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作者:猫猫-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朗
我对吴哲说,能不让他挑出漏洞的“演习”,只能是真正的战场。
在战场上,没有老大,只有生死。军人的骄傲不允许我们被俘,所以,失败只有唯一一个结果,就是死亡。从这一点来说,我们鄙视放弃自己任务的士兵,那对我们来说是耻辱,是对牺牲的战友的抛弃。
可是那一天,我想所有人对他的行为只有一个感想——景仰,深深的景仰。我记住的唯一一个没通过选训的士兵的名字,叫做伍六一。
袁朗目瞪口呆的看着悠然喝茶的铁路:“不能吧!头儿,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合适。”铁路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见招拆招。
“马云飞呢?他去年不是做的挺好的么!”袁朗脸垮了下来。
“他老婆快生了。”
“这是理由么!我老婆快生的时候也没见您给我准过假啊!”袁朗有些忿忿不平,不行,啥事都好商量,这个烫手山芋可得趁早扔出去,云飞啊!别怪兄弟我无情啊!袁朗在心底回想了一下马云飞担任教官期间的一脸“屎样”,默默的替他祈祷——不行,这个“任务”抵死不从!
铁路慢悠悠的合上杯盖:“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废话那么多!赶紧准备去,明天把训练报告交出来,后天跟我去接兵!”
袁朗一头雾水,最近没犯啥事儿啊?都忙训练来着。
成长(七十五)
铁路看袁朗还立着不动,闲闲开口:“袁狐狸,以后加料要学会善后!”哼,臭小子,害他上回闹了两天肚子。顶风十里就能闻见你使坏。这回还不好好收拾了你?铁路想想历届担任选训教官的老A们的惨状,心情那个爽啊!
炊事班长!袁朗脑海一闪,这个王连举!怎么能把兄弟给卖了呢!看看铁路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心里暗恨:死老狐狸,吃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吃,这么陈年的烂帐也被你翻出来了,真不是一般的记仇。不过袁朗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要求权利下放!”
“你是总教官,你说了算!”
“我要求大队人员协助!”
“保证基本建制和正常训练,剩下的你爱抽谁抽谁!”
“我要求纠察中队全程协助!”袁朗说这话有点咬牙切齿。
铁路就算到他会说这个:“行!你今晚整理一下,明天把报告交上来!”如果这小子知道马云飞从今天开始放假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铁路决定不那么快告诉袁朗纠察中队下午开拔去执行首长保卫任务的事情,半个月以后才回……铁路把脸埋进茶杯里偷笑。
一出队门袁朗开始琢摩了,新来的小兵王们啊!送点儿什么见面礼好呢?彻底忽略了铁路刚才完全不合常理的予取予求——他实在是因为被抓来当教头给郁闷坏了,脑子不小心短路了一下下。
当天晚上,袁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啊——!”他终于发现自己被铁路A了。
袁朗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踱在泥潭前面,没有情绪的调调向潭子里正在吭哧吭哧做俯卧撑的一个少尉宣布入队纪律——今年选训总分第一,牛皮哄哄的某团尖刀侦察连的一个小排长。一来就扯着个大嗓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不收拾你收拾谁?袁朗暗喜。先杀杀你威风再说。
纪律宣布完,袁朗一脚踹到那个少尉的肩胛骨之间,刚撑起的身体生生趴进了泥水里灌了一嘴泥:“低点儿!你个南瓜脑袋抬那么高等着挨枪子儿啊!”
不能怪袁朗对这个总分第一的少尉另眼相看,谁让他好死不死,在冲到终点的时候用脑袋把保险杠撞了个坑嘞?虽说名义上是铁路在用——自从知道自己座架那个“迷彩小王八”的雅号后,铁路凡出席公共场合都会借用袁朗的那台“猎豹”,以防A大队的诸位在执行任务前就笑岔气了——那实际上是他袁朗的所有物好吧。
这个花岗岩脑袋!袁朗眯着眼睛瞅着一来就莫明奇妙被捶的一肚子怨气的小少尉,修车修掉他快半个月奖金。本来预备给老婆孩子买点子什么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铁路那只老狐狸才不会掏钱给“他”修车。
以后打死不借车,让他自己坐“王八”车招摇去。袁朗心里暗想,收拾不了铁路,还不能收拾“南瓜”了?他现在可是拿着命令,奉命好好“招待”南瓜们啊!嗯,是该好好招待一下。
正在做俯卧撑的齐桓心里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发凉。
那会袁朗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凡是争第一成瘾的小少尉,会和自己解下深厚的不解之缘。
成长(七十六)
袁朗有些不满的目送铁路的座架绝尘而去。他老人家去军部吃香的去了,把南瓜全留给自己收拾?多年以后当袁朗也被抓去军部会餐之后,他开始修正自己当年对铁路的看法了。那整个儿就是一鸿门宴——各个军的尖子被你一句谢谢没有就给招走了,是个主官都不高兴。所以每次会餐,没被灌死就不错了,可袁朗是个小酒量,灌了一回就受不住了,不像铁路,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袁朗甚至怀疑铁路那次带自己去就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在背后埋汰他。
一队纠察从袁朗身边经过,袁朗只觉得他们今天的番号喊得格外刺耳。昨天他们已经结束任务归队了,马云飞今天也销假回来了,可有什么用?选训队教官都找好人了——二中队借口战备任务重,不肯放人,袁朗只好委屈自己弟兄,全从一中队和炊事班调人——现在炊爷们都练出来了,随便收拾个把南瓜那是不在话下。
笑笑笑,袁朗看着那队小纠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前两年的怨气终于报到自己头上了,当初自己也带着一中队的弟兄们嘲笑马云飞他们来着——我不痛快,也一定不会让你们过好日子。一个计划在袁朗脑海里慢慢成形。
“哔——”刺耳的哨声在静悄悄的夜晚响起,接着是袁朗中气十足的破锣嗓音:“紧急集合!!”“咣”一声,离袁朗最近的一块玻璃很不给面子的裂成了碎片。刚报到来的“南瓜们”迷茫中从床上弹起身,乒乒乓乓的冲下楼。
整队完毕,袁朗一声不吭的背着手巡视了一圈新南瓜们,所有人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出——那天下午的那个下马威,让大家对这个新训队总教头避让三分。毕竟在人家地头上,没摸准情况前,谁都知道地头蛇的厉害。
看来震慑效果不错,袁朗的嘴角弯成一个满意的弧度,当然是在南瓜们看不到的范围。他转回到队伍前很随意的挥挥手,自己却转身回宿舍了。当然没有人天真的以为这个是解散的信号,所有南瓜都没敢动。其他从一中队抽调上来的老A们立马心神领会的组织新训队员开始跑圈。不多,就一圈,线路,围绕纠察中队和二中队所在宿舍旁的公路,并且,要求番号——喊得不够响,还要重喊
成长(七十七)
马云飞和二中队长在新训队第二次经过楼前的时候就恨不得举着屎盆子扣下来——袁朗绝对是成心的!他就是在“报复”他们不肯出人去选训队。
铁路等一干主官都去集团军“赔罪”去了。山中无老虎,狐狸称大王。现在铁路不在,袁朗身为总教官,怎么训都有理。想想招惹了袁朗以后的下场,为了未来日子着想,马云飞跟二中队长很孙子的制止了准备冲下楼捶新南瓜的老A们。狠狠啐一口:靠!就当摇篮曲了!——那晚上二中队和纠察中队的老A们,就在一片狼嚎似的“摇篮曲”中辗转难眠。
袁朗一共拉了五次紧急集合,训练科目一致。
第二天,袁朗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晚上的“战斗成果”——二中队和纠察中队的老A们都成了没睡醒的熊猫。二中队长和马云飞比较聪明,他们都带了墨镜。
袁朗
齐桓对我说:“队长,你这回又要得罪人了。”
我说:“你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我得罪你们了?”
齐桓把水瓶子往我桌上一撂:“难说。”
臭小子,别以为我真不敢踢你。——看着齐桓兔子似的逃窜的身影,我知道,他肯接下选训教头这个任务,有一半是为了让那些可能成为自己兄弟的未来老A们少受点儿罪。当年我训他的惨痛经验可不是白留的。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背地里都管我叫魔鬼教头。
那一届最后只剩下唯一一个南瓜通过了选训,就是那个争第一成瘾的小少尉,他叫齐桓。
话说他在选训的时候就成了老A们嘴里的话题人物,他是唯一一个居然在新训期间就敢跟袁朗较劲的南瓜,胆大包天到居然敢大半夜的在坟地里睡觉——正式加入大队后,袁朗有了他这么个狼狈为奸的好帮手,更是把大队搅得鸡飞狗跳。有好一阵子,纠察中队见到他们一中队的人都是绕道而行,能躲就躲。
成长(七十八)
袁朗没正形的站在一中队楼前等齐桓。
“报告!”一声惊雷似的吼声在袁朗身后炸开。袁朗夸张的揉揉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这个花岗岩脑袋,三个月选训咋把他训成这德行。啧啧,别训傻了回头铁头儿找我麻烦。一扭头,袁朗差点儿没笑喷了——齐桓一身全副武装,甚至还涂好了伪装油彩。“你这是干什么?”袁朗强忍住笑意。
“报告队长!一中队队员齐桓报到,请指示!”齐桓吼得山响,震的新装好的窗户嗡嗡直晃。
袁朗受不了的掏掏耳朵:“得了得了,玻璃吼碎了我还要花队费装,小声点儿。”似乎完全忘记了上一次害玻璃老兄破掉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见齐桓还一动不敢动的戳在那军姿笔挺,袁朗叹了口气:“赶紧上去把这身污七抹糟的玩意儿换掉,五分钟,我等你。”他可不能带这么一活宝去家里吃饭。
齐桓略一愣神:“是!”当下很速度的去执行这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命令。
袁朗好笑的看着齐桓飞速冲上宿舍的身影,这孩子就这个好,只要是上级交的任务,执行起来从不打折扣。绝对的好兵料子。
由于今年选训队员很“特殊”的就剩了一人,袁朗跟铁路打了招呼,把传统的全体教官跟新加入成员会餐的活动简化了一下——教官方面由他代表了,地点改在了自己家里。他还真是征求过齐桓意见的——一群教官围着你吃,跟上他家吃,任君选择。齐桓想想被一群“教官”围着的场景就怵了,两“害”取其轻的情况下,迫于无奈的选择了上他家。
一路上齐桓都坐的笔挺,目不斜视,纹丝不动。袁朗是因为能假公济私的回家看老婆孩子,好心情的没去和齐桓计较。半道上拐去商店买回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孩玩具,直到把齐桓都埋在了玩具堆里。看着齐桓傻愣愣的表情,简单解释了一句:“给我家丫头带的。”
齐桓更傻了,丫头?然后在看看堆积在自己身上的那堆“枪械”。袁朗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路哼着小调拐进家属大院。没注意身旁的齐桓绷得紧紧得神经,老怀疑袁朗轻松自如的外表下隐藏了什么整治自己的阴谋——这个魔鬼教头今天铁定吃错药了。齐桓最终下了结论。殊不知更让齐桓大跌眼镜的还在后头。
成长(七十九)
“下车!”袁朗把车停好后自顾自跳下车,拎起一个盒子径自朝家门走去,也不管人齐桓反没反应过来。齐桓赶紧抱着剩下的物件蹦下来紧随其后,一边用眼角偷偷扫视周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