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2-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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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你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就像你跟六号说的,澳洲人把事情弄得很好,我们在这里不过是浪费时间。不过管它的,我们至少可以看看奥运。」
「我想也是。还有问题吗?」
「我们要带武器吗?」皮尔斯问道。
「只带手枪和一般衣物。保全通行证会让我们畅行无阻;你和我一组,乔治和荷马一组,带著我们的无线电。这就够了。」
「是的,长官,我知道了。时差调好了吗?」
「你呢,麦克?」
「感觉就像被人用布袋罩住,然後用球棒乱打一阵一样。」皮尔斯咧嘴笑道,「不过明天应该会好点儿。他妈的,今天真是浪费了;嘿,我们明天早上去跟澳洲佬说说,叫他们让我们到跑道上跑跑。这主意酷吧,呃?」
「我喜欢。」
「好啊,去会会那些高傲的运动员也不错,若他们配上武器和防弹衣能跑多快。」在最佳状况下,皮尔斯可以在四分三十秒内跑完一哩,不过他从没突破过四分钟的障碍,即使穿上运动服和跑鞋也一样。路易斯.罗斯理曾经宣称自己有跑过低於四分钟的记录;这点查维斯倒是相信,因为这个法国人个子矮小,正适合作这种长距离的赛跑,而皮尔斯则过於高大,肩膀也过宽。如果以狗来作比喻,他就像大丹狗,不像跑得快的猎犬。
「装酷一点,麦克,我们是来保护他们的,况且不用说也知道谁才是最棒的。」查维斯说道。
「知道了。」皮尔斯谨记在心。
* * *
波卜夫不知怎地就醒了。刚刚有一架湾流式喷射机降落,他可以猜到这些人必然是「计画」中的重要人物,因为其他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不是开车过来,就是坐大型客机。公司的喷射机在灯光照射下停住,楼梯车接上了机门;机上乘客下机後走进等在一旁的车子,然後朝著旅馆开了过来。波卜夫很想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不过距离有点远,所以看不清楚。没关系,明天早上也许就会在自助餐厅遇上了,波卜夫心想,然後到浴室喝了杯水,再回到床上。虽然他还不知道原因,不过这处营地人员的进驻速度可真是快啊。
威尔森.基林中校的房间就在虹彩部队成员所在楼层的上面几层;他把自己的大背包放在衣橱里,并挂上自己的衣物;清扫房间的服务人员都不会去碰这些东西,最多只是打开衣柜看一下,然後就铺床单、整理浴室。他们从未看过那些大袋子里放了什么;基林曾和他们闲聊过,因此能确定这一点。其中有一个袋子里放了个塑胶容器,上面标示著「氯」;这个塑胶容器的外型和装在奥林匹克运动场喷雾系统上的东西一模一样——事实上它的确是从安装此一系统的公司所购买来的同一批货,只不过它被清洗过,并且重新填装了微胶囊。他手上就有更换的工具,而且还曾不断地练习更换技巧,现在的他甚至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闭眼完成更换。接著地想到了装在容器中的东西——从来没有一种东西具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它比核子弹的威力更强大,因为它的杀伤力来自於不断复制和侵入,而不像核子弹只爆炸一次就结束了。一旦启动喷雾系统,三十分钟内就能使微胶囊充满整个系统,然後透过喷嘴无声无息地渗透到清凉的喷雾中,使运动场上的所有人不知不觉地吸入微胶囊,平均四分钟约可以达到二百个,这个量已远高於致命剂量。胶囊进入肺部之後,就会流到血液中,接著溶解释放出「湿婆」病毒,并很快地找到肝和肾这两个它最喜爱的器官,然後进行缓慢的复制过程。等到「湿婆」的量大到足以发生作用时,已是几个星期之後的事;到时人们会透过接吻、性接触、咳嗽和打喷嚏来传递病毒——这些都是经过在宾汉顿的实验证实的。四个星期後,人们就会开始觉得自己病了而去看医生,不过他们会被诊断为得了流行感冒,然後被要求先吃锭阿斯匹灵,并要多喝水、多休息。在这样的处理之後,他们或许会觉得好一些——
因为看过医生後通常都会有这种感觉——但不可能再好了,因为他们马上会有内出血的现象。然後,在「湿婆」病毒被释放出五个星期之後,有些医生会作抗体测试,并惊讶地发现有种类似伊波拉病毒的东西出现了。这时,可能会有一位优秀的流行病学家找出雪梨奥运会是病毒的发源地,不过这一切都将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个计画非常完美,因为世界各国都会派出运动员和裁判来参加奥运,而运动场的天气也炎热到足以让所有人都走过那道清凉的喷雾以便散热;接著,他们就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从美国到阿根廷,从俄罗斯到卢安达——并把「湿婆」散布出去,开始制造恐慌。
再来就是「第二阶段」。这时地平线公司会制造并销售A疫苗,并经由快递传送到全世界;在每个国家都想尽办法为自己的公民注射疫苗之後,於「第一阶段」所造成的全球恐慌将逐渐平息。但在四到六个星期之後,A疫苗的接种者就将再度出现病徵。基林心想,从今天算起三个星期,再加上六个星期,或许再加两个星期,再加六个星期,接著是最後的两星期,总共约十九个星期,甚至不到半年,地球上约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就将死亡。到时候,地球就会得救,再也没有人会死於化学武器的攻击,也没有无情的人会为动物带来灭种的危机;臭氧层将自动修复,大自然将再度恢复生气;而他,还有参与「计画」的所有人则将会活著看到这一切。他们救了这个星球,并且教导他们的孩子要尊敬并珍惜这一切;这个星球将再度恢复翠绿和美丽。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矛盾挣扎过。望著窗外走在雪梨街上的人群,想到即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每每让他痛苦不已。但他已经看过太多的苦痛,道威的羊,艾奇伍德的猴、猪以及其他被拿来作实验的动物,它们也会感到痛苦,它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但人们却完全漠视这些。人们用的洗发精是经过实验室里的免子测试过的,而这些兔子住在拥挤的笼子里,无法以言语表达它们所受的折磨。对大部份人来说,那些兔子是面无表情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动物,也不关心免子的想法;他们只关心麦当劳的肉饼是如何煎的。他们的冷漠,是造成地球被破坏的帮凶。因为不介意,所以不去想什么才是重要的,因为不懂什么是重要的…
…他们就得死。这是个危害自己的种族,他们终将因自己的疏忽而尝到苦果。
时差已经克服得差不多了,查维斯心想。早上的工作,在汗水和恩多芬(endorphin)减轻痡苦的作用下,让他觉得很舒服,特别是在奥运运动场上的跑道跑了几圈之後。他和麦克.皮尔斯努力地跑,虽然没有计时,但两人都跑到不能跑为止,而且还边跑边望著场边空著的位子,想像自己是运动员,正在接受观众的喝采。之後他们去冲了个澡,换上便服,把手枪藏在衬衫下,无线电塞在口袋中,然後挂著安全人员的通行证走了出来。
稍後,号角声响起,第一个游行的国家队伍——希腊——从远端的通道走了出来,观众席上顿时爆出响亮的喝采声;雪梨奥运终於正式展开。查维斯提醒自己,身为保全人员,他应该把视线放在群众上,但他却办不到,因为根本看不出会有什么危险。那些骄傲的年轻选手就像军人一样,整齐地跟在引导旗和裁判之後,在椭圆形的跑道上走著。丁想:对他们来说,这必定是最值得骄傲的一刻。这和担任中情局外勤干员,或是担任虹彩第二小队指挥官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是纯粹的运动,纯粹的竞赛;虽然与现实世界的情况不尽相符,但并无损於运动的精神。每件事都可以分解成各种组成要素,但多半都是军事上的;就像赛跑——
投效战场和逃离战场所需要的最基本体能要求,标枪——丢向敌人的长矛,铅球和铁饼——
另一种型式的飞弹,撑竿跳——跃过城墙攻进敌人的营地,跳远——跳过敌人在战场上所挖的壕坑。这些都是远古时代的军事技巧,而现代的竞赛则多了射击;之前所提的五项竞赛源自於十九世纪的骑兵,他们必须擅长骑马、跑步和奔向目的地,跟指挥官通风报信,让他能够有效地运用部队,打赢每一场战争。
这些男女选手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士,到这里来为自己和国家赢得荣耀,兵不血刃地击败敌人。查维斯心想,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奋斗的目标,但他老了,不适合在这里和其他人比赛。不适合?他倒很怀疑这一点;嗯,如果不提年纪,也许他比跑到上的某些人还要强,但还不至於到能赢得奖牌的地步。他可以感觉到衬衫下的贝瑞塔手枪,用它来保护这些选手才是他的工作,他不应该再胡思乱想了。
「真是酷啊,老板。」皮尔斯说道,看著希腊人走过他们身旁。
「没错,麦克,真是酷毙了。」
【第三十四章 游戏过程】
就像生活一样,事情总会落入到一种规律的秩序中。查维斯和他的手下花了大半的时间与威克森的人待在一起;主要是坐在反应部队的管理中心,看著电视上转播的比赛,不过也有人会走到不同的场地,希望能亲眼见到和安全相关的事务,不过真正的原因却是想亲自看看各种比赛的进行——有时候他们甚至还会逛进比赛场地,因为他们有一张万能通行证,可以通行无阻。丁已经见识过澳洲人对运动的狂热,那简直可以说是疯狂。在不执勤的时刻,他曾窝在一个小酒吧里;那里的啤酒还不错,气氛也热络友善,而且有人一知道他是美国人,就请他喝啤酒,然後边看著电视上的运动节目,边问他一些问题。这其中大概只有一件事是他不喜欢的,那就是满室的烟雾——在澳洲人的文化里,抽烟并不算是被人痛恨的事。
唉,毕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完美的。
每天早晨,他和他的手下都会跟威克森中校一起工作,这使他发现在奥运会场上的澳洲军人,其实与美国特战部队的人差异不大。有天他们来到奥林匹克手枪射击场,便借了把奥运用的点二二自动手枪来用,结果他发现这枪和虹彩部队所惯用的点四五比起来,简直就像玩具。另外,他也发觉这里的目标和计分系统,与真实世界的作战射击并不怎么相同。凭藉著自身的经验和练习,查维斯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和来自马利的队伍打成平手,不过当然还是比不上美国或俄罗斯的选手;他认为这两个队伍的选手简直就是超人,他们能在由电脑控制的靶纸翻转的刹那准确地击中目标——只是这些靶纸不会反击,这点确实会有影响。另外,在真实的世界中,如果他射击成功的话,就代表著另一个人的死亡,而不只是在靶纸的黑色目标上打个洞。丁和麦克.皮尔斯以及他们的澳洲同事都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绝对不可能成为奥运的比赛项目之一,除非古罗马的那种格斗竞技再现,不过这当然是疑人说梦。但查维斯却也不得不承认,有时他会认为古代罗马斗兽场里的竞赛更具可看性;不过他不会大声嚷嚷,以免人们把他当成野蛮人。凯撒万岁!我们以死向你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