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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玉满堂(下)(典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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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燿玉深吸一口气,有生以来,头一次被气得眼前昏黑。他压抑住怒吼的冲动,等到重拾冷静,才掀帘追下车。

    “金儿,别跟我闹别扭。”

    “谁有空跟你闹别扭?!”她头也不回,提着袄裙,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如果你是担心孩子,那么劝你大可放心,无论有没有孩子,我都能自个儿处理,不会劳烦到你。”她直直穿过城门,走入城里,存心把他抛在后头。

    “该死,别再往前走了!”顾不得守城的卫士及来往人们的侧目,严燿玉大步疾追,在玄武大道上拉住她。

    两人在玄武大道上拉拉扯扯,跟在后头的甲乙丙丁,则是一头雾水,全部小嘴开开、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刚刚上车时,两人不是还甜甜蜜蜜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又吵起来了?

    严燿玉双手拙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转过来,面对自己。

    “金儿,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嫁谁都此嫁你好!”她又气又难过,一时口不择言。

    “你已经二十五岁了,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娶你?”

    轰!

    金金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有胆子说出这种话来。他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才拖到如今尚未出嫁的?

    “你嫌我老?你竟敢嫌我老?”她气得全身发抖,手边要是有刀,肯定已经砍过去了。

    “我从头到尾没说那个字啊!”严燿玉首度理解到,女人的不可理喻有多么可怕。

    无论他说好说歹,她就是听不进去,他才说了一句,她就说了十句扔回来。他被磨得火气也起来了,手心刺痒,无法决定是该痛扁那粉臀儿一顿,还是狠狠的吻住她。

    “你没说过,但你就是这么想的!”金金根本听不进去,食指用力戳着他的胸瞠,把气恼全发泄在指尖上。“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又怎么样?既然嫌我老,那你去娶那个年方十五,白嫩甜美的小表妹啊!”

    “十四。”

    “什么?”什么十四?

    “她只有十四岁又九个月,还未满十五。”

    金金气坏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想要老牛吃嫩草!”她早就怀疑,他对年轻女孩儿有特殊“嗜好”。是啊是啊,那少女是比她年轻、是比她可爱、是比她——

    不知为什么,她气得好想哭。

    “我没——”严燿玉开口想辩驳,却被打断。

    “这些年来,登门求亲的人,可是多到把门槛都踏断了!”

    “金——”

    他再度开口,却又再度被打断。

    “别叫我!”金金甩开他的钳握,对着那张俊脸怒叫。“告诉你,本姑娘就算已经过了二十五,也不愁没人肯要,用不着你严大公子来牺牲小我、委曲求全。说我嫁不出去?哈,本姑娘就嫁给你看!”

    她气势磅礴的吼完,一甩袖子,转身就往城西走,经过之处,人人回避,就怕挡了她的路,会被那绣鞋儿踹开。

    严燿玉站在原地,瞪着那娇小的背影愈走愈远,双拳握得死紧,脸色更是坏得吓人。他不再开口唤她,更不再追上前去,反倒是冷着脸,掉头就往城东去。

    玄武大道上,就见钱金金和严燿玉,一束一西,各自往反方向走,两人愈离愈远。

    跟在后头的甲乙丙丁,惊慌的左看看、右看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虽然身为严府的丫鬟,但是她们喜欢的旭日公子可是钱家的人,这会儿主子跟大姑娘闹得这么僵,简直像是撕破脸了,就连一向好脾气的主子,竟也在大庭广众下冷着睑,吓得两旁商家不敢上前问安。

    怎么办呢?真的翻睑了吗?她们足该选主子,还是旭日公子?

    包子四姊妹团圆转,心里拿个定主意,先是往东跑了几步,想想不对,又回头往西跑了几步,在玄武大道上像无头苍蝇似的绕圈子。

    呜呜,那现在——现在——

    她们该跟谁回去啊?

    JJJJJJ

    “我要嫁人!”

    刚从南方回返钱家的金金,一踏进家门,开口就冒出这句。

    嫁人?很好很好,这对冤家吵闹了十年,也该是时候了。

    钱叔恭敬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脑子里已经列出诸多该准备的事宜。“是,我即刻就派人前往四川,通知两府的老爷夫人。另外,敢问大姑娘,是否已和严公于说定日期?还是另外再选个黄道——”

    话还没说完,金金就嚷起来了。

    “严?严什么严!?”她像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的怒喊。“我要嫁人,干姓严的什么事?我除了严燿玉之外,难道就没人可嫁了?”

    呃,不是要嫁严少主吗?

    “这——”钱叔这下子可愣住了,连忙再度确认。“那么,大姑娘是准备嫁谁?”

    “谁都可以!”

    钱叔的额上浮现冷汗。

    “请大姑娘明示。”

    “我要抛绣球招亲,证明我谁都能嫁,就是不嫁他。”她站在厅堂外的石阶上,频频吸气,粉拳握得紧紧的。“地点就订在天香楼,你去安排,三天内办妥一切,务必给我办得热闹盛大,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不但不嫁严燿玉,还要抛绣球招亲?

    钱叔快昏倒了。

    “这——这这个——三天——”久历商场的他,遇到这天大的事情,竟难得的结巴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那双因怒火而更明媚的眸子,笔直的盯着他。

    眼见金金在气头上,听不进任何劝说,钱叔极力镇定下来,心念疾转,决定暂时找借口拖延,先稳下她的脾气再说。

    “大姑娘要以抛绣球招亲,必定吸引天下豪杰齐聚京城,只有短短三日,大部分人恐怕无法赶到。”他愈说愈流利,列出各种原因,就是要金金延缓招亲的时间。“另外,这场招亲,当然要办得盛大风光,才符合大姑娘的身分,若是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能将此事昭告天下,诸事更能准备妥当,到时候绝对能让大姑娘嫁得风风光光。”

    昭告天下?这句话倒是挺符合她的心意。

    金金挑起秀眉,一甩丝袖,掉头就走。“好,一个月就一个月,你去准备吧!”

    “是。”钱叔松了口气,躬身目送她离去。

    一等那娇美的身子消失在长廊尽头,他立刻站直了身子,回头召来家丁。

    “快,立刻赶去严府,告知严公子,说大姑娘准备抛绣球招亲,问问这会儿是什么状况。”他压低声量交代。

    “但是,大姑娘不是说,这不干严——”

    “叫你去就去,别罗嗦。”钱叔脸色一沉,把满脸困惑的家丁踹出大门。“问清了严公子的意思后,尽快回来,别让大姑娘晓得。”

    “知道了。”家丁点头,匆忙出发。

    钱叔站在门前,暗暗叹了口气,揉著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接着才走回府内,开始草拟抛绣球招亲的事宜。

    JJJJJJ

    严府的书斋中,平地轰出一声巨雷。

    “你说什么?!”

    原坐在椅上的严燿玉,猛然起身,神色阴鹜的看着前方来报的钱府家丁,以往温和的俊容,陡然转变得有如修罗恶鬼。

    “呃——”小家丁全身发抖,低头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回——严公子的话,我家大姑娘说她——她要嫁人,要——要抛绣球招亲——”

    嫁人?抛绣球!

    严燿玉额上青筋一抽,伸手猛揪,就把通风报信的小家丁拉过桌面。

    “我说要娶她,她不肯!她要抛绣球招亲?”他怒不可遏,咬牙低咆。

    “严公——公子——”无辜的小家丁吓得脸色发白,双腿直打颤,连话都不会说了。

    呜呜呜,要抛绣球的是大姑娘,不干他的事啊!

    “她宁愿抛绣球,随便嫁个张三李四,却不肯嫁我?她到底有什么毛病?”严燿玉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声量愈来愈大,到后来已经大似雷鸣,震得所有人耳朵发疼。

    “我——我我——”呜呜,他啥都下晓得啊,饶命啊!

    “少主、少主,请住手,他快昏过去了。”眼见那个小家丁出气多、入气少,像是快吓破胆了,刘广连忙鼓起勇气,上前讨饶,就怕会闹出人命来。

    铁钳般的大掌,这时才松开。

    小家丁砰的一声跌到桌上,慌忙往后退缩,随即翻倒在地上,继续抖个不停,虽然想夺门逃走,双脚却早被吓软了。

    “什么时候?”严燿玉两手压在桌案上,往前倾身,咬牙质问,黑眸里的熊熊怒焰仍旧烧得火旺。

    “啥——啥?”小家丁抖个不停,泪水滚滚而下,瞧着眼前那张好恐怖的脸,根本无法思考。

    “少主是问,你家人姑娘何时要抛绣球啊?”刘广一脸同情,蹲到小家丁身边,用肥嘟嘟、福泰和蔼的胖睑,遮住背后那张像是要吃人的俊脸。

    “大姑娘原本是说——二天后就要、就要招亲,是大——人总管——说服她延迟到一个月后——”

    三天?

    好,这女人够狠!

    严燿玉眯着眼,额冒青筋,脸色忽红忽白。他急怒攻心,背上的刀口迸开,渗出大量的鲜血,衣袍上绽放朵朵血花,黝黑的双掌用力一抓——

    就听到嚓的一声,坚硬的木桌应声碎裂,被他徒手硬是拆下两块。

    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骇人,就连刘广都心惊肉跳,忍不住退了一步。跟了严燿玉这么久,还从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怒火狂燃,烧得众人焦头烂额,就连当初剿灭黑虎寨,他散发出的怒意与恐怖,都不及如今的十分之一。

    糟糕,该不会是被钱金金气过头,走火入魔了吧?

    一思及此,刘广连忙开口叫唤。

    “少主——”

    严燿玉抬手,制止属下说话。他深吸几口气,闭上了双眸,凝神敛眉,试着静下心神。

    原本以为,两人有过肌肤之亲,接下来就该安排娶亲事宜,哪里晓得,这小女人不肯乖乖听话,硬是要跟他兜圈子,非但在玄武大道上,当面拒绝他的亲事,还要办什么抛绣球招亲。

    一想到金金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而她却还想去嫁别的男人,他的冷静就彻底崩溃。

    除非他死,否则就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

    “少主?”刘广等了半晌,端详着他的脸色,肥嘟嘟的手握在身前,担心的询问。“你还好吧?我这就去唤大夫来。”少主的背让血都给染湿了呢!

    “不必了。”严燿玉抬首睁眼,缓绶收回手,虽然脸色和缓了些,下颚却仍是紧蹦着。锐利的黑眸一扫,望向那仍趴在地上发抖的家丁。“再说一次,钱叔是怎么说的?”

    “钱叔——要小的来通报——看——看现在是啥情况,再尽快回报。”小家丁仍是害怕,但回过气后,不再结巴得那么厉害。

    严燿玉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坐回椅子上,看着被捏坏的桌沿,食指一下又一下,规律的轻敲着桌案。

    然后,他笑了。

    那笑,很淡、很温,和以往一般温文儒雅,可不知为什么,小家丁却觉得心里发毛,背脊一阵凉过一阵,不自觉又往后瑟缩了几寸。

    “她是要抛绣球招亲,是吗?”严燿玉笑容可掬的问。

    “呃,是——”小家丁害伯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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