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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虹彩六號2-第20章

小说: 虹彩六號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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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艾迪。」查维斯打声招呼。

  「早安,少校。」普莱斯士官长也回了一声。五分钟後,所有队员便已著装完毕,集合在草地上。今天早上仍由队上头号杀手级的带队官麦克.皮尔斯负责带操;热身操与体能训练花了约十五分钟,接下来就是晨跑。

  「空降游骑兵从飞机上跳下来。」皮尔斯喊道。

  虽然查维斯从没进过跳伞学校,不过曾在本宁堡的游骑兵学校受过训,因此这种传统的口令对他来说听起来很顺耳。查维斯心想,搭乘直升机进入战场是比跳伞队员从空中跳下,被地面上敌方那些混帐当成活靶射击,却完全无法还击要好得多。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可怕,因为他是第二小队中唯一没跳过伞的队员;他没有银色冰淇淋甜筒徽章,只是个用双脚走路的步兵。不过奇怪的是,他从没听过任何一位队员针对这点闲言闲语。此时刚好经过一哩的标示牌;皮尔斯是个天生的跑者,也许是故意要让别人脱队,他今天跑得特别快,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脱队。查维斯心想,在家里的佩琪应该已经准备好要到医院的急诊室上班了吧。现在她正朝著急诊医学的专业领域迈进,将来应该会取得一般外科的证书,不过现在她仍未选择专门的科别。她的确有胜任任何科别的能力,而且那一双小手更是适合做外科手术;最近她还经常用扑克牌来训练双手的灵活度,而且在经过这几个月的练习之後,她已经是玩扑克牌的高手了。多明戈骄傲地想著,佩琪的神经真像有马达在控制般地不可思议;此时正通过三哩的标示牌。三哩是一道关卡,会让人感到已经跑了很远,应该可以放慢脚步——至少对多明戈来说是如此。据他所知,他队上的两名队员——罗斯理与韦伯曾跑过马拉松,这两个队上最瘦小与最高大的队员,跑起步来从不觉得累。尤其是从德国陆军山地作战干部学校毕业,得过伯格麦斯特徽章的德国人韦伯,更是查维斯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强悍的家伙——

  而他却认为自己只是「普通」强悍;至於罗斯理,则像一只兔子一样,藉由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优雅地移动著。

  查维斯的脚踏在跑道上,心想再十分钟就到了;他的脚已经开始在向他抱怨,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疲态。第一小队也在跑步,正好就在跑道的对面;令人庆幸的是,双方并没有展开比赛,只是记录彼此跑步的时间。虽然第二小队目前没有伤兵,而且有充份执行任务的能力,但若直接面对面比赛,只会迫使虹彩部队的所有队员陷入一种破坏性的体能竞赛当中,导致不必要的伤害。

  在抵达终点之後,皮尔斯终於喊道:「柔软操,开始。」然後又过了十五分钟,所有人才终於停下动作。

  皮尔斯微笑的脸上满是汗水,说道:「大家早,新的一天又展开了,让我们一起来保护这个世界,使其不受坏人的危害。」他接著说道:「查维斯少校。」然後回到队伍中。

  「很好,各位,今天的运动很充份。皮尔斯士官长,谢谢你今早的带队。大家下去冲澡及用早餐,部队解散。」命令下达後,五列中有两列便立刻解散,回到自己的队部冲澡。而少部份人则留下来活动手和腿部肌肉,以消除运动後所引起的抽筋。在数分钟的舒缓筋骨之後,大家都有了活力充沛的感觉,现在他们正兴高采烈地闲聊著。

  英式早餐和美式早餐非常相近——培根、蛋、吐司、咖啡,提供他们一日所需的热量。

  此时所有队员都已经换好了制服,随时可以回办公桌开始自己的工作。提姆.努南今天将对大家讲授通信保密这个主题;虽然自电子系统公司引进的无线电对讲机几乎已不需要再介绍了,但他还是希望大家能更了觡这种无线电对讲机,包括如何使用加密的功能,现在队员们已经可以自由自在地使用无线电对讲机来彼此交谈,任何人想要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就只会听到静电的嘶嘶声。努南曾经对查维斯说过,以前的设备虽然也可以达到此项功能,不过现在这种可携式的无线电对讲机有耳机,还有挂在嘴边的麦克风,是技术上的一大改良。然後比尔.陶尼要向大家简报三种战场部署的情报以及侦查的最新发展。接下来队员们就必须在午餐前步行到靶场作狙击练习,只不过今天不作实弹射击训练,而是要从马洛伊的直升机上作长索的滑降部署行动练习。

  对於虹彩部队的队员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充实」的日子——查维斯几乎想说今天真是「乏味」,但他知道克拉克已经尽力将这种例行训练变得更多样化,而且这种基本训练也是完成任务的基础,是为了让队员能够更加地熟练这些技巧。现在第二小队的队员已经愈来愈有默契,即使在训练中故意给与他们错误的情报,他们也能根据实际情况立刻作修正;即使不能交谈,也能知道其他队友会怎么做,好像他们已经用电报密码交谈过一样,而这就是这类密集且无聊的训练所得到的成果。无论是第二小队或是彼得.寇文顿的第一小队,都已经发展成为一种机动而且能够思考约有机体,每个部份都能恰如其份地运作,而且是自动自发地做到这一点。就像皮尔斯在「世界乐园」时跳过一张桌子;虽然那个动作完全不在日常的训练项目当中,但是他办到了,而且做得非常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开的第一枪应该要击中目标的头部,却射中了背部,然後紧接著开第二枪才把那家伙的脑袋给打开花。其他的队员都很信任皮尔斯,而他也在成功地清除了敌人的反抗之後,还能支援其他的队友。查维斯认为小队就像是一个人的手指一样,合在一起能够变成致命的拳头,但是另一方面,不同的手指又可以去执行不同的任务,因为他们各有自己的头脑;而且最棒的是,这些人都是他的人。

  取得武器是整件任务当中最容易的部份。也许在外人看来,这可能会有点好笑,因为拿到枪的爱尔兰人就像是拿到核桃的松鼠一样,总是会先把东西藏起来,而且有时还会忘记藏匿的地点。葛拉帝心想,人民将军火交给爱尔兰共和军,爱尔兰共和军再把军火藏起来,主要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领导人民揭竿而起,抵抗来自英国的侵略,将他们赶出神圣的爱尔兰国土……他自己就曾在提伯瑞利郡的农场上埋藏了超过三十多件的军火,而且大部份都是俄制的AKM系列突击步枪。他将这批货埋在农场再过去那个小山丘上一棵老橡树以西四十公尺的地方,埋了两公尺(六尺)深——这个深度才能让埋在里面的东西不致於被农场的牵引机破坏,或是不小心被挖了出来。像这样的一批武器一共有一百件,连同已填装的塑胶弹匣—

  —每把步枪都有二十个弹匣——都是由一个他在黎巴嫩认识的热心人士所提供的。这批军火全放在箱子里,武器与弹药都按照俄国人的作法用油纸包好,以防受潮。葛拉帝小心地从箱子中取出二十把枪,把油纸拆开,察看是否有机件生锈或腐蚀的现象。他来回拉动枪机,发现每一把枪的黄油都还是厚厚的一层,跟刚出厂时的状况完全一样。AKM系列是AK—四七步枪的新一代产品,枪托可以折叠,比其他全尺寸大小的肩式射击步枪还要容易藏匿。此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黎巴嫩接受军事训练时就是使用这种枪,而且这种枪简单易学又耐用,非常符合他们这次行动的需要。葛拉帝将十五把枪以及三百个装满三十发子弹的弹匣装进他的小卡车後车厢,然後再把地上被挖开的洞给填回去。三个小时後,他开车前往另外一个农场;这个农场位於柯克郡的海岸线上,农场主人与葛拉帝之间有个约定。

  苏利文与查森避开了早上的交通尖峰时间,在七点之前就到了办公室,并且第一次顺利地找到了停车位。在他们到达办公室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使用电脑的交叉查询目录,根据电话号码去搜寻人名与地址;下一步就是与三个据报认识玛丽.班尼斯特和安.派特洛的男子见面,并作访谈——在这三个男子当中,很可能就有一个是连续绑架犯。严格说来,这种连续杀人者的犯罪行为并不在联邦调查局的管辖范围之内,但如果罪犯带著被害者穿越了州界,那么这桩绑架案就归他们负责了。因为州界离曼哈顿只有数百码之遥,所以这件案子值得联邦调查局干员去深入了解;而他们也必须很小心地明查暗访,因为连续杀人者几乎都有优雅的伪装——这样比较容易取得被害者的信任——他可能很和蔼可亲,也许很英俊潇洒、友善而且完全不具威胁性。直到最後一刻才会露出狰狞的面目,如果到了这个时候,那一切就都太迟了。

  湿婆病毒在实验对象F四号体内进展得非常快速,不论是干扰素或是IL—三a都无法对它产生影响;它们迅速地增殖,并以惊人的速度袭击她的肝脏,而她的胰脏也同样开始坏死,造成严重的内出血。基尔格医生心想,这真是奇怪,湿婆病毒先是潜伏著不动,但是一旦开始发病,就像个参加宴会的好吃鬼般贪婪地吞噬著所有东西。基尔格由此断定玛丽.班尼斯特只剩下五天的生命。

  M七号奇普.史密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免疫系统虽然使出全力抵抗,但是湿婆病毒在他体内蔓延得太快了;因此,虽然他的恶化情况并不如F四号,但还是无可避免地要走向死亡。

  而F五号安.派特洛的基因则属於基因库的底层。基尔格不辞辛劳地找出这些实验对象的病历,像玛丽.班尼斯特的家族中有癌症病例,而且他也发现湿婆病毒在她身上蔓延得很快。难道容易罹患癌症与容易感染疾病之间有某种关连性存在?是否正如许多医生或科学家所臆测的,癌症其实是一种免疫系统的疾病?或许他可以在堪萨斯这里找人好好讨论一番。

  话说回来,虽然地平线公司的大多数医学研究人员都不在「计画」之中,不过总不能杀了他们吧?相反的,他们会发现自己是「计画」网开一面的受益者。基尔格他们将允许比原定数量更多的人存活下来——对了,他们需要基因的多样性,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挑选终会了解「计画」的聪明人呢?即使这些人不赞同「计画」,但除了活下去之外,他们也别无其他选择吧?毕竟他们都施打了B疫苗,那是史提夫.伯格在研发致命性的A变型疫苗时所发展出来的。基尔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然後从F四号玛丽.班尼斯特的房间开始巡房。

  只有剂量极重的吗啡才能让玛丽.班尼斯特不会觉得那么痛苦;这种剂量足以毒死一个健康的人,但却只能让上瘾者感到好过一点。

  「今天早上觉得如何?」基尔格医生亲切地问道。

  「很累……很虚弱……很不舒服。」玛丽.班尼斯特回答道。

  「还会觉得痛吗,玛丽?」

  「还会,只是没那么痛了……主要是胃痛。」她的脸色因为内出血而苍白得像死人一样,而且出血红点也在她脸上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所以他们不让她照镜子,以免她吓坏了。

  他们希望所有实验对象都能平静地死去,因为这对大家都省事。基尔格一边帮玛丽.班尼斯特调整吗啡剂量,一边想著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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