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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半妖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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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同时,敌军三队人马纷纷撤退。 
  前方的林逸之早就生疑,此刻更是奇怪,却见涂龙策马赶来,面色惨白,“王爷!娘娘被虏走了!” 
  如晴天霹雳!被虏走了?!!!汐儿——!!! 
  手掌紧握成拳,指甲也陷进皮肉之中,沁出丝丝殷红的血……却都不似他心头痛楚的一分一毫!他知道自己的在乎,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乎到这斯地步! 
  “整列队伍……”林逸之显出骇人神情,一字一顿交代,“起军攻城!” 
  “遵命!”涂龙满身血污,现在也全然不顾,策马回头奔向后方队伍! 
  潇沭瑶怎么也想不到,潇沭清鸾倾城而出,一万强兵被他领出去,竟然只为带回一名女子!而现在她更是被拒在他的房门之外! 
  究竟藏了个什么女子?! 
  潇沭清鸾身边不乏美女,却从未见过他对女人这般执着。 
  潇沭瑶想来有些许哀怨,她伴在潇沭清鸾身边多年,他怎么就不知晓她的心意呢?她是皇亲国戚,与他也般配,为何?为何?潇沭瑶心里苦涩,立在门前不肯离去。她终究无法原谅潇沭清鸾以万名士兵安危换回区区一名女子!更无法原谅他将女子私藏在房内不肯相见! 
  侍女一旁小心的劝:“殿下交代了谁都不能进去,请您不要为难奴婢……” 
  “你告诉殿下,他不出来见我,我就不会离去。” 
  “这……这……殿下知道了会怪罪奴婢的……” 
  门,突然打开。潇沭清鸾的身影斜靠在门边。 
  “你来做什么?”他语调冷然。 
  “属下听闻殿下您带回一名……” 
  “我的事不用你过问。”潇沭清鸾的语气更显冰寒。 
  “可是……” 
  “不用多说,你去备军准备吧,明天清晨时华葛军大概会攻过来。” 
  潇沭瑶低头不再言语,良久后低声问道:“因为那女子?” 
  “是,因为她。” 
  “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布置。”潇沭瑶低头应着,头也不抬的跑开了,孰不知眼眶已微红。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潇沭瑶凄然泪下。 
                  红颜 第八节 雪山留情
  时值腊月,一位俊美的少年郎蜷缩在雪地里,自他身下,一滩殷红的血已经凝固,他背上的伤口却仍旧汨汨流着血。少年的面色已经死白,也许已是死了,他一动不动躺在雪地中,右手紧紧拽着一支粘有污血的银色羽箭。 
  雪白的山坡上缓缓走下一人,体态娇小,身披黑色长袍,头上遮了黑纱,看不清容颜。在雪地中分外显眼的这身黑,徐徐靠近少年。那人蹲下来伸出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又站起来,发出轻轻的一声冷笑,声音奇美,“你再多躺片刻,恐怕就得被暴风雪埋得干干净净了。”汐儿如是说。 
  汐儿环顾四周,一只麻雀都看不见,叹了口气,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大冬天的还一个人跑到雪山上来,存心找死嘛。她一瞥眼,突然看见少年手中的箭,认出正是西婪的苍银——杀人的方式有很多,这一种却未免过于残忍。等等……他手握苍银,莫非是他自己将箭拔出?!汐儿心中一怔,眼前分明只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常人拔这苍银大多会因承受不了剧痛而痛死过去,他却还有一息尚存!他只是个孩子罢了……怎么可能?! 
  少年的血不断的汨汨涌出,汐儿知道再耽误不得,她略施咒法,茅屋平地起,灶火无端生,皑皑雪成棉,涣涣冰作塌。 
  将气息微弱少年移入屋内,汐儿咬了手指,沁出一圈血珠,殷红如夕。她将手指置于少年惨白干裂的嘴唇之上,轻轻触碰,湿润他已寒动住的嘴唇。然后又于腕上划下一刀,血,立刻沁出来,她急忙将自己的腕放在他的唇上,如此喂哺。许久之后,少年似乎有了意识,他如同饥渴于甘露一般贪婪的开始吸食汐儿的手腕,也许是他太过用力,汐儿觉得有些些痛,但仍没有收回手去。她一直看着眼前的少年吸食着她的血,直到少年沉沉睡去。 
  不知为何,汐儿竟有种哺乳小孩的错觉,心,便柔下来。 
  看着少年睡得深沉,她帮他盖好棉被,静静守在一旁。 
  以前,娘亲大概也是这般对我的吧。汐儿想起了她的娘。 
  她本是深居谷中的半妖,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幼年时她将母亲安葬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之上,每隔三年探望一次。这次,却意外的救了眼前的少年郎。 
  汐儿的娘,是居于雪山上的一只九尾银狐。汐儿,是一只体流银狐血的半妖。银狐血能解百毒,治百病,人间却难寻。 
  少年沉沉的睡了一夜,次日清晨他缓缓睁开眼,舒醒过来。 
  “你恢复得很好嘛,这么快就醒了。” 
  寻这绝妙的声音望过去,依稀见一黑衣女子立在塌旁。 
  “我在哪里……”少年努力的爬坐起来,汐儿上前将他扶起。 
  “你在雪山上。”汐儿回答道,声音丝丝入耳,听得少年心里一阵暖意。 
  “声音……真好听。”他说。 
  汐儿低头一阵轻笑,勾起少年心里涟漪。 
  “你是什么人?住在雪山么?”他问。 
  “我……我从华葛来,以前在这里住过。”汐儿回答得隐晦。 
  “华葛啊……”少年轻轻念着,“你的名字?” 
  “用华葛语念,”汐儿“……” 
  “汐儿……” 
  “你的名字呢?”汐儿也问道。 
  “……”少年想了想,说,“清鸾。” 
  他没有说出姓氏,因为那是皇族的姓氏,他不想牵扯出皇族那些阴险丑陋的计谋,不想说出他受伤背后的故事。 
  突然抬头,潇沭清鸾想起他所中之箭是无药可医的苍银! 
  “你……”他刚想询问汐儿,贪食鲜血的一幕显映于脑海之中,“我?!……” 
  “怎么了?”汐儿问疑惑的问他。 
  潇沭清鸾倏然抓住她的手腕,猩红的伤口触目惊心。他拧眉不语,仔细端详白皙肤色上的可怖伤口。 
  汐儿想抽开手来,谁料少年的劲道却大,死死拽着不放。 
  许久,潇沭清鸾慢慢放下她的手,低哑了声音,“对不起……” 
  一般人可能会问她为何以血相救吧,但是眼前的少年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的说:对不起。 
  汐儿微微笑。 
  她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正是西婪的二太子潇沭清鸾。 
  西婪大太子潇沭齐愚笨而好玩乐,皇帝有意将王位传其二太子,皇妃为固其地位,散布谣言称二太子的母亲宜兰妃子与他人通奸,血统不正其实,逼得宜兰妃子服毒自尽,而后又派出杀手以苍银取潇沭清鸾的性命。虽然潇沭清鸾自幼习武,然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实在敌不过几个大汉的追杀,中箭后他逃窜到雪山之上,杀手们惧怕雪山的暴风雪不敢上前,以为他定会死在上面,便头也不回的回去复命了。 
  天意难测,潇沭清鸾被汐儿救起。 
  天意难测,潇沭清鸾在身体复原后,带领一帮死士杀回皇宫,手刃皇妃与大太子,正其主位,慰祭宜兰妃子亡灵。 
  从此,西婪只有一个太子。 
  当年的俊美少年郎已长成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眼神里少了份纯真,更添残忍。 
  左颜汐静静看着眼前的潇沭清鸾,他已是一派王者风范,再不是当年神色羞涩的少年,而眼中一股冲天的霸气,亦不会再低眼对她言“对不起”。 
  无奈的笑,自她面庞上显出。十年沧桑,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潇沭清鸾没有任何言语,他一脸温和,一改平日的冷酷。轻轻拿捏起左颜汐的纤细手腕,平放在自己的大掌之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她手腕上轻轻的,来回抚摩,仿佛,在回忆旧事。 
  汐儿手腕上的伤早已看不清痕迹了,她此刻借的是左颜汐的皮禳。但是,潇沭清鸾仍旧轻轻抚摩着,眼中含着脉脉的情。 
  “十年了……”潇沭清鸾突然出声,听得左颜汐心里一痉,“我找了你十年……” 
  “…………”左颜汐低头,沉默不语。 
  “在雪山度过的那半个月,是我至今最快乐的半个月……”潇沭清鸾仍旧轻轻说着,“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以为,你是神明赐给受伤的我的幻影,可是,我又听见了你的声音。” 
  潇沭清鸾说着,将左颜汐的手腕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抚着她柔滑的发丝,“我没料到,你生得这样美……” 
  左颜汐别过头去。 
  “汐儿……”潇沭清鸾唤着她。 
  听得左颜汐心里阵阵酸楚,他误会她了,那时的她——只是把当他是孩子般的疼爱啊。 
  “汐儿!……”潇沭清鸾倏然拥她入怀!惊得左颜汐立刻挣脱开来。 
  潇沭清鸾眼中闪过一丝阴寒的光,字字说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 
  “清鸾!我已经是别人的妻了……”左颜汐几乎哀求的说道。 
  她不愿伤人,更不愿伤潇沭清鸾。她原本是可以用法术挣脱的,原本是不用被他擒回来的,可是,当她看见他那眼神,她的心又软了,她不想出手伤他……她也知道,若不伤他,这男子定会一遍又一遍的来擒她,于是心软了,随他去了。 
  潇沭清鸾眼中已含了怒火,“我不管!我寻了你十年!我不能再放你走!”说完,潇沭清鸾双手便死死钳住她的胳臂,“绝不能放你走!” 
  “清鸾!你醒醒吧!”左颜汐苦言相劝,“你好不容易建起了大业,不能因为我就毁了啊!你想想,你以万名大军擒我回来,那些跟随你的将士们都会怎么想你?!” 
  “…………”潇沭清鸾怔怔的没有说话。 
  “我只是区区一名女子,你的士兵们会有疑义,会有埋怨,士气低下,无心守城……” 
  “你不用说了。”潇沭清鸾眼中是幽寒的光,“你以士气要挟我,你就那么想回去吗?” 
  “我本就不该来这里。”左颜汐淡淡说道。 
  “是因为你是一国亲王的妃子吗?”潇沭清鸾冷然问道,“一国亲王又如何?我会让你成为一国之后!” 
  左颜汐一闻此言,不禁一颤,“你……疯了!” 
  潇沭清鸾嘴角慢慢上扬,邪邪笑着勾住左颜汐的下颚,手背轻抚她细滑的脸颊,“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疯了。” 
  左颜汐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心中慌乱,思绪混淆。“你……不该啊……”你不该如此啊,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潇沭清鸾突然放开左颜汐,一脸冷然。 
  “华葛军大概清晨会攻到城下,不管成败如何,我绝不会让你走。”说完,他扭身向外走去。 
  “清鸾!……”左颜汐唤住他。 
  潇沭清鸾停下来。 
  “我已是他人妻,现在是,以后也是。” 
  潇沭清鸾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他没有说话,直径走了出去。 
  左颜汐听见他在门外对侍从吩咐着:“好好伺候,有个闪失拿你是问!” 
  心,一沉。 
  他是故意的,让她听见这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命,让她逃不得,走不了。 
  她该如何是好? 
  华丽的居室犹如囚笼,镶着珠宝的镜中映出左颜汐绝好的容颜,她身后走来一个身子看似单薄的少女。少女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你是何人?”左颜汐柔声问她。 
  听到这声音悦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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