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2-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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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贺特,他是个好人,你可以相信他。」
「那倒好,现在他说他没有任何狗屁情报,我也只能相信他了。我一直想打电话找葛洛佛科,请他帮个小忙。」
「约翰,我认为这样不妥。你应该先跟我商量,记得吗?我也喜欢葛洛佛科,不过这次我们不能找他。」
「可是我们现在毫无进展,艾德。我不喜欢有个知道我名字和目前工作情况的俄国人一直在背後盯著我。」
弗利了解这种感受。没有情报员喜欢自己的身份曝光,而且克拉克有更值得担心的理由,因为他的家人和他住在同一个基地里,而这是克拉克从来没有过的情形。更何况,他一直是个像幽灵一样的情报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一旦他的神秘身份被揭穿了,他当然会感到十分困恼。但是自从日本和伊朗事件之後,俄国人就已经知道有克拉克这号人物了,而克拉克自己也应该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後果才对。
「约翰,俄国人早就知道你的存在,葛洛佛科甚至还见过你,所以他们会对你感兴趣,这一点也不奇怪。」
「我知道,艾德,不过——该死!」
「约翰,我了解,不过你现在是他们注意的焦点人物,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让我们来打草惊蛇一下,看看会有什么发现,好吗?」
「好吧,艾德。」克拉克无可奈何地回答。
「只要一有任何发现,我一定会第一个打电话通知你。」
「好的。」克拉克回答。
* * *
黑人干员查克.尤色利,今年四十四岁,生生严肃,最近才刚被调到联邦调查局位於盖瑞市的分部。他进入调查局已经有十七年,在此之前是芝加哥的警察。史吉普.班尼斯特的电话很快地转到他桌上,谈话不到五分钟,他就请对方立刻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而对方则於二十五分钟後进来。尤色利观察著进来的人,他身高有五尺十一寸,身材结实,年纪大约在五十五岁上下,看起来像是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他先请对方坐下,倒了杯咖啡,不过对方拒绝了。尤色利首先问一些例行性的问题,之後才切入正题。
「班尼斯特先生,你有把那封电子邮件带来吗?」
班尼斯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尤色利。
信的内容分为三段,不但文法错误百出,而且内容颠三倒四,令人不解。尤色利看完後的第一个印象是……
「班尼斯特先生。你女儿有没有可能嗑药?」
「玛丽不会的,」班尼斯特立刻回答,「不可能。她是喜欢喝点啤酒和葡萄酒,但从来不碰毒品!」
尤色利举起双手。「请你冷静,我能了解你的感受。我以前也处理过绑架的案子,而且——」
「你认为她被绑架了?」班尼斯特问。他最害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这比承认女儿是吸毒者还要糟糕。
「从这封信看来,被绑架的可能性极大,我们会把这件事当成绑架案件处理。」尤色利拿起电话:「请派特.欧康纳进来一下好吗?」
另一名干员派特.欧康纳,三十八岁,有著一头红发,身材瘦削,不过却非常健康;他专门负责处理绑架案件。「什么事,查克?」他进来时说道。
「这位是班尼斯特先生,他的爱女失踪了,年纪是二十一岁,大约一个月前在纽约失踪的。他昨天收到这封电子邮件。」尤色利把信拿给欧康纳。
欧康纳把信看过一遍後点头说:「我知道了,查克。」
「派特,这案子是你的了,交给你去办。」
「没问题,查克。班尼斯特先生,请跟我来,好吗?」
「派特负责处理这类案子,」尤色利解檡道,「这个案子就由他负责,他会每天向我报告进度。班尼斯特先生,联邦调查局向来重视绑架案,我们一定会全力侦办,直到破案为止。派特,给你十个人,够吗?」
「一开始这样就够了,不过纽约方面必须加派一些人手,」欧康纳向班尼斯特说,「我们自己也有小孩,所以能了解你内心的感受。我们会尽力寻找你女儿的下落;现在我必须先问你一些问题,这样我们才好展开调查,好吗?」
「好的。」班尼斯特跟著欧康纳走进另一间办公室。欧康纳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同班尼斯特询问她女儿的各种生活细节。事实上,欧康纳和他的组员已经有多年没碰过绑架案了。现今被绑架的大多是小孩,而且通常是性变态者为了满足个人欲望才抓走他们的,所以一般来说并不会遭到杀害。如果被绑架的肉票遭遇不测,只会激起联邦调查局全体人员的愤慨而已。他们将优先处理班尼斯特这件案子。
在史吉普.班尼斯特前往联邦调查局盖瑞市分部报案的四个小时之後,纽约分部随即派出两名干员前往玛丽.班尼斯特的公寓进行调查。他们在房间里搜集可能的线索,翻看所有的记事本、照片和信件等。一个小时之後,一位纽约譥察局的警探应联邦调查局的请求过来支援。纽约市有三万名警察,如果有必要,随时都可以加入绑架案的调查工作。
「有照片吗?」警探问。
「在这里。」带头的干员把从盖瑞市传真过来的照片交给警探。
「几个星期前,我也曾接到有人报案说有个叫作安.派特洛的律师秘书失踪了。她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年纪跟这个女孩差不多。」警探说,「也许这两个案子之间有关连,你觉得呢?」
「有查过珍.杜期的案子吗?」年轻干员问。不用他多说,大家立刻就想到:是否又有一个连续杀人犯出现在纽约市了?那一类犯罪的受害者通常都是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女性。
「有,不过和派特洛或是这个女孩的特徵并不相符。」警探把照片还回去,「这个案子很棘手。你们有找到任何线索吗?」
「还没有,」带头的干员回答,「日记里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男人的照片;房间里只有衣服、化妆品和其他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有的东西。」
「指纹呢?」
带头的干员点点头。「那是下一个搜查的目标,其他干员马上就到。」不过他们都知道,这间房间已经空了一个月,所有指纹都可能消失了。
「这个案子不好办。」纽约市的警探说。
「这类案子本来就很难办。」带头干员回答。
「如果不只两个人失踪呢?」年轻干员问。
「这在纽约市并不稀奇,」警探说,「不过我会回去用电脑查查看。」
基尔格观察到实验对象F五号是个年轻辣妹,而且她也喜欢奇普;不过这对奇普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因为他还没有注射过湿婆病毒,也没有接受过疫苗或喷雾系统的试验。他是经由性接触感染到病毒的,如今他的血液里也产生了抗体。由此可以证明,经由性接触,不论带原者是男是女,都可以将病毒传染给性伴侣。湿婆病毒的威力完全如他们所预期。
基尔格对观看别人做爱感到反感,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狂。F五号是安.派特洛,她出现症状已经有两天了。镇静剂使得每个实验对象都变得行为放纵,所以萤幕上所看到的不知道是否就是她平常的面目,不过她的确知道不少技巧。
然而奇怪的是,基尔格从来就不会往动物实验中注意到这种事,他从来不认为老鼠的交配过程有什么有趣。但是现在他却必须承认,每隔几秒钟,他的眼神就会往监视萤幕瞄。F五号派特洛是所有女性实验对象当中最可爱的,如果基尔格发现她一个人在酒吧里,一定会过去请她喝一杯酒,打声招呼,然後……让事情发展下去。不过她也快死了,就像实验用的小白老鼠一样。白老鼠的确很可爱,但却不适合生存在自然环境之中,因为它们身上的雪白毛色,很容易被猫、狗之类的动物发现,而成为对方的食物。它们是很可爱,不过可爱只是一种主观的认定,并不是客观的事实;基尔格在很早以前就能分辨出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没错,F五号派特洛是很可爱,不过这种为她惋惜的感觉只是基尔格心里残存的个人感情而已,站在「计画」的宏观角度上来看,这种感觉是毫无价值的。基尔格一边看著奇普和派特洛做爱,一边联想到希特勒——希特勒留下少数犹太人作实验……他做的事与希特勒有何不同?难道他就是纳粹份子吗?他们把F五号和M七号当成……不过他们并没有种族、信仰或性别歧视,不是吗?实验不牵涉到政治,而是一种科学,整个「计画」的内容就是科学和对大自然的热爱。参与「计画」的成员包含了各种族和各种行业的人士,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热爱自然。
监视萤幕上的两个人继续在做爱,不过他们不可能活太久了。他们两个人就像实验室的白老鼠一样可爱,年纪轻轻就死亡实在令人惋惜,不过为了美好的未来,这是必要的抉择。
【第二十二章 反制】
「那么,还没有从其里连科身上查到任何情报吗?」陶尼问。
「没有。」贺特回答,「根据录影带显示,基里连科每天都在相同的时间走路上班,而且当时街上的行人都很多。另外,他在一个星期中会有四个晚上前往他常去的那间酒吧喝酒,在那里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他只要要点小手段就可以骗过我们,除非我们加紧监视才能发现他的小把戏;不过如此一来,他也可能会因为注意到我们在监视他而提高警觉,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没错。」尽管陶尼觉得失望,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他方面也没有任何消息吗?」
「其他方面」是指英国安全局安排在俄国大使馆里的眼线。不管电话线路保密与否,贺特都不会在电话上提到消息来源的身份,因为这样才能保障他们的安全,使他们不会因一时的大意而惨遭杀害。
「比尔,没有任何消息。基里连科还没有在电话上跟莫斯科方面谈到这件事,也没有使用传真。如今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那次出现在酒吧的那个家伙了。可是三个月前,我的一名手下曾在酒吧里藉机找基里连科攀谈,他们一起讨论足球——他真的是个足球迷,对比赛如数家珍,而且谈话中不曾透露自己的国籍;他的英国口音非常标准。所以,照片上的那个家伙或许只是另一个巧合罢了。比尔,基里连科相当老练,不会轻易犯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所获得的情报绝对是用白纸黑字交给特使带走的。」
「所以,也许有个两国安会情报员还待在伦敦刺探情报。他手上可能握有和克拉克有关的所有资料,而我们却不知道他目前在做什么。」
「没错,比尔,」贺特回答,「我也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你在俄国国安会与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查到一些线索。有一张八年前於都柏林的一场会议上所拍摄到的照片,经过一些线人的指认,有些人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个家伙,不过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男性符合描述的特徵。我们很小心地不敢给太多人看照片。」陶尼知道这是为了防范双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