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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醉红衣-第2章

小说: 醉红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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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着少夫人回去,当心路滑,看着她进屋再回来。”唐子傲对大厅一侧候着的侍卫吩咐。
  “是,少爷。少夫人,你走里面,外面风大,仔细别吹着小少爷。”那人领命,走到外围,左手抬起,虚扶在她身后。
  “今天一定要跟唐少侠好好讨教讨教。”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抓过站在门口的唐子傲的胳膊,拉到他酒桌上:“来啊,要大碗,满上。”
  “你行不行啊,张大哥?”旁边一清瘦男子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上次你喝醉,可是耍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的疯啊,把我揍的鼻青脸肿。”
  “滚你个臭小子,不许提那点子事。”男子脸上涨红。
  “无碍,客房里都燃了炉火,张大哥醉了,就去歇着。”唐子傲深潭似的眸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硬是沾染了些强势的味道,像命令,又像劝诫,却也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呵呵,还没喝呢,不说那些醉后的事情,来来来,满上。”
  “我也来。”后面几个年少的江湖少侠奔来这桌,都想跟这位民间“驸马爷”近距离接触。
  唐子傲端起不断敬过来的酒杯,一杯接一杯,茶水一般咽下,眉头都不见皱,叫好声此起彼伏,仅能容下十余人的酒桌,此刻挤满了宾客,整个大厅里的来客,爱凑热闹的,年轻气盛的都偎来,一时间,气氛也火热到极点。
  “不好了……少爷。”前厅木门被轰然推开,凄厉的寒风卷带着大颗大颗的雪粒,让人生生打了个颤。
  护送薛婉仪的那个侍卫,浑身鲜血,扑倒在地上,血水,雪水,混在一起,浸透了身子,双眼圆睁,嘶哑的吼着:“少爷,少夫人和小少爷,咳咳……”
  “如何?”唐子傲手中酒杯猛的握紧,眉头拧起,朝着那人走去,厉声低喝:“哪里?”
  那人已经不能说出话语,听到问话,抬手朝旁边一指。
  唐子傲眉目森然,只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呼呼的风声,在敞开的大门缝隙中刮过,惊起所有人。
  “出事了,快。”

  命运错落

  等呼啦啦的人群赶到那亮光之处,都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地上倒着十多个侍卫的尸体,头部都是以一种奇异的扭曲状态跟脖子错开。
  只有三人,着夜行衣,遮黑布,身形高壮,气息绵长。围观的人中,功夫高深之人神情肃然,都已看出此三人,功力已经达到了顶峰,唐子傲虽然年少有为,但面对三人人一起围攻,却也没有多少胜算,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抱着刚才还在厅中抓周的孩子。
  “嘉嘉……”一声凄惨的嘶叫。
  薛婉仪,堂堂万延王朝的公主,武林盟主的儿媳妇,跪倒在地上,朝三人一下下磕起头。
  简单盘起的发髻已经松开,衣衫凌乱,下摆早已被雪水浸透,一双杏眼含泪,浑身剧烈颤抖,匍匐着,用最卑微的姿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伤害他,用我来代替,求求你们,什么要求都答应,求求……”
  声声泣血,支离破碎,让人不忍听。
  唐子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妻子,手臂一伸,将她扶起,沉声问:“所为何来?”
  看三人将孩子抱在手中的架势,不像是要取他性命,那就是另有所图,唐子傲屏气凝神,目光如利剑。
  抱着孩子的那人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朝后退了两步,唐子傲足下一点,直奔他而去,却被另外两人拦下,电光火石间,已经过招百余下。
  衣袂翻飞,肢体相触,以一敌二,虽勉强,却不狼狈。
  下面有人闹哄哄要去帮忙,却被前面几人拦下,高手过招,绝不容许打扰,贸然插手,只会扰乱心神。
  薛婉仪双手捂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凄哀的看向后面抱着孩子跟公公唐明翔打斗的黑衣人,踉踉跄跄,不自觉的朝那个方向靠去。
  “少夫人,不可前去,危险。”
  唐明翔虽然前些日子遭人伏击中了毒,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不过身为武林盟主,功力深厚,经验老道,跟那人的对峙不输分毫,
  “哇……”孩子在那黑衣人受到唐明翔连连攻击而不断跃起跌落后,受到了惊吓,哇一声哭出来。
  “啊……”薛婉仪听到孩子哭声,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那抱着孩子的黑衣人眯了眯眼睛,一个转身,来到薛婉仪身边,右手手腕转动,一柄细如柳叶的小刀从她脖颈上划过,看着浓厚温热的血噗一下喷涌而出,抬脚将他踢向尾随在后的唐明翔身边。
  “走。”他低喊一声,另外两个同唐子傲缠斗在一起的男子也抽出手中的柳叶刀。
  “救,救救孩子,救救嘉嘉,救……”泉水一样喷出的血被唐明翔按住,即使下嫁到武林之家,公主还是公主,万万不能死在这里。
  旁边一人撕开自己的亵衣:“别嫌弃,先止血。”
  薛婉仪见那道黑影就要远去,而唐明翔又对她的话罔若未闻,急火攻心,对着唐子傲的方向:“救救……”
  拼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却细如蚊蝇,在寒夜中,被纷沓的脚步,冰冷的雪花,翻飞的衣袂吞没,消散。
  绝望的双眼,不甘心的缓缓闭起,却看到唐子傲投来的视线,坚定沉着,让人安心。
  闭上双眼,薛婉仪的嘴角放松,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求你将我们的孩子救下。
  这样,我也能安心的去。
  旋身飞起,从两人中间的空隙中穿过,四处张望, 一股淡淡的属于孩子的奶香味从凄冷的寒风中飘来,唐子傲循迹而去。
  不待众人眨眼,四人都已消失在原地。
  唐子傲轻功极好,几乎无人能与之匹敌,三五个借力,便已到达那人身后,踏墙而上,脚下凝力,目标直指那人脖颈。
  眼看那人不及闪躲,身后呼呼风声刮来,追赶而来的二人一左一右夹击。唐子傲收回足尖,一个个子鹞子翻身,落在三人身前,稳稳当当。
  “放下他,雇你们来的人给多少,我付双倍。”唐子傲双拳紧握。
  几人互望,中间那个抱孩子的摇头,二人便不再犹豫,手中刀子翻转,直逼唐子傲。
  劝说无望,唐子傲凝神静气,气沉下盘,步伐沉稳,灵活,比起他爹爹唐明翔的苦心武学,他更多的是天赋奇才,注定要成就一番让人瞩目成绩之人。
  寒风抚过脸颊,十四岁的少年,几缕扬起的发丝下,是一双幽深沉寂又怒火升腾的眼眸。一场不公的战局,无声无息中,没有刀光剑影,却也惊心动魄。
  二人渐渐吃力,身后抱着孩子的男子眉头深锁,开口:“我先走,你们随后,甩掉他再回去。”
  话音落,人已远去。
  想到刚才还在耳边咿咿呀呀的流着口水的孩子,唐子傲心头揪起,真气暴涨,十指成钩。
  黑色身影,交错,分开,再交错。
  两道声音,是异物进入骨肉的噗嗤声,白色的雪地,绽放出点点血色,殷红朵朵。
  唐子傲的右手刺入一人左胸,将心脏捏碎,掏出,那人手中的柳叶刀从唐子傲右眼上方眉弓处,直插入发际,长长一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力道却因进入胸口的手臂而大打折扣。
  而另一人刀子跌落雪地,集内力于右掌,拍在他胸口,无一丝外伤,却是真正致命之处,呛咳出一口鲜血,唐子傲后退两步,颓然跌倒在地。
  那人急促的大口喘息,看着双目如火的唐子傲,生生打了个激灵,提起最后一点内息,消失在夜色里。
  “咳咳……咳……”唐子傲一口口吐着血,想着那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脸,挣扎着要站起身,却眼前猛的一黑,听着奔沓而来的吵嚷声,砸在雪地上。
  ……
  三个黑衣人人,死一人,伤一人,唯独抱孩子的那一人还算完好。
  两人专拣阴暗偏僻之处行走,大半个时辰后,确认四周无人追踪,才朝正北方直直行去。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靠着给人做工或者是偶尔去街头做个小生意过活,房屋是一间挨着一间,破旧又低矮。
  黑漆漆的夜色中,耳朵尖的狗儿从地上一下站起,竖起耳朵啪嗒几下,见没有动静,又趴了回去,窝在草垛里继续酣眠。
  吱呀,房门打开,露出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到手了?”里面的老汉双眼昏黄,声音嘶哑,双手如枯枝,颤颤巍巍的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孩子。
  “今晚立刻出城。”另外一个受了伤的黑衣人拉下面巾,粗粗喘着气。
  “这能行么?干脆弄死不就得了,费这么大劲干吗?”老汉露出黄色的稀稀拉拉的牙,将孩子扔到床上。
  “混账!让你做的事你好好做,不要废话。”黑衣人及时闪到床边,抱住将要砸到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的孩子,甩手给了老汉一个巴掌。
  “咳咳……咳咳咳……”老汉又瘦又矮,跌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们二人目标太过明显,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将他们送出城再回头找你。”那名抱着孩子的男子对另外那名受了伤的黑衣人吩咐。
  大雪开始停了下来,路面积雪足足有一寸厚,举步维艰。
  男子换了身衣服,将孩子用棉被裹住放进老汉怀里,揪起他的衣领,足尖轻点,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要想出去,通过正规渠道是不可能的。
  外面,并非荒芜无人烟,宽敞的官道上,几点灯光,昭显着不少客栈和其他房屋的存在。
  黑衣人来到原先准备接应的西北角,警惕的四处张望,一行约二十人的卫队身着白色盔甲,手执长枪,步履整齐的巡过。
  脚步声才刚走远,细细听,远处又传来第二队,如果要出去,除了本身要有极好的轻功外,还要知晓两队巡逻人员的相隔时间,以及拿捏好那中间的一点空隙,迅速及时的翻掠而过。
  第一队,已经远去,第二队,踏踏声传来。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提起老汉的衣领,窜了上去,一下根本无法翻过去,城墙非常高,约到半空,气力失,那人脚尖轻点,踢向早就准备好的城墙上的一块突起的石块,只此一下,顺利翻过去。
  外面,卫队的声音刚好到达。
  下面接应之人,一男一女,约摸二十多岁。
  步行到最近的客栈,已是两个时辰后,孩子虽然有褥子包着,也是冻的小脸青紫,那少妇抱过他,朝两人点点头,拽着她身边的男人进了一间房。
  天色亮起来时,老汉和那名男子已经分别离开。
  少妇抱着孩子,男人手执一个黑色的包袱,喊来小二结账,走出客栈。
  两人身着黑色的棉布衣衫,边角处打了几个补丁,站在路边四处瞧,没多久,从都城方向慢悠悠来了一辆马车,四十多岁的汉子驾车,看到他们,勒紧缰绳停下。
  “大哥,还有位子吗?”少妇抱着孩子问话。
  “有,快上来吧,今天地滑,好多人都不跑了,就我这一辆。”汉子掀开布帘让他们看了看里面。
  “多少?”男人掏出布包。
  “两人,给二十个铜板。”
  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们夫妻二人进去后,坐在最里面,低头,将孩子裹在中间,依偎在一起。
  “刚才那些当兵的真是跟土匪一般,这么厚的衣衫竟然要脱掉检查,在那间小屋里把我给冻的。”马车内,那个稍微高壮一些的汉子嗓门高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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