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一家都是宝3(任育凯,叶问晴)-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
“天啊!那你怎么可以……”
“放心、放心,虽然我没听过日本的古典乐曲,但我刚刚背了一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刚刚才背一首?
问晴差点跌跤。“但但但……你才学学学……学过十十十……十天啊!”
“的确,才学十天而已,弹起来手指头可能会很痛,不过没关系,才弹一首,大概不会痛到哪里去。”
谁跟他说这些!
“你你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学过古筝的?”
“唔,我想想……”任育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四年前或五年前吧!”
猛然煞车,“够了!”问晴哭笑不得地拉住他。“你不是连面对人群的自信都没有吗?居然敢上台表演才学过十天的古筝!”
“他也是瞎子……”任育凯盲目地往前一指──没人,仅有一株快掉光的樱花树,一阵凄凉的风扫过,连最后一朵也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他不知道,因为问晴越走越慢,隔着前面的人已有相当一段距离了。“既然他可以上台表演,我当然也可以!”
“他学了十六年!”
“我也学了十天啊!”
“可是……”才说他缺乏自信,转个眼他又自信过头了。
“安啦、安啦,就算没有他好,也不会输他太多的!”
何止不会输太多,任育凯一开始弹奏,问晴的嘴巴就再也阖不上,不敢相信地瞪着眼。
才学十天?
一定是骗人的!
“他学多久了?”一侧的山上圭一问。他是个书生型的人,斯文尔雅,即使失明,依然有不少世家千金青睐于他,偏偏他只钟情于问晴一人。
“……十天。”
“……对不起,你刚刚说他学多久了?十年吗?应该不只吧!”
“……”
回程的车上,任育凯一脸心满意足的笑。
“这下子那家伙没话说了吧?他会琵琶,我也会古筝,有什么了不起!”
“你真的只学过十天?”问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语气里更是。
“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这句话?”
“……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超级大天才!”
“没有人教我,我自己看人家弹奏自己学会的。”
“……”这个人不是超级大天才,就是超级大骗子!
“啊!对了,你会弹琵琶吗?”
“只会基本指法。”
“那好,教我,听起来琵琶好像也满好玩的,可能要稍微久一点,因为我看不见人家怎么弹,我想……嗯,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吧!”
顺便,他也要好好想一下,他干嘛把那只山上的乌龟当仇敌?
“老公。”
“嗯?”
“你儿子脑袋秀逗了!”
“嗄?”
“他……在弹琵琶!”
“……琵琶?!”
霎时间,从厨房、书房、浴室、客厅,所有人全跑过来了。
“劲爆!二哥真的在弹琵琶!”他终于肯碰乐器了,不过,为什么是琵琶?
“他不是看不见吗?谁教他的?”任育伦喃喃道。
“大概是那个女孩子吧!”晓晨猜测道。
“可是……他干嘛学琵琶?”
“因为二哥要和人家决斗!”
眨个眼,所有的视线又动作一致地改变方向集中到那个捧着一颗大苹果喀嚓喀嚓咬的小鬼身上。
“决斗?”西洋剑还是左轮枪?
“那天啊!就是二哥和那个姊姊穿好奇怪的衣服出门的那一次……”
“那次啊!我们也跟去了,可是……”任琉璃打岔进来。“因为那边是私人产业,我们不能进去,只好等在外面……”
“我进去了。”
“咦?”任琉璃惊讶地瞪住任玛瑙。“你进去了?从哪里进去的?”
“大门。”
“耶?”
任玛瑙咧嘴笑得好得意。“我跟在大人后面进去。”
任琉璃顿时傻眼。“Shit!难怪好一阵子都没见到你!”
“里面有好多寿司跟和果子可以吃喔!然后我看见二哥和另外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大哥哥坐在一起,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二哥好像很不开心,那位大哥哥也好像不太高兴,后来那位大哥哥上台表演琵琶,二哥去练习古筝,还一边嘀咕一边练习……”
“他嘀咕什么?”
“二哥嘀咕说:平平都是笨蛋瞎子,我就不信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学十六年又怎样?我学十天就够了……”
才说到一半,已经有人在闷笑了。
“二哥还说:是她说的,我外表比你出色,再过一阵子,我会让她说我各方面都比你厉害,到时候你就自己滚一边去哀怨吧,山上的乌龟!”
爆笑如雷,大家东倒西歪。
“二哥……好可爱喔!”
“没……没错,平平都是笨……笨蛋瞎子,没理由那小子拚不过人家!”
“什么是山……山上的乌龟?”
“那小子……”任沐霈也在笑。“终于振作起来了!”
一听到这话,顾不得再笑,吟倩忙扯住老公紧张兮兮地问:“你是说小凯振作起来了?”
任沐霈颔首。“若是按照我的个性,他现在才刚从谷底爬起来,应该要再过一阵子才会发现自己的感情,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资格追求对方,最后因为没有自信而否决了自己,那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帮忙了。没想到……”
他又笑了一下。“他尚未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就先面临强敌威胁,而且对方也跟他一样眼睛看不见,这种突发状况实在没有时间让他一步一步慢慢进展,于是他就省略了中间步骤,直接跳到反击,这有九成九是你的个性在他身上作祟──是我就不会,然后,你那死不认输的拗性子开始在他身上发扬光大,瞎子对瞎子,他就不信赢不了另一个瞎子!”
“酷!”任琉璃对着萤幕比大拇指。“二哥,我支持你!”
“那么,”任育伦也很兴奋。“他可以慢慢找回他的自信了?”那个笨蛋弟弟,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吗?
“不,在他自愿上台弹古筝的那一刻,他已经找回过去的自信了。”
“哦,耶!”
大家不禁齐声欢呼,连小鬼也跟着乱叫乱跳凑热闹。
“这实在是一种机缘巧合,若不是那种场合、不是那种对手、不是那种心情,只要差一样,就没有办法一口气把小凯推越重重阻碍登上谷顶,能碰上那个女孩子是他的运气。”
“所以我说我喜欢那女孩子嘛!”任琉璃得意地说。
“我喜欢那个姊姊身上的香味。”任玛瑙附和道。
香味?
一丝灵光忽地闪过脑海,任琉璃好像想到什么了,却又没有确实抓住任何东西,正想问个清楚,眼一转却见大家忙着兴高采烈,只有吟倩一人垂头丧气,好像刚被抢走玩具的小鬼头。
“妈咪,你怎么了?”
吟倩哀怨地抽抽鼻子。“也就是说,小凯不需要我们‘帮’他了?”换句话说,没得玩了?
任沐霈啼笑皆非。“倩倩,他是你儿子耶!”
吟倩想了想。“说的也是,回台湾一样可以玩,”自己的儿子会跟在身边,随时都可以玩。“好,回台湾再跟他玩捉迷藏好了。”
怎么一句话就可以把他的意思弄拧成这样?
任沐霈呆住,愣在一群爆笑的人中间。
“话说回来,小凯到底想通了没有?”
没有,想了好几天没什么结果,琵琶倒是练得颇有进展,于是任育凯又请问晴借一些琵琶乐曲来给他听。
两天后──
任育凯抱着琵琶在苦练指法,三撩,七撩,又点又挑……电话铃蓦响,他以为又是老妈打来问候儿子金安,随手接起来就吐槽过去。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跟哈利说起码要再过一年……不,两年,两年后再来问我,到时候我会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回去录CD!”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咦?无法format的声音?
任育凯惊讶地“看”了一下电话,再放回耳边。
“山上的……呃,不,山上圭一?”
“是我,你是任性的……呃,不,任育凯?”
任性的……什么?
任育凯再一次拿下电话来“瞪”一眼,再放回原位。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问晴子的。”
晴子?
哼!叫得那么亲热干嘛?好,下回见面,他也要叫她问晴……不,叫晴晴,跟老爸叫妈咪倩倩一样,这可比那家伙叫晴子更亲热了吧!
“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在学琵琶,为什么?”
因为他要在各方面都比那家伙更行!
“不为什么,就是想学。”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晴子来向我借琵琶乐曲的CD。”
呿,早知道她是向那家伙借,他干脆自己去买算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买。”
“我已经拿给晴子了。”
“……半个月后还你……谢谢。”
最后那两个字是含在嘴里咕哝的,遥远的电话那头都听得出他有多不情愿。
“你喜欢晴子?”
“……呃?”喜欢……她?
“如果是的话,请你及时打住,因为我已经向她求过婚,她的父母也同意我们的婚事,请你不要作令人厌恶的第三者。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电话挂断了。
但任育凯依然一手抱琵琶半遮面,一手举着嘟嘟鬼叫的话筒,动也不动地呆坐整整一个钟头后,他才眨了一下眼。
Shit!原来他喜欢上她了!
“你答应那家伙的求婚了?”
大门一打开,连对方是谁都没问,任育凯便单刀直入地发出问题。
“……什么?”
“那只山上的乌龟,你答应他的求婚了?”
静了好一会儿,问晴方始听懂他在说什么,旋即爆笑出来。
“山……山上的……乌龟?”
“对,就是他,你答应那家伙的求婚了?”任育凯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同时侧身让问晴进门,清新的香味自他前方飘过。
不用问,只要闻到这股香味就知道是她了。
直至进到屋里,问晴的爆笑才告一段落。
“到底答应了没有?”第三次问,他的忍耐力即将达到崩溃的极限。
“没有,我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他,他也不是真的爱我。”任育凯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问晴纳闷地端详他。“是圭一告诉你的?”
圭一?
“你为什么直呼他的名字?”
他的脸色又黑了一半,语气带着浓烈的责备意味,问晴被质责得很疑惑,满头雾水。
“他是我的朋友啊!”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你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
“不公平,以后你也要直呼我的名字……不,叫我凯就好了。”就像妈咪叫老爸霈,大嫂叫大哥伦。
“嗄?”问晴越听越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你就叫我凯,我呢!叫妳晴晴。”任育凯以不容反驳的口吻决定了这件重大的议题结论,拍案定槌。
“可是……”
“你不叫,以后我就餐餐吃泡面!”
目注他孩子气的别开脑袋,嘴还撅了起来,问晴不禁哭笑不得地凝视他好半晌,然后,眼中的疑惑逐渐消失,浮上一抹颖悟。
“你……喜欢我?”
“没错。”任育凯有点意外,原以为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认为他会喜欢上她,没想到她竟然知道。
问晴苦笑,摇头叹气,然后扶着他的手到沙发上落坐,沉思了一会儿。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私人的事,就是为什么我明明是台湾人,户籍上却是日本人的原因……”
任育凯一怔,突然伸手去摸到她的柔荑来握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