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天堂以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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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叫醒我?”在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陌生男人房里过夜,我有点儿尴尬。
“没必要,大半夜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哥不得灭了我?”
“你一夜没睡?”
胡子拉碴的,颓废!我在心里补充。
“嗯,想事情!”
“什么事儿能想一夜?感情这东西越想越糊涂,我亲身体验过。”
“周秘,你做我女朋友吧。”
“什么?”我一惊,声音又高了3个八度。
他笑笑,一字一顿的说:“做、我、女、朋、友!”
他笑,可我笑不出来,“为什么呀?你昨晚不是还说你对你前妻无法释然吗?”
“这只是一个决定,无关爱与不爱。我昨天离婚了,你刚刚失恋了,我们同病相怜,有共同语言,可以一起对抗伤感。而且你是我偶像,我是你的铁杆儿粉丝,我八年前就开始看你写的小说,到现在还在网上追你的文儿,半个月前你来应聘的时候才知道鼎鼎有名的网络作家左左就是你,所以才有了那场相亲,是我让你哥安排的,其实是我想见见你!”
“相亲那天你是故意整我?”我咬牙。
“看你小说写得挺成熟,没想到本人有点儿嫩,忍不住就捉弄捉弄你。”
他笑,我冷哼!
“哼!可我刚才没问你为什么要我做你女朋友,我问的是我凭什么让你做我男朋友,实话跟你说吧,你这个提议很荒诞,我不同意。”
“我想给自己个机会,觉着你也该给自己个机会,我们不能因为受伤了,就丧失了爱的功能,尝试一下,我觉着没什么坏处。”
他又笑了笑,仍然很认真。
“我不同意,再说谁丧失爱的功能了?你要做实验别来找我,谈恋爱在我心里很神圣,没有爱那能叫恋爱吗?你要是想做我男朋友,那你就追我,别想走捷径!”
“好,一言为定!”他打开冰箱,啪的一声开了一罐啤酒,我嘴角抽搐,这有什么需要庆祝的吗?
“周秘,我很认真,绝对不是拿你作试验,我们都需要一颗感冒药,把痛苦掩盖掉,虽然病还在,但症状缓解了,少受罪才最重要,不是吗?”他喝了口啤酒,调侃道。
我心道,那跟给晚期肝癌的患者打杜冷丁有什么区别,一但停药,照样疼得你死去活来。
“周秘,我们得的不是绝症,相信你自己,自身的恢复能力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强,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你懂,吃点儿药缓解一下痛苦,等着身体慢慢恢复,这没什么不好。”
吓,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精明,连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是啊,我们得的不是绝症,一切都会好的,我自我安慰。
“走了,9点多了,你的专职秘书应该来了,不需要我帮你收拾房间了吧?”我整了整心情,调侃道。
“我发现你现在不怕我了,收拾房间有保洁呢,外面冷,你衣服脏了,穿我的吧。”
真体贴,这就开始行动了吗?看着他披在我身上的黑色大衣,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送你回去。”
“洛总?您在吗?”门外传来了秘书小姐的敲门声。
洛飞扬打开了门,我跟在他后面,打算一起出去。
专职秘书长得很秘书,盘头,金丝边眼镜,套装,修长的身材,比我像样儿多了。
她身后跟了个女人,洛飞扬看得痴了几痴,我才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他前妻。
“周秘,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专职秘书,董冰。我前妻李轻舞。”
李轻舞乍看长得很普通,五官不够动人,不过组合起来却是让人难以忘怀的那种,也就是说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了,但你自己都不知道被她哪里吸引了。
她长发飘舞着,一直到腰,很瘦,很骨感,很悲伤。
对,是悲伤,连笑容都很悲伤,不知道为何她会给我这种感觉。
“你们好,我叫周秘,我是洛总的……”
“女朋友!”洛飞扬半路截断了我的话,我不满,瞪了他两眼,没吱声。
李轻舞看了看我身上的大衣,嘴角动了几动,说:“离婚协议我签好了,你的这份给你送来了。”
声音柔柔的,很悦耳,很难让人把她跟偷公司机密的人联想到一起。
“好,给董冰吧,还有事儿吗?我赶着送秘秘回家。”
秘秘?好恶心,楚光这么叫我时我只觉着亲切。
董冰八卦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公司员工通讯录上有所有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的这名字,怕是很少有重名儿的。
李轻舞走了,董冰很知趣儿的帮我们从外面关上了门,还带着一脸了然的笑,洛飞扬还有些恍惚,愣神儿中……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你女朋友了?”我怒!
“你蓬头垢面的,还穿了我的衣服,大早上的,不说你是我女朋友,别人更要乱想了。”
我语塞,他还貌似挺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这误会还解释不清了?”
“嗯,越描越黑。”
“我先送你回家,晚上去接你,陪我吃晚饭。”
“我答应了吗?我晚上有事,去不了。”
“关于你现在写的那篇小说,我有点儿个人的意见,晚上交流一下。”
他诱惑我,而我禁不住诱惑,这是我的软肋!
“好,七点来,别迟到。”
第六章
周谜语录六:如果说女人心似海底针,那男人心就是海底的一只水母,不光又深又小,而且还飘忽不定。
晚上七点,他又迟到,我在小区门口冻得直跺脚。
七点零五,奥迪Q7来了,我麻溜儿的开门上车,冷得直抖。
“去哪儿吃?”他问我。
“我没什么主意,你说吧,下次别迟到了,我鼻子都要冻掉了。”
他看了看我的红鼻头,微颦眉,伸出手抚在我的脸上,给我暖着……
我往后躲了一躲,真不习惯,但还是挺住了,身体僵直。
“怎么?就这就感动了?”他发动了车子,调侃道。
“您老人家误会了,这不是感动,是不习惯,满手的烟味儿。”
“嗤——死鸭子嘴硬,一会儿就去中街吃烤鸭,让你见识见识死鸭子的嘴到底有多硬!”
“烤鸭都是片好上来的,看不着嘴!”我争辩。
“伶牙俐齿!”
我心里一颤!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楚光经常说我伶牙俐齿,就是你刚才那语气。”
我又有点儿伤感。
“我当什么事儿呢,你爱听我每天说个千八百遍的,一直说到你腻歪。”
“去你的。”
电话响了,是我哥,“哥——什么事儿?”
“听说你昨晚在飞扬那儿过夜了?”哥的声音很八卦。
“听谁说的?”
董冰这个大嘴巴!我心道!
“张薇……”
怎么又传到张薇那儿去了?我怀疑现在公司还有人不知道这事儿的没?
“哥你先等会儿。”我捂住了话筒,小声问洛飞扬:“张薇对我哥是不是有意思?”
“没看出来,我没那么八卦,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小心坐好了,开车呢,你别挡着我。”
“我这是保护我们家的安定团结!怎么能叫八卦?”我坐了回去。
“哥,昨天是你让我送他回去的,后来我不小心睡着了,他坐着,看着我睡觉太激动,一夜没合眼。”
洛飞扬翻了个白眼儿……
“你跟谁在一起呢?”
“啊?没谁啊,就那个,老谁家的小谁呀,不跟你说了,我有电话进来!”
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做贼心虚什么呀?”洛飞扬的话不咸不淡。
“谁说只有做贼才能心虚,有时候心虚和心动都是没什么来由的,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吧,心虚,你才心虚呢!”我反抗。
这顿饭吃得又不能算是愉快,菜很好吃,烤鸭也很够火候,只是未免有些虎头蛇尾……
“先生,这是我们餐厅的规定!”服务员辩白得满脸通红。
“可是你们规定的不合理,我就不能接受,收费的项目就应该明示出来,你不说别人还以为是免费的,这就是欺骗!”
我满头黑线,为了餐前的几碟小吃,我们以为是免费的,就留下了,其实谁都没怎么吃,结账时她们却要收费,洛飞扬就不干了。
这事儿要是换了楚光保准连问都不会问,他那人太爱面子,绝对不会因为这十几块钱跟人家吵架的。
那小服务员也显然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看你开着奥迪Q7,以为你多有钱呢,却为了十几块钱为难我们,我看你也就是个给人开车的司机,一脸的穷酸相儿,还上这儿来装大款来了,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洛飞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没再跟那服务员争辩下去,直接打电话叫来了公司的法律顾问。
事情交给了律师,我们俩没什么事了,洛飞扬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尴尬。
我笑笑,说:“没事儿,这样的场面我见多了,我妈经常当众发疯儿……”
洛飞扬看着我有些好笑,我心想,又说错话了,丢人,真不如要块豆腐撞死……。
“嘿嘿嘿!”我干笑几声,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发疯儿,我妈那才是真发疯儿,她是斤斤计较,你这是为健全国家法制做贡献呢,目的不一样!”
“还真头回有人这么说我,人都说我怪癖,连你哥都这么说。”他笑笑,云淡风轻的。
“走吧,不早了,我回去还得写文儿呢。”看了看表,快十点了。
包房在二楼,下到一楼散台,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楚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楚光的弟弟,楚明,已经醉到一定境界了,叫不醒!
“飞扬,是楚光的弟弟,我得通知他来一下。”
“告诉我干嘛?我还能不让你打电话?”
就是,我告诉他干嘛呀?
拨通楚光的电话,很快,铃只响了一声就接了,“秘秘。”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楚光,嗯,我现在在中街元味斋吃饭,看到楚明了,他喝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好,等我。”他说这话时很飞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声。
“人家都挂断了,你还意犹未尽的看什么呢?”洛飞扬调侃,一屁股坐在了楚明对面的椅子上。
“唉!等着吧。”我收起电话,坐在了楚明旁边,试图摇醒他。
“哥,哥,我对不起你……”楚明嘟囔。
“什么?”我把耳朵凑进……
“谁?”他突然大吼一声坐了起来,我捂着耳朵躲出两尺远。
洛飞扬偷笑……
“秘姐——”楚明这声秘姐叫得真的很百感交集,我坐直身子看着他,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楚明比我小五岁,今年才23,他哥3年前在S城买了一套三室的房子,才把楚明和他爸妈接了过来,楚明初中没读完就不念了,家里穷,他哥读大学,他就没钱再念书了,因此楚光总是觉得对弟弟亏欠,对他百般的好。
“秘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哥……”说着说着,自己又干了一杯。
“你喝醉了,你哥不是不让你喝酒吗?别喝了。”我夺过杯子。
“啊——,我对不起我哥!”楚明号啕大哭起来,还好这时,楚光来了。
我满脸黑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