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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长 作者:猫猫-第2章

小说: 成长 作者:猫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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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驾着一辆很拉风的猎豹吉普车,穿梭在城市滚滚的车流中,墨镜加皮靴,把难得穿了一身的休闲服仍是穿出了地地道道的兵味儿。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过了,搏击、比武、演习、训练,他喜欢这种在训练场上厮杀的日子,并且以此为傲。是的,他当然有资格这样骄傲,毕竟第一批代表中国军队参加国际“猎人”训练并且能优胜回来的人是很稀有的,毕竟能第一批加入代表中国军人最高荣誉的A大队的机会,不是每个兵都撞得上的。趁着整合训练的间隙,他特意来到这个城市,看看很久没见的老首长,老领导。
  天生的敏锐让铁路下意识的发觉路边一个小巷里正发生着什么。他把车停到路边,正准备采取行动,突然从斜刺里冲进一个孩子,是的,一个孩子,目测过去不过15、6岁的样子——对于28岁的铁路来说,只能称为一个孩子——似乎丝毫没因为对手比自己多而露出一点点怯意,相反,他是站在上风的,闪转腾挪,说不上正规,但又不完全是野路子的打法,每一次出手,毕是精准的打击。嗯,有点意思,铁路摸摸下巴颏,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是的,他喜欢这个孩子。尤其是,他有一双豹子一般的眼睛,狠,内敛,有着攻击前的压迫感,很久没看见那么好的眼睛了!铁路饶有幸味的靠上了车门,他甚至打算点根儿烟,买瓶啤酒,下一步甚至打算开始吹个哨子鼓掌叫好了!
  约莫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那群小混混一边叫嚣着,一边狼狈的逃窜开来,那个少年弯腰拾起什么,交给一直在旁边抖抖嗦嗦的胖男人,那胖男人千恩万谢的走远了——说实话,铁路刚才是没注意到这号人物的,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眼睛很漂亮的少年。那少年俯身拾起满是尘土的书包,很随意的往肩上一搭,随即龇牙咧嘴的做了个夸张的鬼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包包挪腾到另一边肩上,趿拉着鞋开始往前晃荡。
  铁路决定跟上他,他转身取下车钥匙,不远不近的跟在少年身后,他很好奇这样一个少年,是什么来历,当然,他一点没有压抑自己想把他招到麾下的企图。
  一连串的七拐八弯之后,铁路开始后悔没有把车开过来,同时,开始抱怨城市道路的复杂,完全没有自己在大队里那种开阔,5公里外跑只兔子都能看见。就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那少年不见了!铁路紧追了几步,他不相信一个丛林野战的老油条,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猎物跟丢了!正当铁路懊恼不已之际,一个冷冷的,但在铁路听来简直是天籁一般的声音从身后想起:“看戏不准备买门票么?”
  铁路迅猛转过头,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一张玩世不恭的青涩面孔,嘴角嚼着微笑,但眼里闪烁的是攻击前的内敛——他很好奇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更欣赏他居然在甩掉自己后敢于出来面对的勇气,“有兴趣当兵么?”铁路想也没想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说完他有些后悔,但是却更期待眼前这个少年的回答。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有点愕然,但旋即换回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淡淡吐出3个字:“没兴趣。”说罢转身就走。
  铁路不死心的在后面叫唤:“哎!小子,你的名字!”
  很久那个身影才回了一句:“袁朗!”
  铁路很满意自己的“战果”,乐了没有一会,突然反应过来,随即又接着大叫:“哎!小子,这,这怎么绕出去啊!啊?哎~小子,你别跑,等等我!!”
  成长(五)     
  如果把第一次称为是偶遇,那么再次的相逢绝对是铁路耗费心思安排的结果。他完全忘记了去看老首长,也忘记了顺路回家看看的计划,甚至准备忘掉回队报到的期限。是的,他在和袁朗初次相遇的地点整整守了三天,他一定要了这个孩子——这一点他从不讳言自己对袁朗的喜爱,在把他搜刮到A大队之后更是如此,尤其在他从“巷道战”里千辛万苦爬出来,并且看见自己心爱的“猎豹”上跟贴小广告似的被贴满罚单后,更坚定了这个信念。以至于袁朗在终于进入A大队,并晋升为铁路的左右手后还心有戚戚焉:“铁头儿,当初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让我参加选训的吧?”
  那时的铁路当然没想到那么长远的事情,他仅仅是想找到这个孩子而已。
  已经过了饭点很久了,铁路饿得有点快抓狂了。虽然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个不停,他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军用压缩饼干,仍然决定不要委屈自己得肚子,为了守这个孩子他已经吃了两天半这种咬起来跟石头一样梆硬的玩意,就怕像上次那样一闪神,被那孩子像泥鳅一样滑过去。他甚至开始隐隐怀疑这个孩子具备了强烈的反侦察能力,要不怎么守了快三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呢?可他随即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也有被他铁路当成对手一样对待的时候了?传出去一定会被大队的人笑话死。凭他多年老侦察的经验,这个孩子一定会在这条路上出现,可是,现在他几乎想要放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从倒后镜里撇见了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不过有点出入,那身影一瘸一拐的,如果不是那个熟悉的脏的分不清颜色的破书包,和那身标志明显的衣服,铁路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心中的盼望太渴切以至于看花了眼。等身影挪近了,铁路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一张同样被修理精彩的脸,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显然脸的主人并不满意这个中途杀出来挡路并且看上去很讨打的人,仅存的一只没有青肿的眼睛危险地瞪着这个显然因憋笑而全身上下都在抖动着的男人。压低的嗓音吐出:“很好笑么?”
  铁路终于决定不要虐待自己的神经,捂着肚子暴笑出来,就差没滚到地上去——天,看着袁朗青肿精彩的脸,他真觉得老天是公平的,没白让自己啃了两天的“石头”。不过在脸的主人危险的目光下,他决定暂时不要刺激这个看起来随时会扑上来的小兽,毕竟,他还有“求”与他的。铁路咳嗽了两声,压制住笑意,努力不在把注意力放在袁朗的脸上,“先上车再说,OK?”
  袁朗狐疑的打量了铁路两眼:“我家没钱,你把我卖了我自己也会有办法逃的。”
  铁路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直接把袁朗手中的书包卸下来扔上车,“放心,我真想卖也会找个听话点儿的。”
  袁朗对铁路什么时候把自己包卸了的动作有点惊讶,但随即把这种惊讶抛到西伯利亚,他笃定铁路必定是专程在守他的,想想从相识到今,似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倒是自己把他耍的团团转,脑袋一定不怎么灵光,再者有车代步也不错,当下连车门都不拉,直接撑跳进副驾座,脚往挡风玻璃上一靠,双手插到脑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太安路,后勤大院。”
  铁路眼里精光一闪而过,他恨不得立马把袁朗那双得意的脚丫子敲下来,但想想最终的目的,决定先放他一马,真召进来了,慢慢收拾不迟。随即换回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打灯,加油,“猎豹”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隐藏在墨镜后的大半张脸,并没有泄露铁路更多的想法,否则袁朗要知道当初铁路动过这个念头,后来是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送到A大队去挨削的。不过墨镜,这个好用的道具以后则一代代在A大队里留传了下来。
  成长(六)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涉及内容也不过就是铁路使劲游说袁朗当兵的事情。袁朗觉得很可笑,他现在最迫切的希望就是等十八岁成人后可以搬出军区大院。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搬去哪,或是能做些什么,但决不会是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兵。“你这车不错,”袁朗闲闲的差开话题。“八五式,最新装备,速度一点不比老美的焊马差,车体轻巧,操作灵活,怎么?有兴趣?跟我好好干,我给你弄一台怎么样?”铁路随时不忘游说工作。袁朗一眼就看穿了铁路的“阳谋”,也懒得提醒,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甚至很自然的打了个哈欠。
  铁路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可又无法对袁朗做出什么威逼的举动,凭他“丛林猎人”的经验,他断定这是一只“大猎物”,捕猎的守则必须要仔细观察猎物的弱点,在交锋的第一时间里,给予致命一击,这个“猎物”的弱点是什么呢?他当然可以以一种强迫的姿态狩猎到这个“猎物”,但那样并不能激发这个少年的承认和归属感。他已经感觉到了袁朗对旁人散发的那种强烈的排斥感,和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不应该有的一种冷漠与不在乎,那不会是大队需要的兵,但铁路知道,想袁朗这种人,只要一旦认定了什么,必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他要的就是那个时刻,让袁朗心甘情愿的为A大队服务的时刻。
  这事不能急,铁路正琢摩呢,袁朗懒懒的伸了个腰:“哎,叔叔,到了哈!”,铁路下意识的踩了刹车,下一秒袁朗“蹭”的跳出了车外,手里拽着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座摸回来的破书包:“谢了啊~”说罢挎上他的破书包,一瘸一拐的朝大门走去。铁路才发现车开得太忘我,以至于什么时候到了都没发觉,急忙探出身子嚷嚷:“哎!小子,袁朗!我说那么半天你倒是听没听进去啊?”
  袁朗的脚步滞了滞,没回头,铁路发现他这辈子没有那么郁闷的时候,连续两天提心吊胆的等着别人的答复,而这个别人仅仅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袁朗终于转过身,盯着铁路的眼睛,又是那种盯上猎物似的光芒让铁路都忍不住一颤,“不,我拒绝,因为我恨当兵的。”
  多年以后铁路回想起来仍觉得自己眼光很毒,这样一双眼睛会让所有成为他敌人的人胆寒,他庆幸他的锲而不舍,最终让袁朗变成了伙伴,而不是敌人。
  铁路有些失望的目送袁朗远去的身影,突然眼睛一亮,他发现袁朗迎上了一个门边瘦小的身影,一个老太太。让铁路激动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发现,当袁朗接触到这个老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温柔的,他的全身,不是那种防备着,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看着袁朗一路小心的搀扶着老太,不是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老太满是皱纹的脸,全开成了一朵灿烂的花。
  铁路饶有幸味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摸摸下巴,思索着什么。
  袁朗
  奶奶那时已经记不起很多事情了,因为老年痴呆,也因为过早的失去父亲,让她失去了人生的支柱。但她仍记得每天接送我放学,每天,看着奶奶坐在岗亭前的花基接我,是我一生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
  成长(七)     
  在袁朗几乎已经快忘记铁路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一天回家,在袁朗屋里桌面上摆了一个包裹,没有地址,没有收信人,也没有署名。拆开,是一盒没有标题的录像带。袁朗原想随手扔进垃圾桶,突然心中一转念,把带子插进了录像机。一段麻花闪过后,渐渐出现了一个影像,是他!袁朗惊讶的注视着屏幕,他不可能忘记这张脸,这张比父亲有着更多的岁月痕迹的脸,潜意识里,这张脸是与父亲重合的。
  那是一段访问谈话,袁朗很久以后一直都深深地记住了谈话的每一个段落。
  记者问:“老首长,您这一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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