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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情的海洋楼雨晴-第3章

小说: 爱情的海洋楼雨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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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谁来给我一刀,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用着老牛拖车的极度龟速地往校门口行进,手快被压断的这一刻,垫扶更加的肯定,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对不起予洁的事‥

  我喘了口气,把自己拉离自艾自怜的情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校门口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些人吃饱撑着啊?都放学了,还在校门口晃来晃去,比起以前赶肌傍胎的离去速度,说不怪异谁信?

  怎么?校门口是杆了什么奇珍异兽,让我也来增广见闻一下。

  这一看

  哇哩例,怎么会是他?程、予、默!

  ‘海宁!’他也看到我了,正朝我扬了下手。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现在知道,予洁为什么这么享受旁人赞叹的虚荣感,那种同时被一群人欣羡的感觉还真不错。

  当然,我不会笨到不懂,那些妒羡的眼光是因为程予默。

  嗯,我想,现在我相当的肯定,这男人带得出门了,他的出色,让我感觉到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

  哇哇哇!我在想什么?真是三八!程予默才不是我的骄傲例!

  ‘这么多书?’

  等我走近.他接过我手中大半的负担。

  ‘予洁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还在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去吃喜酒了吗?’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要去。’

  也对哦,他好象真的没说,是我理所当然的认定‥

  可是既然是‘理所当然’,他怎么不照常理去做?

  ‘叔叔、婶婶和予洁不都去了吗?’

  ‘对。’

  答得真简洁,他到底懂不懂问题的重点在哪里啊?

  ‘我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接你下课。’答得像是我间了个智障问题。

  ‘我自己会坐公车。’

  ‘奥。’他点了一下头,转身。

  那是什么表情?‘算我鸡婆’吗?

  当当当!他真的这样走人了哦?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跟上去好,还是真的如自己所说的坐公车回去。

  他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又停下来。

  ‘我车停在对面。’

  加了这句说明,我确定他并没有丢下我的意思,赶紧加快脚步跟过去,也不晓得自己在慌什么,过马路时差点和闯红灯的机车骑士擦撞。我情急下闪身避开,却没站稳,跌坐在马路上。

  ‘有没有怎样?’

  我又看见他拢起眉宇的模样了。

  是觉得我很麻烦,还是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呢?

  我研究着他的神情,在心底猜测。

  他并没有很温柔地扶我起来,只是弯身捡拾掉了一地的书本杂物,问我。‘可以自己走吗?’

  摆明了就是不想扶我嘛!

  ‘可以。’我也很有骨气,不等人英雄救美,自敬自强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来。

  脚有点刺痛,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我不打算理会它。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连续剧里该有的怜惜举动,可是我却莫名的留意到,他帮我拿了所有的东西,而我则是无事一身轻‥

  因为这样的发现,我又多看了他好几眼。

  吃过饭,洗完澡,本来应该为明天的课表做准备,然后早早上床睡觉才对,但是看到楼下客厅还有光亮,我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去。在踩下最后一级阶梯时,才莫名其妙的反问自己:我下来干么?

  ?;;‘喝水,对,我要喝水…’

  硬是绕了个弯,转到厨房端着水杯出来。

  ‘还没睡?’他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书。

  客厅点了一盏晕黄的灯光,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依然优雅地交叠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正放在他膝上,一旁茶几上的抬灯,是他阅读的光源。

  ‘恩!’我双手捧着玻璃杯,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程予默~’

  ‘怎样?’他翻了一页,随意应了声。

  看起来就是不太想理我的样子,识相一点的话,我是不是该摸摸鼻子自己滚蛋?

  等了许久,没见我出声,他奇怪地抬头看我。

  ‘你不是有话说?’

  咦?原来他还在等啊?

  ‘没啦,你看你的书,我只是无聊,睡前想找人啦例一下而已。’

  突然不大好意思打扰他‥

  ‘嗯。’他还真的就不说话了。

  ‘程予默~~’闷了三分钟,我还是忍不住又开口。

  ‘嗯哼?’

  ‘你为什么没一起去吃喜酒?’通常只有在这种难得的机会里,平日少有联络的亲友才会齐聚一堂,他不是很久没和亲人见面了吗?

  ‘和教授有约。’

  ‘懊。’可是,也不对呀,喜帖早收到了,干么和教授约在这一天?

  ‘我记得你舅舅最疼你了,你们好象也很久没见面了‥‥’

  ‘我会找时间去探望他。’

  ‘其实,你今天省下来接我的时间,赶去还是来得及的‥‥’我低脓着说。

  他终于抬起头正视我。‘你很希望我去?!’

  ‘也不是啦‥‥’

  有人陪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自从爸妈相继抛下我离世之后,我就很害怕那种被遗落下来的感觉,一个人被丢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对无声的四面墙,整个人彷佛要被寂寞吞噬‥

  有个人陪着我,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至少我知道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我不是一个人,这样就够了。

  其实,就某方面而言,我还是当年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充满了不安全感,恨透了被遗弃的感觉,我一直都没有自己以为的坚强‥

  ‘那你为什么一直拘泥在我去不去的问题??。’他反问我。

  我答不上话来‥.

  我其实很想向他道谢,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他没丢下我‥

  但是武装自己太久,过于软性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你‥‥可以弹琴给我听吗?’

  他微微挑了下眉,大概是意外话题是怎么跳的,可以由喜酒跳到弹琴。

  疑惑归疑惑,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合上书本,起身走向摆放在客厅那架名贵的大钢琴,掀开琴盖,叮叮咚咚试了几个音,才坐下来,指尖轻巧的滑动起来,一串悠扬柔和的琴音也随着他修长的十指流泻而出。

  我没什么音乐细胞,无法以专业眼光去评论他弹得好不好、具不其职业水准,只觉得他的琴音听起来很舒服,能够安抚我的情绪。

  我也曾试过听听其它名家的钢琴演奏,但就是引不起我的共鸣,也许是我真的很没艺术细胞,也或许是从小听他弹琴听到大的吧,总觉得只有他弹的琴,才能带来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同于我这个音痴。程予默简直是古代才子的化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修长的十指充满了优雅的艺术家气息。

  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参加过全国高中职的钢琴比赛拔得头筹。

  如果他往这方面发展,没人会怀疑,他必能在艺术殿堂大放异采,成为天边最闪亮的那颗明日之星。

  只不过他这个人哦,责任感太重,庞大的家族事业是他责无旁贷的使命,让他无法随心所欲,我一点都不意外他最后选择弃乐从商,放弃理想,只是‥‥有点为他感到可惜罢了。

  从小到大,不论是课业还是各项竞赛。从没拿过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包括大学联考都是以榜首之姿上榜,直到现在,仍是永远的系状元不用我再说明,他读的是哪所大学了吧?



  台湾最高学府唉!那对我来讲,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是程家的希望与骄傲。

  叔叔与婶婶这辈子最有共识的,大概也只有这件事了。

  我失神地看着他优雅的长指,行云流水的在琴键上滑动,心里还在想着他今晚的陪伴‥

  自从那一晚,顿悟了他的用心之后,我的心思总是绕着他打转,怎么也离不开。

  日常生活中,我开始一点一滴,慢慢的回想起,他曾经‘巧合’地帮过我多少回,总在我最难堪的时候,适时的将我拉离窘境。

  例如,还小的时候,姻婚每回和叔叔三日不合,砸出去的东西经常失了准头丢

  到我~~或者,就是太准了,才会砸到我。

  当时我年纪小,还学不会如何自我保护,只会惊惶无助地缩在角落。

  有好几次,程予默打开房门喊道:‘妈,你小声一点好不好?邻居已经来抗议好多次了,还有,我明天要考试,这样我怎么读书?’

  ‘还不都是你爸,没事收养个小麻烦,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只要一看到这碍眼的丫头就有气‥‥’婶婶仍持续叫骂。

  程予默忍无可忍。‘是不是不看见她,你就会气消了?那好,海宁,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在那时,我是没其它选择的。

  他带着我到附近的麦当劳,点了两杯可乐和一份薯条,递来一本童话故事书给我,接着就静静看他的书,这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他很少搭理我,所以那时的我,也从不觉得他的举动是在维护我。

  回到家时,通常都已经风平浪静。

  又例如,有一回我不小心迷路,也是他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找得辛苦,还是刚巧路过发现到我,在那个家,除了叔叔之外。我就算消失也没人会在意的。

  那晚,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很亮,我感觉到他的温暖透过掌心传递给我,不可思议得让我感到好安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总会下意识里躲进他的书桌底下。在那时,小小的心灵里面,总觉得陪着他在麦当劳看书时,才是最安全稳定的一段时光。

  再例如,他是我钢琴的启蒙老师虽然我这个学生很令他蒙羞,直到现在都还不争气的停留在只能零零落落的弹完一首‘小毛驴’。

  我弹得很想死,而听的人则是生不如死。

  那架钢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好象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如果他讨厌我,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现在想想,虽然他很少主动对我说什么,但是对于我的叫唤,他必然会响应,从不曾置若罔闻。

  我卷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沉迷于琴音的俊雅侧颜,晕柔的灯光包围着我们。他知道吗?当他弹琴的时候,胖中散发的自信光芒,有多么震慑人心‥

  我恍然明白,原来我真正眷恋的,不是他悠扬的琴音,而是他那抹教人痴迷悸动的风采‥

  升上高三后,更为明显的升学压力,以及每天接踵而来的大小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差点精神错乱。

  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要埋怨自己这颗脑袋太二百五了,瞧瞧予洁,每天神采奕奕地和不同的男生约会,混得不象话,成绩却依然名列前茅,对她而言,考试彷佛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也许程家人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吧!

  晚上用完餐,难得没有口水战配饭吃,大伙儿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就忽然谈起了这个话题。

  ‘海宁,你学校的课业还可以吧?应付得来吗?’程叔叔关心地间我。

  ‘嗯‥‥还好吧!’我答得模棱两可。没办法,成绩没人家顺眼,哪敢吭声?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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