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情生契丹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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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与科柴心初次见面的悸动。
“谁在外头?”突然,他察觉到窗外闪过一道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伍蝶儿才缓缓步进大厅,“大人,是我。”
“你?”他眯起眸。
若不是现在看见她,他还真忘了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记得上回他告诉她不想
再见到她之后,她果真消失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她居然还在。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现身,我只是——”
“够了。”他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
什么,跟着我真有那么好吗?”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应当跟着你。”她垂首道。
“哈…夫君,那我问你,你爱我吗?就因为大王要你嫁你就嫁,就没有半点
儿自己的意见?”
他不得不泼她冷水,因为他不可能爱上她,而她也不适合他,何苦硬要结成
一对怨偶。
“我已是你的妻子,自然会爱你。”她只是没告诉他,就在乍见他一脸愁容
时,她便被他的忧郁气质所吸引了。
她好想好想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只要她能力所及,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样算是爱吗?她不明白。
“你真的…就像具木娃娃,人家要你做出什么动作,你就摆出什么姿态,这
样活着有何意义?”他冷嗤。
“只要是为了你,作木娃娃也无所谓。”她说的是真心话。
“哈!你还真会说话,我今天心情不好,请离我远点。”向恩指着屋外,
“快滚。”
“我本来就不打算进来,是你硬把我叫进来的。”她垂下脸,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她这句话倒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个怯生生的弱女子也敢
顶撞他。
“我什么也没说,这就离开。”蝶儿卑微地摇摇头,继而旋身举步。
“等等。”向恩突然喊住她。
“还有事吗?”她没回头。
“你不是以我为天吗?怎么不看着我说话?”他双手环胸。
“是你说要我滚远点。”
“呵…会反抗了?”他倒是很好奇她的转变。
“我是听命于大人,绝不敢反抗。”回过身,蝶儿勇敢地望着他。
“你——”向恩望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突然有些许恍神,久久才道:“罢
了,你走吧!”
“是的大人。”蝶儿微微曲膝,转身离开。
向恩望着她离去的纤柔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善的口气与
态度,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呀!
一个姑娘家被迫嫁给他这个陌生人已经很苦了,偏偏对方还是个不可能爱她
的男人。
揉揉眉心,他不能再想了,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哪还有心思去想她的
事顺?
用力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往屋外。现在他该烦恼的是该不该前往边关把科柴
心给追回来?
第四章“大人,王妃已经没事了,不过,今后汤药绝不能断。”军医提醒道。
耶律都凝眸望着科柴心一张憔悴的面容,“还得喝多久的汤药才可能断根痊
愈?”
“应该要再喝个十来天,若这是没起色,就比较麻烦了。”他也不敢作出保
证,倘若无法医治好,岂不是更让大王气恼。
“你这是没把握了?”耶律都突然后悔了,他不该把她带来这个战乱地带,
毕竟这里的环境与中京不向,不是她能吃得消的。
“是的,大王。”军医垂首道。
“下去。”耶律都已经骂累了,知道就算他再怎么逼迫军医也是枉然。
待军医离去不久,帐外有人说道:“大王,能否出来一下?有紧急事件。”
耶律都听出是副帅萧子亥的声音,于是他立即站起快步走出营帐,“什么紧
急事件?”
“敌军诈败,居然趁我军不注意时又反击。”萧子亥沉声道。
“什么?”耶律都拳头一握。
“所以属下得立即出兵,特地来跟大王说一声。”他看向西边,“众士兵已
经等在外面了。”
耶律都眯起眸,他明白萧子亥打起仗来,勇敢善战、剽悍威风,非常要得,
可是论及兵法,却非常薄弱,由他带兵前往,绝对会很危险。
可是科柴心她——“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们一道去。”他想了想,还是决定
自己率军前往。
“可是王妃…”萧子亥瞠大眸,因为军中已有人传言大王转了性,现在眼里
没有大辽国,只有女人。
“我相信她会没事的。走吧!”朝前走了几步,却见萧子亥还傻站在原地,
他不禁撇嘴笑问:“怎么了?”
“大王真的要去?”他仍不相信。
“当然。”眯起眸,耶律都定定的望着他,“我知道你在疑虑什么,也明白
大伙说我的背后话,现在我只想用行动证明。”
眼看大王快步朝军队聚集的方向走去,萧子亥也不再逗留地急追而上。
不久,大军出发了,而科柴心也在这时候张开了眼,慢慢转醒了。
“王妃!”伺候在一旁的塔丽儿见状,开心地大喊着:“您终于醒了!”
“我又怎么了?”科柴心搀着额头。
“还说呢!你蓄意不喝汤药,把自己又弄垮了。大王临行前特地派人交代我
一定要盯着你喝完药汤才成。”塔丽儿边说,边拿着温热的巾帕为她拭去额上
汗水。
经她这一提,科柴心才想起自己愚昧的试探,没想到她这样的作法差点儿弄
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刚刚说大王临行前…是什么意思?”科柴心又问。
“哦!大王杀敌军去了。”塔丽儿笑了笑,“不过您不用担心,契丹的士兵
最英勇,绝对会打胜仗。”
“怎么会这样呢?”科柴心不解地又问道:“不是已经击退了敌军,为何还
要出兵?”
“哦!我刚刚听说了,好像…好像是对方诈败,又趁咱们不注意的时候发兵
过来。”
“怎么这么可恶?”科柴心想坐起身,“你扶我起来。”
“别急呀!您才刚清醒。”塔丽儿摇摇头,“倘若出了什么意外,奴婢十条
命都不及赔给大王。”
“为什么这么说?”科柴心怔忡地问。
“这还用说吗?大王爱你…我在这儿听了不少流言,有人说大王对女人向来
漠不关心,唯独对您可是一片真情。”她掩嘴一笑,“疼爱自己的妻子,这是
理所当然的。”
“妻子?”科柴心自问,她是吗?她不是,她只是个痛恨他的女人呀!。
“王妃,别怀疑大王对您的心了。”塔丽儿拿起水盆,“您才刚醒,再睡会
儿吧?我熬药去。”
“嗯!”她点点头。
塔丽儿离开后,科柴心就闭上眼,但或许是昏睡了太久,她不再有睡意,充
塞在脑海中的竟全是耶律都的影像。
怎么搞的?她居然会开始想着他!
不,她要忘了他,趁现在他不在,或许正是她逃走的好时机。
jjwxcjjwxcjjwxc 为了实现逃跑的计划,她听话的喝汤药,军医说什么她必
然照着做。经过十天的努力,她的病情果然有了较显著的转变。
今天,军医把过她的脉象后,终于露出他久违的笑容。
“怎么了?”科柴心注意到他嘴角拉开的微笑。
“王妃,我现在敢保证,您只要再喝两天药,必然可以摆脱这场病,变得健
健康康了。”他捻须说。
“真的?”科柴心也放了心。
“当然。”军医又补充道:“非但如此,这种病就好像是出痘子般,只要撑
得过去,就一辈子没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科柴心弯起唇,“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王妃,您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军医吓得站了起来,
经常面对大王恫吓的他,对于王妃的平易近人有点不适应。
“你别紧张呀!”她赶紧说。
“小的不紧张。”他这才又坐下,“对了,我再开几帖不一样的方子,这些
可当作调理用。”
“那就麻烦你了。”
“不…是小的应该做的。”他赶紧坐到桌案前,拿起毫笔开始写着药方。
这时塔丽儿突然问:“军医,不知您可知道咱们这次出战可有消息回来,已
经好些日子了,我问其他人,大家都封口不说,真让我觉得奇怪。”
经她这一提,科柴心也有了部分质疑,只是她不想问、不敢问,就怕这一问
会掀起心底对耶律都不该有的关心,阻碍了她逃跑的决心。
“这个…”他欲言又止。
瞧他似乎有口难言,这感觉像是战况不佳似的,科柴心忍不住揪着心,想问
却迟迟开不了口,还好塔丽儿又替她问了,“到底怎么了?”
“出战的情况不太好,敌军自从诈败之后,花招百出,虽然大王向来善于兵
法,可是对付西夏得兵分三路,无法面面顾及,有一路的士兵深陷敌阵,大王
前往搭救,好像——”
“好像怎么样?”这回竟是科柴心忍不住发问。
“好像被抓了。”军医叹口气。
她心一紧,身子居然发起抖来。他如果被抓了不是很好,她就自由了啊!可
为何她会这么难过呢?
“王妃,您不用太担心,这些只是我听来的,说不定大王没事。”见王妃突
然垂下脸,他才发现自己多话了。
“我知道,谢谢你的安慰。”科柴心勉强一笑。
“那我走了。”军医站起,不忘叮咛,“王妃要多保重,汤药可别忘了喝呀!”
“军医大人请放心,我会盯着王妃喝下的。”塔丽儿保证,直到他离开后,
她赶紧走向科柴心,“王妃,是我不该多问,您真的没事br巴?”
“没事。”科柴心摇摇头,瞳心染上一层晦涩,“你先下去吧!”
“是。”塔丽儿曲膝后离开。
科柴心下了床,从床底拿出她昨夜整理好的细软,如果要走,现在正是时候,
可她居然像被粘住了般,怎么也提不出决心离开。
她到底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耶律都真的发生危险了吗?可有人去搭救呢?愈想愈不对,她立即穿好衣物
走出管帐,朝主帅的帏帐走去。一到了那儿,守在帐门外的守卫立即恭谨地道
:“王妃,您怎么来了?”
里头的人一听见守卫的声音,全都步出帐外,行礼道:“王妃”
“别多礼了,我只是想知道大王的情况。”科柴心凛着面容,好加深自己的
自信与冷静。
“大王他…”众人同时缄默了。
“他是不是被抓了?”她一双杏目直瞅着他们。
其中一位千户长与其他人相觑了一眼后才说:“大王为救副帅身陷敌阵,如
今下落不明。”
“没人去搭救吗?”科柴心紧握着一双拳头。
“兵力不够,所以我们只好等待援兵了。”那人又道:“现在这里非常不安
全,我们正考虑着要先保护王妃回中京。”
“我是随大王来的,理当随大王回去,一日不见他,我就一日不走。”抿紧
唇,她已作出决定。虽然她这么做很笨,可要她在耶律都生死未卜时离开,她
说什么也办不到。
“王妃!”众人深感意外,因为她向来淡漠,似乎对大王挺无情的。
“我知道这时候女人不该插嘴,但我希望你们可以挑选精兵前往,万万不能
坐以待毙。”说完,她便旋身回到自己的营帐。
坐在帐内,她垂首沉思,可想的竟全是耶律都在她生病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