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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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慢慢消失,太冲先生的元神恢复为空气中的波动状态。
“朝闻道,夕死可矣。唉,总是我执着色身,终有此报。”
“死地之下,元身尚存,玄阴之体,转换之枢,就留于你成就善行吧,呵呵,茅山四老争斗百年,斟不破色身,仙道终究惘然。”
波动遽然停止,太冲先生的元神似乎被一种强大的能量吸附,转瞬在空气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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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三章吉凶转换 当夜,我们一行人就匆匆赶到了那家风水极凶的医院。
张铁嘴最是热心,他正在徒弟的坟墓前痛不欲生,一听我说明情况,立即收起眼泪,对我说,医者圣人心,医院救死扶伤,事关群众生死存亡啊,怎能建在五鬼凶煞之地?咱们快把那玄阴尸挖出,破了这凶煞格局,也算是新茅山成立后为社会做的新贡献。
原来相地之术,并非仅限于形势理气之说,历史上许多道术高深之士往往有自己的经验和独得之秘,只是这些人独善其身,从不开宗立派,致使很多真正的秘法没能流传下去。三国时山东平原的术士管辂,能看“四象”测算吉凶。有一次他经过毋丘俭父亲的墓地,倚树而叹:“林木虽茂,无形可久,碑诔虽美,无后可守。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背,法当灭族”,不到两年其言应验,毋丘俭忠于魏氏,起兵讨伐司马师失败,被诛灭三族。管辂是风水家的祖师,但其后多是托他的伪作,他的真正术法流传到现在万中无一。
我和张铁嘴算命打卦多年,结识过多少三教九流人士,其中鱼龙混杂,真正的能人异士也是万中无一,但集思广益,积腋成裘,通过许多次实践尝试,对命理风水总算得到一些真知灼见。五鬼凶煞格局,并非如民间风水师所说“葬于五鬼头,生死两俱休”,生者死者俱被凶煞临头,大难败家,而且他们对五鬼的方位认识也是意见不一,方法繁多,有时不同的风水师结论竟至相反,造成主家无所是从。我和张铁嘴经过多年实践,认为五鬼的认定不应执着于风水本身的格局,最简洁的法门是在看法九宫星中寻找,最凶“五黄煞”,五黄入宫位即是五鬼头所在位置。这一做法虽不见于理论,却屡应不爽,我和张铁嘴依靠此术也曾赢得过一时赞誉,吃香喝辣过好一阵子。
为了防止别人发觉,我们绕到医院的后院翻墙而过,张铁嘴岁数大,从墙上跳下时摔了个嘴啃地,幸好太平间的位置极偏僻,声音再大些也无人发现。
张铁嘴一看到这太平间的格局就惊呆了,他捂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疼痛。玄阴尸既然能转换风水,自然是座落在五鬼头上。我和张铁嘴商议了一下,两人测定了方位,先在太平间的两侧挖了两个地洞,相对掘入七尺,就是玄阴尸的所在位置。
我带了四个徒弟从东边开挖,这太平间的东西山向本身就不正常,凶上加凶。刚挖了两丈深的垂直孔道,几个徒弟就累得气喘吁吁,个个把铁锹扔在一边,不愿再干下去。这几个人以前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横草不竖拈,不然哪有闲心来学什么气功?张铁嘴一辈子没做过官,根本不懂做官要有官威的道理,掌门人做得不伦不类,摆架子总也摆不起来,徒弟们早就和他没规没矩,不分长幼尊卑。至于我这个师叔更别提了,不但没人称呼,还因为总和文小姐呆在一起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平时倒没什么,互不接触,现在指挥干活就不灵了。
我指挥不动,有点急眼,训斥他们说,做贼也不能偷到一半就撒手啊,咱们只挖了这个地洞算咋回事?天亮被人发现怎么办?
几个徒弟吵吵嚷嚷,说想不到是做贼呀,大家都是清白子弟,这样的活儿不干,说完个个低头窃笑,存心看我的笑话。我心中有气,拿起一把铁锹跳进坑里横向挖掘,手中真力到处,泥土硬石如粉般脱落,顷刻间掘出一个大洞,几个徒弟咂舌不下,再也不敢小觑我,纷纷跳下来助战。
由于尽头处不再有坚硬石块,泥土越挖越深,几个徒弟很快就能挖到,我就跳出洞口,和张铁嘴测量一下方位,免得双方不能衔接。正在这时,一个徒弟突然惊叫了一声,洞口处传来一阵喧哗。
我奔过去一看,几个徒弟正在竖洞口乱蹦乱跳,由于竖洞挖得太深,这几个人怎么也爬不上来,个个面无人色。我跳下去一看,原来一只铁锹头上拉出了一个黑蛇头,细碎的蛇牙紧咬住锹尖不放,三角头,细眼,剧毒。
这是坟墓里常见的黑蛇,虽然剧毒却行动迟缓,俗称食尸蛇,很多人以为这些蛇以尸肉尸水为生,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这种蛇从不游到地面,只吞食地下小动物,所以食量很少,可以数十年不食不死,犹如龟息,很多道家以为灵异,称之为玄蛇,生前喂养,死时带入地下护棺。明清时很多术士喜欢用这种玄蛇陪葬在棺椁附近,想不到太冲先生如此修为也不能免俗。
我抓住铁锹拔出,火符到处,蛇头已被烧焦。不料铁锹拔出后,露出了一点穴口,里面传来一阵沙沙声响,不知道有多少蛇嗅到新鲜空气,奔过来要寻找出路,腥气四溢,气势十分凶猛。
回头一看,几个徒弟正在竖洞口叠罗汉,这些混蛋,太不仗义了,我手中一个跌法,几个人唏哩哗啦地跌倒在地上,抬起头看见这些蛇群,人人吓得张口结舌,有一个连抓胸口,已经吓得闭过气去。
我本来就只是惩戒他们一下,回头看见黑色的蛇群奔出穴口,急运起风雷术,这群蛇纷纷倒卷进去,在里面爆裂成无数血肉碎末。张铁嘴那面也隐隐有风雷声传来,想必也是遇到了蛇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道。横洞口已经打通,尽头处泥头落下,张铁嘴已经钻了进来。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洞里面竟然没有棺椁,只有一个白石板床,床上躺着一个面目如生的道士,须发皆白,道貌岸然,正是上半夜我见到的太冲先生。
他的脚下,摆着一盏七星灯,灯火早已泯灭,却闪着金色光芒,原来他的涌泉穴处放置了一粒硕大的珠子,与灯盏交相辉映,流光溢彩。七星灯据说可以对人的三生三世招魂,脚底下的珍珠和金灯盏正是茅山宗现今早已失传的著名葬法“履仙镜”,据说这种葬法可以保持死者尸身不腐,与金珠一样永垂不朽。
我和张铁嘴对视一眼,只要把这玄阴尸的头部挪动方位,这五鬼格局就已经告破。两个人正要动手,忽然间几个徒弟一涌而上,原来是要争夺那粒珍珠和金灯盏。几个人拳打脚踢,洞穴中顿时乱作一团,其他几个徒弟眼见有机可乘,也纷纷加入夺宝行列。张铁嘴教给他们的简易符法这时派上了用场,一时间风声呼呼,铁锹棍棒齐飞,叱喝呼痛声四起,那粒珍珠不知被谁揣进怀里,洞穴里顿时一片黑暗,我和张铁嘴愣怔之间,不知挨了几脚几拳。
我心中大怒,这些人人品如此之差,见利忘义,怎能做新茅山的传人?正在埋怨张铁嘴,一瞥之际看见一只撬棒向张铁嘴头上砸来,当下迎上前去,左手接住撬棒,右手油池火符已按在那小子脸上,一声惨叫,那人双手掩面,在地上痛嚎翻滚。
张铁嘴大不乐意,怒道“你怎能对同门痛下杀手?品质不好,不全是你和丽丽介绍来的?再说人无完人,当今社会一切向钱看,这些人的人品也算是不错了,你不要求全责备。咱们新茅山刚刚开宗立派,正要同仇敌忾,万万不能同门相残。”
我气得说不出话,转身直奔出洞穴之外,置身在竖洞中,才惊觉天色已经大亮。正要跃出洞外,耳边忽听到一声冷冰冰的怒喝,紧接着是一阵拉枪栓的声音。
原来天色微明时候,院方已经发现太平间外被人挖了两个深坑,很是奇怪,派几个人来查看,只见竖洞中有横洞,横洞里面还传来嘈杂的斥骂斗殴之声,当下不敢怠慢,立刻报警。公安人员不敢怠慢,几乎全体出动,医院也派了许多医务人员手持棍棒,把两个竖洞团团围住。可笑我们这伙人已成瓮中之鳖,兀自不知死活,还在洞穴内打架斗殴。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四章牢狱之灾 那时候三秦大地盗墓风很盛,zf打击的较紧,不过主要保护的是宋朝以前的墓葬文物,对明清时代的墓葬当时并不重视。听说一伙傻瓜盗墓贼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挖了座清代墓,许多人都传为笑谈。
那具玄阴尸早在几个人争夺履仙镜的时候,就化为一滩尸水,所以墓葬里空空如也,后去的人们什么也没有见到。由于太平间的底部已被挖空,医院只好在别的地方重建了一座,原来的地方被拆除后,低洼处慢慢积水成了一座寒水潭,潭水冰冷刺骨,后来有病人偶然喝了一口,竟然能治大病,这座医院因此大富,逐渐成为当地最著名的医院。其实这家医院的兴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我和张铁嘴祛除了玄阴尸,转换了这座医院的风水吉凶之故。
不过以上都是后话,即便是后来,也没人相信是当年那伙盗墓贼的功劳。我们一伙人那时被当作盗墓贼抓走后,很吃了一顿苦头,几个联防队员在我们身上一人踢了一脚,就连张铁嘴也不例外。踢我的联防队员吃了暗亏,后来他脚趾疼了多年,一直还以为是痛风所致。
公安局见我们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本打算教育批评一顿放走了事,不料一个徒弟沉不住气,把私藏在怀中的七星灯供了出来,也是活该出事,那盏七星灯竟是汉代皇家御用制品,这下事情闹大了,大家都被送进了看守所。至于那颗珍珠确是无影无踪,直到后来这颗国家级珍宝流落到海外,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人手中流出。
几个徒弟是当地人,托人找了地方上的关系,很快就放出去了,走时惶急如丧家之犬,哪里还顾得上看我和张铁嘴一眼?张铁嘴摇头叹息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只有危难时才能感觉哪今后收徒,宁缺毋滥,定要细细考察人品才行。又过得几天,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张铁嘴,还有那个神经兮兮的痴呆男青年。
“这日子还不错嘛,有吃有喝的”我啃着干硬的窝窝头,对在一旁哭丧着脸的张铁嘴说;“老张咱别发愁了,你想想解放前,我想想六0年,这里还不是人间天堂?”
张铁嘴恼道,你小子咋这样没出息?都没自由了,还惦记着这点吃嘴?有首诗叫什么来着,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不再搭理张铁嘴,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痴呆徒弟,把剩下的饭菜端到他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呢?说说看”。这些张铁嘴的徒弟我都不喜欢,没记住一个名字。
张铁嘴瞪了我一眼,抢着说:“你这个师叔怎么当的?连师侄们的名字都记不住,这不让外人笑话吗?对了,你这小子傻里傻气的,到底叫什么啊?”
痴呆年轻人摇了摇头,把那碗剩饭递给张铁嘴,“师傅,你吃,你吃”。
喂,小子,你师傅问你名字哪,我想起那只死乌鸦就是他提进来的,那股尸臭气味似乎又扑鼻而来,忍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