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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魔盗-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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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每个人只是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血色兵刃,那并非是死神长矛,而是短得不能够再短的短剑,显然这并非是用于冲锋陷阵的兵刃,它们真正能够发挥威力的战场是在那些地形复杂的城市和街道。

“看来,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弄瞎嗜血兵团的那两只眼睛,就算将此刻留守的所有嗜血战士全部杀死,如果无法达到这个目标,这次的行动仍旧失败无疑。”

仍旧没有人回答,只有那一张张咧开嘴显得异常诡异的笑脸。

这令那位首领感到无奈,他并不喜欢指挥这群家伙,在他看来,那嗜血的力量显然也有着绝大的缺陷,那些彻底丧失了理智,只会像野兽一样思考的家伙便是最好的证明。

“好吧,看来我就算再说多少次都只是白说、操起你们手里的家伙,去按照你们的心意肆意砍杀吧,这或许更能够令你们感到快活。”那缕青烟说道。

这一次回答他的是一阵低沉的咆哮,咆哮声之中显然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对于这种如同野兽嚎叫一般难听的声音,那缕青烟显然很不满意,这并非是他所喜欢的部下,这令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指挥着一群没有理智的野兽,他可不是一个召唤师,和野兽打交道可不是他所擅长的工作,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正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好吧,你们可以出发了,去做你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去毁灭去厮杀。”那缕青烟叫道。

这显然是那些守候已久的人最希望听到的话,不过这些士兵并没有因此而忘记他们的职责,这些士兵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面钻出来,边掩藏着,边朝着那座巨大的城堡渐渐接近。

在靠近那条街道的地方,这些渴望着鲜血的战士全都停顿了下来,他们知道只要一踏上那条街道,城堡里面的守卫者便会发现他们的踪迹,那同样也意味着战斗的开始,而此刻他们必须等待所有人到达攻击位置。

突然间,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怒吼,只见那些原本藏身于街道另一边的队伍,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堡的大门。

嗜血兵团的大门虽然关闭着,不过平时根本不会将那十几道厚重的铸铁门闩锁上,而那仅有的一道木头门闩,又如何阻挡得了那些狂暴的同样拥有着嗜血力量的士兵。

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大门朝着两边猛然打开,十几个身穿重铠,手持血红短剑的士兵冲了进来。

这意外的变故显然令那些留守在驻地的嗜血战士微微一愣,不过那杀气腾腾的闯入者立刻令他们意识到,他们已然遭到了不明来历的敌人的袭击。

迅速抽出长剑,两群同样传承了那头邪恶魔鬼的力量的战士,在这里展开了厮杀。

狭小的门厅,和门厅相连的开阔广场,几乎在瞬息之间被准备许久的进攻者轻易攻占。

而广场的失守显然意味着防守者的失败,那里是唯一能够令死神长矛占尽上风的所在,同样广场也是用来调派兵力最好的所在。

就像狂风骑士团在河滩遭遇伏击时的情况一模一样,这一次厄运落在了嗜血兵团的头上,留守在驻地的卫兵被切割并且封锁在狭小的城堡之中,那无数房间和幽暗的走廊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为糟糕的战场。

那比普通长剑要长得多的死神长矛在开阔的阵地之上或许是最拥有威力的武器,但是此刻在这到处是墙壁,根本无法将死神长矛挥舞抡动的所在,他们的敌人手里的短剑显然才是更为致命的武器。

更何况,和狂风骑士比起来,嗜血兵团的战士或许拥有着更强的攻击力,但是他们绝对不是优秀的防御者。

正因为如此,当防线被撕破之后,溃败便立刻到来。

而此刻那一缕淡淡的烟雾则四处搜索着他的目标,他根本就用不着担心受到伤害,那些嗜血战士致命的刀剑不会令他受到丝毫损伤。

不过他同样也无法投入作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只能够成为战场之上的旁观者,车好他自认自己并非是一个勇敢的斗士,他对于杀戮丝毫没有兴趣。

正当他悠闲地欣赏着那激烈战斗的场面,突然间走廊之上涌来一片淡淡的红雾,虽然这些红雾同样也不会给他带来伤害,不过那缕青烟仍旧飘出了窗外。

不要小看另一个魔法师的任何位俩,这是每一个合格的魔法师都必须牢丰记住的一句话。

将嗜血战士的力量彻底爆发,将死去的士兵体内的血液化散成为血雾,这是嗜血法师最擅长的伎俩,同样也是一种强有力的魔法。

这种血雾对于任何战士都是致命的,即便狂风骑士和佛朗士王国的圣骑士也毫不例外。

看着那些在血雾之中翻滚惨叫,并且最终倒在地上,体内的血液同样也化为血雾的一部份的嗜血战士,那缕青烟丝毫不为之所动,他朝着血雾的源头无声无息地飘去,他必须找到那位嗜血法师。

这便是此次袭击的最终目的,那两个嗜血法师才是他真正的目标,只要弄瞎嗜血兵团的这两只眼睛,这支狂暴的兵团甚至会自己掉落到无底深渊之中。

那缕青烟朝着城堡的最高处飘去,他已然感觉到嗜血的力量正源源不断从那里喷涌而出。

血雾无疑确实是一种用于战场的绝佳武器,不过同样它也拥有着致命的弱点。

那缕青烟开始寻找起能够令他改变另外一副形态的隐蔽所在,此刻的样子可根本无法作战,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要让一群士兵去替他吸引目标的注意力,要不然他恐怕首先会成为嗜血法师攻击的目标。

这些用魔鬼的力量增强自身力量的可怕家伙能够被称作嗜血兵团的双眼自然并非毫无道理,他们能够看透魔法的力量,只有很少几个魔法师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而自己也只有用这种状态才能够如此悠闲地在战场之上闲逛。

看着远处那如同瀑布一般从城堡墙壁上流淌下来的血雾,看着那情愿跳下高高的墙壁摔成重伤,也不愿意被血雾沾染上的士兵,又看了一眼那如同红色柱子一般笔直升上天空的浓烟,那缕青烟径直飞进了旁边的一扇窗户里面,他非常清楚此刻时间—已然非常紧迫,瓦尔德男爵恐怕已然带着他的部下急速狂奔在返回的路上。

青烟渐渐消散,一道道晶莹亮丽如同钢针的芒刺显得越来越清晰,这些芒刺组成了一个诡异的人形。

正当芒刺所组成的人形渐渐凝聚出清晰的外廓,正当那一根根芒刺犹如肌肉一般贴在那骨瘦如柴的轮廓之上,突然间一团血红犹如实质一般的云团,猛地撞在了那团针芒之上。

血红云团猛地炸开,令四周的墙壁沾染上细密的血红色斑点,更令人感到骇异的是,沾染上血斑的任何东西,无论是墙壁,还是天花板,抑或是木头的桌椅,金属的餐盘,全都在一片吱吱声中销蚀成一点点的麻斑。

而那由针芒组成的人形更是受创惨重,胸口正中央的地方不但消融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原本已然凝结成一体的针芒,更是飞散开来,散落得房间里面到处都是,有一些甚至从窗口飘落出去,散落在广场之上。

又是一团鲜红的云团飞来,云团再一次在房间里面炸开,那飞散的血红斑点再一次令房间里面的一切销蚀溶化。

一团接着一团鲜红的云团朝着房间飞来,彷佛不将所有的一切都侵蚀干净不肯罢休一般,四周的墙壁早已经成为了斑驳一片,凌乱的空隙令这里看起来就彷佛是一块红色的巨大无比的奶酪。

房间里面的家俱早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销蚀,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它们早已经轰然倒塌,而那坍塌散碎一地的细密针芒也已然被销蚀大半。

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那红色的浓烟直冲云霄,除此之外便是那仍旧犹如瀑布一般沿着城堡的墙壁缓缓向下流淌的红色薄雾。

城堡前那一度失守的广场已然空空如也,红色的薄雾聚拢在那里,甚至溢出到大街上。

这淡薄的血雾无论沾染上什么东西,对于那样东西来说都无疑是一场灾难,树木为之枯萎,木头干枯倒塌。

那不停喷涌着血雾的城堡远远看去就彷佛是九幽深渊在地面之上打开了一道缝隙,更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末日毁灭的景象,这一切看上去确实就像那传说中世界毁灭前一刻的情景。

在帕琳城的街道之上,一群人在正有条不紊地钻进繁华喧闹的大街小巷,他们穿过一座座广场,寻找着那静静等候他们的马车。

这些人甚至已经更换了一身装束,他们的铛甲早已扔在某个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那沾染着鲜血的外套也一起扔在了那里。

此刻这些人看上去就和旁边的那些路人丝毫没有两样,他们的眼睛不再是那鲜红的颜色,身上也丝毫嗅不出血腥的味道,他们有的就像是正忙于生意的商人,有的则像是不那么富有的手艺人。

这些人登上的马车同样五花八门,看上去有钱的人坐上了外面涂着油漆,挂着帐帘的驿站马车,而那些“穷鬼”则只能够拥挤在货车之上。

这些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朝着帕琳南侧的城门驶去,混杂在那繁忙的车流之中,这些马车和旁逞的马车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比较显眼的就只有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马车上此刻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病人,他的脸比一张白纸更缺乏血色,他的嘴唇发青,甚至不停地颤抖着,此刻的天气绝对称不上寒冷,但是他却将身体紧紧包裹在厚厚的皮裘之中。

他正是那位神秘的使者,那血色的云团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不过仍旧令他受伤不清。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嗜血法师被称为嗜血兵团的眼睛,毫无疑问他们能够看透魔法的能力,甚至远远超过自己原奉的预料和估计。

没能够给予嗜血兵团致命的一击令他感到相当遗憾,他无从猜测那件留在嗜血兵团所驻扎的城堡之中的礼物,是否能够给他带来满意的收获,不过无论如何他已然尽力,没有能够完成使命并不是因为发生了差错。

马车缓缓地朝着城门口驶去,当马车快要到达城门口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彷佛是一道霹雳在数十公里之外击落到地面上。

听到这沉闷的响声,那个病人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不知道他放在那里的礼物是否已然令他的目标化为灰烬,不过可以肯定至少嗜血兵团又增添了不少冤魂,那座城堡里面负责守卫的嗜血战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会触发那件他留在那里的礼物的人,除了嗜血兵团的那双眼睛,恐怕就只有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那位团长和他的凯旋之师。

虽然礼物起到了作用,令这位神秘的使者感到欣喜,不过他同样也让马车加快了速度,他几乎确信封锁城门的消息将很快传到这里。

事实上,这位神秘的使者甚至怀疑,那传递消息的快马已然在他们身后的大道之上追赶而来。

在那座令人恐惧甚至不敢接近的城堡之中,瓦尔德男爵正一边看着那凄惨的景象、一边擦抹着脸上的血迹,右肋下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的感觉,让他确信肋骨已然折断,不过真正令他感到讨厌的是那受到重伤的右臂,还有那不知道被炸飞到哪里去的耳朵。

如果是在以往,受到这样的重伤肯定会令他感到愤怒不已,不过此刻看着眼前那坍塌大半的城堡大厅,看着那仅仅只是遭到波及却已然丧失了性命的部下,一种骄傲和自豪从他的心底油然升起,要知道他刚才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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