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烈情(寄秋)-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鸿鸿宝贝,你再笑一个给我瞧瞧。」他的冷变得很快,巴结的涎著笑。
她回以无聊的眼波。「你真的要杀他?」
「一个阎王点名的座上客,咱们不好留他太久。」方羽表情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非死不可吗?」
他扳过她的肩膀狠狠一吻。「他不该有动你的念头,死是最轻的惩罚。」
「别这样,有人在。」她瞄瞄一脸正经、目不斜视的虹影。
「别看他,我比较帅。」这次他是怜惜的深吻。
他的心肝宝贝怎麽可以分心去看别的男人,那太不尊重「男朋友」的感受,即使对方是将生命交到他手中的属下。
「方羽,自恋狂。」脸微酡红的朱鸿鸿轻戳他的厚脸皮。
自恋无罪。「小甜心,没人会连名带姓的唤爱人,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羽。」
「嗄?!」她潜意识又看了一眼虹影。
「鸿鸿,你只要再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下一分钟你可以宣告他的死亡时间。」他生气了。
哪有这样威胁人。
「你在吃哪门子的醋,他刚刚救了你一命。」不知感恩。
「谁说我吃虹影的醋,他的功夫是我亲手调教,刚刚是在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吃醋?!
天大的笑话。
虹影嘴角有可疑的笑意。「护法绝不会吃属下的醋,他避得开那一枪。」
「多嘴,我看到你的白牙齿。」笑!越来越大胆了。「宝贝,咱们别理他。」
一进龙门,正常人也会被逼疯,难怪寡言的虹影爱多嘴,因为他快疯了。方羽怨恨的瞟瞟他。
动心的朱鸿鸿轻慨,「我有名有姓,不要宝贝、甜心、心肝、蜜糖的乱叫。」
「你不觉得这样叫很亲密、很窝心?拉近你我之间的感情。」他在她身侧磨磨蹭蹭。
「不觉得。」
「怎麽会,我每一个昵称都用深情去唤。」戏谑中掺杂著真心。
「是呀!每一个。」她有点受伤的苦笑。
方羽心疼地捧著她双颊。「每一个都是你的专利,我从来没有用在其他女人身上,虹影可以作证。」
「我?!」虹影挑眉自认倒楣。「是真的,护法很少说谎,除了宝贝姊妹。」很少下面加个不,全句应该是:很少不说谎。
「宝贝姊妹?!」她的口气酸酸的。
方羽呻吟的拍了下额头,「拜托,龙门上下谁不认识宝贝姊妹。」
「我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你又不是龙门的人……呃!我的意思是她们是已婚妇女不值得讨论。」
「她们?!」两个或两个以上。
不是她爱翻旧帐,全是不安全感所致,女人要不得的通病。
「这麽解释吧!龙门有三个当家主子,除了门主之外,她底下两位副门主,分别是宝妮和贝妮,我们简称宝贝姊妹。」
「你们很……要好?」
他大声的喘著气,「又爱又恨又气又无奈,我巴不得从未认识她们。」尤其是宝贝,专找麻烦。
「小心点,护法,也许她们正透过卫星录下你的一言一行。」虹影不忘提醒另两位护法的悲惨教训。
「唔!」他谨慎的点点头。「宝……鸿鸿吾爱,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日月可表。」
她没注意听他似真似假的告白。「龙门到底是什麽东西?」
「龙门不是东西,它是……有点怪怪的。」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龙门的历史太悠久,以後有空我再讲给你听,保证比九点档单元剧精采。」
「嗯哼!你在干麽?」她目光落在他忙碌的身影。
方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帮你收拾桌子。」
「为什麽?」
「因为你要休假住到我那儿。」长假。
朱鸿鸿拿过他手上的文案夹,重新放回原处,不许他再动。
「我是个有自主能力的大人,我有工作待做,没空陪你玩游戏。」她不喜欢失去主控权。
「就三天嘛!我怕张箭狗急跳墙拿你当筹码。」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也来个死而复生。
天底下没那麽多好康的事,他要好好保护心上人,不要像龙翼和雷刚痛到麻痹才得到真爱。
谁晓得同样的好运是不是会降临在他身上,他不让爱人的生命当赌注。
「自己惹出的祸自己摆平,你不追杀他就天下太平。」这三天她有七场手术,休不得假。
「鸿鸿——」方羽扯开痞子笑容。
「少装可爱,我的答案是:不。」她有她的坚持,绝不改变。
狠心的女人。「好吧!你不搬我搬,我住到你那儿。」
反正他被女人欺压多年,再加一个也得咬牙承受。
命运「乖舛」的人还是认命些,女入一旦固执起来十座山都没得移,这些全是入龙门以来所得的惨痛经验。
朱鸿鸿惊讶的一喊,「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有一间卧室。」
「哎呀!咱们都是成年人,没有警察会上门临检。」软玉温香抱满怀。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了。
「我有书房和客厅,你打算躺哪儿装死?厨房可不行。」她在规劝他打退堂鼓。
两人现今的情形如同半同居男女,他一早来按门铃煮早餐,中午送爱心便当到办公室,晚上一到自动来报到,煮了一桌热腾腾的好菜等她回家,「贤淑」得叫她汗颜。
吃完饭免不了小动作频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是绝对必要的程序,每每到了擦抢走火的紧要关头,总有一方先冷静下来——当然不会是他。
在千催百赶的情况下,方羽才一脸欲求不满的来个十八相送,不甘不愿离开她二十来坪的小公寓。
「你要我睡那张看起来很女人的沙发?」迷你而且窄小。
「你和女人有深仇大恨吗?」她冷然地横睇。
※※※
山区龙家主宅
数道黑影在问云阁鬼祟移动,探头探脑的蠢样在忧患楼的监视器中显得十分可笑。
「身手倒是不错,但是做起贼来的俐落度不如咱们公主。」朱心雀赞扬他们送死的勇气。
门主龙青妮对她的「身份」意兴阑珊,但是一谈起偷……呃!是顺手借用不归还的嗜好,远比高高在上来得热切十倍、百倍。
游走世界各角落,「借」遍大小富商、高官从未失手,还很恶劣的留下她自以为的幽默和一朵黄玫瑰。
「堂主,你不下令逮捕侵入者吗?」安全管理中心的主任问道。
她笑得很妩媚,「猫抓老鼠的趣味在於过程,享受玩弄其垂死前的那一刻。」
闲风居的晚枫随风飘送至问云阁,满天的红艳似受难者的鲜血,在半空中张狂的翻卷,嘲笑故做小心的贼子无所遁形。
事先在三幢楼阁问云阁、闲风居、接月楼——六个楼面设置了小小游戏关卡,没点本事的「宵小」是不得轻松,如入虎栅。
瞧瞧放大的画面里狰狞的面容,因害怕而扭曲脸部肌肉,抖颤的身子找不到来时路,惶然地在布满危机的迷宫盲目搜巡出路。
更别提闯关不成留下的代价。
「于主任,用心点玩,别让他们断了气。」朱心雀的艳美容颜中闪著妖魅光彩。
「是。」
彩虹之舞横亘在天际,视线所至尽是美丽。
可惜近在眼前却拿不到。
第五章
好一幅芙蓉春睡,叫人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心底狼嚎两声。
床上的美人儿像朵夜晚绽放的紫莲花,规律有致的呼吸轻吐芬芳,披散的长发如水波,有生命似地发出召唤声,诱人伸手一抚。
而他这个暗夜窥者当真抬起手,轻柔地掬取一撮放在鼻下搔闻,深邃的目光流露淡淡爱怜,在她沉睡的玉容。
凌晨三点吧!
屋外那条大马路仍传来隐约车声扰人清梦,朱鸿鸿拧了拧眉心,翻个身拉高被褥包住大半个脸。
那可不行喔!宝贝,你在剥夺我视觉上的享受。
一身黑的颀长身影轻轻挪移暖呼呼厚被,一点一点往下拉,像是玩著毛线球的猫咪,明明是不起眼的动作却玩得不亦乐乎。
由於他太自得其乐,忽视人的皮肤接触冷空气会颤寒,很自然由睡梦中清醒。
「谁?」
还来不及回答,咧开的大笑容顿成大笑话,痛呼声取代问候。
「你……你谋杀亲夫呀!」我可怜的下巴,呜……哀悼三秒钟。
「羽?!」朱鸿鸿眯著眼细瞧捂著下巴的男人扭开床头灯。
「还好偶素练家子,不然下巴就完了。」好狠的女人,这肘子来得快又猛。
她看看床头边的夜光钟皱著眉,「凌晨三点十七分二十九秒似乎不适合用早膳。」
「女人,你真当我是任劳任怨,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餐厅呀!」开口合口就是食物。
食物除了填饱肚子之外别无用处,能像他是个十项全能,中看又中用的超级完美情人吗?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一大『清早』来访有何贵事?」朱鸿鸿不大清醒地打个小哈欠。
方羽楞住,但很快回复本性。「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觉,赏月时顺便来探望探望。」
「今天是农历的朔月(初一),我想在地球的这一端看不到月亮。」赏星星还差不多。
「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皎月,望之如玉,近之似雪。」而且……养眼。
那一袭前扣式的薄睡衣春光大现,他要是卑鄙些往前一倾,雪白山峰尽收眼底,不用望眼欲穿的偷睇。
月?!「你的意思是说我脸太圆?」在他有计画的「喂养」下,她重了两公斤。
他故意在她脸上揉来摸去作评估。「嗯!是长了些肉,我的功劳。」
被他左揉右搓,她很难不清醒。
当白日的理智回到大脑,运转的脑细胞开始过滤一切不合常理的逻辑,包括他的出现。
「你很沾沾自喜。」
「当然。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莫过於养胖自己的女人,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肉肉的,好摸极了。
「你很得意?」
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在她粉脸啃一口。「好香、好甜,我的。」
「你没有话申辩?」
「嗯——」方羽细细的啮咬水嫩玉颈。
「你知道登徒子会有什麽下场?」朱鸿鸿的语气清清凉凉,如沐秋阳。
「这种败类不用客气,一拳打死他。」他诉说著自己的死期。
「你不反对?」她问得很淡。
「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你一定要卯足劲给他死。」一只不安份的手对准小山峰——
「注意喽!」
方羽犹自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情境中,禄山之爪蠢蠢欲动,那抹香还没偷到,眼前一物飞近,他本能的一闪,结果……
「哎哟喂呀!你怎麽可以使小人手段声东击西。」闪了左眼中右眼。
「兵不厌诈。」她一句带过。
「我是你的亲亲爱人耶!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变成独眼龙了。」天呀!他得戴墨镜出门。
呼!疼。
眼袋肯定肿成胃袋,视线变得朦胧不明。
「我是医生,懂得拿捏分寸,你绝无失明之虞。」至少她没「给他死」。
眼痛、下巴痛的方羽气呼呼地喷气,「你干麽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