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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藏情隐狼(寄秋)-第2章

小说: 藏情隐狼(寄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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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了解。」平野正次点头道。台湾,一个教人头痛的地方。

    昂.史洛突然轻咳了一声,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如果可能,希望你们不要和「那些人」接触太频繁。」

    「那些人?!」平野正次不解地微挑眼尾。

    「就是那群快踏入坟墓的爱情鸟,我可不想再训练如你们这般精良的新手。」

    所谓的传染像是一种无形的病菌,一年之间已有四人中了这种无解之毒。人说预防重于治疾,他得先一步提醒隔离,精良的手下不好找啊!

    平野正次了解的哦一声,好笑地瞥向正闭目假寐的男人,「避得了吗?也许下一个是隐狼。」

    「不可能。」被点名的隐狼,倏地张开不悦的眼。

    每个人都知道隐狼独孤僻成性,不爱与人交际,最讨厌女人,甚至到了鄙视的地步,除了他那三个不怕死的雌性伙伴,没见过他和其他女人有交集。

    在他的世界只有工作和伙伴,再也容不下拉拉杂杂的琐事,他倨傲一身漠视礼法,冷冷地站在一角,斜睨过往繁华。

    「天底下的事无奇不有,每天都有新鲜事,听说有一群男人正在设计你。」平野正次贼贼的抿唇忍笑。

    「疯子,一群无聊人。」隐狼黑眸一敛,正透露着少见的愠色。

    他们无能却迁怒到己身,管不住老婆反而算计他,结不成婚关他屁事,居然要拉他下水,实在没天良可言。

    什么伙伴有情有义,怕他一人孤单寂寞会半夜哭醒,三不五时往他床上丢个活色生香的裸女,要不就找些大哺乳动物来骚扰他。

    说好听一点是让他去去火,拥有身为男人的乐趣,毋需像个修道士一般禁欲,但真正的目的是要他找个可论婚嫁的伴侣。

    当他是没脑筋的感官动物吗?谁不知道以维丝娜为首的「女性同盟会」正以他为籍口,拖延进礼堂的日期。

    而最无耻的当论伯爵鸦伊恩,为了打破维丝娜设下的禁因,不惜将往昔的床伴「转送」于他,实在是「好」伙伴,好到他想送两轮黑眼圈当谢礼。

    为了逃避那群自私的下流分子,害他得自投罗网回来找老头索取任务,暂时远离台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孙悟空逃得再远,依旧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你怎么可以说他们无聊呢?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还好他「无辜」受宠。平野正次庆幸逃过一难。

    「幸灾乐祸。」隐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吗?我是在羡慕你的人缘比我好,不像我被人遗忘的弃儿,我……喂!风度啊!伙伴。」

    平野正次身影一闪,错开隐狼强而有力的一记快拳,态度从容地顺顺衣襬,眼底尽是不容忽视的笑意。

    「你真的很惹人厌。」一记不中,隐狼转身猛然攻击。「而且碍眼。」

    两人拳来脚往地在昂.史洛面前较劲,虽然隐狼在体形上高大了些,但论起拳脚功夫,尚输给有武学根基的平野正次一截。

    只见平野正次轻松地应付隐狼的重拳,以四两拨千斤的架式轻易地化解一波波攻势,笑着和他玩上两把。

    「不错哦!可惜你没学到维丝娜的狡猾多诈,她最擅长挑别人的痛脚踩,你需要再教育哦。」

    「你也不见得机智过人,十次有九次栽在维丝娜手中。」隐狼脚一踢,当场踢裂一件价值上万的瓷皿。

    浪费哦!平野正次不忍心看着瓷皿上的裂痕,「我是个有修养的男人,总不好跟女人争个强弱吧!」

    他自认为胜不了维丝娜,因为她懂得利用自己对她的爱慕之心加以反击,明明实力相当的比武,他硬是败在不够心狠。

    而她,可活脱脱当自己是仇人,使尽一切卑劣手段以为求胜,说是为八年抗战死去的同胞讨回一点公道。

    什么跟什么嘛!奇怪的逻辑,中日战争他连边都没沾上,何来其罪?

    「嗯哼!你们当我是壁虎吗?」没好气的昂.史洛心疼地拾起水晶天鹅的……碎片。

    在联合国总部的主席专用接待室打架!他们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颜面有些泛青的昂.史洛双手抱胸,十分无奈地看着一室狼藉。

    隐狼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抱歉,失控了。我赶紧去赶飞机了。」一转眼,他消失在门外。

    「喂!你……走得真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追踪大王,连闪事也高人一等。「你呢?火鹰。」

    「我?」平野正次浅浅一笑,「我看主席先生的布景不太协调,帮你稍微调整一下。」

    「调整?!你倒说得满溜的,这些……布景造价不菲,不知谁要负责……」昂.史洛手一扬,意思是明显到白痴都懂。

    瞧瞧这一团混乱,平野正次心虚地以笑声带过「好忙哦!我该去策画这一次的行动,绝不能丢给隐狼一个人。对了,也许我也该去台湾一趟,毕竟蓝蛇他们四人还没正式离职,应该参与这次的保护行动,嗯!不能让他们太悠闲。」

    口中念念有词,他跨过半倒的长椅,踩过一地碎片,在主席先生用心听他分析之际,悄悄地扭开背后的门锁,在昂.史洛来不及开口阻止时,人已飞快地消失在关上的门板后。

    「你……」昂.史洛没料到他会用这一招脱逃,顿时哑口无言地瞪着雕花把手发呆。

    顷刻,他才回过神,醒悟自己被摆了一道,「平野正次,你这个可恨的小日本。」

    骤然他捂住嘴巴,四下瞄了几眼,确定没人听见才放手,懊恼自己受维丝娜的影响太大,随口骂出令人汗颜的字眼。

    台中银色撒旦PUB和往常一样,一到人夜时分,高挂的亮眼招牌一发光,无数的夜游者涌进这五、六十坪大的小PUB,尽情尖叫喧闹,呼朋引伴。

    此处坐落非一般热闹地段,若非熟客还不易发觉在巷尾有一间与众不同的PUB,吸引着堕落灵魂来此挥发旺盛的精力,消磨夜的漫长时光。

    这里没有任何禁忌,性、毒品和死亡交易,只要你踏进银色撒旦,就再也找不到天使的光圈,因为此地是撒旦的殿堂,罪恶的根源地。

    惟一被禁止的是在店里械斗,银色撒旦的主人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捣乱,不过说穿了也没什么,大概是不想浪费时间帮人善后,以及捡拾断臂残肢,毕竟整修费用不便宜啊!

    在PUB后面有座撞球场和竞技场,方便生事者用文斗或武斗的方式解决纷争,并开放公开下注,赢的人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赌金,另百分之五十是佣金,归银色撒旦老板所有。

    楼上有类似KTV的私人厢房,方便看对眼的情欲男女一尝欲望。

    而地下室则是小型的赌场,供钱多的少爷小姐来此挥霍,反正他们要的只是一时快乐而非以此为业,银色撒旦当然大敞双手,欢迎金钱进驻。

    这是一个放纵的场所,合法的销金窟,青少年的天堂去处,也是最佳的藏匿。

    「小易,阿烈来了没,我一个人快忙不过来。」木休一把扭住同样忙得快晕头的木易。

    「是哦!我闲得长虫。」木易回大哥一个白眼,把手上一叠酒单递给他。「把客人的酒调出来,不然……」

    苦命啊!没事开什么PUB,存心累死自己。「阿烈在搞什么鬼,不会又被人堵上了吧?」

    「说不走。阿烈和麻烦画下等号,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像雷达自动黏上。」木易喟然一叹。

    他就是无法理解,阿烈为什么一天到晚找人干架练身体,把身体弄得像调色盘,从来没有见过正常肤色,甚至他都常忘了阿烈平常肤色是什么样子。

    若有一天阿烈身上没有带伤,他都会跑到店门外仰天一望,确定老天没下红雨、冰雹之类的异相。

    麻烦岂是那些而已,木休头痛得看着那群争奇斗艳的大小美女,「喏!那堆才是真正的麻烦。」

    「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木易宁可暂时当株活铁树。「她们的眼睛全瞎了不成。」

    两位正牌的超级大帅哥杵在她们面前,她们偏偏迷恋少话爱耍酷的阿烈,莫非当今流行瘦弱的美少年风格?所以他们的身价大落,吸引不了「妹妹」的注意力。

    木休叹气说:「不要抱怨了,好在她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要不然你我早晚肾亏。」一群恶女。

    这倒是。「A仔,把三号桌和七号桌的酒端去,记得不要把红色浪女及蓝色月亮搞混了。」

    红发女孩正想悄悄地踱过两人身侧,谁知被眼尖的木易逮了个正着,把酒单交给她。

    「为什么是我?」红发女孩暗叫倒楣。

    木易狠敲了她一记爆栗子,「因为我是这间店的老板之一,而你是来串门子的白食客。」

    没错,红发女孩本叫白妮,外号A仔,是银色撒旦的长期食客,而且是不付账的那种无赖,所以才叫她A仔,专门不用付钱的东西。

    因此他们毫不吝啬的捉她出公差,以抵她在店里的消费额,物尽其用是国父的思想之一,他们绝对谨遵伟人的遗训。

    「阿烈不在吗?你可不能乘机欺压我。」白妮嘟着嘴,十分不情愿地往吧台瞄去。

    欺压?!亏她说得出口。「不要以为你是阿烈的「女友」,我就不敢扁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的小皮娃。木易火大极了。

    「有胆子你就动手啊!阿烈会扭下你的头当球踢。」她一点也不怕他的恐吓词。

    木易气到头冒烟,眼角扫到一角蠢蠢欲动的「阿烈后援会」,坏坏的眼神一勾,笑得令人发毛。

    「A仔,你有没有看到情敌眼中的火,如果我一声吆喝,阿烈可来不及护花哦!」他绝对推她去受死。

    「有病。木休哥,这棵杨树生疮长脓需要看医生,你小心一点不要沾到他的脓汁疮水。」

    木易合起来就是杨,白妮目前正在「修习」金庸小说,动不动就唤木易杨哥——当然是在拍马屁献媚时的花言巧语,顺便讨点好处。

    木休忙得连回话都嫌累,「A仔,拜托你快去送酒,我不想被砸店。」

    「好嘛!吃人嘴软,我委屈一点。」端起高脚杯,白妮临走时,不忘用三寸鞋跟踩木易一脚。

    「噢!要命,小辣椒。」木易甩甩疼得发麻的脚,故作潇洒的以另一只脚支撑,斜倚在吧台边。

    他是老板耶!还受白食客不人道的对待,实在是天道不平,恶人出头啊!

    在他自怨自艾数落白妮的种种,木休毫不体恤地隔着不算窄的吧台捶他一拳。

    「别想偷懒,大家一起下地狱。」有福同享,有难弟来背,人之常情。

    「我……」

    正当木易想反驳时,一群花痴女突然安静下来,用着发光的眼眸直盯着正跨进门的高挑身影,只差口水没光明正大的流下来。

    前额俐落地理了个挺帅气的层次短发,后脑用白色束巾扎了个小马尾垂在背脊,银白色上衣包在黑色小背心里,紧绷的黑皮长裤裹着笔直的长腿。

    他……银色撒旦的台柱,男人眼中的无毛小子,女人心中的最佳情人,阿烈是也。

    当他冷冷地踩着稳定的步伐靠近吧台,不苟言笑的冷冽表情让一干冲着他而来的女客都为之倾倒,纷纷抢起吧台前几个最靠近的位子。

    「阿烈,你今天迟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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