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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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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份?男子保持着微笑,他自然是知晓了的,卿家的二女不过是个幌子,那个人好心地成全她,却不料将她陷入困境,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是不是会心疼死呢?
  “义然是个好男子,也是个好夫君。”照着自己的目的,男子开始引导着女子,而义然恰是大将军云清的表字。
  只见女子的面色因着这句话突变,她美丽的双眸也因此染上了无法舒解的哀愁和愧疚。
  “我以为我会一直思慕着他,可是在生下祈儿的时候,我的心竟已在悄然之间改变了,我再也无法恨那个人,也无法不思慕那个人。”女子娇柔的嗓音说着这些话时变得哽咽起来,两行清泪也随之滴落在了女子所伏的石案上,晕染开来,然后她又对着男子说道:“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子是不是?”
  “不是。”男子果断地摇了摇头,但是他接下来的话也是极为狠绝的,“但是你对于义然来说就是一个杀手,在'杀害'了他全家之后,你再告诉他你不是有意的,这样你是不是太狠了?”
  “狠?”女子凄然的一笑,然后哭了起来。
  “其实你未尝不能解脱,人若无了心识又哪里会苦呢?”男子终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计划,他一步一步逼近,“更甚的是可以去寻那个在黄泉中为你等候的人。”
  说完,男子就扬长而
  去了,他相信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三日后,云府的夫人病逝。
  “你为什么要让我死,为什么?”一瞬间,四周的桃花全然消失,一切都变得黑暗起来,女子绝美的容貌变得惨白和没有生气。
  男子慌张起来,他伸手抓向女子,悔恨道:“我后悔了,初儿,初儿……”
  初,正是女子的闺名,而女子的姓是卿,卿初也正是那个第一美人,先皇的帝后。
  “你不配这么唤我,你不仅害死了我,还要害我的女儿吗?”卿初的声音凄厉,满是责备。
  “我没有……没有,我不会害你女儿的,不会……”男子摇着头,不断地向后退去,但是他的手还是不停地想要抓住卿初。
  “你个狗贼去死吧。”卿初纤细的五指伸向了男子的脖子……
  “初儿。”夜半,苏彼发出一声喊叫,吸引来了周边的暗卫,看着那些暗卫他才恍然惊觉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是他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的疙瘩。
  挥手让暗卫们下去,苏彼随意地披上了一件外衣,去往暗室。
  暗室之中,黑暗笼罩,那个与卿初极为相像的女子就躺在那儿,昏睡着,像卿初死去时的那样。
  苏彼微微有些慌了,他急忙坐到卿云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自言自语道:“初儿,你可知我思慕你着实很久了,可是以前你的心里是云清,后来你的心里是晏杉,偏偏这两人是当时的我无法比拟的,所以我毁了你,让你去死,可是你放心,等到我坐拥江山那日,你就是我的皇后。”
  晏杉,装作昏迷的卿云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一怔,这个名字是越国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却是不敢放于口上的,因为晏杉的身份并不寻常,他可是先帝也就是越国开国皇帝的名姓啊。还有这个初儿是谁,为何会和她的父亲有关?纵观那些有名姓的有名女子,闺名中有初的就只有先帝后卿初了,这么说来先帝后曾思慕过自己的父亲?
  如此,这些人当年到底是个怎样的纠葛呢?
  好奇着,她逼迫着自己继续装下去。
  至于她为何会不如苏彼所想的那样昏迷着而是早就醒了,这就要归功于越苏了,她还记得在进越苏府门的时候 ,越苏低声地对她说过一句话 ,他说待会尽量少喝些茶。起先卿云不明白越苏的意思,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而苏彼的话都是幌子,为抓她的幌子。
  “初儿,初儿,你是我的,你知晓吗?他们全都不配拥有你,不配!”苏彼的力道加大了不少,那力道握着卿云的手极疼。
  卿云不由得暗骂,死老贼,岁数这么大了,力气倒是不小。
  但是,苏彼的每句话都在给卿
  云带来震撼,这一句让她恍然知晓,原来苏彼是爱慕先帝后的。
  不过和皇帝抢女人,苏彼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别说皇帝极宠爱先帝后,就是皇帝憎恶先帝后也绝对不会容忍苏彼这样的思绪存在的。
  “初儿,你放心你去了,我不会让云清活得好的,可是我不能让他去找你,因为我不会在给他机会,你等我,等我去找你。”不久,苏彼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
  苏彼害了她的父亲,却不仅仅是因为政见不和,还是因为先帝后,红颜祸水如此倒显得更明显了。
  可是,这一瞬卿云却有些怜悯起苏彼来了,怜悯他只能期盼着死后,可是人死了终究就是死了,又哪里会有死后呢?苏彼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
  碧月楼
  面色苍白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坐在窗牖之上,看着因为紧张而来回踱步的蓝衣男子微微一笑。
  因着这一笑,蓝衣男子察觉到了白衣男子的到来,他瞪了白衣男子一眼,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男子跳下窗牖,负手站到蓝衣男子的身边,他的速度极快,快到直到他拍了拍蓝衣男子的肩,蓝衣男子才反应过来。看着蓝衣男子微讶的反应,白衣男子自负地道:“你以为苏彼当真可以困住我?”
  “那卿云她……”蓝衣男子疑惑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照理说来白衣的男子武功这般高,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亲妹妹被一个老禽兽抓走?
  白衣男子却是笑着解释道:“起先我本不愿帮老贼抓阿慕,可是有阿慕牵制着老贼,对你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你在利用她,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怕老贼对她做什么?”蓝衣男子质问着白衣男子,他思虑着若是他的卿卿知道了此事会怎般的难过呢。
  白衣男子终是皱了皱眉头,他无奈地说:“没有谁会比阿慕更好,毕竟她长得和先帝后太过于相像,而老贼对先帝后的心思你我都清楚得很,只有阿慕才能让老贼失控。”说完,白衣男子的面色又沉了沉,他接着道:“我也在赌,赌老贼不能对阿慕怎么样,若是他真的毁了阿慕,我必杀了老贼然后断臂同她谢罪。”
  “她若是被老贼毁了,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蓝衣男子咬了咬牙,他一副要和白衣男子拼命的样子,随后他又收敛了不满,问:“刑部侍郎把东西给你了?”
  白衣男子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三天前他将那东西秘密送到了我手上。”
  “如此我倒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就把东西给你?苏老贼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啊?”蓝衣男子随即打量起白衣男子
  来,面色不善。
  白衣男子却是答非所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胥阙调兵罢了,明日黎明之前,我希望可以看到苏彼被关进天牢。”
  “朱华,你当真认为掰倒苏彼就这么容易?别忘了,卿卿还在他的手上。”蓝衣男子提醒着,以防白衣男子过度的轻视了苏彼老贼手中的筹码。
  白衣男子却是嘲讽着蓝衣男子说:“你想说的其实是那个人还在他的手里吧?看来那个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明明那么恨,却又那么爱。”
  “这与你无关。”蓝衣男子似是极为忌讳听到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变得满带斥责,而这斥责远胜于刚才他斥责蓝衣男子利用他的卿卿,他不禁追问,“云樾云朱华,你就没有思慕的女子吗?”
  白衣男子沉默了,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女子来,许久他才出声,但是他的话语又是答非所问,“祚映,若是阿慕真的出事了,你可还会要她?”
  蓝衣男子思虑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他的卿卿,他的慕儿,他自是要她的。
  “那便好,若是到时我父亲无意义,阿慕嫁予你也倒真是不错的。”白衣男子欣慰地笑了,然后他转身飞出了窗牖,融入了夜色之中。
  而蓝衣男子却是在得到这样的肯定后凄苦地笑叹,“只怕到时候她会生我的气,不愿嫁予我。”
  说完,没有多久,他也离开了碧月楼。
  作者有话要说:某栖恍然发现手机也是个好东西啊啊


☆、第二十一章 入暗室,帝王妻

    脱掉与黑夜格格不入的白衣,男子一身玄色夜行衣跳入了灯火摇曳的相府之中。
  三日前,刑部侍郎将苏彼老贼藏匿犯罪证据的暗室告诉了他 。
  其实,刑部侍郎本就是他们云家藏在苏彼手下的一枚暗棋。多年前,他的父亲云清就曾说过苏彼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得不防。如今的一切不就正在应证着这一事实吗?
  二十几年前,苏彼不过是云清救下的一个书生罢了,虽怀才却不遇。
  为了报云清的救命之恩,苏彼自愿做云清帐下的军师,帮云清出谋划策。后来,苏彼又随着云清追随先帝打天下,也算是颇有功劳。只是苏彼的功劳怎么可能和云清比呢?
  但许是兔死狗烹,又许是为了那个女子,先帝后来处处打压云清,还架空他的兵权,别看当年云清是大将军之职,实际上不过是无权的闲人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随云清的苏彼突然成为了先帝面前的红人,本来良禽择木而栖,云清虽是心寒也没有多责备苏彼。可是,先帝死后,苏彼大肆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并且处处挤兑云清,就是在将云清贬为小小的翰林之后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过,苏彼如此针对云清也还是为了那个女子。
  有时云樾真的很恨那个女子,所谓红颜祸水,她将这个词诠释得多么完美啊!她玩弄了他父亲的感情,玩弄了他父亲半生地等待,就是死了她也不肯放过他的父亲,既然她那么残忍,他又为何要护着她?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这是他对她的认知,一辈子的认知。
  在他看来,他没有母亲,没有兄弟,他有的就只是云清这个父亲,云慕这个妹妹,以及那各个他思慕着的女子。所以为了云家他可以什么都做。
  然而,一切都快好起来的时候,他思慕的人为何还是没有消息?
  想着这些云樾打开苏彼暗室门的动作滞了滞,也恰好因为他的滞了滞,躲过了几个巡视暗室的暗卫。
  摒了摒气,云樾迫使自己集中精力,不可以再分心,否则拿到证据会更难的,他必须在胥阙的大军到达苏府之前拿到所有的证据。
  苏彼老贼暗室的设计极为巧妙,打破常规地建立在了高高的屋檐和屋梁之间,而从外观看来根本没有人会觉得这座华楼有什么蹊跷。
  使用着轻功,云樾飞身跃进了苏彼的暗室之中。暗室之中,灯火如昼,恍若是白日一样,纵目望去,四处都是金银珠宝。
  看来苏彼老贼近年来贪了不少,这房子也是够结实的,可以承受住这么大的重量。
  拨开了最小的那堆金银珠宝,云樾熟练地按开了机关,一个暗门遂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身手矫捷地钻了进去。
  暗门内的情景让云樾颇是惊讶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死了,却还有那么多的“她”还活着。暗门内的空间里摆满了她的雕像,有木的,玉的,石的……皆是极为细致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是清清楚楚的。
  云樾张了张唇,突然很想唤那个女子一声,可是他还是止住了,那个女子根本不配他唤她!
  流连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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