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国防军大本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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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第聂伯河地段,至少给那里正在退却的、过度紧张的东线部队以休整和喘息的机会。然而,指挥参谋部参谋民却对此拒不接受。他既不想承认第聂伯河地段的重要性,也不想否认东线军队用自己的力量守卫第聂伯河一线的能力。此外,他还说,在没有深入了解东线形势之前,国防军指挥参谋部也不应在负责部门之前作出决定。
当红军初秋发动进攻,并突破第聂伯河防线的时候,冯·布特拉尔将军和他的同僚们,在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对自己的观点广为散播的情况下,仍没有丧失勇气。如果说1943 年10 月至12 月间还能从德军统帅部其他战场——现在也包括南线和东南线——向东线调派4 个步兵师、7 个半装甲师和装甲步兵师、1 支空降部队的话,那么,这主要应归功干冯·布特拉尔将军及其同僚们为挽救东线的局势所做的不懈的努力。然而,这些部队不是成建制地,而是陆续调往东线;而且往往姗姗来迟,每次所调派的数量之微,难以克服大范围的危机。当然,这一切都应归咎于希特勒的优柔寡断。就连博尔曼,出于对战争形势的担忧,这时也曾向其同僚戈培尔透露说:“元首做出一个决定可真难。”
从1943 年12 月27 日至28 日的形势讨论会的记录片断中,人们能对希特勒在此紧要关头时期所表现出的优柔寡断略见一斑。
第7 号速记稿片断
1943 年12 月刀日与蔡茨勒大将的谈话。
蔡茨勒:元首,我看现在这里正在展开冬季攻势。
元首:完全正确。尽管如此,他还有什么新锐部队呢?只是他那些残余部队。
蔡茨勒:他的9 个坦克军得到了补充,几个星期以来都在原地待命。
元首:是这样,不过都是些旧部队,没有新的。现在我有一点不明白。在这些坦克军里,他们仅靠坦克是不行的。许多人都与坦克同归于尽了,有的被烧死了,有的给打死了。
蔡茨勒:这跟我们这里的情况一样。在我们这儿,装甲兵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装甲兵有的是。
元首:今天晚上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蔡茨勒:是的。要是能够作出一个决定就好了。因为现在每一天都是很宝贵的。
元首:那么原来的决定仍然有效。
蔡茨勒:这个决定我可以公布出去吗?这样多少会有些帮助。
元首:可以。这样他就可以腾出一个师来。蔡茨勒,我们现在可以公开讲了,这件事无论如何是输定了。但如果此事失败,曼施泰因先生将不负任何责任。
蔡茨勒:这是肯定的。
元首:艰难的时刻就要到来,这里将会出现严重的危机,并会立即波及土耳其。2 月15 日他们强迫土耳其参战。如果克里木出现危机的话,——他们就会大肆宣传。对此曼施泰因先生不负任何责任,这件事是由政客们干的。
蔡茨勒:是的,情况将变得十分严重,因为已经无可救药了。
元首:我们是无能为力了。具后果是可怕的。在罗马尼亚,后果是灾难性的。。这里是一个重要的阵地,只要我们停留在这里,并占据着桥头堡,那么,这里的机场设施就会受到威胁。
蔡茨勒:是的,只要我们上面不采取行动,任事态发展,就会出现这类后果,而且还将影响到第1 集团军。
元首:请您注意,我们已经经历过几次类似的事情,本来以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结果却突然表明,难关终于闯过。
蔡茨勒:我们止处在生死关头。
元首:我完全看到了这一点。我没让这里的第4 山地步兵师立刻解脱,看来还是对的。但敌人现在是否补充了一个新的集团军,还未得到证实。如果有人说,现在冬季会战开始了,这跟会战还在继续没有什么区别。
蔡茨勒:因此,我一直未把它称为冬季会战。
元首:敌人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时间,所以必须继续打下去。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但您在此已经看到,他已经有些打不下去了。在这儿,他已经打得疲惫不堪了,慢慢地就放松了。
蔡茨勒:我只是担心,敌人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好在北面继续交战。
元首:不,这我不相信。
蔡茨勒:敌人倒是使我们轻松了一点儿,在这儿他没有采取进步行动。
元首:那是因为他已经无力再打了。他总不能象一个古希腊罗马巨人一样,一落到地上,就会力量倍增。
蔡茨勒:他一连打了这么多个月了。
元首:他也总要喘口气。我读了这篇报告。在我看来,关键是他们的部队已经没有士气了。这是关键。
蔡茨勒:因此,我也总是递交报告。因为我必须考虑到这类情况。
元首:不管怎么样,我一直是特别注意这一点的。在这儿我也和装甲兵指挥官们谈过。他们说,步兵压根儿就没作战。情况是多种多样的,那些打得很好的部队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有人对我说,用士气去影响步兵根本没有用——蔡茨勒,我要告诉您,我是一个亲手建立和领导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集团的人,而且领导至今。在这段时间里,党的地方小组曾经向我报告说,这里的社会民主党根本无法打倒;或者说,这里的共产党根本无法打倒,根本不可能把它从这里清除掉。但事实说明,一切都在于领导者。如果这能成为一种普遍看法,一切事情就好办了。如果说对步兵施加精神影响没有任何用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有一次,我听一个少校在演说,他对部队发表的演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我只能说,您的演说本身没有任何价值。而与之相比,在有的部队里,士兵绝对听从军官的指挥。这就是您的影响在起作用。
蔡茨勒:是的,军队是军官的写照。
元首:一般来讲总是这样。
蔡茨勒:我相信,在糟糕的军队里,要么指挥官是被打死了,要么就是个糟糕的指挥官。
元首:如果指挥官死了,正说明了他是个糟糕的指挥官。这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是敌人在这儿喘过气来,并凭借其手段干下去,那我们可就要挠头了。事情并不会就此了结,那只有当我们把局势扭转过来才有可能,——对这儿的部队曼施泰因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敌人将会在这里发动进攻。他说,敌人大概将从正面进攻,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消耗很大的力量。我现在只有等着危机时刻的到来。这就是我的决定。人们经常所说的我们将胜利地战斗到底——在我看来,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部要结束现在的局面。
蔡茨勒:这是很显然的。如果我们有办法结束它,那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胜利。可是,打败他们是不可能的。
元首:眼下看,不可能有太多的期望。但我们也不能忘记,去年冬天我们曾处于一种悲惨的境地。但尽管如此,到了5 月我们甚至又能够展开新的攻势。7 月,我们终于开始了进攻。
蔡茨勒:只是这里的弦绷得太紧了。一件事刚刚有些眉目,新的问题又来了,又重新受到压力。
元首:当部队挖好工事、埋伏好之后,心理因素开始起作用。对那些打败仗的部队,必须尽快撤换它们的指挥官,必须这样做。我仔细阅读了这篇报告,我只能说,由此可以看出,这里有些师实在是糟糕透顶了。如果一个军官说,对士兵施加影响是徒劳无益的。那我只能说,他们的影响不中用。他们没有力量对士兵施加影响。他所说的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但这顶多只能说明,他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他的讲话全然无效。这我很清楚。在4 年的战争中,我结识了一些团长,他们对部队的作用可笑之极,没有把它当回事。可是也有一些团长,他们在极危急的情况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恢复了部队的秩序,稳定了军心。这基本上取决于人本身。对我身边的几支部队我很清楚他们有没有一个很好的指挥官。部队本身就是指挥官的一面镜子。有时我想到我的党的地方小组。以往每次选举,在一些州里,等到选举当天的晚上,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取得了成功。为什么呢?当时我不能说:这里过去属弗兰肯,或者这里曾经属科隆——因为科隆是革命的科隆——或者曾属东普鲁士。东普鲁士表示什么?他是完全反动的,而且我们背道而驰。或者说,这里曾是梅克伦堡、或是图林根。图林根是极革命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有象科赫这样的人,在另外情况我又有象绍克尔或者莱依这样的人,这些人就是这样。在其他地方我可惜都没有能干的人,那里的情况就很是糟糕。我非常清楚,那些情形好的州,是因为有看好的州领导。
今天的情况仍然是这样。最近我在卡塞尔遭到一次失败。对这点,可以心平气和地说。那里的指挥官当然应当撤换。因为他不胜任这项工作。不能说是啊,您在柏林和汉堡当然要容易得多。正相反,在汉堡情况还要困难一些。然而,那里有一个铁一样坚强的人,他是不会为任何力量所击垮的。相比之下,在卡塞尔的这位却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他不能胜任这项工作。从根本上看来,指挥官是军队状况的集中反映,或者说,军队状况是指挥官精神状态的体现。
如果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来到部队,阵亡了。又来一位,又阵亡了。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这种事当然要对部队产生影响。如果一个部队对一位指挥官特别爱戴的话。。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阵亡所产生的影响,往往要比一个不中用的指挥员阵亡所产生的影响要坏得多。这是老生常谈了。这确实是这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支部队长期境况不佳,这与它的指挥官是紧密相关的。
蔡茨勒,这类事我们是经历过一回的。我们因为一件事而退到一条狭小的战线,可惜我们没能守住这条战线。这就是说,如果部队具有更大的机动性和无私精神,我们是能坚持下去的。那样的话,局面可以好一些。
现在我们又遇到了这个老问题。涅韦尔的全部灾难都应归咎于两个集团军司令的狭隘的自私心理。现在我们必须守住这条较长的防线。目前,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必须做到。
我看到了这儿的后果,它将会波及世界。
蔡茨勒:对军队和阵地来说,尤其是如此。
元首:对军队来说,这是灾难性的。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来保卫第二个斯大林格勒,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能因为它与冯·曼施泰因元帅没关系,就无情地放弃它。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应当思考一下。
第二点:人们也许会说,这是为了更高的目标。没有这儿也许我们同样可以达到更高的目标。然而,也许会出现别的情况。也许土耳其会参战。罗马尼亚则取决于它的政府首脑。如果他的军队在这里失败的话——您看看他写给我的这些信。
蔡茨勒:不,我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情况会不会恶化。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元首:对,应当考虑到这一点。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是否冒一下险,将第16 师投到南边去。
蔡茨勒:昨天我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昨晚我也说过,是不是考虑把第16 师投到南边去。
元首:蔡茨勒,有一点应当说明,这可不象在克里木那样难以作出决定。一旦离开,克里木就会丢掉。必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