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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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的那一刻,忆童的心有那么一霎的僵停,随即又狂跳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将她的胸口塞得满满的,堵得死死的,让她不可抑制地想要爆发,想要宣泄。
她抬手,抵上梵司廷的胸膛,将他靠近的身体用力往后一推,朝他大喊“你为什么不来!说好了三点的,干吗要推迟!”
被她出乎意料地猛然一推,梵司廷后退了两步。第一次看她生这么大的气,第一次听她大声吼,他全然呆愣,怔怔地看着她。
忆童双颊涨得绯红,眼里水雾渐浓。她也弄不懂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自己满脑满心的害怕和担心。。。。。。
良久,梵司廷回神。他咽咽口水,再次走近她,伸手欲抚上忆童的肩膀“忆童,我。。。。。。”
忆童一挥手,将他的手使劲挡开“你不来,我、我以为,我以为你。。。。。。”话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这下他是完全慌了神了,手足无措,伸手过去却又被推开。
忆童像个孩子般放声哭着,手背胡乱地抹着泪。
梵司廷心神全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抬起又放下,伸过去又缩回来“忆童,对不起!你别哭,我、是我不对!”
忆童依然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
他道歉着,犹豫着,最终还是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搂进怀里。
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襟前感觉到湿意润染。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纤柔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抱着他。
他浑身一震,僵住。那掌心透出的暖,熨着他的背,他的心,连脑子也开始烘热。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感受到的是宽厚的胸,是硬实的背,是让她止不住落泪的温暖和驱散惶恐的安心。
梵司廷却如坠梦里,那么地不真实。是梦吗?是自己无数次在梦中渴求的拥抱?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举动反常,但他着实被她震动心坎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两人都因忽然而来的响声而身心一震。
他迟疑着要不要松开怀中的人,怕就此放手后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哽咽抽泣着,含含糊糊地说一声“不放”稍一使劲,将他抱紧。
一股热流淌过他的心,往上涌,梗住了他的喉,热了他的眼。他用力将她嵌入怀中,俯首在她耳旁,颤声道“那就永远不要放手。”
第五十六章
电梯门一打开,戚雨大步流星地走向过道,拦下一位迎面而来的警员“副局在哪?”
“在他办公室。呃,那个,里边。。。。。。”警员怯怯地摇头。
戚雨一抿唇,点点头“我知道。”
走到唐浩的办公室,戚雨推开门,立刻感觉到了室内气氛的凝重。
唐浩黑着脸,抱手在胸,面向窗外一言不发。在一旁站着的几个警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唐副发飚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戚雨暗忖。
唐浩转过身,神情阴霾地盯着他们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消息不准确吗?线人不可靠吗?监控不严还是哪个鬼环节出了错?!竟然就让他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警官们低头,不敢吭声。唐浩气极,握拳敲在桌面戚雨干咳一声,看到唐浩看向了自己,忙说“呃,CT、化验结果都出来了,缉毒一组逮住的两个外籍人确实是体内藏毒,你看怎么。。。。。。”
唐浩凛神,眉头锁得愈紧“多少?”
“总共2050。4克。”
唐浩想了想,拿过拐杖,走出办公室“叫一组组长到会议厅。”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厉声吩咐“继续盯牢梵氏!”
与缉毒组的人开完会,已是深夜十二点。别人都离开了,诺大的会议厅里只留下唐浩一人。他松开制服前襟的扣子,无力地深深叹气。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都毫无进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又给断了。不久后他就得去英国继续进修了,手上的案子又不断增加,不知道又要拖多久。
虽然抓不到人,找不到证据,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有黑社会背景的梵氏绝对脱不了关系!
只是该从哪里入手?几次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梵氏的势力究竟已经强大到什么地步?占了黑白两道多大的分量?还有SNT,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是否又是另一个梵氏?
他越想越心烦,身体靠在背靠上,手指揉上太阳穴。
“怎么还不回去休息?”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
唐浩抬头看,是局长,尹德明。
“局长,你怎么也。。。。。。”
“跟他们讨论了一下9。27案。”尹德明晃晃拿在手中的资料袋,无奈地摇头“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了。”
唐浩看着眼前50多岁的局长,心生敬意,他向来尊崇这位兢兢业业的上司。
“局长,多注意身体才好。”
尹德明走上前,拍拍唐浩的肩膀“呵呵,这话我还得还给你这伤员啊。唐浩啊,虽然你年轻,有干劲,但也不用这么拼,有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尤其是办案子。要静得下心,沉得住气,嗯?”
唐浩笑笑,点头。
“我们知道在法语中,无论是表示人还是物的名词都有阴阳性之分。在记忆表示物的名词的阴阳性时几乎没有规律可循,因为那都是约定俗成的,相信同学们都很头痛吧?不过呢,其实有些名词是具有特殊词尾的,从而我们可以。。。。。。”法语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台下却已卧倒一大片了,这可是出了名的催眠课。
忆童也恍了神,心思全不在课堂上,脑子里想的尽是他和自己的事情。
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爱上他了?若真是如此,那她对浩哥哥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如果不是,那她怎么解释那天的心情和举止?
忆童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笔,双手用力地挠挠头,不停叹气。
那天他问她有什么事情找他找得这么急,她支吾了半天,说是想让他陪自己去看画展。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忽然想起了有个画展,就胡诌了出来。
估计也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她的话。有什么画展非要他陪她去不可?而且那么十万火急,还让她哭个稀里哗啦的?
但是他没有再问下去。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他甘愿当个白痴。
撒谎的结果是,下课后他来接她,陪她去看画展。
该和他去吗?
“凌忆童。”老师的点名打断了她乱糟糟的思绪,“请你上来写几个具有相同特殊词尾的阳性名词。”老师不高兴了。下面睡倒一大片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也开起了小差!自己的课真有这么枯燥无味?
忆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写完后,老师侧头一看,笑了“Très bien!(很好)”
下课了,忆童并没有径直走出校门,而是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想起自己在他怀里很丢脸地哭个不停,还死抱着他不放,她真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在做了那么难为情的举动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自己还未理清对他的感情,该怎么和他相处?
她拧着眉,咬着唇,想啊想。。。。。。。
“你在干嘛?苦着一张脸。”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忆童转头一看,是宁枫。
“没什么。”
两人坐着,沉默。
自从他爸爸病了后,他似乎变得寡言少语了。忆童看看他,看到了他脸上的一道伤痕。
“你的脸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宁枫撇过头。
“。。。。。。打架了?”
他笑笑“要是打架,伤的不会是我。”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忆童小声嘟囔。
“我听到了。”
忆童暗自撇撇嘴,看了下表,站起“我走了,再见。”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
他依然静坐着,神情怅然。
磨磨蹭蹭地走到校门口,一眼便看到了他。果然,他已经在那等着自己了。
忆童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去,飞快地看他一眼后立刻垂下眼“你、你来了。”
“嗯,我们走吧。”梵司廷眉眼带笑,心情好的很。
他替她打开车门,她却站着没动,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今天学生会有工作要忙,我、我可能去不了了。。。。。。”对不起,是她懦弱,打退堂鼓了。
梵司廷的笑僵在脸上。
他有些勉强地扯出一笑“没关系,我等你。”
“呃,那个,会工作到很晚,还是算了吧。。。。。。”
“我等你。”
“可是,真的会很晚。。。。。。”
梵司廷看着她不语,她不敢正视他的脸,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许久,头顶传来他沉厚的声音“我等你。”
忆童抬眼,望进他幽深似海的黑眸。
她转身往后走去,梵司廷默不作声地坐进驾驶座。
他两手支在方向盆上,神情与心情一样黯然。结果,她还是要逃,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正当他郁闷至极,一旁的车门打开了,忆童坐了进来。
迎向他惊讶的目光,她诚心道歉“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并没有工作要忙,只是我、我。。。。。。。”他看着她的表情太怪异了,她说不下去了。
梵司廷低头伏在手背上,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慌了。
他在生气吗?也难怪,又不是耍猴,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任谁都会生气啊。。。。。。
忆童内疚兼自责,她伸手碰碰他的肩膀“你。。。。。。”
话没说完,细腕就被他一把抓住,往他怀里一拉,还没反应过来,厚实的胸便挡住了她的惊叫。
他有力的双臂箍紧怀里娇柔的身子,埋首在她颈侧软细的发间,淡淡清香逸入鼻间,萦绕唇畔,难以言喻的情绪溢满胸臆。
忆童因他的举动呆若木鸡,很快,便晕红了脸,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抬手推拒着他的胸,无奈推不开。手胡乱舞着,来到他颈上,摸到了他的喉结,感觉到那里的滑动,像触电一样迅速移开手。
她不敢乱摸了,双手半举,以标准的投降姿势任他抱紧拥牢。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首诗用来形容此刻的情形最恰当贴切不过了。
忆童站在画前看画,梵司廷在她身边看她。
他向来没有闲情逸致来看画展,对西画也不了解,更不在乎画者要表达什么深刻的思想。他现在享受的是这娇小的人站在身旁,听着她柔柔软软的声音的满足感。
“这一幅仿的是西斯廷教堂壁画《朱提斯杀荷罗芬尼斯》。”忆童指着墙上的画, “那是米开朗琪罗作的画。呵呵,我妈妈很喜欢他的作品。”
“你妈妈?”
“嗯。我妈妈是研究欧洲艺术史的,现在在国外。”说到妈妈,她好久没回家了,好想她,“呃,我也没见过你妈妈呢。”
落寞在梵司廷眼中一闪而过“。。。。。。她已经去世了。”
看到忆童神色一僵,嗫嚅着想道歉,他抬手揉糅她的发顶“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人继续边走边看。附近有一对情侣,男的对每一幅画都评头论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