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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若相惜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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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的名字……”
  “……胤祥……”
  “再叫……”
  “……胤祥……”
  坚硬的热源缓缓纳入湿热黏腻的私处,腰肢款摆,爱语低吟。他的需索狂烈如火,在他滚烫的怀抱里,我唯有化作一滩融水,任他欲与欲求……
  没有芙蓉帐,没有鸳鸯枕、没有红烛双垂泪、没有喜娘在一旁。
  这就是我和他的爱情,像糖一样,甜到哀伤……
  四川提督府
  博硕一脸抑郁的踏进书房,我正躺在软塌上看着胤禛的信,见他那副样子不觉暗暗发笑。
  “又被小富折腾了?”他听了我的话,脸色又黑了几分,一言不发地坐到我身边。
  “什么东西?”他拿起一边的圆球仔细端详着。圆球是用精铁打成,通体乌黑,博硕将它上下抛玩着,疑惑地看我。
  我伸手接过,用力一旋,那圆球倏的张开,里面藏着十几柄利刀,每柄不到五寸,晶莹透明,其薄如叶,梁留齐齐,排列在两半球形内,犹如飞鸟的翅膀。我在圆球中间找到一处机关,手指轻轻一按,里面快刀便如轮子般飞转起来。
  身旁的博硕发出一声惊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暗器。
  “这叫血滴子,暗器一开,将人头罩在里面,圆球便自行合拢,然后身首分离!里面的利刀都用毒药练过,就算避得了飞头滴血之灾,但只要给它伤着,也是性命不保。
  “哪来这么歹毒的暗器?”他频频皱眉,我冷笑一声,将机关合上。
  “胤禛信上说这血滴子是西藏一个红教喇嘛所创,这喇嘛现为胤禛所用,但血滴子过于显眼,不便在京城传于武士,所以让我在四川秘密训练一批高手。”我将信递给博硕,又拿起圆球把玩着。
  “这越来越不像四爷的性格了,他不是吃斋念佛的人吗?”博硕的言语中充满质疑。
  “是啊,吃斋念佛,真的管用吗……”我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博硕,去军营里先挑五十精兵,再去兵器房多打造一些暗器,这些人我要你亲自训练,不可马虎!”
  “叶儿,你是不是又要出远门?”
  “嗯,我得走趟京城,去会会咱们的雍亲王!”
  走到窗边,看着满圆的红蔷薇,一朵攀着一朵,阳光暖暖洒在脸上,明亮得睁不开眼,有点疼痛,是心里挥不去的阴霾……
  京郊茶舍
  “滚、滚、滚!一个臭乞丐,满嘴乱说什么啊!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我拴好马,走到桌边坐下,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肮脏乞丐。“小二,来壶凉茶!”
  “好嘞,客官您稍候!”
  那乞丐听了我的声音像这边望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忽然嘿嘿一笑。我没在意,伸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壶。
  解了渴,我丢下几个铜板,正欲出门,忽听脚下传来呵呵的笑声。
  “大人,让老夫为你算一卦如何?”我停下脚步,低头瞅他。
  “哼!就算你能算出这天下人的命又如何,破衣烂絮,不过是个乞丐。”
  “哈哈哈!”他大笑着站起身,竟不似一般老头那般佝偻。
  “大人说的好!但是大人心中的疑惑不想求解吗?”他绕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我。
  “哦,我心中有何疑惑?”心中泛起一丝兴味,我倒要看看这老头要怎么侃。
  他仰天大笑,罢了说道:“老夫走遍大江南北,什么灵神怪异的事都见过!若是老夫没猜错,大人烦恼的可是血咒二字?”
  我倏地瞪大双眼:“你是谁?”
  “大人;这血咒还需用血来解!”他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解法!”我抓住他的手臂,顾不上他满身的污渍。他挥下我的手掌,故作疯癫地开始摇晃着脑袋,一边高唱着一边向外走去。
  “若欲求解,需至滇苗之地!”
  我被他一席话怔住了,半天缓不过神来。“滇苗之地……”我喃喃念着,心思飘向远方。
  入夜,雍亲王府
  “没到述职日期,谁让你回来的?”又听到这清冷的嗓音,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
  “来看看你!”他错愕地盯了我一阵,不自然地背过脸去。
  “你又想整什么花样?”他走到桌边,摊开纸笔。我上前握住他的手,手指微凉,我掌心有些汗湿,心跳加快。
  他瞪眼蹙眉,薄唇微启,一时间我和他都忘了说话,相视着沉默了许久。
  “胤禛,这世上可有你信得过的人?” 他不说话,轻轻推开我的手掌。
  案上的蜡烛滴滴洒着热泪,我与他似禁锢在笔墨,纸案,古董的废墟中,直直地看着彼此,好像是陌生的人,从来不曾相识过,直到他慢慢地,在红木软塌上坐下,向我伸出手,极优雅的。我像是中了魔怔,指尖相触,手掌相交。
  他将我拉入怀中,冰凉的手指轻触我的面颊。“你想知道什么?”慵懒的嗓音轻拂我的耳际,酥痒的感觉直串心底。
  “胤禛,我看到那副铠甲了!”我推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这姿势过于暧昧,便想起身。
  “哦?然后呢?”他的手臂使了使劲,又将我压入怀中,他的鼻尖在我耳旁辗转,似有若无的碰触让我心猿意马。
  “现在的你是谁?”我再一次推开他,直视他的双瞳,如墨般地漆黑。“是胤禛吗?还是……多铎?”
  他猛地将我按倒在榻上,牢牢钳制住我的双手,黑瞳如星辰般闪烁,嘴角噙着一丝略带邪意的冷笑。
  “胤禛……”我惊异地看他,难道说……
  “啊……”冰凉的手掌探入我的衣内,我浑身一颤,惊呼声消失在他的吻中……
  记忆中我与他不曾有过如此炽烈的吻,从舌尖到舌根,他放肆地探索着一切,他是胤禛吗?我不确定。忽然想起那日胤祥的话,我努力偏过头,他的唇舌一路延至锁骨,我将手指放入口中,缓缓合紧贝齿,血珠四散开来,带着些许甘甜。
  “胤禛……”我轻轻唤他,见他慢慢抬起充满情欲的双眼。指尖拂过他的眼睑,划过脸颊,停留在他的双唇,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见他瞳孔渐渐涣散,由漆黑而变得幽蓝。
  “为什么要缠着他?”我捉住他几欲飘忽的眼神,他忽然甩着头,想挣脱我的双手。
  “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离开?”我半直起身,用力扳着他的脸。他倏地抬起头,冲我邪肆地一笑,开始猛扯我的衣襟,混乱中我听到丝帛碎裂的声音,他的力气一下子大得惊人,身子又重新被他控制住,我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他口中不停地说着满语,我挣扎着,看着他幽蓝邪佞的眼睛,心口一阵阵地恶寒。
  铠甲!脑中突然电光一闪,我要毁了它,也许毁了它,胤禛就可以回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地向内室跑去,我冲到书架旁,一把扯下那幅字画,字画后面果然有一个方形的密洞,我慌忙将手伸了进去,沿着洞壁胡乱地摸着,那书架依旧纹丝不动,我急得出了一头的汗,外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中,指尖忽然触到一个卷轴,我连忙抓起,抖着手将它打开……
  我一下子楞在当场,这卷轴竟是胤禛当年在热河行宫为我画的画像。
  “给我!”他高大的身影堵在我的眼前,我茫然地看向他,眸色已经恢复,只是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他的手伸向我,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弯曲。衣衫散乱,露出褐色的胸膛,左胸下方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我确定那是我以前不曾见过的,怔仲之际,手中的卷轴被他抢去。
  “出去!”他的嗓音异常地冷淡,我站在那,看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卷起。
  “胤禛……”我试图将手伸向他,但见他微微侧身,一闪而过。
  “出去!”
  窗外风起云涌,门上“咚咚”的是风的敲门声。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夜幕下的星空依旧美丽,身上还残留着刚刚拥抱时的温暖。脸颊一阵火烫,我伸手轻触,竟是泪……
  席卷向上的风,带着我悲伤的泪离开。胤禛,我会失去你吗?这么多年了,你就如一股涓涓细流,滋润着我苍凉的灵魂,这一切都已成习惯,如果你不在了,消失了,那么我寂寞无助的时候又该到何处去寻你呢……
  缓缓飘动的洁白云彩,伸手可及,透过高高的红色砖墙,流入清晨舒爽的风,但房间中凝固般的寂静,让初升的晨光也无法照入。冰冷的阴影仍然主宰着这偌大的房间。
  清晨醒来时枕边泪迹斑斑,梦中都是和胤禛年少时的记忆。不能够忘记的,依然存在。梦里的他似斑斓的蝴蝶,过于绚丽,过于迷惑,似有若无,留在心里变成深深浅浅的印迹。心口又疼痛起来,为了他的压抑和沉默,原来这世上终究没有他所能信得过的人,尽管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初夏的王府四处弥漫着慵懒的气息,午后,我躺在湖面凉亭的长阶上闭目养神,手指探入水中缓缓搅动着,水面发出的微光让手指变成半透明的白玉。指尖划过水面,撩起一串涟漪。
  恍惚间,竟做起梦来。于是又回到那高楼林立的灰色城市,唯一的色彩只有那炫目的红……心的扁舟在记忆之海上漂泊,穿过三百年的时空,回到那也许能够不再想起,却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
  唇间温热的触感伴着微咸的液体,我缓缓张开眼,竟是十四担忧的脸庞。我将他推开,试图起身,他却固执地圈住我的肩膀低哑地问着:“怎么哭了?”
  “放开!”我冷冷地喝斥他,突然想起刚刚熟睡时他对我的轻薄。
  “不!”他年轻的脸忽而扭曲起来,带着愤恨与不平。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停止挣扎,索性倚着他,看着水面淡淡地说着。
  “我不接受……十三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如今他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你也知道胤祥他不在了?”我冷笑着看他,忽见他眼中的慌乱与愧疚。
  “叶儿……我……”
  “我本想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爱过我的人,胤祯,别让你自己成为例外!”我猛地将他推开,绝然地踏出亭外。
  轻衣单薄,暖风轻拂,飞扬起淡红色的发丝。胤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傍晚时候的宫道,恍惚间可以看见游走的灵魂。我沿着青石板的道路缓慢向前走着,手指紧贴着红色的墙壁,一路滑过,留下淡淡的痕迹……
  徘徊在养蜂夹道外,看着渐渐西沉的红日,哀戚地笑着。
  胤祥,你那里可有蔷薇?提督府大片大片的红蔷薇都开了,青绿的藤蔓爬了半壁断墙,一直攀到九重天,花朵娇嫩而羞怯,是你最喜欢的……
  我捋了捋鬓角散乱的发丝,转身而去,留下月光下巍巍的宫墙。
  何时能再感受你轻轻地揽我入怀?梨花雨声断魂,那般柔媚,那般难忘……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提督府
  夜,深沉的黑暗,是无可名状的压抑。月华清冷,流泻下满地银霜。微开的镂花窗,夜风习习吹入,轻纱随之飘动,确有冷彻入骨的寒意。
  “博硕,我要去云南!”
  “……”
  “我知道最近苗疆战事频繁,我不该走,但胤禛的事日夜折磨着我,让我坐立难安。”
  “你去吧,这里有我!”
  空气中弥散着馥郁的花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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