央认为完全不适宜的。中央现在恳切的指出,目前方针只有向北才是出路,向南则敌情、地形、居民、给养都对我们极端不利,将使红军陷于空前未有之困难环境。中央认为北上方针绝对不应该改变,左路军应速即北上。在东出不利时,可以西渡黄河,占领甘青宁新地区,再行向东发展。望你速复。”
同时,中共中央更直接指令徐向前、陈昌浩:
(一)目前战略方针之唯一正确的决定,为向北急进,其多方考虑之理由已详屡次决定及电文。
(二)八日朱张电令你们南下,显系违背中央累次之决定及电文,中央已另电朱张取消该电。
(三)为不失时机的实现自己的战略计划,中央已令一方面军主力向罗达拉界前进,四、卅军归你们指挥,应于日内尾一、三军后前进,有策应一、三军之任务。以后右路军统归军委副主席周恩来同志指挥之。
(四)本指令因张总政委不能实行政治委员之责任,违背中央战略方针,中央为贯彻自己之决定,特直接指令前敌指挥员(党员)及其政委并责成实现之。
在中共中央这时发布的《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中,中共中央再度具体指出:“南下草地雪山老林;南下人口稀少粮食缺乏;南下是少数民族的地区,红军只有减员没有补充,敌人在那里的堡垒线已经完成,我们无法突破;南下不能到四川去,南下只能到西藏西康;南下只能是挨饿挨冻,白白的牺牲生命,对革命没有一点利益,对于红军南下是没有出路的。南下是绝路。”关于中共中央决定独自率领红军第一方面军主力脱离第四方面军紧急北上的原因,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但较为流行的是多数中共党史书上关于张国焘密令陈昌浩等以武力胁迫中共中央南下,被叶剑英发觉报告毛泽东,毛迅即决心采取此一行动的说法。但考虑到9月10日后中共中央与张国焘来往电报一度十分频繁,双方各陈己见,说明原因,却均未提到密电一事,而后中共中央召开的讨论这一事件的专门会议也丝毫未提及此一密电,故笔者对上述说法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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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北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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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第四方面军的指挥员,陈昌浩、徐向前自然没有能听命于中央。不仅如此,陈昌浩还忿然致电一方面军的林彪、聂荣臻与彭德怀等,谴责中央是在毛、周、张会议包办之下,企图用数千战士来掩护各个中央委员跑到蒙古、苏联去找出路。预言不出两三个月,红军第1、第3两军必然会在冰天雪地中力量不保。而张国焘随后更警告称:“若欲从外蒙取得与苏联关系,将成为日本进攻外蒙苏联的借口,成为罪恶行为。”
事实上,中共中央摆脱张国焘四方面军的掣肘,率第一方面军主力第1、第3两军单独北上,情形确实极不乐观。这时,整个一方面军和中共中央作战部队已很少,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千人。重新编制后的部队只有6个团的战斗部队,而且还要负责保护和运送上千的干部和伤病人员。以这样少的兵力和这样重的负担,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