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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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竟然还要夹第二块,忆童连忙身手挡下。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也没必要折磨自己的胃。
“。。。。。。谢谢你。。。。。。。我,我知道自己没弄好。”忆童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我妈妈常说,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做饭,那是生活的基本技能,而且,不会做饭的女人没有男人愿意娶的,呵呵。。。。。。。” 忆童自嘲地笑笑。
梵司廷放下手中的筷子,乌沉的眸凝视她“我娶。”
笑痕在她脸上僵住,两眼愣愣地看着他。
很快,她脸上晕染嫣红,垂下眼,掩饰慌乱躲闪的眼神,声调也尽失自然“呃,那个,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对,倒水。”
说着,她急急忙忙地站起,快步离开,中途还被椅子绊了一下,疼得她直咬牙却又不敢吭声。
当她把杯子递给他,门铃响了。
“是爸爸回来了吧。” 忆童小跑着去开门。
门打开了,看到的是安星。
安星朝她一笑“凌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从协助她当“骗子”到现在,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了。
“凌小姐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吗?” 安星笑得有些诡异。
重要的事情?忆童摇摇头“呃,没有。。。。。。”
“那太好了,借你用一下!”安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外拽。
忆童被吓了一跳,也觉得莫名其妙“等等、等等!你借用我干什么呀?”
安星拉着她,头也不回“当我的向导。”
“你等一下!先说清楚好吗。。。。。。被她用力拖着走,忆童停不下脚步,忽然,另一只手被身后的人抓住。
“安小姐,请你放手。”
安星闻言,回过头,看到了梵司廷。
她略感意外地挑挑眉“。。。。。。原来是梵总啊,没想到在这看到你。”
他们是认识的?忆童来回地瞅瞅两人。
梵司廷稍加用力欲把忆童拉回自己身边,但安星丝毫不松手。他脸一沉,省去寒暄话,直接问道“安小姐找她有什么事?”
“这个待会我会告诉她的。”
“这样直接把人拽走是否不太礼貌?”
“我有急事,顾不上了,相信她会谅解的。”
“谅不谅解,不是安小姐说了算吧?你要带她去哪里?”
“呵呵,她要去哪里,是不是梵总你说了算呢?”
。。。。。。
两人的对话火药味渐浓,忆童冷汗潸然。。。。。
红色的小车在路上奔驰。
手握着方向盘,想到梵司廷隐含怒气的眼,阴沉的脸,安星唇角勾出一笑。男人永远吵不过女人,他不懂吗?
忆童可没有她那种胜利的愉悦。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解下的围裙,叹气。真不知道身边这位小姐是从他那里学会的“想做就做”,还是她才是他的老师?
忆童望向她,问“为什么要我带你去找他?”
“因为我不知道他住哪。”
忆童低头小声嘟囔“除了我,总有人知道他住哪的吧。。。。。。。”上次的事情让他大发雷霆,现在又让她当“重犯”。。。。。。
安星不予理睬。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她一副好欺负又不会拒绝别人的样子。
车子在公寓楼底下停下,两人下了车。
“612是吗?”安星抬头看看大楼。
忆童点头,想了想,说“大白天,他可能不在家,要不,你晚上再来?”
安星嗤笑一声“怕了?”
她揶揄的口吻让忆童很不爽,但是,自己又无法辩解,因为她说对了。
忆童索性承认“你可别说是我带你来的!”
安星耸耸肩,不作承诺。
忆童手里拿着围裙,在楼下等着。
十几分钟后,安星怒气冲冲地跑下楼,眼眶泛着红。
“怎么了?”忆童跑到她跟前,连忙问道。又吵起来了?
安星推开她,手指抹过眼底“这个冷血的男人!自己的爸爸进了医院还无动于衷!”
忆童浑身一震,她是来告诉他这个的?!他知道了?!
安星恼怒地甩上车门,发动车子,绝尘而去,又一次把忆童丢下就走。
此刻的忆童也没心思计较这些,愣愣地站在原地。
安星错了,他并不冷血,相反,他的情感是太过强烈,爱恨太过分明,只是他埋藏着,掩饰着。
忆童紧紧咬着唇,仰头望着公寓楼。
第四十九章
“看他们的举动,最近似乎要有大动静?”蟒蛇背靠沙发,把玩着手里的雪茄。
“估计是。”宿鹰点头,冷笑“梵氏果然了得,被政府封停了二十多个项目还能有条不紊地运行,这倒是值得我们取经的地方。”
蟒蛇不屑地哼一声。
宿鹰从桌面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蟒蛇“他们与AMUD已经完成五宗军火交易,路线皆是由AMUD在捷克的地下军工厂运到香港中转站,再转到他们手里,途经几个海关都能那么顺利,可见他们在海关、缉私部安插了不少人。能轻易打通这么多关卡,进行得如此隐秘,并且不留痕迹,那里面的高层肯定也有他们的人。这么庞大紧密的关系网是我们所缺少的,我们都是事后才获知,赶上的也只能是看他们开香槟庆祝了。”
蟒蛇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眉头也开始拧紧“。。。。。。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如果这次他们真的有大行动,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挫一下他们,最好,让他们就毁在这步棋上。”
“那是当然,只是。。。。”宿鹰顿了顿,看向他“我们缺的是‘里应外合’。”
因为那天没穿外套,在寒风中步行了好久才碰到一辆计程车,忆童的感冒加重了,头昏昏沉沉地,四肢乏力,嗓子疼还不停咳嗽,额头也在发烫。本想请假在家休息,但想起今天还要主持一个会议,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来到学校。
上完课,会议也结束后,忆童无精打采地走在校园里,觉得自己的头变得好重,身上还直冒冷汗。
心里正打算着早点回家,却想起了宁枫的事,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灯下,如灯柱般笔直,手半插在裤兜,望着远处,面无表情。
忆童走过去,唤他一声。他转过身子,低头看她。
“你。。。。。。还好吧?”试探性的口吻。
“。。。。。。当然。有什么让我觉得不好吗?”嘴角带着不以为然的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笑让她心里一阵难受。
“你感冒了?鼻音很重。。。。。。吃过药了吗?”
忆童点点头,张张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宁枫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沉默,便问“你找我,就是为了问我好不好?”
“不是。”忆童摇头,小声说“你,你打算去探望你爸爸吗?”
宁枫微微一震“你知道?”
忆童抬头,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我爸爸认识他。”
“是吗?”宁枫笑笑,“看来,我是最后知道的人了。”
“去看看他吧。”
他撇过头,沉着嗓“他看到我,只会更难受。”
“不会的、不会的!”忆童连声道,“他最想看到的人肯定是你!”
“呵呵,你不了解他。”宁枫笑着对她摇头。
忆童心中泛起酸涩“你不要笑了。。。。。。”
那强颜欢笑只是掩饰,眼底的哀愁却是抹不去的真切。
宁枫敛容,不语。
忆童望着他的侧脸,猜不透他的心思“你曾说,你上大学是因为那是你妈妈的愿望,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她更想看到的是什么。。。。。”
他依然不语,眉头却渐渐纠结。
两人都沉默着,各有所思。
黑暗会使人珍惜视觉,哑默会令人喜慕声音。若这是真理,那失去应该会让人珍惜现时的拥有。他已经失去过了,理应要珍惜,尽管这拥有会很短暂,甚至最终还是会失去。
她不想跟他说什么大道理,她知道他懂,只是在等待他迈出那第一步。
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她陪他站了很久。。。。。。
站在家门前,忆童觉得头很沉,很累,甚至有恶心的感觉,双腿也在微微打着抖。她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走进大厅。
“小姐回来了。”黄妈妈迎上来。
“忆童。”另一个声音响起。
忆童定睛一看,有些意外地看见梵司廷。
“梵司廷?你。。。。。。你来找我爸爸吗?”
“不是,我来找你。”梵司廷从沙发上站起,走向她。
“找我?”她不解。
梵司廷指指放在桌上的东西“我让冷医生配的特效药,治感冒应该很管用。”
他特意给她送药过来?
忆童看看桌上的药,又看看他柔和的眸,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他对自己好,可是自己无法回报,这种境况让她既内疚又为难。。。。。。
“梵司廷,你。。。。。。”话还没说完,一阵晕眩袭来,让她几欲站不稳脚,身子晃了晃。
梵司廷见状,立刻伸手扶住她,却感觉到她的手心出奇地烫。
他的大掌探上她的额头,触摸到了一片炽烫。
她发烧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黄妈妈还一个劲地喊“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凌先生回来后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会联系他的。”梵司廷说着,将忆童抱起,走出大门。
忆童脑子有些迷糊地半眯着眼,轻拍他的肩膀“梵司廷,我,我不要紧,我可以走的,可以自己走。”
“听话,别动。”梵司廷紧了紧手劲,大步不停。
医生仔细地看了看体温计,转过头对一脸着急的梵司廷说“四十度,高烧。”接着看向护士,嘱咐“我开个处方,要立刻进行皮试,挂点滴,敷上冰袋。”
躺在病床上的忆童意识开始模糊,头沉得像灌了铅,呼出的气息灼热,口干舌燥,身子忽冷忽热,还伴着酸痛感。她难受地想辗转身体,但是全身无力,只能微微转动头部。
看着她脸上一片异样潮红,梵司廷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急如焚。看她那么难受,只恨自己不能替她生病。
护士拿着针走过来,要给她进行皮试。她撩起忆童的袖子,涂抹上酒精。
发烫的皮肤感觉到酒精带来的凉意,忆童努力张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尖利的针头。她心中一紧,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里缩,猛地抽回手。
她的举动让护士和梵司廷顿时讶然。
忆童很怕打针,从小就怕,虽然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怕。她自己也觉得很丢脸,但就是克服不了对针头的恐惧。
护士欲把她的手拉过来,她不肯。
她望向梵司廷,大大的黑眸中满是恳求。
梵司廷了然,却也一时无措。
忆童哑着声说“我可以吃药,吃很多药,不要打针。。。。。。”
“。。。。。。不行,必须要打针。”梵司廷狠下心不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护士面前。
她瞪大双眼,看着针头扎进皮肤,唇咬得泛白,另一只手紧紧拽住梵司廷的袖子。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手背“没事,就一下而已,很快就好了”
护士走后,梵司廷将冰袋敷上她的额头,俯首轻声问道“很难受吗?”
忆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