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2-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查维斯讶异地发现,跑步从来就难不倒身躯宠大的维加。维加比第二小队的其他人重了三十磅以上,衣服也必须特别订制才行,不过他的体能却毫不逊色。今天轮到维加带领大家晨跑……再过四分钟就可以看到终点线了;大家内心都渴望能早点跑完,只是没人愿意承认罢了。
「放慢速度!」维加跨越黄线时喊道,於是所有人都把速度放慢为每分钟一百二十步。
「左,左,左,右,左!」一分钟後——「立定!」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两个人因为前一天晚上多喝了一点而传来咳嗽声。
查维斯走到队伍前面。「解散!」他命令道,让第二小队的成员先回队部洗个澡,再来他们就要在靶场进行实弹射击练习。练习的内容十分枯燥,因为各种人质和敌人的配置方式他们都已经演练过了。目前,他们的射击技术和身体状况都连到巅峰状态,士气也十分高昂。他们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这点可以从他们的射击练习中得到验证;即使是查维斯在第七轻步兵师时,也没对他的部下这么有信心过。刚开始,有著傲人光荣事迹的英国SAS部队不免对虹彩部队的能力抱持怀疑的态度,然而如今却也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不但欢迎虹彩部队的成员进入他们的俱乐部,甚至要向他们学习。因为SAS部队被公认是特种部队中的佼佼者,所以这是相当难得的一种肯定。
查维斯冼完澡,换好衣服,走进队员休息室,此时所有队员都正在自己的座位上研读陶尼所给的情报资料和照片。查维斯觉得看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不过总不能一整天都在练习跑步和射击,这样他们可是会累死的,更何况上次他们在维也纳时不就认出了佛胥纳和多特蒙吗?
普莱斯士官长正在核对预算,稍後将交给查维斯作进一步的确认,最後再由克拉克对各项支出作审查,或许能找到一些可以多要一些钱的新理由。努南正在玩他的新电子玩具,而克拉克则一直在为钱的事与中情局和其他政府机构斡旋。这一切看在查维斯眼里,让他觉得这只是在消枆他们的精力而已。一开始,虹彩计画就有优先执行权——总统的支持绝对会有好处——而且他们也以行动证明了钱并没有白花。两个小时後,他们会进行实弹射击练习,消耗掉上千发手枪和冲锋枪的子弹……又是日复一日的例行训练。查维斯认为「例行」通常就代表「无趣」,不过在中情局的日子更无聊,整天不是坐下来等著跟别人会面,就是写一大堆任务报告。政府每日浪掷数十亿美金,但却经常为了几千元而斤斤计较;查维斯对此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洛伊中校终於在总部大楼里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现在他是虹彩部队底下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他想在墙上挂一个射飞镖的靶,没有工作时可以射飞镖消遣——他的工作就是驾驶直升机,而直升机现正在检修中,要换装上一些改良的新式装备,据说可以提升某部份的性能,不过最大的获益者还是制造商,藉著不断的改进和提升赚进大把钞票。
马洛伊的妻子和小孩很喜欢此地的环境,而马洛伊本人也有同感。作为特种部队的直升机驾驶员,并不会遇到太多危险,唯一让马洛伊担心的是高压电线,因为虹彩部队的行动地点都是房舍密布的地区,一不小心直升机就会碰到电线;过去二十年来,直升机很少被对空武器击落,反而经常因为误触电线而失事坠毁。他的MH—六0K直升机没有电线切割器,这点他已经向上级呈报过了,但对方却只是把向更上级呈报的内容影印一份给他,同时解释说国防部的专家正在考虑要改良目前现有的飞机——这样的大工程大概要花上三十万美金,对某些高级长官而言,他们可能会说:是,这是个好主意,然後就把这份四百页的评估报告锁进档案柜里,从此不见天日。
马洛伊不需要去看情报资料,因为知道恐怖份子的长相对他并没有帮助,他从来就没机会近距离看到他们。记住恐怖份子的长相是突击队员的工作,马洛伊只不过是他们的司机而已。他在一个星期中至少有四天要练习驾驶直升机,而且上级曾经暗示他,这次任务结束後将由他负责驾驶VMH—一号直升机,也许有机会载总统出去巡视。这不会是件有趣的职务,不过有助於未来的官运发展。他的好友汉克.古德曼上校最近才晋升为将官,是少数获此殊荣的直升机驾驶员。海军的大部份飞行员都是直升机驾驶员,不过晋升最快的还是开喷射轰炸机的飞行员。现在,为了打发时间,马洛伊拿出MH—六0K直升机的操作手册阅读,开始记忆一些关於引擎性能方面的资讯;这类事情通常是交给维修技师或机工长南斯去注意就可以了。
第一次的会面安排在公园里。中午以前,波卜夫翻开自己的电话簿,打了通电话给派崔克.X.墨菲。
「哈罗,我是约瑟夫.安德鲁。我想找叶为先生。」波卜夫说。
一阵沈默,对方似乎在回想这段古老的暗语。十秒钟之後,对方终於有了回应。
「噢,是的,安德鲁先生。我们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今天早上才抵达都柏林,我希望能够见到他。什么时候可以碰个面呢?」
「今天下午如何?」然後对方说出一大堆指示。
现在波卜夫来到约定的地点,他身穿雨衣,戴著一顶宽边的软呢帽,右手拿著一份《爱尔兰时报》,坐在一棵橡树旁边的长椅上。他利用等待的时间阅读报上的新闻——大致上与他昨天在纽约收看的CNN新闻内容大同小异……自从苏联垮台後,国际新闻就变得愈来愈没有看头,他实在很好奇各大报的主编是如何应付这种局面的。卢安达和蒲隆地的人彼此残杀,爱尔兰国内正热烈讨论是否要派军队过去维持和平。波卜夫认为这真是太荒谬了。爱尔兰人连自己国内的和平都无法维持,竟然还想派人到别国去维持和平?
「乔!」远处传来一个快乐的声音,一个脸上洋溢著笑容的四十多岁男子向波卜夫走了过来。
「派崔克!」波卜夫回应,并站起来与对方握手。「好久不见了。」虽然波卜夫从未见过这个人,但他们就像老朋友一样互相寒暄。然後他们走到欧康奈尔街上,坐进一辆在那里等著他们的车子;在他们一生进後座之後,驾驶就立刻把车子开走。途中,驾驶不断地检查後照镜,而派崔克则往空中查看是否有直升机在跟踪。波卜夫心想: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的成员要是大意的话,就活不了这么久了。波卜夫不是第一次来到都柏林。但是除了几处明显的地标之外,他对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四十分钟之後,他们转进一栋商业大楼旁的一条巷子。车子停在巷子里,然後他们下车走进砖墙的那扇门。
「艾欧谢夫.安患烈叶维奇。」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接著出现了那人的脸孔。
「西恩,好久不见。」波卜夫走向前,伸出右手。
「正确地说,应该是有十一年又六个月没见了。」西恩.葛拉帝说,同时热情地握住波卜夫的手。
「你们的接人技术还是那么棒,」波卜夫笑道,「害我都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在何处。」
「艾欧谢失,小心为上。」葛拉帝对他挥了挥手,「请跟我来。」
葛拉蒂把波卜夫带进一间房间,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波卜夫脱下外套,顺手放在一张椅子上,然後坐了下来。
「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葛拉帝问。葛拉帝已年近五十,但眼神中仍旧有著青春与执著的光采,热情丝毫不减。
「先别说这个。西恩,你们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西恩承认,「在阿尔斯特的一些老同事向英国投降了。很多人都有变节的倾向,不过我们尽量劝其他人坚持下来。」
「谢谢。」波卜夫向送茶过来的人道谢。他喝了一口茶之後才说:「西恩,自从我们第一次在黎巴嫩碰面以来,我就一直很佩服你为了理想而牺牲奉献的精神。我很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人信心动摇了。」
「艾欧谢夫,这是一场长期抗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坚持下去的决心。我替他们感到可惜。」葛拉帝的声音缺乏情感,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冷酷,不如说是毫无表情。他从不流露出内心的情感,甚至在任务完成之後也不曾有过满意的神情。他曾经谋杀过两名大意的SAS部队队员,因而造成了英国特种部队和葛拉帝的组织之间的血腥报复行动。SAS部队杀掉了葛拉帝的八名亲信,并在七年前策动一次歼灭行动;当时葛拉帝因在赶赴会议途中车子抛锚而侥幸逃过一劫,不过却有三名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的重要成员遭到杀害。葛拉帝一直是英国情报部门的头号目标,他坚持不与英国政府谈和,并坚信自己改革世界的理想终有实现的一天。
「目前在英国有一支新的反恐怖部队出现。」波卜夫说。
「是吗?」葛拉帝不知道此事,因比颇感意外。
「是的,它叫虹彩部队,是英美两国合作下的产物,世界乐园、维也纳和伯恩事件都是虹彩部队负责解决的,我认为他们迟早会来对付你们。」
「你对这支部队的了解有多少?」
「还不少。」波卜夫将手写的重点交给葛拉帝。
「赫里福,」葛拉帝说,「我们去那里看过,不过那里戒备森严,不容易发动攻击。」
「我知道,西恩,不过那里的防守还是有缺失;只要有周全的计画,我们就可以重重打击这支虹彩部队。虹彩部队的指挥是美国人约翰.克拉克,他的太太和女儿就在附近的医院工作,我们可以把她们当成诱饵——」
「诱饵?」葛拉帝问。
「是的,西恩。」波卜夫接著解释整个计画的细节。葛拉帝仍旧没有反应,只见其他两人彼此交换了眼神,等待他们的领导者开口。最後葛拉帝一改轻松的口气说话。
「塞洛夫上校,你是在建议我们冒著极大的风险去从事这项任务吗?」
波卜夫点点头。「是的,没错,不过最後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波卜夫不必提醒这位爱尔笺共和军的领导人,也不必多讲他在过去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事实。如果这次任务成功的话,葛拉帝将跃升为爱尔兰共和军里最具实力的人物,也许还能阻挠英国政府和爱尔兰共和军之间的和谈;此外,在英国人的士地上重挫SAS部队和其他特种部队,也将使葛拉帝成为自一九二0年以来声望最高的革命者。而这样的可能结果正好切中了葛拉帝他们这种人的弱点,因为他们对意识形态的执著束缚了自己,使他们不仅是为了政治目的而努力,更为了他们自己。
「但不幸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进行这样的任务。」
「我了解。西恩,你需要什么?」
「多到你无法提供的地步。」葛拉帝知道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目前也缺乏经费,不过後面的回答反而更令他讶异。
「五百万美金,放在瑞士银行帐户里,要有密码才能领取。」波卜夫平静地说。这次葛砬帝的脸上有了反应,他眨著眼,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