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黑豹的恋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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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大家的好心劝告与提醒,弄得心神不宁,才会不时对他的行径疑神疑鬼。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一直在死胡同里打转,即使意识这么清晰,却怎么都绕不出来。
“不要无理取闹,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认识这么久,金末世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现下的她,不是海门贸易成熟独立的女强人敖海虹,也不是凡事冷静自信的魅力女人敖海虹,她的样子和一个胡乱闹脾气的小女孩无异。
“毫无理由、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生气不理我……”将脸藏在她的胸壑中,金末世声音含糊地抱怨出连日来的感觉,带着一丝饶命的请求。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三天两头为了小事得平抚她的情绪,常常她的心情平静了,而他仍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她的情绪起伏愈来愈没有准则可循了。
敖海虹以为他想结束,心口冷不防地一揪,四肢僵冷,“那么,你不必勉强自己跟我交往。”抱着壮烈成仁的决心,她如斯说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又来了!金末世双手环紧她的纤腰,将她搂得更密实。
“其实你已经觉得厌烦,不愿跟我在一起了!”不知怎地,她的胸口沉重,呼吸不顺畅,“因为我很任性!”
“任性可以忍耐,可是无缘无故不理我,实在很难忍受。”将她推倒卧床,他撑在她的上头,“海虹,我们都是成年人,心里有什么疙瘩摊开来说好不好,你以前总是直来直往,为何现在总要让我猜?”
敖海虹看了他好一会儿,话已冲上喉问,却没有勇气说出,只好咽回去。
那只是自己的心理障碍——她不信任他的忠诚、怀疑自己的魅力,她若无法克服,谁也没办法帮她。
难道女人年到三十就会变成这副模样,她觉得自己就像步入更年期的妇女一样,连情绪都控制不好。
“你向来不是不要我送你吗,为何现在变得那么坚持?”
别开脸,她不回答,他的疑问更显出自己不可理喻,会令她更气恼自己。
“明天开始我就可以送你上下班了。”忙碌已告一段落,接送她上下班不再是难事。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请托,将两人的关系公开一直是他的梦想。
“我不喜欢勉强人。”她闷声说。
“虽然我不晓得你为什么态度骤变,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这绝对是我心甘情愿。”他信誓旦旦地表态。
第五章
金末世大学时代的一个死党,选在农历年前结束单身生活,今晚三五好友齐聚一堂,举办一个名为终结单身的派对。
派对就在金末世位于天母的公寓中举行。
“末世,如果这里是你们金家的豪华别墅就好了,凡事都有佣人!用不着自己动手。”新郎倌黄至华脸上染着微薄的酒意,喃喃地发牢骚。
“你还真够懒,怎样,洞房花烛夜需要我们几个兄弟出力帮忙吗?”李冠希拿他的人生大事揶揄了几句。
“开什么玩笑,妻子哪能SHARE!”黄至华怒瞪一眼,酒醒了大半。
“如果这里是金园,我爷爷百分之百不会允许这种派对在家里举办,他认为结婚是件快乐的事。”金末世挂着淡笑,不疾不徐的说出不争的事实。
“兄弟们,知足常乐!”整副身躯几乎倒挂在单人沙发的张东宇,喊出了一句。“大家要知道,今天若不是女主人不在,我们连这个场地也没有,所以让我们为女主人不在干一杯吧!”
三个男人吆喝一声,干杯一仰而尽。
“末世,你不喝吗?”张东宇发现金末世净是笑着,滴酒不沾。
“他怎么能喝,明天早上他的美艳女友自香港出差回来,他还得去接机呢!”李冠希似乎为了调侃朋友而生,拍了金末世的肩头一记。
“末世,不是我在说你,就算是101忠狗都没你来得忠实。”
“就是啊,人家婚后的丈夫都会偷腥了,你们连订婚都还没,干嘛那么忠诚?”
“你家的敖海虹真的管你那么严?不会吧,我也常看她和男人吃饭啊!”黄至华是一间跨国公司的业务经理,和客户的饭局经常可以巧遇敖海虹。
“那仅是公事上的应酬。”金末世立刻为女友辩护。
“可是你连公事上的应酬都交给了底下的经理,她是不是也该避嫌一下?男女交往应该要公平吧。”
“我相信她。”八面玲珑的敖海虹,有着高超的交际手腕,但她向来谨守分寸。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一笑,不意外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们早就领教过金末世对女友忠诚坦白的执着感情,实在想不透有本事花心的男人,怎会白白糟蹋了一身好条件——虽然说敖海虹各方面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情人。
“不过还真难得,你女朋友终于肯露面了,这一面可让我们足足等了三年。”张东宇颇佩服敖海虹的原则,因为她的坚持不曝光,金末世只能偷偷让他们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三年来,即使在街上偶遇,都不能前去认人。
幸好这件事情在半个月前有了进展,他们每个月的死党聚会,敖海虹跟来了。根据男主角的说法,他们解读成她总算开窍了。
李冠希认同的点点头,“也许我们还是头一组看过敖海虹庐山真面目的人马呢!末世,你们的事,家中大老应该还不知情吧?”
“我和海虹尽量避人耳目。”老二和老三只知道他有个交往多年的女友,并未见过她本人。
“话说回来,敖海虹到底何时才肯嫁你呀?”
金末世每每面对朋友的这个问题,只能苦笑,他若说得出一个确切的日期,心就不会那么茫疑了。“也许当金家孙长媳的压力真的太大,我得等她调适好心情。”
他希望敖海虹在最好的状态下嫁给他,也希望嫁入金家之后,她的心情一样开朗、没有压力,所以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他都不会再强迫她。
“好了好了,在你美梦成真之前,让我们先哀悼一下即将为人夫为人父的黄至华先生吧!”
“末世,我就要结婚了,好歹陪我喝一杯吧?”黄至华说话了,新郎倌最大,金末世当然只能奉陪。
当他干了盛满好一会儿的那杯酒,三个男人别具深意的笑了。
金末世平日太规矩了,总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形象,身为好友,他们敬佩他对这段恋情的持久与念旧,为了帮他继续向未来的路途努力前进打气,他们决定送他一份他想都没想过的劲爆礼物。
之后,几个男人继续笑闹,金末世和他们一起疯,只是没再喝酒,然而他的意识却逐渐恍惚起来了。
金末世一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三个大男人顿时傻眼——
“倒了?”李冠希摇晃他,他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不见药效发作?”张东宇才觉纳闷,金末世灌下那杯酒后,他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不但没有发热的迹象,更没有放浪的前兆。
“别说那么多了,十点多了,人就快来了,我们快将他扛至床上去吧。”喝最多的黄至华,反倒说出最清醒的话。
“对,然后我们也该走了!”
七手八脚地将人高马大的金末世送上二楼的房间,三个男人留下一室的狼藉与一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离去。
趁着敖海虹不在,他们合送了他一段难得的放纵享受。
一袭咖啡色的潇洒裤装,颈上围着条毛绒绒的白色羽毛围巾,有点俏皮、又不失秀丽的敖海虹,提着简便的手提行李,回到了家中。
映入眼帘的凌乱,令她惊愕的杵在原地,脑子半晌无法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出去两天,家里怎会变得那么乱?遭小偷不成?
敖海虹心知肚明这个可能性不高,这栋大楼保全周密得没话说,这种情形最有可能是金末世邀了那些狐群狗党到家里同欢。
只是也不该这样啊,以金末世的个性,应该会收拾善后才是。他整理收纳的能力向来比她还要强。
“末世……金末世!”拾级而上,敖海虹同时喊道。
如果真如她的猜测,那么他就太过分了!
在机场等不到他来接机,原本以为是他工作太累,无法那么早起……她努力搜索着理由原谅他,但他若是因为一夜狂欢而累瘫,她绝对生气到底。
此时,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对赤裸的男女,地毯上衣物随意扔置。
“喂,起床了,好像有人来了!”女人首先被叫喊声惊醒,摇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男人——“醒醒呀!”
爬上二楼的敖海虹,隐约之际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原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当声音随着她愈靠近房间而愈清晰时——她的心猛地束紧,紊乱的思绪催促她提脚奔向前。
“金末世!”眼前的场面让敖海虹放声尖叫。
她这么一叫,金末世终于昏昏沉沉的转醒,发现自己的赤裸,还有床尾怒气蒸腾的人儿,他霍地弹起。
“海虹……”金末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
听到身旁的声响与急促的呼吸声,他视线调了过去,整个人如遭电击。
“你背叛我。”敖海虹一口咬定他出轨的事实,亲眼目击的震撼,教她承受不了,全身频频颤抖,双腿支撑不住的发软。
眸光一转,望向一旁的女人,皮肤略微黝黑、身材削瘦,此刻正气急败坏地与衣服的钮扣奋战……
刹那间,她感觉某种凄凉罩住自己,一种不可能的冷静竟在此时进驻她的心,她立刻转身下楼。
她不要留在这个yinhui的地方,这种充斥其他女人气味的地方不属于她了,因为她不屑要!
敖海虹坐在客厅沙发等待,她看到女人匆匆忙忙提着包包走人了,那副不若方才紧张的嚣狂模样,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
她走后一分钟,金末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怕她已私下定了他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他很茫然,但因事情对他不利,心情因此烦躁抑郁。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敖海虹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压下内心狂风暴雨般的怒涛。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无论各方面,她的心灵该是成熟得足以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
男女交往总会面临许多抉择与问题,结束也是其中的一道习题,好的结果是步入礼堂,坏的结果则是分道扬镳,她很清楚也很明白,但当抉择时候来得如此仓促,她竟起了落泪的冲动。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我们房里……”现下,金末世只求她别凭表面一切判定罪名、只求她相信他的话。
该死的,那个女人究竟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上了他的床……他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力耙着头发,强烈的沮丧困顿他的心情。
“你连你们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真是讽刺,他忘了和那女人发生的事,不会也忘了他们之间的吧?
“海虹,你要相信我……”从小到大,他不曾害怕失去哪样东西,然而此时此刻,她那疏离淡漠的态度教他忐忑。
他敢说,商场上那个冷静稳重的金末世没怕过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