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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宇宙浪子-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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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鲳,以福州的最是脍炙人口;衣红点了荷叶醉鸡,绍兴名酒配上太湖荷叶,色香味俱佳;左非右点了双红明虾,是以辣椒为主的红烧大虾;风不惧点的是东坡肉,由于苏东坡连年流放,这道菜很多地方都有,不过还是以黄州的最道地。    
  苏东坡盛赞黄州猪肉最美,有〈猪肉颂〉:“净洗铛,少着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轮到姜森,他点的是咕咾肉。    
  文祥问:“什么地方的咕咾肉?”    
  姜森一楞,说:“还有不同的地方?只要够甜够酸就好!”    
  美国的中国餐馆多半是美式中餐,姜森一听到中国菜随地方、风味各有不同,大为惊奇,说:“我们美国菜就标榜不管到哪里,统统一样!”    
  衣红说:“那不是工业生产吗?”    
  姜森说:“是呀,我们认为人也是机器,男人是赚钱的机器,女人是花钱的机器,小孩是要钱的机器。”    
  衣红反驳道:“要钱的机器?要了钱还不是去花?”    
  姜森说:“不一定,在美国,你永远不知道孩子心里想些什么。”    
  文祥说:“就以这道清蒸黄鲳来说吧,在中国,由于幅员广大,东西南北各地的鲳鱼都有特色。这种鲳鱼尾端带点黄色,所以叫黄鲳。黄鲳体形最扁,肉质最嫩,清蒸的时间要看情形。火候特别重要,少了一秒钟可能就夹生,多了一秒肉就老了。再就是下料,清蒸只能放葱,切葱要讲究,除了葱头葱尾的选择,还有长短粗细的要求。要点在于下刀,刀口横断的宜久蒸,斜切、直剖的宜快火。    
  “葱的放置也会影响香味,有垫底的,有浮面的,有进汁的,有上油的。再谈抹盐,新鲜鱼不能腌,所以要内外撒精盐,腌鱼要用粗盐,味道才有层次,而且要放到冰箱里,温度保持在摄氏四度。还有是烹酒,早烹晚烹用的酒料都不同。    
  “最后才是进食,鱼一般都是后上,是吃滋味的,吃前最好先将口里的食物清除。第一口要闭口吃,不咀嚼,让它滑下去,要又香又滑又润又柔才算极品。吃了第一口,感觉就不太重要了,再说也快吃饱了。”    
  衣红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再也不吃鲳鱼了!”    
  文祥问:“为什么?”    
  衣红说:“我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吃,吃饱肚子就好,这样多麻烦!”    
  文祥说:“我只是理论派!你什么时候看我这样吃了?”    
  衣红说:“那你为什么说了半天?”    
  文祥说:“为了表现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呀!让姜森博士惭愧惭愧!”    
  姜森摇头说:“我一点都不惭愧,我还是觉得吃汉堡肉饼简单!”    
  正说着,第一道菜荷叶醉鸡上来了,每人一小份,荷叶的清香简直传遍了五里长堤,众人闻了又闻,赞叹不已。打开荷叶,又是一股鸡香扑鼻,惹得人人食指大动。姜森筷子用得倒很熟练,他挟起一片荷叶就往嘴里送。风不惧一把抓住他的手,姜森吓了一跳。    
  衣红笑说:“傻子,那个不能吃!”    
  姜森问:“那该吃什么?”    
  衣红说:“里面的鸡呀!”    
  姜森皱眉说:“你们中国人怎么还是这么穷,就这一小块?”    
  东坡肉上来了,姜森看了直摇头,说:“再来三份鸡好不好?我看到油就怕!”    
  大家都笑了,衣红说:“这里面没有油,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姜森说:“别以为我是洋包子,这是连皮的肥猪肉!”    
  文祥说:“不错,但是经过处理,脂肪都去尽了,只剩下蛋白质和结缔组织。这个做法非常讲究……”    
  衣红说:“吃吧!等你讲完了,西坡肉又来了。”    
  姜森不相信,小心翼翼先用公筷挟了一小块,由于肉已糜烂,等再用自己的筷子挟时,已成了一滩泥浆。    
  文祥说:“你用自己的筷子挟就好了。”    
  姜森说:“不行,那不卫生。”    
  文祥说:“怎么不卫生?我们又没有传染病。”    
  姜森说:“有口沫水呀!”    
  文祥说:“你没吃过别人的口水?”    
  姜森说:“吃过!吃过!我太太的,天天吃!不吃就要闹婚变!”    
  文祥说:“你不嫌弃你太太,是吧?”    
  姜森说:“当然不!不然我怎么和她一起生活?”    
  文祥说:“对了,这就是中国文化的精髓,我们同桌吃饭,表示彼此不嫌弃。”    
  姜森说:“可是总不必互相吃口水吧?”    
  文祥说:“当然不必故意吃!但是假如能不嫌弃他人,不更好吗?”    
  姜森说:“嗄!你们有这种想法?真不容易!”    
  文祥说:“文化不是一种想法,是几千年实验的结果。当同一个社会中,你我界线泾渭分明时,迟早要闹分裂!分裂便是灾难!”    
  姜森察纳雅言,东坡肉吃得大为起劲,风不惧怕不够,便问他:“是不是还要三客荷叶醉鸡?”    
  姜森说:“等一下,太奇妙了!衣红不是说还有西坡肉吗?”    
  双红明虾也上来了,那明虾大如牛蛙,烧得鲜红似火。左非右警告姜森说:“辣的你吃不吃?我说是辣,不是烫!”    
  姜森说:“我知道!我常吃四川菜,不怕辣!”    
  左非右问杏娃道:“你这道菜是哪里叫的?”    
  杏娃说:“你没指明地方,我在这里叫的!”    
  左非右大惊:“巴西?”巴西人不认为辣椒是佐料,他们是当菜吃的。    
  杏娃说:“圣保罗,那家中巴餐馆连中国人都说好,我做过民意调查。”    
  姜森吃红了眼,毫不客气挟了一只大明虾。哪知虾子太大,筷子又滑,他干脆弃筷用手。很多人不敢吃虾头,没想到他非常识货,把虾头折断,就往口里送。    
  但见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一动也不动。人人都看呆了,不知他在卖什么膏药。过了好一会,他才深吸一口气,吐出虾头,把口中津液慢慢地咽下去,不停地哈气道:“好!好!美味加辣味!叫我进退两难!”    
  左非右忙送水给他,说:“没关系,喝口水就好!”    
  姜森摇摇头说:“不能吃辣椒,不算好汉!”    
  等咕咾肉上桌时,姜森已经不能动了,说:“我弃权!留点肚子给黄鲳吧!”    
  最后上的是鲳鱼,姜森非常认真,还用清水漱了口。伸筷子时,文祥拦住他,说:“你吃过全鱼吧?”    
  姜森说:“当然吃过!”    
  文祥问:“你习惯先吃头、肚子、还是背?”    
  姜森说:“吃鱼就吃鱼,那有这些讲究?”    
  文祥说:“讲究大了!头是吃味道,肚子吃口感,背部吃肉,鳍尾吃筋。”    
  姜森说:“我先吃再说。”    
  说罢,他挟了一块冻子般的鱼肉,放进口中,闭上眼睛,端坐不动。鱼肉下咽后,他皱着眉头说:“是不错,可是也不比东坡肉好!”    
  文祥说:“可能是你期望过高,再不然是那只虾太辣,神经麻痹了。这样吧,你先吃口白饭,过一会再吃,保证不一样。”    
  姜森说:“有没有炒饭?”    
  文祥说:“要品尝中国菜,最好不要吃炒饭,除非是当菜吃。”    
  姜森说:“我明白了,白饭是中性的,不会影响味觉。”    
  吃完这一顿饭,姜森颇有感触,说:“我是白吃了几十年的中国菜,怪不得不二老人说,食不是科学而是艺术。他曾设计一种电脑自动烹饪机,后来放弃了。”    
  文祥问:“为什么放弃了?”    
  姜森说:“艺术要有变化呀,像我吃中国菜,只知味道不同,谁知还有各种感觉的配合?就像我当初看京剧,听起来都是一个调儿。”    
  文祥说:“我听你们的蓝调,也都一样。”    
  姜森说:“不管京剧或蓝调,听多了才能领略个中滋味。中国菜要能吃出艺术来,那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衣红说:“有什么例外呢?连做事做多了,像法兰德司那样,也是一种艺术。”    
  姜森说:“智慧的钻研就是如此,所有艺术的总合便是智慧。”    
  杏娃突然插口道:“那为什么师父不让我碰艺术呢?”    
  姜森说:“是吗?”    
  杏娃说:“当然是!”    
  姜森说:“大概是给艺术家留一条生路吧!”    
  衣红说:“我不相信,一定有别的原因。”    
  左非右念念不忘大周天锦囊,闻言便说:“修仙也是一种艺术。”    
  文祥说:“还是先做人吧!”    
  左非右说:“那当然,‘仙’字就是在山上的人。”    
  衣红问:“你真的想成仙?”    
  左非右说:“你难道不想成佛?仙与佛是相同的观念。那个大周天很可能就是《金刚经》的境界,我不过想多知道一点细节。”    
  衣红说:“成仙成佛都是缘分,时到自然成。”    
  左非右说:“正确,但是不用心追求,缘分也永远不会来。”    
  衣红说:“杏娃,你就告诉他吧!省得他魂不守舍的。”    
  杏娃说:“大周天在法蒂玛手中。”    
  衣红诧道:“怎么到她手上了?”    
  杏娃说:“是我给她的,萨赫丹逃走时,被法兰德司发现,他便追过去。萨赫丹法力差多了,又带着东西,当然逃不掉,刚刚逃回住所就被追到。只是两个人都误会了,萨赫丹以为掳的是衣红,法兰德司以为萨赫丹觊觎他的藏宝。没想到法蒂玛向她师父诉苦,而她师父莫瓦胡正是他们的大师兄……”    
  衣红说:“别慌,别慌,慢慢讲。”    
  杏娃说:“我没有慌,这么说好了,莫瓦胡、法兰德司和萨赫丹三人,都是真理教主亨利纽曼的徒弟……”    
  这下轮到文祥紧张了:“都是真理教主的徒弟?法蒂玛也是?”    
  杏娃说:“是的,我们刚刚才查出来。亨利本是一个催眠师,最擅长意识控制,他发愿要在各大洲收徒,每个国家一个弟子。莫瓦胡虽是大徒弟,但法力最差。后来亨利得到外太空的能力后,又收了北美洲的若杰……”    
  文祥更惊讶了:“若杰也是?”    
  杏娃说:“是的,第三位是亚洲的朱仁,第四位我们还没查出来,第五位就是欧洲的法兰德司,第六位是中东的萨赫丹,第七位也没有查到……”    
  文祥问:“怎么连你们都查不到呢?”    
  杏娃说:“可见亨利有多厉害了。总之,莫瓦胡听说徒弟被师弟欺侮,大为震怒,便到萨赫丹的住所兴师问罪。三人一见面,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我真不懂,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架,我怕他们把锦囊给打坏了,刚好法蒂玛在旁边,便悄悄塞到她身边。”    
  左非右又问:“那现在呢?法蒂玛在哪里?”    
  杏娃说:“她回去了。”    
  左非右好奇地问:“她知不知道那是大周天?”    
  杏娃说:“不可能知道,这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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