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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神 游戏 作者:三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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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鹤怒目不语。
  是叫乌尔其奥拉吧?这个僵尸般漠傲的家夥。居然完全没有情绪波动的气息,蓝染调教出的直隶部队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为了抓捕一个浦原喜助,居然动用静灵庭的内控部队,查封“浦原商店”,得罪京都权贵不算,就连四大贵族也不放在眼里,如此穷追不舍,看来蓝染真的被惹火了。
  可,就凭喜助那个财迷心窍的性子,怎麽可能开罪蓝染?更别说惹得蓝染封了那个权贵云集的浦原商店,满世界里通缉他。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浦原喜助交给她的那个怪异男子?
  除了是个奴隶,看不出他还有什麽能耐。何况,喜助将他安置得如此明目张胆,连一点隐藏的意思也没有。如果是重要的人质,为什麽要如此轻易的曝露?如果不是,又为什麽特意送到蓝染视线最难以到达的“空鹤”?
  喜助说过,必要的时候无需袒护任何人。根本就是预示麻烦迟早要找到她这里。又或是说,根本就是他故意将十刃引来的?
  浦原喜助,你究竟在玩什麽把戏?
  从山本执政时代就在静灵廷秘事要职,最最明白利益厉害,好不容易全身而退的你,十几年来潜伏在市井暗自成王,绝无可能轻易惹火烧身。连“浦原商店”都能舍弃了,你究竟下了多大的赌注?可无论你赌的是什麽,你已经把游戏带进了空鹤的赌场!
  入空鹤者,弱肉强食!
  既然不需要袒护任何人,就如你所说,让我看看你扔出的筹码能得多少价值。
  空鹤挑高眉梢,将一只黑色的首饰盒扔到乌尔其奥拉面前。
  “拿给蓝染。华丽的烟花可要小心火烛啊。”
  
  
  ===================================
  
  谢谢、谢谢……




15、毒药

  乱菊什麽时候离开的,他记不清楚了。漆黑的房间有些空,他望了一眼桌上的闹锺,夜光的指针刚跳过了零点,过午夜了。
  已经没有了去上班的必要,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夜还是一样的神秘。他还是一样的只能在黑暗的空间里寻回一丝属於存在的自己。
  大概是在地板上躺久了的缘故,半个身体酸得有些麻木。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桌上有简单的食物和水果。人有些虚脱,火热的胃部却在食物面前隐隐作痛。
  打开冰箱拿水,置物栏里照常放好了他的药瓶,下面一张小纸条上写著:不许过量。
  乱菊留的吗?
  笑得有些傻。
  乱菊是什麽人,他一点都不知道。美丽的乱菊就如同他每天咽下去的那些药片。从他能回忆的时候起就伴在他的身边,然而,对於他们,他一无所知。
  这些让他维持日常生活的药,究竟是镇定剂?麻醉剂?还是别的什麽有毒的东西。
  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药让他厌食、呕吐、昼夜颠倒、记忆模糊。但是,如果他不用药,根本无法保持清醒,而且,可怕的幻影一次比一次轻易地侵蚀他的身心。
  没问过自己服药的原因。不想知道,更多的是,害怕知道。
  他不介意身体会变成什麽样,只要不让他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
  冰冷的水流进火烧似的胃里,短暂的清凉,继而引发剧烈的痉挛,密集的痛楚令他再次的呕吐。除了被冰水冲淡的胃液,他实在不能吐出更多的东西。
  难过,全身散了架的虚脱。他拧开喷头,用冷水淋湿自己发胀的脑袋,他讨厌这种昏沈的感觉,昏沈的让人迷失,更讨厌黑暗中令他眷恋的静谧。
  水流哗哗的声响遮蔽了黑夜的安宁。冰冷和喧哗令他冷静,又令他警惕无比。
  幽兰的暗香在空气中浮动,听不到声响,但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背後的黑影。
  有些窒息,弥漫在空气中的可怕的压抑感令他不敢回头。
  是幻觉吗?还是乱菊?
  刹那的迟疑,背後的影子紧紧的抱住了他。
  淋在他头上的水顷刻间被关上了。
  他的身体在静谧的黑暗中颤抖。
  这个怀抱如此冰冷,却又如此……熟悉。
  只是企图抗拒的瞬间,他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
  水顺著他银色的头发流过他苍白的脸,再流过抚在他脸上那只冰冷的手,默默浸湿那个人的衣袖。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瞳,可是,他怎麽也料不到那双眼瞳的主人竟然是这个人──
  幽蓝的火苗近在咫尺。
  “别过来……”
  他开口的瞬间被剥夺了语言的权利。
  苍白的嘴唇被冰冷的嘴唇肆意地掠夺。强攻而入的舌拗开他禁闭的唇齿,狂野的与他交缠在一起。
  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呼吸,在被他的气息蒙蔽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场暴风、一个深渊吞噬了。
  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热的热、冷的冷,他的领口被人粗暴的撕扯开,飞溅的纽扣撞击到坚硬的地板,清脆的碎裂开来。
  “不要──”
  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蛮力,他竟挣开了他的钳制。
  纷乱的呼吸声中,他们短暂的对望,他暗红的无措像一种挑逗,轻易激发了对方的狂暴。
  蓝染支手擒住他的下颌,巨大的力量仿佛要捏碎他的咽喉一般。
  “银,你的游戏真的玩过头了。”
  声音,轻微到觉察不出感情,然而动作得冷酷。他腰间的皮带被利索地抽掉,顷刻间将他的双手紧紧捆到背後,来不及反应的身体就这麽粗暴的被扔到沙发上。
  恐惧前所未有的席卷而来,他感觉脑中某个脆弱的神经正在渐渐崩塌。企图蜷曲身体躲避,却被抓住头发狠狠反压过去。被紧缚的双手无法反抗,每一次的挣扎都令自己更伤一分。後腰被人牢牢摁住,苍白的脸在沙发深色的绒布间更加的惨白。徒劳的想要挣起身,只是被按得更紧。虚脱的身体慢慢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视线有些模糊,他听见自己用微弱的声音乞求道:“不要……”
  “不要什麽?”
  冷血的轻吻,衣衫比意识剥离得迅速。苍白的躯壳,残缺比完整更多,微突的脊柱两侧是祛不掉瘀血的斑痕。他的手顺著那些曾经的出血点缓慢抚下去,在後腰处用力摁住。
  “事到如今,究竟是谁比谁过分呢?银?”
  爆破性的贯穿力顷刻间袭来,他在撕裂般的剧痛中喊叫出声。
  “啊──”
  惨白的脸深陷入紧绷的布料中,那痛,连呼吸都扼制了。
  “变乖了?”蓝染用冰冷的指尖拭去他腿间的血迹。“多可笑啊,银,一个供人泄欲的玩具娃娃居然也要伪装纯洁!你用毒药洗脑了吗?”
  他在说什麽?撕裂的痛楚令他的指尖都麻木了,然而,一个黑洞随著那清晰的痛楚迅速在他身体内部腾起。剧痛与外力的交融中,他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己身体上那些伤痕的由来。原来是这样的吗──从前的他自己──供人泄欲的玩具。
  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难堪的声音,而对方每一次的进入都像要制他於死地。
  就是这样吧?他过去的人生。
  不要知道,不想知道,头痛欲裂。他体内的每条血管都在冲撞中暴跳。意识逐渐涣散,又在每一波痛楚中寐醒。
  蓝染抓住银的腿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被皮带缚在背後的手仿佛脱了臼,痛得连想要支起身都做不到。他紧咬住下唇忍过这男人一波波的蹂躏。
  “为什麽不说话?”蓝染抓住他削瘦的下巴仰起他的脸。“再说一次不要碰你啊。再一次拒绝我啊。用死亡来解脱,告诉我你是属於自己的。”
  被惹怒的身体继续著在他体内的肆虐,蛮暴的侵犯中他无法言语。
  头痛、肩膀剧痛,被揉虐的下体更加疼痛,他却靠著这些持续的痛觉维持著自己的清醒。口腔里渐渐充满了咸涩的血腥,咬破的嘴角兀自的流著血,一如他被侵犯的身体。
  他脸色惨白,双眉紧蹙,就连呼吸,都断续得宛如死过了一次。
  “我弄的你很痛吗?银?”
  恶魔从他身上支起身来,用染著他鲜血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温润的舌头轻柔地添去他唇角的血迹。
  粗暴的掠夺,温柔的亲吻,是他疯了,还是这个男人疯了?
  他看著这疯子般的男人在狂暴的侵犯他後,又异常怜惜的为他允去唇上的血滴。
  心里有些麻木,脑中一片混乱,然而,不想思考,也不想寻求任何的答案。
  “看,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安静。”
  蓝染冰冷的手抚上了他惨白的脸。
  惨白的脸,跟记忆中同样的惨白。他曾在同样的惨白与血红中亲手触摸到静止的脉搏。
  在那个清晨,在昏暗的房间里,在解开束缚的绳索後,他苍白的肌肤被外渗的鲜血侵蚀著,每一滴都冲击著尘封的记忆。
  一定要用最折磨内心的方式宣告结束吗?
  你是他,又不是他。
  你当时说了什麽?
  别碰我,你欠我的都还了。
  还了什麽?性命吗?
  仅是性命,怎麽足够?
  任性的死,全都那麽任性。是谁教会你用沁血的死亡对我威胁?你以为你可以是他?你以为你用他的方式离开我就得到了解脱?
  你可以独自解脱吗?!你这可恨的娃娃!仅是血液怎能洗清宿孽的因果?
  可是你逃了。
  你选择了最过分,却最有效的办法离开我。我该为你的计谋赞美吗?
  我以为你死了。跟他一样。
  可你愚弄了我!
  当乌尔其奥拉把那个装著银环的盒子交给我,除了震怒我还能怎样?这个小阴谋是你的还是浦原喜助的?我该杀了他。
  平淡无奇的圆环,光洁的外表没有任何供辨认的花纹或铭文。但这是你的东西。是我亲手为你穿上,锁了你十一年的东西。
  这个禁锢的枷锁从古到今只是代表了一个意思──是你──“银”。
  没来由的欣喜,正如没来由的暴怒。
  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游戏吗?
  当我亲手触摸到静止的脉搏,在惨白与血红中被遗失了微笑的面容彻底击溃之後,原来你可以放弃一切,在这个近在咫尺的地方生活得如此逍遥快乐!
  多麽可怜的银啊,我可以容忍你的不幸,却不能看见你快乐。
  因为,给你快乐的人,不会是我。
  他的手,轻柔的从他脸上抚过,冰冷的指尖滑过他纤细的脖子,引发出阵阵的心悸。
  骗局,温柔於他就如同微笑於他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下一秒,他用力揪住他耳畔的碎发,粗暴地仰视他苍白的脸。
  苍白的脸,没有僵笑,血瞳幽暗。
  银,我又欺负你了?这可怜的表情算是你的勾引?为了跟我上床,你还有什麽花招没有使过?你自杀过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一边流血,一边在我身下屈服?你根本就是期待被我强暴!
  不是很好吗?妒忌的游戏。我们的感情多麽畸恋,我把身边人全都当作他,不是他就是罪恶;你却一次一次撩拨旁人,用身体,用微笑,述说著你跟他的不同。
  你跟他是不同的。他是王子,你是玩偶。可为什麽还要试图刺探?温存疼爱反而让你困惑吗?你还要怎样的解脱?自虐或自由?身体?灵魂?
  这撕裂的冲动,一次怎麽足够!
  蓝染抓住银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用胸口抵住他的膝盖,强分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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