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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黑太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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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口中喊“一——二——三,开始”,专著和镇元就各叼铜勺在鼎中抢捞起来。   
    两勺在鼎中相碰相碍,象两件兵器一样在叮当过招,溅起的沸油珠子扑头盖脸,烫得两个都皮焦肉烂,但都非常勇敢地忍受着。更大的痛苦还来自铜柄上,高温很快就传到柄稍,都不得不以牙叼柄,挨嘴唇即掉,好不容易抢到的元宝就又落回鼎底儿。   
    经过一场鳌战,专著抢了五枚,镇元得了四枚,都在为最后的一枚进行激烈的争夺。   
    两人相斗正酣,忽听人山人海之中发出一片嘘声。   
    泛起这嘘声的原因是:人们看见从云天之上落下来一位仙女,着陆的动作有点儿惊险,大头朝下而来;不仅是这,而且不偏不倚,恰好要朝沸油鼎中扎猛子。   
    正在勾头争斗的二位英雄听到嘘声,也不得不扭脸翻眼皮儿观看,见到一张美丽的脸蛋儿向他二人头上砸来。   
    他二人都双手被牢牢捆绑,抽不出来施救;如果不磨身躲闪,都将被她砸入油鼎之中;如果躲开,仙女必定要被油炸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二人不愧为万里挑一的勇敢而聪明的英雄,都互不通气却步调一致地丢掉了勺子,一起怎么做呢?   
    欲知详情,还须有待下章分解。   
    'bookid=1447329;bookname=《史诗之自由战歌》'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朋友”之说的最新定义   
    “仙女”从天上往油鼎里扎猛子,在接近沸油的一瞬,专著和镇元一起昂起了头,以灼热的嘴唇拱了上去,硬生生地迎接一砸。   
    “仙女”乃是黑狐小琐。   
    她非常气恼白胡给她安排的这样的“下凡”方式,一降临就是人山人海的欢迎仪式,还要投入热火朝天地沸腾着的油鼎里边。   
    她正在为自己要被油烹了而掉泪时,两樽厚实的嘴唇迎了上来。   
    三个鼻子抵在了一起,三盏嘴唇拱吸在了一处,支撑接牢,定格在沸油之上,良久良久,都不愿分开。   
    在场的人们,包括国王、大臣、军士在内,看着惊险而刺激的场面,都呆傻地愣怔在那儿,各个舌头伸出来老长,似乎也想插入其中,眼珠也跳出眶外,最后还得拿手背往回赶。   
    最先从愣怔中醒过来的人们,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把“仙女”接住,放于平地之上。   
    小琐安全了不提,鼎中还有一枚最关键的元宝还没见分晓。   
    这一枚之所以关键,是因为:只得了四枚的镇元如果抢得最后一枚,就可以为本镇争取到平分黑石的权利;已多得一枚的专著如果拿下这一枚,就可以使本镇以多数胜出,而他所在的通古镇本来人口就多,消费量也就大,所以他本身就肩负着必须多得的重任。   
    因此,最后一枚的争夺尤为激烈。   
    两人舞狮子般摇头晃脑,使出了浑身解术,把一鼎沸油搅得更加翻江倒海、涛走云飞,以致把油沫子溅到了台上的评委身上,甚至飞到台下的观众们脸上。   
    国王正在为“仙女”的超凡绝俗之姿而发呆之时,镇元终于瓦住了元宝,左躲右闪,机敏地击退了专著的封杀,猛一叫力,“日”地将元宝甩了出去。   
    国王正在死盯小琐遐想,却没防备那滚烫的元宝冲他而来,直钻入他的蟒袍之内,烫得他“妈呀”一声大叫,翻下玉座,疼死过去了。   
    大臣们赶忙从他身上扒出滚烫的金元宝,揉搓他的前胸,拍打后背,又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他抢救过来。   
    醒过来的国王怒火中烧,问明白了这一挑是镇元所为,就立即下令将他捕拿,押回京中,投入死牢,一月后斩首示众,以雪此恨。   
    镇元在牢中等死,其间的每时每刻都在回忆那个平生第一吻——那么那么的甜蜜,而又那么那么的神秘。其无限遐想完全把死的痛苦冲淡了。   
    这时他犯愁的不是死,而是死得不明白:至死也不知道那个送他第一吻的女孩具体长得啥样儿,叫啥名字,说话声音好听不好听。如果死前不知道这等等一些问题的答案,那真是死不瞑目,将是永生憾事。   
    这个“想知道”的欲望在心中憋闷了三天,促使他向狱官提了出来。狱官也佩服他是全国少有的英雄,乐意帮他的忙,答应代他向国王反映。   
    狱官就让镇元口述,代他写了请求文简,递达给了国王。   
    国王打开文简,看上面说的是:尊敬的国王,如果一个人死了,连他初吻的对象长得啥样、叫啥名字、说话的声音如何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终生遗憾啊?带着这样的遗憾去做鬼,必定会被憋疯的。希望国王准许我回去看看她,以满足一个死者最后的遗愿。   
    国王看后,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也反过来提出了一个要求:镇元必须找一个人代替他坐牢,如果到斩刑期他还不回来,就拿代替他坐牢的人来代替他砍头。   
    这是个简单也不简单的要求:替坐牢简单,替砍头就不简单喽。代替者的性命完全取决于镇元回不回来,假若这是他的脱身之计,谁来谁倒霉。所以,国家之大,人口之多,谁也不愿意来冒这个险,争当什么新闻焦点人物。   
    时间一恍过去了半月,留给镇元满足愿望的时间已不多。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专著闻讯赶来,自愿投身牢笼,换镇元出去了却心愿了。   
    镇元回去了,全国人民都在观望这场好戏的结果。   
    十几天如箭射的一般快,眼看着斩刑期已经迫近,还不见镇元回来的身影。人们都开始为专著捏汗,都说他上了镇元的当,傻到了极点。   
    斩刑之期到了,当日漫天飘舞着鹅毛大雪,刮着凛冽的寒风,但挡不住人们看杀人的热情。万人空巷,都要来看看傻蛋儿专著的风采。   
    专著站在囚车里,游行在繁华的大街上示众,两旁是指手画脚的市民,一是骂他把“朋友”二字看得太死心眼,二是感慨“从今日起,‘朋友’二字将从世界上抹掉,不抹掉也就是‘狗屎’的代名词了”。   
    不管人们怎么大骂和嘲笑,专著站在囚车里,一直高昂着头颅,被风雪刮割的脸皮上始终面带微笑。   
    游行的队伍正午之时赶到了法场,专著被请出囚车,推上了断头台,按跪下,刽子手在他的脖颈上拍了一把烈酒。   
    追魂炮已经响过了两声,刽子手已然高高举起了鬼头大刀,点炮手紧盯着炮屁股,准备点第三响。   
    正当此际,人山人海之中,由远及近发出一片嘘声。   
    看客们全都抬头观看,包括点炮手、刽子手在内,都看见从高高的城门楼上飞过来两个人,象蜻蜓点水一样,以脚尖点着人们的头顶,眨眼间便落到了断头台上。   
    原来是镇元牵着小琐的裙角,在最准确的时刻赶到了。   
    炮声之间的时间间隔是法定的,谁也不能更改它,所以点炮手点响了第三炮。   
    炮声一响,刽子手就要落刀,镇元冲了上去,凛然地把头伸到了刀口之下,以铁塔般的身姿遮蔽住专著,对刽子手大声解释道:“不要杀他!国王真正要杀的人是我。我叫镇元,专著只是替代。现在我回来了,快把他放了,斩我的头绝对没错!”   
    这是“朋友”之说的最新定义和诠释,全部的人们都被感染震憾了,一起吹口哨,喝倒彩,甚至向刽子手投鸡蛋、瓦砾,打得鬼头刀叮叮当当,响声不绝。   
    在监斩官的摆手示意下,刽子手只好暂停行刑。   
    监斩官派了一名将官骑快马赶往王宫,去向国王禀报这一突然变故。   
    杀谁不杀谁,或是两个都杀,他的官小,做不了主,必须得请示国王作一定夺。   
    'bookid=1445664;bookname=《英雄嗔》'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移坟改葬   
    国王听说镇元回来了,竟然有点不相信,暗想:他好不容易骗逃了,会老老实实回来?监斩官是不是受贿了,想为专著拖延求情?在这种疑问下,他立刻亲自赶过来观看。   
    到了法场一看,还真是镇元回来了,不禁令他也在心中佩服赞叹起来。   
    只是在全国子民的面前,他碍于面子,不能轻易放了镇元;更想挣到更大的面子。他要想个条件,一古脑大赦两位英雄以钓鱼(誉),并且射它个一箭二三四五雕。   
    国王站在几个重要人物中间,从几个人的眼神细节上可以看出,镇元和专著同时爱上了小琐,而作为一国之君的他,也不甘落后。按说,凡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要看她所着陆的地面属于谁,那就应该归谁所有,这地面可是他的呀。但他又不想做得那么武断,伤英雄之心而拂子民之意,就得想个委婉的法子来。   
    怎么才能横插一杠子呢?国王快速地想着歪歪主意。莫说,还真让他想出了一个绝招,不愧为自矜聪明的家伙。   
    拿定主意,他便当众宣布了美其名曰的大赦镇元、与民同乐的条件:为了让这件举国关注、轰动一时的大事件,演变成一个流传后世的佳话美谈,以喜剧湮灭悲剧,就不杀镇元了,更不杀专著,但是,不杀的前提是,他们要陪我的家人做个小游戏——由我、王后、公主、镇元、专著、小琐六人,置身于一间漆黑不见人的小屋内,一起玩捉迷藏游戏,哪位男士抱住了哪位女士(因为他有一件国宝——“夜视如裸红眼玉”),他们的就将配成一对,然后举行集体婚礼,隆重庆贺这个举国同庆的壮举。   
    小琐、镇元、专著一听国王的条件,都迷茫了,谁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正在他们为难之时,只听白胡在空中大叫道:“哎呀我的妈呀!我只说我是最会疯玩的人,没想到这儿的国王比我更会疯啊!这样的馊主意也想得出来——为了自己的小九九,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甚至都搭进去了。不行,必须叫停。小琐听着,尽管你的故事没能让我哭,也没能让我笑,但必须到此结束,你可以回去做人喽!呼呼哈哈,哈哈……”   
    很快,随着白胡嘲笑声的渐远渐失,人山人海的法场景象也陡然消失,只剩下小镇的大雪还在飘飘洒洒。   
    尾生和薛月逛着村镇,游玩着雪景,走累了才回到姨妈家。早饭早好了,正等着他们回来吃呢。   
    简单地用过了早饭,尾生说要去实现对小琐的诺言,姨妈说他那仅而是个梦,不必当真。   
    尾生坚持要去瞅瞅再说,姨妈看阻止不了他,就由他们去了。   
    按照记忆的路径,尾生和薛月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座道观,还真和昨晚他去过的那座一模一样。   
    在道观的院墙外边,果然有十棵鬼柳树,其中一棵上真有老鸹窝,下边也真有一个小坟包儿。他们这才确信是真的,就又翻山越岭出来,找到最近的村庄,觅了五名工人。   
    一帮人来到坟地里,藏在坟堆之间的雪松下,远远地等着。终于等到那两只老鸹离巢了,就迅速跑过来挖坟。   
    他们去掉了封丘,见到了棺材。撬掉棺材盖儿,里边果真有一位年轻女子的尸体,面目肌肤光鲜如生,华妆打扮犹如活人,但见光顿化,尸水顿涨,浸泡着一副骨架。红衣绿裳也顿成灰烬。   
    查找骨架旁边,还真有一百两黄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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