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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宇宙浪子-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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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说:“昆士达!下去吧,要不要我把你那件故事公开播放?”昆士达再狠,一听到这个声音,知道对自己大不利,只好乖乖地闭口不言。    
  沙雅等大家安静了,又接着说:“电子书包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产品,人人能用,人人负担得起。生产商薄利多销,让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受益。过不了多久,人民知识水准增长了,经济发展蓬勃了,第三世界才有力量与工业国家并驾齐驱。    
  “有了电子书包,我终于能在家里帮助父母,随时可以学习功课,从无线网络了解世界各地的动态。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接上中国的农业内联网,父亲能取得各种农业资讯,诸如种子、肥料,以及市场价格、科学新知等。    
  “我们的生活有了改善,但是有一样最迫切需要的,电子书却无法提供。那时干旱一年比一年严重,沙化的侵袭,离河岸已经不到几公里了,我家的耕地只剩下大约四亩,种棉花已经没有效益了,我们只好改种一种叫山葛的草药。    
  “我记的很清楚,二○一○年的初春,老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全家欣喜若狂,我们躺在泥地,任雨水在身上跳跃。母亲高兴地说:‘等到了!等到了!’    
  “父亲冷冷的说:‘早呢!要等到沙退。’    
  “‘沙退?’    
  “‘沙退!’    
  “‘可能吗?’    
  “‘再等唛!’    
  “母亲坐起来,把父亲和我也都叫了起来,严肃地说:‘沙雅十五了,要许人了,要等沙退到哪年去?’    
  “我看不出父亲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他低下头去,半天没有说话。    
  “谁都没有说话,我隐约知道‘许人’的涵义,也知道这是中国农民最怕有个独生女的缘故,却不知道是什么。    
  “过了许久,父亲终于说:‘沙雅不守啦,我走了就算了!’    
  “‘不就三亩地吗?回莎车,给你十亩!’    
  “父亲转过身去,背对着母亲,那表示他真的生气了,他说:‘剩下一亩,我就把自己埋在那!’    
  “母亲痛哭失声:‘为啥?为啥?不就一块地吗?’    
  “父亲大声吼道:‘那不是地!是我的根!’    
  “各位尊贵的议士,你们知道有多少像这样的家庭吗?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人民吗?我们人类的历史是这样写下来的。可能有朝一日,人类不得不移民外太空,但是,如果没有这种安土重迁的根性,人类只是宇宙中的一叶浮萍!”    
  谁听不懂这句话的意义呢?谁又不知道呢?不管一个人荒唐到什么程度,他总有个家,总会设法保护他的家。不仅是人,所有的生命体都必须有家,只不过对生命的认知不同,家的定义也不尽相同。    
  阿里依例先咳一声,说:“是的!真主也是这样告诫的。”    
  有人急着问:“后来呢?”    
  沙雅说:“那场雨没有多少帮助,但我在电子书上找到了答案,那是无数中国人多年治沙的经验,就是用草、枯枝、棉杆,或者任何材料,扎成沙线边沿约一公尺宽的防沙坪。同时要植树,建防风林,做水土保持。    
  “这时,我又由网络上知道,长江三峡的水坝、南水北调的世纪工程、雅鲁藏布江的断流工程一一竣工,中国的水资源得到进一步的改善……”    
  “啊哈!终于露出马脚了!你是维吾儿族,却给中国人张目!”色多罗说话了。    
  沙雅问:“阁下不是哈力地族吗?为何自称印度人?”    
  色多罗笑说:“我们印度有一千多种民族。”    
  沙雅说:“那中国望尘莫及,我们只有五十六种。”    
  色多罗说:“包不包括藏族?”    
  沙雅说:“当然。”    
  色多罗得意了:“那为什么达赖喇嘛会投奔印度呢?”    
  沙雅说:“那是你们跟老主人英国走,学得很彻底!达赖不想成佛,因为佛经劝人放下人生的空相。他要搞政治,想做总统,还学英语。”    
  色多罗脸色一变:“只有政治才能救人!”    
  沙雅笑着说:“议士之言差矣!人类行为是多方面的,宗教是人类追求真理的思维重镇,理应照顾人的心灵,不必涉足照顾身体的政治经济。一教之主应该为我们开示的,是人心的问题,为什么富强者贪婪无度?为什么贱民必须偷盗?为什么一旦大权在手,人就自以为比真神还伟大?为什么中世纪已过去,还有宗教政治不分的荒唐想法?”    
  色多罗怒气上升:“那六四天安门事件怎么说?”    
  沙雅说:“没想到婆罗门变成民主自由的代言人了,议士您总目睹过火灾吧?豪富之家的庄园失火了,一定有各式救火队,各种人道团体鼎力相助!但是穷人家不幸烧了灶房,消防车见不到,看热闹说闲话的却有一堆!    
  “贪渎是贵族的专利,偷盗却是贱民的生计。为什么贵族会贪渎呢?全世界哪个资本大国不是如此,而哪个国家不视之为发展的手段?穷人为什么不安贫守分呢?只要贵族不断的以物质相诱,用甘言欺骗,穷人想不上当都难!    
  “在二十世纪末,中国已有十几亿人口,在列强两百年的环伺下,一直无法站起来。当知识分子受到西方洗礼后,希望赶上工业先进国,这本是人之常情。野心家要阻挠中国人自立自强,最简单的手段便是假民主自由人权之名,实现他们思想殖民之实。    
  “议士若要谈这些,不妨问问历史学家,美国的印地安人大屠杀、南北战争、美墨战争,西雅图校园事件,金博士的人权事件,韩战伤心桥,越南的芽庄!中美洲的巴拿马!说多少有多少,为什么你们不先照照镜子,只一股劲的非议中国?是不是不敢在老虎头上打苍蝇?是不是怕中国强盛了,今后贵族的地位保不了?”    
  色多罗斥道:“你懂什么?胡说八道!”    
  沙雅说:“当然,力量大声音大,传得远,附和的也多!弱小的一方总难免有些不成材的小兄弟,既不甘贫困,又无力自强。只好出卖自尊,被人豢养,充作打手!”    
  色多罗说:“这是什么话?”    
  沙雅说:“难怪你敢提六四,原来你根本不懂!从古到今,不论东方西方,请你举一个例子,有没有任何一个人民自发性的起义活动,事败后所有的领袖都被供养在外国,享受着自己人民得不到的西式荣华富贵?    
  “更何况一个被你们渲染成竹幕的国家?那些别着主人护身符的打手,放了火就跑个精光,算得上是人吗?充其量只能在诺贝尔奖的名单上跑跑龙套!只要大脑还没有腐坏,想一想就知道个中的玄机!”    
  色多罗怒道:“你大胆!是不是想看看我婆罗门的本领?”    
  阿里又干咳一声,说:“色多罗!沙雅是我的教民!摩默哈教主来访的事,我都有记录,要不要重播一遍?”    
  色多罗还能说什么?    
  詹姆士也在人群中,他是被沙雅优雅的风度吸引来的,听到沙雅对大英多有微词,心中不快,这时越众而出,责问道:“小小姑娘,大放厥词!你懂历史了?”    
  詹姆士是议会中响当当的人物,人人都怕他三分,这时莫不纷纷让开。    
  沙雅知道她刚才对英美各国的明嘲暗讽,惹了大麻烦:“尊贵的詹姆士议士,我只是回答色多罗议士的问话。”    
  詹姆士留着一撮八字胡,那是他的门面,也是混淆对方视听的武器。他先搓搓胡子,把须尖往上一提,对方经常就会随着他的手势,被他扯向一边:“要谈历史,只有我们不列颠够资格!你知道吗?全世界百分之二十最重要的各国文物,都陈列在我们大英博物馆!全世界的文化都收罗在我们大英百科全书中!”    
  沙雅正要回答,一位小姑娘也从人丛中钻出来,是刚才在屏幕上失踪的衣红。她插口说:“詹姆士伯伯,您太谦虚了,您家里的博物馆宝藏才丰富哩!要不要我放影音给各位阿姨叔叔伯伯见识一下?”    
  詹姆士讶异地问道:“小姑娘,你也知道我的收集?”    
  衣红笑说:“我知道的可多了!您花了不少工夫,把人类文明做了详尽的整理。从石器时代起,每一个重要的变迁、每一种文明的记录、每一项珍贵的品种,您都妥善地保留下来了,为人类作出了伟大的贡献!”    
  詹姆士摸着胡须,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哪里!哪里!只恨一些无知之徒横加阻挡,我能力不够,离理想还差得远!差得远!”    
  衣红说:“伯伯!您那些古物是复制的吧?”    
  詹姆士摇头说:“复制的?那有什么价值?”    
  衣红说:“可是您的说明上注明,那些都是其他民族的绝品呀!”    
  詹姆士说:“当然,别的地方保证没有,连大英博物馆都没有!”    
  衣红说:“别的国家总还有吧?”    
  詹姆士笑了笑:“不可能!”    
  衣红说:“怎么不可能?难道古人只做了一个?”    
  詹姆士得意地说:“当然不,这需要一点技巧的!”    
  “伯伯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技巧?”    
  “你要做什么?”    
  “伯伯,我又能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知道?”    
  “难道您不希望您的收集扬名天下吗?”    
  “那与技巧有什么关系?”    
  “您说只有独一的一个,别人一定认为是假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知道怎么集邮吧?”    
  “您是说,把相同的邮票烧掉?”    
  “可以这样说。”    
  “伯伯知不知道,地球上每一天物种就绝灭十个?”    
  “小姑娘,那是过去,现在电脑时代,自然区的物种又恢复了生机。”    
  “啊!绝灭的物种又活过来了?”    
  “不!我是说新物种,变体在没有人为干扰下繁荣了。”    
  “那已经绝灭的不是更珍贵吗?”    
  “当然。”    
  “是不是有人用集邮的技巧,把真正的古物毁掉,故意制造珍贵的价值呢?”    
  詹姆士吃了一惊!这小姑娘绕个圈子,利用自己刚才说的话来指责自己!他当然用过这种技俩,只好应付着说:“可能吧。”    
  “您不是有各种绝灭生物的标本吗?”    
  “是又怎样?”    
  “是不是也是独家的?”    
  詹姆士有如一只被迫入笼的困兽,禁不住怒火上升:“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我悉心收集,后人还知道这种物种的存在吗?”    
  “啊!我知道了,您是考古学家,那些古物也要靠您让人知道过去!”    
  “当然!”    
  “生物的收集还有可能,古物是过去的东西呀!”    
  “难道你不知道?古物埋藏在地下,是挖掘出来的。”    
  “啊!古人埋在那里等着您去挖?”    
  “当然不是,古物在古墓里,在掩埋的废墟里,我们只是发现而已。”    
  “那与开矿有什么分别呢?”    
  “一种是自然界的,一种是人造的宝物,如此而已。”    
  “据我所知,不论用什么手段,矿物在他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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