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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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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历史以及传说,几乎各个美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沦为政治牺牲品就是以祸国之罪被诛,而这两个下场,哪一个她都不想要。
  几乎是逃地离开云府,云慕心下万分惶恐。直到到了已经开始繁华起来的街市,她才慢慢地镇定下来,才发现此时与她和言书相约的时间还有大约一个时辰之久。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明明早了一个时辰,言书却已经在那儿了。今日的言书一身白色儒衫,手中一柄折扇,风姿俊朗。
  言书看见云慕的提前到来,并未露出惊讶之色,他只是如常地嬉笑,“今日早啊,可用了饭食?”
  云慕没有回答言书的问题,她只是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出来的如此之早?”
  “知道你思慕我,我便来得早了些。”言书拉近了些与云慕的距离,嘴皮的功夫依旧轻浮。
  “哦。”也不追问,云慕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这样一看,言书自是发现了云慕的不对劲,若是照着云慕以往的性子,她一定会瞪着他,骂他几句,可是现在的云慕却是如此的沉默。
  “怎么了?”言书询问,他可不认为关于云慕的事情可以置之不理。
  撇头凝视地看向言书,云慕随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她声音凄然,“今日忽觉我会死。”
  说罢,她也不看向言书的反应,只是默然地向前走着,还颇有些要加快步伐的趋势。言书却是上前拉住她,想着那些女子都有的细腻心思,安慰她道,“不会的,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的。”
  听了言书的话,云慕的心情并未转好,她反而瞪了言书一眼,嚷嚷着,“谁让你死啊?”如果言书死了,她也会难过的,或许比自己死了还要难过。
  “你在舍不得我?”言书喜悦地看着云慕,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没有。”口是心非的女子避开言书的目光,孤身地继续向前走。
  言书不允,他拉
  住她,不停地微笑。
  “笑,笑,笑死你算了。”懊恼地瞪着言书,她骂骂咧咧的。
  言书也不恼,他依旧微笑,拉着她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走。
  碧月楼,他们相遇的地方。
  云慕站在碧月楼的门扉处看着紧闭的大门,不解地看向言书,询问:“碧月楼不是关了吗?”
  言书微笑地点头,然后走到云慕的面前推开了紧闭的大门,他微微偏身向云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总觉得有陷阱。”云慕也是笑,她知道是有陷阱,但是这个陷阱是她愿意承担的,是她喜爱的。
  步入碧月楼,再不是满满的桌案,也没有任何装束羞人的小二了,有的就只是一望无际的大堂以及一个穿着得体的女子,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比云慕小的苦命女子,阿女。
  回头看看言书,云慕还是不解,“这是?”
  言书并不急着作答,他踱步上前,也不看云慕,他只是看着阿女,然后对着阿女道,“慕卿听命。”
  阿女便就闻声施施然地拜在言书的面前,“属下听命。”
  “我以公子之名,今日起解散组织,同时要你成为云慕姑娘的人,你可愿意?”言书神情认真,他盯着阿女,眸光没有任何的温度。
  阿女却是被言书的话有些震惊道,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言书,然后又看向了云慕,许久没有说话。
  “你可愿意?”言书再度提问,他似是没有什么耐性。
  云慕看着这场景也是有些惊讶的,且不论言书要把阿女给她,就是言书这样冷淡的神情也是让她极为震惊的。
  “属下,遵命。”最后,阿女还是同意了,她对着言书拜了三拜,然后转向云慕,“从今日起,慕卿甘为姑娘生和死。”
  “为什么把阿女给我?”云慕没有接受阿女,她只是疑惑地看向言书。
  “慕卿她们的存在本是为了掰倒苏彼,现在苏彼死了,她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言书缓缓地解释,“而慕卿是她们中最好的,我在解散组织后想把她放到你身边护你无虞。”
  “无虞?”云慕好奇,言书为何会说出这两个字,难道有什么人要害她不成。
  无害地笑,言书搂住云慕,回答她的疑问,“我不想再发生你被苏彼抓走的事情。”
  知道了言书的好心,云慕把阿女拉起,她亲自询问阿女,“其实,我一直想和你成为友人,却不知你愿不愿。我不需要你把我当主子,只是想知道你可愿跟我?”扭头看了看言书
  ,她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言书的命令。”
  “慕卿愿意跟随姑娘,为奴为婢。”既然言书叫她跟随云慕他就会一心一意地跟随云慕,但是她和云慕到底是不同的,她能当的就是奴婢而不是友人。
  “我不要奴婢。”云慕也不笨,她听出了阿女话中的意思,坚决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姑娘若是不愿让慕卿为婢,慕卿宁愿死。”阿女也是极为坚定的。
  以死相逼的逼迫之下,云慕不敢再和阿女执拗,她只是转而说着,“那么今日起,你不在叫慕卿,你是阿女。”
  她云慕也曾用过别的名字,她明白,不论那个假名有多么的好听,可始终都不是她自己的 。
  “是。”这个阿女欣然接受,她浅笑了笑。
  处理完阿女的事后,言书又带她去了后院,碧月楼她从未入过的后院。
  她本以为碧月楼的后院也该是个风花雪月的地方,可是真实的碧月楼后院却是一方园圃,里面种了些蔬果,似是农家风光。
  “我想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之后辞官来碧月楼经营小生意,然后悠然一生。”言书的声音期待地响起,“不知道你可愿意随我过上这样的日子?”
  “我……”云慕顿了顿,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你记得。”
  “此生不望。”言书承诺。
  不论日后如何,不管他是不是还在她的身边,他都会记得她允云慕的承诺,一生一世。
  和言书一直呆到日暮,云慕才在言书的护送下回云府,阿女跟着她们的身后,看着他们相配的身影,不知是哀默还是欣喜。
  “过几日,我派人去提亲可好?”快到云府的时候,言书提议说到。
  云慕抬头看他,然后点头,随后她就出声岔开话题,“我先回去了。”
  言书也不奇怪,他明白女子的羞怯,点点头看着云慕和阿女慢慢靠近云府,然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他知晓,从他提亲的那一日起,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化了。
  云府。
  云樾站在大门后,看着云慕偷偷的进门,身后还带着一个人,好笑地咳嗽了一声。
  云慕被吓得一跳,她猛然回头,看见了是云樾,这才放下心来,心虚地笑着唤,“哥。”
  “到哪混去了?”云樾不笑,他审视地看向云慕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阿女,“言书把他的心腹给你了?”
  “呵呵。”云慕笑笑,“哥,你知晓了啊。”
  云樾无奈地摇了摇
  头,“进去吧。”
  “那爹爹呢?”云慕往后看了看,见云清不在,“他会不会生气我没说一声就出去了。”
  “放心吧。”云樾好笑,看着她当时胆大,现在胆小,道:“宫中来了贵人,爹爹可没时间管你。”
  “宫里的贵人?”
  


☆、第二十六章 帝王意,云慕恶

    层层烛火之下,两个男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一个尊贵异常,一个贵气不凡。许是因为年龄的差异,贵气不凡的中年人的身子要单薄许多,时不时的,从他口中传来几声咳嗽。
  听着难忍的咳嗽声,尊贵异常的男子关怀道:“丞相可要保重好身体,日后越国还要多多劳烦丞相。”
  已是接任丞相的云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恭敬着,“微臣多谢陛下关怀。”
  晏祈,年二十七,越国的皇帝,曾经看似是苏彼的傀儡,却在背后一手主导了诛杀苏彼的计划,如今正式掌握大权。
  “关怀臣下自是朕该做的。”年轻的帝王笑笑,那笑背后到底会是怎样的情绪并不好猜测。随后帝王的微笑就凝固了,他把玩着手上的美玉扳指,冷冷地问,“不知丞相可还记得戚芷这个人?”
  听到戚芷的名讳,云清不顾自己年老地立刻跪倒在了晏祈的面前,低头高呼,“微臣知罪,还请陛下谅解。”
  无所谓地挥挥手,晏祈扶起了云清,他又是笑,“朕明白,云相并不是想要监视朕,你只是想要通过朕了解苏老贼的一举一动罢了。”
  “微臣多谢皇上谅解。”对待君王,从来都是拘礼比放纵的好,何况还是晏祈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其实,云清足够相信晏祈是一个绝佳的帝王,因为晏祈有着一个帝王该有的一切,比如智谋,比如深思。
  “好了,云相,你该回答朕的问题了。”只是还差一点,还差对女人足够狠心的一点,但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帝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清无奈地点点头,话语中颇带不舍,“自是记得,阿芷到底是我的侄女。”
  “那云相可找到她了?”如果说当今帝王唯一的软肋是什么,那就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如今失踪不见的女子。
  云清感慨地摇摇头,凄哀道,“微臣无能,苏彼死后,再未有任何关于阿芷的下落了。”
  “这也不能怪丞相。”晏祈了然的说着,似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他越是刻意装作不在乎,云清越是可以看见他手上因为愤怒和无奈而爆起的青筋。
  由此来说,他的侄女也算是幸运的了,她得到了一个帝王的情意,即便她背叛了那个帝王,那个帝王的心里还是有着她的。
  那么他的女儿呢?那个言书,真的会一直护着她吗?纵使他万般反对也不放弃吗?可是,只怕最后摧毁云慕这般幸运的人就是他自己了,这一生,他终是踏上了枉为人夫,枉为人父的路途了。
  “多谢陛□谅。”云清仍是不忘虚礼。
  然后就是许久的默然,君臣相顾无言。
  直到室外传来男子和女子谈论的声音。只听,女子温绵的嗓音,发出惊讶的音调
  ,“你说那个宫中的贵人就是当今皇上?”
  男子的声音却是淡淡,轻声应,“嗯。”
  “云相,想必说话的那个姑娘就是你的千金了吧。”听到这里,晏祈勾唇一笑,他掀开帘幕,悄悄地看了出去,只见一个一身布衣的女子步履大咧的前进,看到了女子的装扮,皇帝又回头看向云清,“朕给你的奉禄很少吗?”少到连贵千金都穿着布衣,少到连一个教授礼仪步伐的先生都请不起?
  “没有。”云清明白皇帝问这些话的原因,他诚实地解释着,“是小女怪异,不喜锦衣华服,不喜碎步拘礼。”
  “是因为在民间养了十年吧?”在民间呆了十年的女子和那些一直就是娇贵小姐的女子还真是大不同,“苏相,朕欠令爱一个尊贵的身份。”
  “微臣惶恐。”皇帝的言外之意,他不是没听出来,他只是突然有点犹豫了,利用云慕,他未必不伤心,“或许小女已经习惯粗鄙了,不适合尊贵。”
  “什么都会习惯的。”晏祈看着女子单薄的身影,笑语,她长得和她还真像啊,她一定是云清的宝吧。
  随后,帘外的声音又陆陆续续地传了进来,女子俏皮地放低声音,“哥,你说皇帝是不是长得很羸弱?”
  男子的目光快速扫过低垂的帘幕,然后闷闷地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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