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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语出天然字有灵 作者:紫雪玉荷(晋江2013-03-03完结,青梅竹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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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透!那老者掌法虽然凌厉之极,却也攻不破他的铁壁铜墙。
  两人拚斗了一百来招,不分胜负。蓦听得那老者和南宫琰一齐大吼,老者霹雳一掌,打中了南宫琰臂膊;南宫琰“蓬”得一拳,也扫中了老者的腰骨,两人各运内功抵御,向旁斜跃出三步。此时南宫琰向那老者俯首作揖道:“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心服口服!”
  那老者打得痛快,快意笑道:“公子好身手,拳脚整齐凛然,老农我好久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哈哈哈······”
  灵儿却疑惑问道:“难道不是打成平手吗?”
  南宫瑾笑道:“两人斗武之时,老先生只使了七八成功力,而二弟却是全力以赴。最后老先生那一掌明明可以直击二弟胸膛,却在最后偏离,落在二弟臂膊之上。所以,二弟确实是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这位公子说得也不全然属实,
  其实你这小兄弟看似出招刚猛,下手却留有余地。他最后那一拳出拳十分,落到我身上的只有三分,恐是怕伤了我这老腰老腿的!呵呵呵······”
  灵儿笑道:“这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大伙儿都笑然称是。
  “前辈武学精深,南宫琰自愧不如!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南宫琰说道。
  “哈哈······大名谈不上,老农毕泗迁!”
  “你就是‘蛊王’毕泗迁?”林晚晴突然叫道。


☆、第二十五回  毕泗迁会客荼蘼酒  蓝语灵身中悲情蛊

  众人齐看向林晚晴,她面上一红,解释道:“我幼时曾随父亲辗转南北卖艺,听一个弄虚作假的蛊婆提到过,当时以为她信口胡诌,没想到前辈真的是‘蛊王’!”
  “一个诨号罢了,我早已隐退江湖多年;巫蛊之术乃是害人之术,是年轻气盛之时不学无术罢了。现在的毕泗迁只是这白岩山下的一个老农。”毕泗迁淡淡讲道,眼中却深埋下了一丝不可言传的苦痛之色,继而又豁然开朗道:“算了,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今日与各位结缘,必要一醉方休!”
  众人见他不愿提及往事,也不再多问,都道:“好,一醉方休!”
  “那我去准备几个小菜。”林晚晴因刚才失言说出毕泗迁的往事,正遇尴尬,于是借口跑进了厨房。
  众人围坐于月下湖边,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湖中一个月影,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湖面皱碧叠纹,真令人神清气爽。毕泗迁拿出酒来,笑道:“来,请你们尝尝我自家酿的酒!”只见他开坛取酒,酒液芳香四溢,接着又将一些碾碎的花瓣洒于酒面之上,酒香闻来正如花香,沁人心脾,众人还未饮酒就已醉了。毕泗迁笑道:“各位请尝尝吧!”众人皆拿起酒杯轻呷一口,酒香浓郁,却不烈辣,花香清远,萦绕唇齿,皆道:“好酒,好酒!”
  灵儿问道:“老伯,这酒可有名字?”
  毕泗迁道:“这酒叫作荼蘼酒。”一听“荼蘼”二字,灵儿一怔,顿觉心下难受,南宫瑾觉察到,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灵儿淡笑,微微点头。而其余人皆不知这荼蘼内情,问道:“不知是何来源?”
  毕泗迁侃侃而道:“老农我闲暇之时,也愿附庸风雅。《曲洧旧闻》有云:蜀公居许下······前有荼蘼架,高广可容数十客,每春季,花繁盛时,宴客于其下。约曰:‘有飞花堕酒中者,为余浮一大白。’或语笑喧哗之际,微风过之,则满座无遗者。当时号为‘飞英会’,传之四远,无不以为美谈也。老农我亦羡其清雅风流,便自创了这荼蘼酒,酿酒之时先把一种叫做‘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中,然后将酒瓶加以密封。到了饮酒的时候,再临时在酒面上洒满荼蘼花瓣,酒香闻来正如荼蘼花香,几乎难以分辨二者的区别。我这坛酒珍藏许久,一直未遇志同道合之人共饮,今日和诸位相见恨晚,故取出来痛饮。”
  众人听说如此,皆道:“果然是‘真名士者自风流’,哈哈······”
  唯独灵儿默默不语,对月独酌,口中甘香,心内苦涩,两相对比,更加分明。南宫瑾拦下她送往口中
  的酒杯,担心地说道:“灵儿,你醉了,不要再饮了。”
  灵儿微微一笑,溶溶月光下脸色竟是惨白,拂去南宫瑾的手,遥遥头说道:“我没醉,瑾哥哥,这酒这样醇香清冽,我真是舍不得放下呢!”说着便一饮而尽。
  众人这下都注意到了灵儿的异常,灵儿轻笑一声:“看来我真是醉了,扰了大家的酒兴。我去湖边吹吹风,你们慢饮。”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可还未走出篱笆门,便抚树而倒,众人慌忙来瞧,灵儿胸前早已斑斑点点印满血迹,一手扶树,一手紧捂心口,南宫瑾和凌辰熙大叫一声:“灵儿!”毕泗迁为她把了把脉,神色沉重地问:“这丫头最近是不是常常胸腹绞痛,直至呕血?”
  “是啊,原一直以为是急火攻心,并未在意。”南宫琰说道。
  “老先生刚才是不是看出些端倪?她这样是否并非急火攻心这样简单?”南宫瑾也发觉有问题,遂急切问道。
  “急火攻心?是啊,不懂毒蛊的人大多都会以为是急火攻心,然而她却是中了‘悲情蛊’。”毕泗迁说道。
  “‘悲情蛊’?那是什么毒?”凌辰熙问道。
  “悲情蛊,乃是将金蚕浸于孔雀泪中七七四十九日炼造而成,此蛊虫以食泪水而生,故曰‘悲情蛊’。中此毒后,平常无所伤害,然一旦心碎神伤,饮泪而泣,便会唤醒此蛊,轻者,胸闷气结,郁郁难安;重者,七窍流血,魂离身死。看丫头这情况,中此毒蛊已有一段时日,加之近日恐是连受打击,故而常常心痛吐血。此毒蛊不算凶险,但解药却极难得,看来下蛊之人虽未想取人性命,却是要以此毒苦她一生。”毕泗迁解释道。
  林晚晴在旁边早已白了脸:“这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可是,可是我日日同灵儿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中了毒蛊?”
  毕泗迁道:“悲情蛊甚为少见,想必下蛊之人也是蛊毒高手。既是高手,他从你身边走过的机会就能下蛊,而受害之人亦毫无知觉。”
  “那解药到底如何取得?”南宫瑾问。
  毕泗迁叹口气说道:“说起这解药,必是要以毒攻毒,需竹叶青蛇蛇胆一枚,百足蜈蚣腭牙一对,多疣壁虎尾翼一条,琵琶斑蝎毒囊一粒,红眼蟾蜍蟾衣一片。将这五味毒混合研碎,以人血作引,采晨露之水于文火上熬煮一天一夜,服下。只是······”
  “只是什么?前辈不妨直说。就算再多艰难,我也定会竭尽全力!”南宫瑾说道。
  “唉,这解药难得且不说,只是服用之人必要遭受大罪!这五味毒加之她体内的金蚕蛊毒,相生
  相克,以毒攻毒,作用于体内,心内绞痛,腹如食火,疼痛难忍;若能挺过,则此后练就百毒不侵之体,但若挺不过······”毕泗迁不愿再往下说。
  “挺不过又如何?”凌辰熙焦急问道。
  “挺不过,便会赔上性命!”毕泗迁不得不说道。
  “那如此说来,就算我们有了解药,灵丫头也不一定能······”南宫琰一句话还未说完,南宫瑾即刻打断他道:“不会的,灵儿一定可以的,我这就去寻那五毒!”


☆、第二十六回  病中喜遇塞外友人  阴差阳错泄露内情

  凌辰熙凝色道:“我不同意!前辈,你刚才不是说,只要灵儿不再心伤,这蛊毒不是没有危害吗?”
  “话虽这样说,可是人生在世,酸甜苦辣,谁又可以保证一辈子无忧无虞;照丫头现今这个样子,最多也活不过二十岁去。老农我这里尚存有一片蟾衣,其他四物还是早早集齐的好,否则再生枝节,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这白岩山之后有座无名山,因常年瘴气缭绕不散,无人敢进山,应该是聚集了不少毒物,我们可以去寻寻看。”毕泗迁说道。
  “那就按前辈之言办吧,有劳前辈了。”南宫瑾谢道。
  凌辰熙面色沉重,默然不语,他不想灵儿有一丝意外和危险,他多么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万全之策,可偏偏要用这生死两半的法子。
  林晚晴将他们的话听毕,对凌辰熙说道:“凌大哥,你放心吧,我会留在这里照顾好灵儿的。”
  “晴儿,多亏有你。谢谢你!”凌辰熙深叹一口气说道。
  林晚晴转过身去,烛光下脸颊上闪着红光道:“谢什么,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次日一早,灵儿醒来,早已不见南宫瑾等人,林晚晴只得搪塞说:“他们随毕老前辈上山采药了,傍晚就回来了。”而对昨晚的事却只字未提。
  灵儿听她如此说,只是懒懒的,林晚晴递上一杯茶,她饮下一口,却猛烈地咳起来:“好苦,好苦!”
  林晚晴一听,忙拿过来尝一口疑惑道:“普通的茶啊,并不苦啊?”而此时灵儿却扯着桌布倒将下来,茶杯茶壶摔了满地。林晚晴大惊,连忙扶起她,急切问道:“灵儿,你这是怎么了?”
  灵儿头上溢出黄豆般的汗珠,双手捂着胸口直叫着:“好痛,好痛······好苦,好苦······”说着眼前一片迷离,就要闭起双眸。
  林晚晴慌起来,喊道:“灵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灵儿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林晚晴的脸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漆黑的密林,一个声音凄厉地叫着:“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死呢?······”灵儿恐惧不已,大叫着醒来,外面又是朝阳普照,映入眼帘的是林晚晴哭肿的双眼,她嘴角上翘,生生挤出一缕笑意:“晴姐姐······”
  林晚晴擦擦眼睛:“灵儿,你终于醒了!你快看,是谁来了!”
  只见和硕特三兄妹齐拥而上:“灵儿!”
  灵儿一见到他们,又惊又喜,说道:“是你们,你们怎么会来?”
  诺敏抢先说道:“我们从白先生那里听说了蓝家的事,知道你往南边去,十分担心你,就跑来看看你
  。一路赶来,终于在这里遇到你了!”
  原来,白梓逸将蓝修儒安葬后,想到若是这样快赶回去,必会引起灵儿怀疑,故而到塞外和硕特处,一方面告知巴图蓝家之变,另一方面是等时间相差无几,好回去找灵儿。而就在白梓逸向巴图讲述蓝家之变时,恰巧被诺敏听到。诺敏关心灵儿,就联合两位兄长撒谎去外公家,转而奔来中原寻灵儿。昨日三人赶到这里之时,恰逢灵儿昏厥,乌力罕给她喂下一粒“护心丹”,暂时稳住了她的气息。
  灵儿听诺敏说“白先生”,便问道:“你说的‘白先生’是我师傅吗?可是他不是陪我父亲去天山寻名医了吗?”
  “这怎么可能?蓝先生不是已经······”乌力罕忽见林晚晴向他使眼色,忙停口,心中大叫不妙。
  灵儿看他们吞吞吐吐,面色艰难,心中已料到出了事,急急问道:“你们快告诉我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爹爹出事了!你们快告诉我啊!”
  林晚晴早已忍不住流泪,却说:“灵儿,你别急,许是然翁先生将老爷送去天山,又去看望了巴图老爷。”
  “西域天山,路途遥遥,怎么可能?你们不要再骗我了,告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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