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年汉子被突如其来的鬼影吓坏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我可不相信什么鬼影,乌鸦里驻留的只是一个人的魂灵,历久不能逃出,亏得我的掌心雷法击溃了鸦体内的封印,这人的灵魂才逃离出来,脱离了荼毒,灵魂早已无知无识,不过是充当尸傀儡的工具而已。
老庙公如丧考妣,难道他认识这个魂灵?我看了老庙公几眼,只见他哭了一阵,情绪已慢慢平静下来。
“算啦,人鬼已经殊途,相隔这么多年,堂叔早已忘掉尘世,见了又有何用?”他摇了摇头,神情渐转淡漠。自己独守红尘数十年,始终未能忘掉爱恨情仇,比较起来,又怎及得叔叔的物我两忘?
他喃喃念了几几遍菩萨,脸上显出凄苦神色。“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嘿嘿,当年的翩翩少年已垂垂老矣,纵然灵魂再世,真的还能相见吗?”
我心中跳了一下,听他的话语,似乎对太常充满了异常情愫。想起太常婆婆的那份暴戾脾气,我心下实在不以为然,老庙公不去悲伤和自己的叔叔形同陌路,反而感慨对一个女人的痴情迷意,实在是大大不该。修道之人,要的是清心寡欲,痴迷于一物,未免会陷入知觉障,于道术领悟便差了许多。老庙公如不是太过痴迷,在喜悦之际未能细察,又怎会被假太常一击而中,击散了全身元气?
“封印中的魂灵真的是苗家先辈?”我不愿意老庙公沉浸在无聊的感伤里,指着那只死乌鸦问道“苗家村灭门,难道和操纵乌鸦的人有什么干系?”
玉石阴魂第二十四章灭门之祸(中) 茅山秘术第二十四章灭门之祸(中)
老庙公不回答我的问话。他伸出手。按在已经开始腐烂的鸦尸上。尸臭味慢慢飘散。鸦尸在地上化为一滩水渍。他的脸上渐渐腾出诧异的神色。“这只鸦傀儡中封印的魂灵数十年不灭。分明是茅山宗的控尸技巧才可做到。难道假冒太常姑娘的人竟是茅山宗的高
“茅山一脉。惯用鸦尸傀儡传音。或作搏击之用。当年太常姑娘就是用鸦尸傀儡寻得宝物。才被我识破假冒菩萨一事。想不到天理昭彰。如今她也被同道之人冒充一次。人传茅山术法渐趋式微。道中颇多鸡鸣狗盗之徒。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我想起树林中的情景。心下有些惊疑不定。那些成群的乌鸦难道都是苗家村民的冤魂所化?但树结界和鸦群结为一体。其中蕴涵的真气却是正大光明。不似茅山宗控制鸟尸傀儡这般邪祟。那些乌鸦也是活的生物。没有鸦尸那种强烈的尸臭味道。任天庭耗尽圆神护卫国脉。决不会是一个蝇营狗苟之徒。而控尸御尸似乎也非他所长。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冒充太常。并不惜采用傀儡窃听的下作手段?
控尸手段高明又和太常婆婆素有积怨的术士。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个道妖。但道妖的形体已被树结界击溃。短时间内不可能聚合成形。难道控制窗外一道电光闪过。“轰隆“一声。雨势又变得急促起来。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暗骂自己糊涂。那道从土地庙中逃离的黑影。不正是那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衣女人吗?这女人地形体和道妖一样有形无质。难怪自己的掌心雷轰击全无效果。她和道妖狼狈为奸。冒充太常转世自然是正常不过。
张铁嘴臆造出来的新茅山宗被这女人一手摧毁。那时她利用的就是一具散发着强烈恶臭的鸦尸。至于这白衣女人为何非要和我们为难。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从她的只言片语来看。似乎和张铁嘴颇有什么渊源过节。看来只有见到张铁嘴才能问个明白了。
中年汉子对乌鸦没有兴趣。对苗家村灭村却大是好奇。他虽是外地人。来到本地却已有十多年光景。听说过关于苗家村的一些片言只语。这时候插嘴说“苗家村消失四十年了罢?事情好像和你说的并不一样。苗家哪里有甚宝物?听说苗家个个殷富。都是为富不仁地地主。有一年终于天降祸殃。来了一场瘟疫。那瘟疫好可怕呀。苗家人个个尸化成水。尸水渗入地下。直到现在周围的村庄都不敢挖井。要到外地挑水喝
我想起任天庭述说的情景。心里一跳。老庙公脸上布满惊疑之色。他把手伸进。看了我一眼后又停住了。这个细微地动作被我看在眼里。中年汉子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不要乱讲好不好?苗家村毁于地火。那是老庙公亲眼所见。怎能有假?你听的那些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自然当不了真。对了”我转头问老庙公“太常婆婆使用尸傀儡。果真找到了那件宝物?”
不料老庙公并不理会我。他怔怔地看向中年汉子。说:“传言好像不错啊。苗家村人确是尸化成水后惨遭焚尸。只是当时的情景并无人看见。难道苗家村还有幸存者?”
看来这老庙公在土地庙中与世隔绝。和任天庭他们并无接触。所以并不知道当年进入苗家村的几个外人中。其实有个人一直生活在他地附近。不过任天庭通晓星占之术。应该测算出苗家村还有老庙公这样的幸存者。之所以不来相见。或许有他自己地理由和苦衷。但老庙公听到传言叙说的情景后却吃惊异常。似乎难以相信还有其他的幸存者。看着他满脸惊惶。我心下不禁起疑。
那场大火中。苗家村人纵然无幸。太常婆婆他们却是道行高深之辈。老庙公既为太常婆婆所救。那几个同行的道人自然不会丧生于火灾。他们在各地游历。惨案自他们口中不稀奇。何况像这样的灭村大案地方县志中也会记载。那么老庙公为什么这样惊慌失措?
他为什么这样惊慌失措?
苗家村的那件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从那只乌鸦出现后。老庙公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他闭目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久远地往事。我和中年汉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敢打断老庙公的思绪。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纷杂的风雨声清晰可闻。这场风雨果然已下了三天三夜。想起任天庭的预言。我不禁对他的占侯术暗自钦佩。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油灯闪了几闪。终于熄灭了。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大家才惊醒过来。中年汉子站起身来。伸手端过油灯。奇怪道。怪啊。还剩下不少煤油呢。怎么熄灭了?他把油灯放了回去。擦着了手中的火柴。房间里一点火苗燃起。火光下只见他的脸上似笑非笑。五官上似乎有点点的汗水渗出。
我来不及细想。一口吹熄了中年汉子手上的火柴。伸脚把他绊了个跟斗。双手迅速按上了他的背部。黑暗中只听见“扑”地一声。那盏油灯也被老庙公拂在了地下。
一股强烈地恶臭从中年汉子的全身散溢开来。那是一种腐烂多年地尸臭。中年汉子的身子扭了几扭。终于一动不动的指尖燃起青蓝色的光芒。他的脸色沉静如水。看着俯卧在地上的中年汉子。
我们两人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都没有注意到尸毒会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中年汉子的肌体。这种夺魂蚀魄的尸毒是一种经久不灭的阴魂能量。它可以置换活物的魂魄。把宿体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施用这种尸毒实际上也是控尸术的一种。精通茅山术法的术士大多会用。只不过能在悄无声息中瞒过我们两人的耳目。这样的手段就有些高明了。
大凡尸毒的传播。一是通过肢体的接触。媒介多为尸水之类的东西。二是通过空气的波动。在呼吸间侵入活物的肌体。以前茅山道士能够以尸毒控制**。多是靠一些装神弄鬼的手段。弄一些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玄虚。造成与宿主的肢体接触机会或者趁机控制宿主的意志。并非如道士们常常自我吹嘘的那样。是以本身的法力驱神使将。
中年汉子一直和我们聚在一起。无论通过何种途径。都难免被我和老庙公两人觉察。不料中年汉子竟然直到毒发后才被我们发现。这种施毒手段岂是一般的术士可比?
难道是假冒太常的那个白衣女人?但她的身手虽快。却没有这种高深的施法修为。她出其不意地击伤老庙公。凭借的不过是阴谋诡计。若是正大。她未必便是老庙公的对手。老庙公虽然表面上懦弱不堪。但他的身上却有一种奇特的生命气息。看似微弱却沛莫能御。所以他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却始终未能致死。
谁的胸口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怕也是不好受吧?我看了老庙公一眼。他的身体虚弱。但脸上却丝毫没有痛苦之色。**的致命伤显然已被那种奇怪的生息镇封下来。不会再有生命之虞了。
老庙公没有注意我的神色。他翻过中年汉子的身体。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转过头对我微笑了一下。
“你的术法里含有玄阴星占的道理啊。怎的不承认是太常的传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qidian。cm。章节更多。
玉石阴魂第二十五章灭门之祸(下) 茅山秘术第二十五章灭门之祸(下)
能驱散阴魂而锁**之如此莫大神通。怕只才能做到吧?”
老庙公大约只见过常婆婆的法术。以为世上只有玄阴星占才是唯一的妙法门。殊不知国秘术浩如烟海。奇人异士难以尽数。星象学虽然玄秘深奥。未必是玄术中的楚。
太常婆婆术法广大。玄阴星占更是登峰造极。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上偏有人能够屏蔽星占。她的术被蔽。一身玄术却连自身转都不可的。又怎能算是至高的法门?只怕天书中就有比玄阴星占高明的术法只可惜和张铁嘴一路跌宕坎坷。始终遇不到能够指点迷津的明师。对天书中记载的更玄奥的秘术无从领会。
自从来到山西后。我已经断了寻仙访道的念头。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人世间变化。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虽然依旧有很多的谜团无法解清。但信奉那些虚无缥缈仙道的人早已无多。毕竟俗世的生活才最为实实在在。想在这样浮躁的世界里找寻能够给自己指点迷津的名师。不过是一种一厢情的笨拙想法。只有张铁嘴那样的人才会如此顽固不化。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大动。这世上真的没有道行高深的名师么?自己在华山镇岳宫有幸遇到空禅师。学的了龙门派一些高深的术法。桀然禅师和任天庭对道术的精妙见解也对自己大有裨益。就如身边这老庙公。只怕术法也已修到高深境界自己枉自求仙访道。却对于身边的奇人异视而不见。岂不张铁嘴更加可笑?
中年汉子这时经醒了过来。老庙公的手指上地火光熄灭了。阴魂提供的能量早已燃烧尽。周围的尸臭也完全消失了;房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但那种无声无息侵来的尸毒已经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庙公摇感叹道。“多年不见玄阴锁魂之术。今日一见。依稀又到故人风范。”他的目光忽转向房间的一处梁柱上时辰已过。梁上的君子不现身吗?”
梁上传来一声长笑。一条白色人影从房梁上直扑地面上的中年汉子我大吃一惊。急忙中年汉子拉到自己地身后。那人影却在半空中折身扑向房门。我已及阻拦眼见人影已飞出房门外面心中正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