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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诸神黄昏的烈焰 作者:自在兄(凤鸣轩2012-11-29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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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陈寻他应该也回来了吧?”蓝逸群转过了头看了看屏幕,自言自语道。


  正如蓝逸群所言,一阵金光将陈寻送回了振兴高中的地下室。右臂的伤口还在汩汩地留着鲜血。而沉浸在痛苦之中的陈寻顾不得伤口,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陈寻!”
  突然,陈寻的背后响起了殷铭的喊声。陈寻定住了脚步,木讷地回过头去,只见殷铭正注视着自己并朝着自己赶来。陈寻漠然地看着殷铭,撇了撇嘴,然后慢慢地侧转过了身子准备离开。
  “陈寻,发生了什么事吗?”殷铭察觉到了情况有些诡异,赶紧走上前去拉住了陈寻的左手。
  陈寻面无表情地挣开了殷铭的手,然后机械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什么事,不要管我。”
  “没事?这次的使者一定很强大吧?”殷铭举起了陈寻的右臂,目光示意了一下上面的伤口说道。
  陈寻一语不发地盯着殷铭的双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复杂神情。殷铭皱起了眉头,愈发觉得陈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摇了摇陈寻的肩膀,继续追问道: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下啊!”
  “不用了。”
  陈寻干脆地拒绝了殷铭的提议。他拖着脚步向前蹭着,一边用极其疲惫的嗓音对殷铭说道:
  “这不是你能够解决的问题,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走下去……”
  带着含糊不清的话语,陈寻就这样一路蹭着向前走去,将殷铭甩在了身后。殷铭注视着陈寻的背影,两道浓眉在额头中间皱起了一个疙瘩。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涌上了殷铭的心头。他自己小声嘀咕道:
  “陈寻他,到底怎么了?”


  好像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一般,陈寻一路恍恍惚惚地向前晃荡着,穿梭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之间。同学们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怪异的、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同学,有的学生被陈寻无意间撞到,更是一边拍着衣服一边不满地紧盯着陈寻的侧脸。
  而陈寻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的他就好似被封闭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周边行人的目光和喧闹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此刻占据着他内心的,仍旧是自己生身父母的罹难和继父母的隐瞒。
  那堆废墟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孔,那只亲生父亲用力伸出的手……自己没有能力从陆吾的钳制中挣脱,才导致了父母死于非命的。
  突然,陈寻猛地抬起了头。好似一个神经质一般,他紧张地张开嘴,眼睛里闪着恐慌的目光。
  那把剑,那把将大楼绰倒的剑——正清之剑,没错!正清之剑!正是自己的剑!是自己用来斩妖除魔的利剑!!!!
  陈寻慌乱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是正清之剑戳倒了大楼,然后大楼的碎片埋葬了他的亲生父母,也就是说——
  自己正是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凶手!!!!!
  得出了如此恐怖的结论,陈寻一下子不知所措。他好似一个癫痫病的患者一般不住地颤抖着身子。捂住胸口的双手颤抖着抱住了头,整个身子慢慢地向下蜷缩着,就像被扔在油锅里煎炸的虾一般。
  路过的师生都对这个举止怪异的学生投以了异样的目光。而完全被这恐怖结论笼罩着的陈寻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又或许即使是注意到了,他也无法克制住此刻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吧——他撒开了腿,拼命地向前飞奔着,似乎是要甩开紧紧跟在身后的影子。全然不顾迎面而来的老师和同学,陈寻撞开了他们,伴随着他们怪嗔的叫嚷声奔跑着,奔跑着……
  这注定是场漫长的赛跑。和自己的罪恶感,和自己的阴影的赛跑……
  “小心!!!!!!!!!”“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伴随着一声惊骇的叫声,陈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停下了脚步,正看见迎面一辆自行车朝着自己飞速驶来。座椅上的男同学紧张地张大了嘴站起了身子,双手死死地按住了刹车闸。
  陈寻本能地向后倒退了一步。迟滞的思绪已经让他忘却了闪躲。
  自行车离陈寻越来越近,而陈寻也就这样呆呆地站立着,只是吃惊地看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和车上紧张的男同学。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用尽了力气拽住了陈寻的胳膊。陈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自行车飞驰着正擦着陈寻的身边驶过。
53。第五卷 心灵世界…第五十三章 长途赛跑(下)
  陈寻笨拙地侧身摔倒在了地上,右臂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被划了开来,一点点地向外渗着鲜血。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支撑住身体,侧卧着低着头,呆滞地看着地面。他还在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额头上一滴滴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背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骑车的男生侧过自行车,一只脚支撑在地面上。他埋怨地看着倒在路边的陈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责怪陈寻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行车道之中。而陈寻毫无反应地侧躺在原地。许多师生驻足围观,时不时地还指指点点着当事的两人,落日无力地照着陈寻,勾勒出了他落寞的背影。
  “没事吧,陈寻同学?”
  程珺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柔如同春风。她蹲着身子搀住了陈寻的左胳膊,关切地询问他。陈寻一动不动地伏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双肩剧烈地颤动着,支撑的左手也在随之不住抖动。
  程珺关切地注视着别过头去的陈寻,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忧虑。她赶紧用力搀扶起陈寻,然后对他说:“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不要妨碍着其他人。”
  说完,程珺便要扶着陈寻离开事发地点。可出乎了程珺的意料,陈寻却狠狠一把甩开了程珺,这着实让程珺吃了一惊。她惊讶地看着一反常态的陈寻,以一种无法理解的口吻问陈寻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陈寻同学?”
  “别管我……”
  陈寻深深地埋着头,留给了程珺一个落寞的背影。他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回了程珺一句,便继续耷拉着头向前走去。围观的师生见当事人准备离去,便都各自散了开来,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见陈寻如此地颓丧,放不下心的程珺赶紧追上前去。她抓住了陈寻的胳膊,却再次被陈寻甩了开来。
  面对着陈寻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无理取闹一般的行为,程珺有点失去耐心了。她稍微提高了嗓音问陈寻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要老是憋着不说好不好?这样很让人担心的……”
  “我的事情你怎么管?!”
   程珺话音未落,陈寻便停下了脚步,提高了嗓门回答道。程珺先是一愣,继而又对陈寻这无理的回答回以了谴责:
  “陈寻同学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不说出来对你有好处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个人的问题?!”
  陈寻忍无可忍地转过了身,平日里一向友善的脸上一反常态地暴起了愤怒的青筋。他瞪大了眼睛逼视着程珺,呼吸因为暴怒而变得格外地急促。
  程珺惊诧地注视着陈寻的双眼,她从来没有看到陈寻如此怒火中烧的样子。怪异的语气以及盛怒的表情让程珺感到莫名其妙。她连连摇头,说道:
  “我不是要追究你的个人问题,我只是想要关心你啊。你这幅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担心?哼哼……”
  陈寻突然神经质般地仰起头一阵冷笑。夕阳的余晖照出了他憔悴而又感伤的脸孔。一阵风迎面吹来,陈寻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陈寻同学……”程珺疑惑地看着言行举止都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陈寻。
  “我不要你管我的事!你不能管,也管不了!!!!!”
  陈寻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伤口的鲜血随着眼角的泪水一起随风飘散。他歇斯底里地朝着程珺吼道。程珺瞪大了眼睛,连连向后退去,一边退着一边说道: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干什么……你干嘛要这么凶?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你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用你来烦心!”陈寻狠狠地一挥手,“我的问题你懂不了!你还是收回你的‘好心’吧!赶快闪得远远的,不要再烦我了!”
  感觉像是被千斤巨石狠狠压在了心头,陈寻只顾着扯高着嗓门拼命地朝着程珺怒吼,却完全忽视了自己正在把痛苦和怨气撒在了毫不相干的程珺头上。程珺即使再温柔也有着自己的底限。面对着陈寻几近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程珺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用力地一挥手,爆发出了她在平时罕见的嗓音:
  “陈寻你今天真的真的很不可理喻啊!请你不要把你自己的不愉快全部莫名其妙地摊在其他不相干的人的头上。你认为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吗?不肯说就不肯说,冲着我凶什么凶啊?!”
  长发凌乱地飘在程珺的额前,程珺皱着眉头,清澈的双眸扑闪着些许晶莹。
  陈寻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程珺,整张脸几乎都皱成了一张风干了的树皮。不知是哭,还是苦笑……
  他兀自地不断点头,然后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好,你也嫌弃我烦了是不是?”
  “这不是嫌弃你烦不烦的问题!”程珺使劲地摇了摇头,长发跟着飞舞着,“你有不高兴就好好说,干嘛要……”
  “好!我走,我走总行了吧!”
  陈寻再次打断了程珺的话语。他像个疯子一般挥舞着双臂。夕阳照耀着他的双手,左手反着一点金光。他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程珺的方向走去。
  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程珺彻底对眼前这个疯狂了的陈寻失去了耐心。她微微摇了摇头,以微弱的嗓音留给了陈寻最后一句无比沉重的话:
  “你简直像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我不想再管你的事情了……”
  长发决绝地在落日的余晖中打了一个回旋,程珺转过了身,背对着陈寻迅速地离开。夕阳最后的光线照出了两条不断拉长的人影,朝着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没有了交集……


  夜幕终于吞噬了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街灯初上,都市被黑夜紧紧地包围。
  陈寻拖着疲惫的步伐,好似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随着人流慢慢地飘向自己的家。城市好似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车水马龙发出了高亢的吼声,却仍旧掩盖不住它孤寂和受伤的内心。
  现在的陈寻是彻底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中: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继父母又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如今,就算是程珺也和自己彻底闹翻。
  感觉像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咽喉,陈寻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
  一双双陌生的肩膀和陈寻擦过,一辆辆汽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声音变得越来越远,在浑浑噩噩的颠簸之中,陈寻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家,这个曾几何时让陈寻觉得无比温暖和可靠的家,此时却让陈寻发自内心地感到了遥远和陌生。那扇红色的防盗门仍然像往常一样紧紧关闭着,上面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红色的地毯静静地躺在门口,一旁的鞋柜里摆着一双高跟鞋和一双方头皮鞋。看来,他们两个已经回来了——现在对陈寻而言,他们不再是‘父母’,而只是‘他们两个’。
  陈寻呆呆地站在了家门口,微微低着头盯着脚底下的红地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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