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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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恶的魔法别去修炼了。”
衣明朗摇摇头,惨笑道:“晚了,一经修炼,就必须终生修炼。”想到那个叫他被魔冰咒惩罚的女孩子,心中苦楚不禁汹涌而来。他扑进父亲怀里,泪如雨下,悲声道:“爹,儿子好苦啊,想活活不痛快,想死死不了,生命不是自己的,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衣华魄的心更疼。因为他爱他的儿子。孩子的痛苦是父亲心中深深的忧伤。
他轻轻拍抚儿子的后背,就如儿子在婴儿时分哭闹抱在怀里边拍他后背边哄他睡觉。
渐渐,衣明朗哭累了,睡着了。
他是否能在父亲的怀抱中重拾幼时的欢乐?
如果不那么爱慕虚荣,可以避免很多愚蠢的事情。
想做宇宙第一,是不是虚荣?
有时,迷失了路途,不是因为太笨,而是由于太过聪明。
四年前,八岁多的他,善良的他,一句“求之不得”是不是表示太聪明了?
也有可能,那只是一句儿童戏言。不幸,就是这样一句戏言葬送了他一生的幸福。他可以拥尽天下红颜,也可以喜欢每一位红颜。不可以的是,不能对喜欢的红颜去激动,去狂热。也就是说,他对任何红颜的喜欢,要像柔风细雨一样平平淡淡,不可如狂风暴雨一样轰轰烈烈。《纵横宇宙的魔法师》在首页写着修炼禁忌,在末页写着违禁刑罚,鲜红的字,触目惊心,明明白白。
他有过多次反悔,但是世间岂有后悔的药?何况他是自愿的,不是被逼的。
虽不是被逼,却是被骗了。唉,谁还管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宇宙一切高级生物都懂得。
占据在他体内的书魔经常开导他:“衣魔师,现在你是个纵横宇宙的大魔法师的接班人,不要多愁善感。让你称霸宇宙还不好吗?无上荣耀,无上尊贵,可遇不可求。红颜从来都是祸水,除了让你大脑晕眩,什么作用都不起。伟大的魔法师需要一颗永远冷静的心。”声音深沉空灵,让人无法抗拒的认同他的话,并这样去做。
除了红颜一事,他都是快乐的。他自己找不快乐,书魔就惩罚他。
冬天的夜,呼啸的风常常突如其来,飞舞的雪时时不请自来。
墨色的苍穹原本有数颗星星和半边月亮,清冷的光华流泻天地间。尽管寒冷,光明却在,所以还是温馨。
现在,星光与月光皆被铅云吞噬;风,呼啸;雪,飞舞。
荒原上,挺立着几株老树,无叶的枝条在疯狂地颤动,拍打着靠拢它的雪花。
一个孤零的身影伫立风雪中。他的黑发与黑衣既安静又纯洁,风不能凌乱他的长发,雪不能浸湿他的衣服。他将风与雪屏蔽在身体半丈开外。
他对着天空津津有味地对话。尽管有时愤怒,但也是幸福。孤独的时刻,有人和你聊天不是很幸福吗?
“恶,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不送雪宝回来?”
“……”
“雪宝你别哭。”
“傅足,我想你,呜呜。”
“我也想你,雪宝。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不怎样。虽然有很多美女,她们给我梳毛发,还跳舞给我看。可是我早过腻了这种生活。我天天想着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别提多高兴了。”
“恶他一直伴在你身边否?”
“常常不见他的身影。不过现在他是在的。”
“雪宝,开心起来,吃得饱饱的。告诉你整他的的法子,吃穷他,不论他有什么吃的,统统抢来吃了。”
过了一段时间,有个女声尖叫:“王,这个雪宝吃了这么多,叫我们吃什么呀?”
“傅足你这个臭小子敢叫雪宝跟我捣蛋,气死我了。”恶终于说话了。
“啊,傅足你想干什么,你想震死我吗?!等我下去,好好收拾你。”恶,大叫。
傅足再与天空联络,却一点声音感觉不到了。他不禁莞尔,知道雪宝一定在那边大施威风了。见雪宝哭得快不行了,恶让它与傅足来了一次宇宙对话,思想上的交流。这样一来,傅足便感应到雪宝周围的声响状况,有时很吵,有时很静。等了半天,恶才冒出一句,于是懊恼的傅足意念一波震力将恶狠狠地震了一下。
得知雪宝很好,傅足悬在心头的担忧消失。
他走到一棵老树下,顿时,老树周围松湿积雪的泥土洁静而干燥。他坐下,背靠树干,听风看雪,豪气干云,快意无边。
他喃喃吟道——
我并不孤独,有风雪为我祝福,有老树为我站岗,还有雪宝为我牵挂。嗯,还有恶,这个混蛋想他干什么?想了这么多,怎么能不想古灵呢,她有没有想我啊?……
不久,他闭上眼睛休憩。
古灵想他都快想疯了。
同一时间,她正在自己的寝室里,捧着灵犀镜大哭。她似乎感到傅足回来了,刚睡不久就被一阵心跳惊醒,捧起灵犀镜一看,叫她心疼,这个傻瓜居然在风雪之下睡觉!他!他怎么这样啊?!不知这种天气他还能做什么美梦,嘴角居然还有浅笑!
他在什么地方?荒地,老树,平凡得数不胜数,到哪里去找他才好呢?
她再也等不下去,穿好衣服,夺门而出。虽然不知道究竟要到何处才能见到他,但是总比坐等要好上许多,她认为。等待太辛苦,寻觅是希望。
二千多个时辰的等待,让她重新领悟了等待的意议,那种用整个身心去等待的岁月很辛苦,也很幸福。真没想到,真正地喜欢一个人,会产生如此丰富的感觉。
风息,雪停。夜空,又现月亮,很清明。
一阵愤怒的呼喝声远远传来。
傅足醒。
他循声而去。步行。
他不需要飞掠,他正在与那群声音相向而行,很快就会照面。
约盏茶时间,突然,迎面一个身影撞向他。
傅足一闪身,一抄手,接住这个身影。
上下一扫视,原来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个头也相仿,浓眉大眼,不失英俊。
此刻,年轻人气喘呼呼。显然奔了很长时间。
年轻人一把握住傅足的手,急道:“好兄弟,救哥们一救。”
就凭这称呼,傅足就想拔刀相助。他道:“有多少人?”
年轻人道:“不多,五十号人左右。”
傅足扬扬眉,这多么人追你一个还嫌不多,不多你为什么抱头鼠蹿?他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年轻人道:“杀人要理由吗?”几句话的时间,他已不喘了。功力可以哦。
“包围贼子!”
这时,数十位锦袍大汉闪到眼前,停也未停就围成圈,将他们口中的贼子圈在垓心。他们共分成三层,拉开架势,威风凛凛。他们一半人手执铁笔站在后层,一半人赤手空拳立在前层。他们均在三十上下年纪。
糟了,铁笔这种兵器好像是木派的。是古灵的派系!
贼子?难道这小子偷了人家东西?!
傅足心中矛盾一下,要不要为这小子跟木派的人干架?
只见正面的一个虬髯大汉皱眉道:“怎么回事,明明一个小贼,现下却成了两个小贼?”声音本就哄亮型,他说得更是大声,如雷鸣。声音大就表示有理,他一定是这样觉得。
傅足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这虬髯客竟将他也当成贼了!既然知道只一个贼,那另一个就一定不是贼嘛,怎么这样说话!哦,也许他们将我当成这小子的同伙了。
虬髯大汉道:“豆子,到底哪个是偷咱城主宝贝的贼子?”
他旁边的豆子也皱着眉头道:“雷师兄,天黑瞧不清楚,只知那个贼身穿黑衣,个子么这两小子差不多,其余印象都是模糊的。”他长着一双豆眼,小小的,圆圆的。他叫豆子,是否与他眼睛有着联系呢?
豆子接道:“那个贼子被我们追了百多里,应该气喘嘘嘘的。”
虬髯大汉道:“他们都是平静的,分不出。”
豆子一双豆眼熠熠生辉,在傅足与年轻人两者之间转了转,又接道:“雷师兄,有胆量敢偷咱们城主宝贝的贼子一定是气概非凡的人物。”他指着傅足,“雷师兄你看这个小子,从头到脚都与众不同,想来定是那位贼子了。”
傅足气得肺都快炸了。有这样推理的吗?气概不凡的人就一定是贼吗?
不意,豆子的话还是小意思,年轻人的话能叫人气得吐血。
年轻人现出一副痛心状,双手握着傅足臂膀道:“弟弟,哥哥早就告诉你不要偷人家的东西,你偏不听,叫哥哥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待啊!”
傅足怒喝:“你——”
同时,豆子立刻急速道:“杀了他!”
于是,刚说一个字的傅足被五十来个人围攻。这帮人似乎很讲理,居然将年轻人抛了出去,单单袭击傅足。
年轻人运用功力轻轻落地,回头一望傅足,叹道:“对不起了兄弟,哥哥要是能斗过他们不用你帮忙。”然后,隐没在黑暗中。
正文 第二章 十五
古灵走出至柔小庄了吗?没有。
她还在她家的客厅里,急得直跳脚。
古九说什么也不同意她深更半夜出去,找傅足也不行。理由有三: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去寻找心上人,成何体统?这是其一。古灵不知道傅足的确切地点,要到哪里去找?这是其二。眼下,五派纷争,已不像以前的太平日子,各派之间还能和气一点,如今异派就是仇敌,谁管你是不是少掌门?这是其三。她毕竟是做娘亲的人,多少还知道关心自己的孩子。
古灵直叫:“我的好娘啊,什么时候你都不关心我,这时候你像个娘似的关心我,我一点都不感动。”
她再叫,古九不理她。
古九笑她:“急什么急呀,是你的就是你的,永远跑不了。”
又笑她:“都说你变得沉静了,原来全是假的。”
古灵噘嘴道:“本来就是假的,你们眼花看错了不怪我。沉静有什么好,像个呆子似的,无声无色。那时,傅足没回来,我想活跃跟谁活跃去嘛!”
古九面色变了变,微怒道:“你想气死你娘不成?依你的意思,只在傅面前你才是活物,在我们面前就成呆子了?!”
古灵也觉得自己的话说过头了,十几年亲情居然比不上半年多的那什么爱情,亲爱的娘听了该会多伤心呢。她上前拥抱母亲,轻声道:“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他了。”
傅足回来的问题一直是古九疑惑的,古灵又没出门,她是怎么知道傅足回来了?她古九还不知道,古灵却知道了,岂非是怪事?
古九问:“你怎么知道傅足回来了?”
古灵只是答:“我心跳得历害,那不是他回来是什么?”她说得并非谎话,确是因为心跳将她从睡眠中惊醒。然后,用灵犀镜证明一下而已。她不想将灵犀镜的事告知母亲。这面从水中城市得来的镜子之所以被她命名为灵犀镜,因为她只想将之与傅足分享,不愿它被别人染指,这表示一种纯洁,爱情需要纯洁是不是?她在心中笑自己好没出息哦,从来有好东西就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的自己居然开始有了自私的心理,因为傅足,因为爱。
女儿你虽依偎在娘的怀里,其实你的心却在远方浮游。女儿,娘怎会不理解恋爱中的少女的情怀,娘也年轻过呢。古九心中又酸又甜,亲情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为何亲情在爱情面前显得这样渺小微弱?
古九亲吻怀里女儿的头顶,柔声道:“乖女儿,娘知道你很想他,等天亮了带上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弟一起去找你的傅足。”捧起女儿憔悴焦急的小脸,“现在什么都不想,先去睡觉养足精神。我想,你的傅足不希望见到你满脸无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