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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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娃说:“怎么能死?他们都是证人,一个也死不了!只是这些昆虫,乘机用毒气杀光也好!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开门放你们出去。”
文祥说:“大法王呢?”
文娃说:“他见你们冲破了毒气室,知道大事不妙,带了重要干部和周博士,早就逃回都阳基地去了。目前还在搜证期间,先放他一马。”
他们的对谈第三者原本听不到,但电脑已逐渐开窍,该让大家知道的事,便由各人的电脑同步转达。衣红听了,高兴地说:“你不是个只会讲悄悄话的小人物吗?”
电脑回答道:“哪能怪我,你们的耳朵隔得太远了!”
那些飞虫无法闯入光幢,绕着光球飞旋不已。王之淳见了,心痛不已,他指着几只发着各色奇光的怪虫,对陶朱公说:“小小怎么会这样对我?这是我多年的心血,怎么都被她弄到这里来了?”
陶朱公叹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以往我以为只要科学家有良知,科学成果就能造福人类。现在我才知道,只要是人,就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人一糊涂,什么良知都不存在了,科学的为害恐怕难以弥补了!”
~第二十七回怅望千秋一洒泪~
在地面上的五行人,眼见众人陷落地下都心急如焚。幸而电脑告知,说大家平安无事,便在梭上等着接应。五行人一向钟情机械,向往飞行,方才稍稍领略了飞云梭的功能,简直爱不释手。
金大一直想试飞,木大、水大是顺他惯了,而克他的火大、生他的土大都在另一部梭上。金大坐上驾驶座,不假思索,叫声“起”,飞梭即时腾空而上。
那一头,火大与土大也有同样的心思,尤其是克火的水大、克土的木大都不在身边,两个人早就跃跃欲试。但是又感责任重大,下面七人安危不明,虽然电脑说没事,自己也不便过于托大。
等见到金大的飞梭离地飞起,两个人有了理由,立即跟着叫“起”,追将上去。那金大本来心中有愧,一见两梭并驾,早忘了身处何地,马上加速,朝天心驰去。
原先火大的确是想趁机教训金大一番,无奈年轻气盛,见金大一飞冲天,他俩哪甘落后。两架飞云梭便在九垓忽上忽下,相互追逐起来。
这种飞云梭不同于过去的飞机,因为有电脑控制,将能量压力的影响减到最低。不仅能作倍力加速、减速(不是等加速度),人坐在里面也不会昏眩。五行人简直乐翻天了,一下加速,一下减速,一会儿垂直上冲,再不然急速坠落。那种绝对真实、却没有生理压迫的速度感,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百倍。
最初,金大、火大因操作不熟练,还能老老实实的飞着。等到发现腕上电脑的作用,一应操作完全随自己的心意。这可好了,两架飞云梭就像发了疯般,一追一逐,霎时已不知到了哪里。但见下面一时是陆地,一时是大海,再翻两个跟斗,却是下临湛蓝无涯的晴空,头上顶着山岳、田野,有时甚至一片汪洋直压下来。
就在这可心如意、通身舒畅之时,金大心念一闪,万一给禅师看到就糟了!
哪知意到身即到,以飞云梭的速度,转瞬间就到了高佛寺上空,禅师已在殿前空地等候。那火大一个心就是跟着金大,所以第二部飞梭也紧接着停下。
五行人一见师父,吓得立即下梭,跪在地上。
禅师说:“心带回来了没有?”五行人叩头如捣蒜,不知如何回答。禅师又说:“没有?很好,都到鸡鸣山闭关三十天!”
等到文祥等人回到地面,两架飞云梭上空空如也,已不见五行人的踪影。
文娃说:“我奉禅师命令,刚才先送他们回去了。你们赶快上梭吧!我们把中毒的人送走后,就要炸山洞了。”
六个人分乘二架飞云梭,先回庄上。在空中,约略还听得到来处轰隆作响,王之淳感伤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陶朱公意味深长地说:“是结局吗?我看未必!你平常太重视工作了,琼英心里的想法,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了?”
王之淳说:“你呢?和我有多大分别?”
陶朱公说:“分别可大了,没有人对我那样好,就不会有人对我这样坏!”
文祥插口道:“两位前辈,我倒是有点不成熟的意见。王博士功在人类,一两个人不能满意也是难免。道不同,志不合,不必放在心上。”
王之淳叹道:“是呀!可是想到她跟那个法王在一起,也难以安心。”
文祥说:“是谁不安心呢?看法王救她的情景,足见对她不恶。”
陶朱公也劝道:“文祥老弟说得不差,要是你,一定先把正事办完了才去救她!当然人是救得回来,只是已经成木乃伊了。”
说着,飞云梭已经到了陶庄。这时有人来报,说五行人的气垫车,在众人出发不久后,就有人取回去了。衣红等人心里有数,知道五行人野性未驯,这一趟定是师父教育的方法,以便让五行人收心。
按照原计划,四人本要去参观金钟山的生化大本营。哪知王之淳记?周琼英的安危,心情沮丧,只好作罢。
左非右与风不惧打算同去成都,衣红心事已了,久闻峨嵋天下秀,文祥也颇为心仪。反正眼前无事,两组人不妨分途行事,目前尚可同行,到了四川再分手。
文祥与衣红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天地,两个人在蓝天比翼双飞,和刚才五六个人同乘,自是情趣大异。
衣红笑着说:“终于给我等到这一刻了。”
文祥说:“这一刻与上一刻有什么分别?”
衣红杏眼一瞪,说:“分别可大了,少了一大堆闲人!”
文祥微笑说:“可又多了一个文祥我!”
“至少没有那些惹人烦的事!”衣红先划清界限,正经地说:“你听说过葛鲍双修的神仙故事吧?”
“至少我知道王周双飞的真情节。”
“我可不是跟你说笑。”
“放心!”文祥见衣红认真了,也严肃地说:“古人感叹人生苦短,我却认为太长、太寂寞了。以前我是过一天算一天,毫无期望,现在我见到了一个光明的世界。你想想,有师父、逍遥大师、红教教主,还有不二老这些人存在,除了见贤思齐,我已没有别的念头。”
“我从小就不懂什么是‘家’,老是安定不下来。直到见到师父的那一刹,才知道回家了,自后我心如止水。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有次一个人骗了我。”
“干嘛还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小女子哪能像大人一样心胸宽大?”
“你明知那段圆光是师父考验你的。”
“你还讲道理?”衣红娇叱道:“就是被你害的!”
“我也是不得已呀!我们在房里看……圆光,”文祥不便说看捉贼,只好略过不提:“谁叫你脸上蒙块布,我一直看不出是你!”
“我去偷东西,还打着灯笼吆喝?”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让我也来个夜访金顶寺?”
“谁有你那么大的面子?让教主山门洞开,灯火辉煌,恭迎大驾?”
“你太夸张了!”
“夸张?我还知道,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日夜陪着你哩!”
“是吗?我只看到一个导游!”
“是哪家旅行社的?包全服务?”
“别开玩笑,真的,她已经六十多岁了。”
“胡说!”
“对,就是她!”
“什么就是她?你到底在说谁?”
“胡妁呀!”
“你们那天晚上在寺里做什么?”
“我中了邪,大喇嘛在给我治病!”
“说得好听!”衣红两眼钉着文祥:“房中除了大喇嘛,还有别人,是不是?”
文祥急了,语无伦次地说:“我为了救你,你明明知道嘛!结果冲到墙上去了,怎么现在又炒冷饭了?”
“好个英雄救美!”衣红见文祥真是急了,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幸好师父看你可怜,跟我说真正救我的是你。那位喇嘛推算出前因后果,不但没有惩罚我们,还视若贵宾呢!”
“不是左兄把你们救出来的?”
“哪里用得着他来救!只不过他们两个走进去,我们四个,外加两个喇嘛,一起走出来而已。”
这下轮到文祥哈哈大笑了:“原来他这么好名!我上回很慎重地谢谢他,他居然对我说,为了救你们,差一点连小命都赔上了。”
衣红也笑了,说:“他说的倒是实话,因为他变脸的速度太快。有一个喇嘛以为他是魔鬼,举起金刚杵,差一点扎了下去!”
陶庄距峨嵋山不过九百公里,谈笑间他们已经到了云贵边境的乌蒙山脉。再过去百余公里便是四川境内的大凉山,峨嵋山就在大凉山北面。
这时已是早上九点,万里晴空,偶有浮云飘荡。大地一片葱绿,冈峦起伏,在阳光照耀下棱角分明。这里的山势呈南北走向,因地球板块运动,欧亚大陆在印度板块的挤压下,南北两方的力道将喜马拉雅山一直推到世界屋脊的高度。左右两侧受到影响,以致云南和南亚地带所有的山脉河流,都被拉扯成南北向的长条形。
这里是亚热带,印度洋的暖风带来大量的潮湿空气。遇到逐渐升高的地势,便形成零星的雨云。尤其在狭长的河谷地带,由于地形分割,能量变化极大,随时都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滂沱大雨。
有水有土,便有生命繁殖,这一带属于新生代地形,没有广大的冲积平原。不仅山高水急,而且谷狭坡陡,只见处处积翠交加,野兽成群,杳无人烟。
衣红从来没有在穹冥眺望自己家乡的经验,这种身临实境,远比在幻境中的感受强烈多了。比起衣红来,文祥这个归化的壮族同胞更像个异乡人。衣红一下介绍山光水色,一下解释风土人情,当然三分是学来的,七分则是豪情的发挥。导游是谈得神采飞逸,游客也兴致勃勃,乐在其中。
衣红指着远处撑天的白云说,那是传说中的白衣仙女,偶来凡尘一游。只要遇到仙女下凡,人间必有喜事,因为她专事撮合有情男女。
文祥说:“那我们去会会这位仙女,如何?”
衣红说:“怎么去?”
文祥开玩笑说:“当然是跳下去!”
衣红说:“你敢吗?”
文祥说:“你以为我不敢?”
衣红说:“跳嘛!”
文祥说:“我真的跳了。”
衣红求道:“拜托你!快跳下去嘛!”
文祥说:“这个玩笑开不得啊!幸而现在是自动驾驶,如果由我意念指挥,我跳下去不打紧,你也别想活了!”
衣红不以为然:“有什么分别?你以为你下去了,我还会留在上面?”
“你们快看,前面有森林大火!”两人耳中传来左非右的声音。
衣红注目一看,那个耸立的白衣仙女原来竟是一道浓烟,由下方直冲天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