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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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换做其他人来说,面前的申蕞和长风子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但是他是狄云辰,能够自行修习出慈渡神宗少有人修习成功的涌潮;他能够自行创编第二十六层心法,来突破剑尊与剑圣的壁障;他还能够把轻功飞雪的飘与魔影分身糅合在一起创出新的轻功身法飘渺无痕;所以他此刻这么说,申蕞和长风子至少已经信了六成,或者说在此刻他们二人依然以为,狄云辰能够一剑倾城,更多的是依靠体内剑魂的特效,而他自行领悟的剑技,则是辅助。
“我神宗有规定,凡我神宗门人若自行领悟或在外寻获新的功法剑技,上缴给功楼后一律给予重额神宗贡献值奖励,如若你愿意交出固化经脉的药方,和你领悟的这种能够把数百道剑芒收聚成一点来数十倍提神剑芒威力的剑技,老夫做主给你二十万……不,五十万贡献值的奖励!”
申蕞刚一说完,不止狄云辰毫不动心,就连长风子也对这位师叔的许诺感到好笑,先不说狄云辰现在身负的神宗贡献值有数十万他这一生未必用的完,但说狄云辰现在执掌神宗权柄,本身就有权利颁发贡献值奖励神宗门人,以狄云辰的作风,很难说他不会借此机会再次捞一笔贡献值暂时记作他人名下,到时候兑换成神宗物品交给他安排。
申蕞说完后显然也发现自己的许诺很难打动狄云辰,当即改口道:“你不是想学吞潮嘛?只要你答应,老夫就是拼着冒犯慈渡神宗规则,也愿意私下传授你吞潮,不,连剑阵剑技灭潮,包括剑罡剑技落潮都可以让你先行记下,怎么样?”
这下连长风子都在旁边听得暗自点头,这是申蕞权限之内能给与狄云辰最大的好处了,而且,换做是他处在狄云辰的位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是长风子终究不是狄云辰,这些年来,通过自己的强取豪夺,剑技功法多的狄云辰自己都修炼不过来,暂且不论他有与吞潮媲美的惩魔这种远距离群杀剑技,至于剑阵剑技,灭潮威力怎么样他狄云辰没见过,但是焚阳宗的诛戮剑阵那种滴水不进的防御他还真见识过,现在照样被他搁在须弥带中打瞌睡,还有在海底仙府寻获的“惩魔真经”,为了让狄云辰放心修炼,行千重干脆找寻了数百年甚至千年前的古籍,重新学习古言,再慢慢诠释满是古文撰写的‘惩魔真经’。
所以,以上申蕞给予的都不是狄云辰急需的,他急需的是成行成套可以修炼直达剑神境界,并让他可以为之借鉴的心法,而慈渡神宗的“水月诀”恰恰就是狄云辰需要的。
自行传遍一套功法,就跟筑造一栋大厦一样,首先你要知道自己想要盖什么样的房子,而后才会在心里勾勒出一幅简易的框架图,现在问题是狄云辰知道自己想要盖什么样房子,却无法勾勒出大体的框架图,这使得他在创编心法的过程中走一步看一步,耗费了大量的施简与心血不说,结果到底会怎么样狄云辰自己也不清楚。
虽然有着完整的雨花诀可以借鉴,但是一部功法是万万不够的,只有广读取义,狄云辰才有底气来制定一部功法的总纲,而一次阅读一层心法跟一次阅读整部心法的区别,就在于此。
“并非我刻意为难您,作为神宗首徒,受神剑天璇眷顾,就是我分文不取的交出这两部功诀也是应该的,然,创编一部全新的心法有多么艰难,我相信申前辈一定比他人更有体会,而创编一部功法,首先要理出一个功法总纲,所以,不管申前辈愿不愿意把完整的水月诀交由我阅览,我都会把指剑固化经脉所需的药方交给您。”狄云辰说着直接掏出一张药方递向了申蕞。
这下轮到申蕞为难了,水月诀乃是神宗根本,除非剑帝境界圆满,就是玖韦阁老出面,也绝无可能把完整的水月诀交予狄云辰阅览,但是现在狄云辰的意向已经很明了,那就是用这张药方来换全套的水月诀。
见双方有点僵持不下的意思,长风子只好再做和事老,“师叔您先把药方收起来,我看狄云辰借阅全套水月诀的事儿,可以回去后问问玖韦大阁老的意见,礼法外乎人情,只要二位大阁老同意,就算我师父凌老君有意见,倒也无可奈何。”
狄云辰要的就是长风子这句话,虽然他现在有天璇护驾有哪位执掌神宗规则的玖韦大阁老撑腰,让他在神宗只手遮天,但是这有个前提,前提是不触犯神宗那些最根本的规则,何为最根本的规则?比如修习水月诀的规矩就是,要不然来之前申蕞也不会单单只给他一层水月诀的心法做参考了。
在狄云辰看来,他要借阅全部的水月诀,为他祭出天璇剑的玖韦大阁老定不会反对,但是为避免惹人非议,要的是在神宗有个够分量的人在旁边给狄云辰说好话,这个人,还有比申蕞更合适嘛?
第363章 坐失良机的理由
看着申蕞终于接过了药方,狄云辰才说道:“关于那门我自创的倾城剑技,目前还不太成熟,待我修正完美后,一定无偿送给我神宗功楼。”
长风子与申蕞倒没有强求,一部完美的剑技功诀,从开始创编到最后完美成型,可以说需要耗费自创人一生心血,这期间要不停的改良修正,以期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和绝大多数剑修都适宜修炼的程度。
不过当申蕞匆匆浏览了一遍药方后,心里大呼“上当”,这倒不是说狄云辰给的是假的,正如狄云辰所料,申蕞一代剑神看到药方上记载的九尾三瞳灵猫之血后,也是大感棘手,就此一条,注定了天下绝大部分人无法修炼。
狄云辰见长风子申蕞再无其他事情,就直接告辞出了偏房,一路走出统帅府,不经意的抬头间,正好看到一袭洁白滚金边剑袍,一袭黑纱蒙面的孟雪儿,正款款向着统帅府大门行来。
看着这个浑身充满着圣洁、高贵与神秘气质的女子,记忆中那似曾相识的感觉骤然涌上脑海,一副凄美一副静谧的两种不同的画卷同时在狄云辰的脑海中展开……
大漠中,重伤只剩一口气的一男一女共骑一马,在茫茫戈壁中挣扎求存,在血红的夕阳残日中,共同谱写着一曲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的悲壮曲调。
菏泽中,一条树蛇无声无息的从沉思中的狄云辰身后突袭,还来不及吐出那剧毒的蛇信,一道剑光闪过,树蛇已经身首异处,当狄云辰暮然回首,只看到一个绝世孤傲冰冷的女子,展现的那一抹羞涩微笑,如一朵只盛开于黑暗间的夜来香……
……
不知不觉中,在狄云辰痴痴的注视中,孟雪儿已经走到了狄云辰身前,一向孤僻的少言少语从不主动打招呼她,竟然开口了,“你在看什么?”语气很生硬,似乎在提醒狄云辰非礼勿视。
“我只是想看看,你面巾下的,是张什么样的脸。”狄云辰悠然回神,肆无忌惮的说出了心里话。
孟雪儿的嘴角微微向上撇起一个弧度,让狄云辰知道她面巾下的脸色是在冷笑或者鄙视。
“还是不要想着看了,看到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狄云辰转身,迈出第一步前又回首道:“后悔与我而言,就是挺起脊梁面对,只要我意已决!”
看着狄云辰下山的背影,孟雪儿左手已经下意识的扯紧了面巾,就好像在防备狄云辰随时可能偷袭扯下她的面巾一般,她知道终究一天狄云辰会看到她的脸,因为他是狄云辰,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
西北防御使蒋坤一行,于六月十二抵达了大鹰谷要塞,因为比狄云辰要求的时间晚了整整两天,当即被狄云辰剥夺了兵权,两万神宗门人有丁慕临时统管直至战争结束。
大鹰谷要塞内的神宗门人,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六万之众,从狄云辰为帅时,从看不到获胜的希望到逐渐看到希望,到现在士气高涨几乎人人都抱着必胜的信念。
纵然这六万神宗门人还未发兵出关,但是神宗门人那空前高涨的必胜信念,连远在数十里外的东南域大军都感受到了压力,人数东南域剑修依然占优,但是整体实力东南域剑修从战争一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落到了下风。
事实上在狄云辰为帅后,各种不利于东南域大军的传闻接踵而至时,澹台新月就飞信要求东南域各宗尽遣所有精锐门人火速支援黑山前线,甚至连调拨去支援固守开阳关的那五千玄阴宗门人也调了回来,以防备东北域大军,在澹台新月看来注定要发起的雷霆攻势。
但是狄云辰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或者说,他突然间变得像一个不会领军打仗的统帅,他坐拥六万士气高涨的神宗门人,在如此良机之下,却按兵不动。
“大帅,现如今我神宗东北域大军士气高涨,整体实力也占优,人人摩拳擦掌只等大帅一声令下,定能击溃东南域大军,还望大军三思。”魏湘亭连续三天在狄云辰的马车外请命道,还不止他一个人,连丁慕、霍庆忠,甚至连戴罪立功的蒋坤也在列,包括大部分的随军的执事长老。
如同前两天一样,马车中沉寂无声,似乎狄云辰真的还在三思。
“大帅,纵然您爱惜神宗门人性命,但是这仗终究还是要打,与其等东南域各宗增援完毕后被动的再打,不如趁现在敌方增援未至,我们抓住机会一击顶乾坤,只要大帅法令,我等当身先士卒。”这个是丁慕,与狄云辰有密谋的他,很显然这个时候跟着起哄,是个托儿。
但是马车中依然沉默,就好像狄云辰压根就不在车中一样,如果狄云辰不在车中,为何洪常青日夜不离的守候在车旁?
长风子与申蕞站在统帅府大门口,遥望着下面校场边众人请命注定无果的一幕,从他们面带微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二人对于出战一点也不急迫,更没有下去帮腔的意思。
“他们回慢慢适应的,适应从不按常理出牌,却往往话腐朽为神奇的狄云辰。”长风子肯定道,来之前他就跟申蕞议定,二人绝不干涉狄云辰的任何安排,所以在狄云辰剥了蒋坤的统兵职权时,二人没有丝毫的异议。
申蕞跟着点头,别人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有些情况,狄云辰并没有瞒住他们二人,东南域在大举增兵,狄云辰又何尝不是在等强援,可以说不论东北域怎么增兵,哪怕倾起所有,在狄云辰接手为帅时,双方的实力已经不在均等了,关键是要看狄云辰怎么打。
云静云秀这两天像丢了魂儿一样,整日漫无目的晃荡在大鹰谷要塞内,她们一直想要装着不期而遇的样子碰到孟雪儿,来跟她说说话,但是孟雪儿就像刻意在回避她们,这几天根本看不到人影。
“云静云秀,你们过来。”申蕞看到云静云秀今天第三次从统帅府大殿出来,扬手招呼道。
相比于云秀矜持的小步走去,云静听到招呼后直接一阵风的跑到申蕞的跟前,很显然她是冲着申蕞怀里的神剑天璇去的,纵然连摸一下也不能,但是对云静而言,站的离神剑近一点,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机会,你不用怀疑她那张洋溢着妩媚动人微笑的表情下,其实在想突然天降巨雷把抱着天璇的申蕞劈死……
“下面的情况,你们姐妹都看到了吗?”申蕞和蔼的问向了显得更知性的云秀,而不是两只眼睛盯着他怀里天璇打转的云静。
云秀看了山下一眼,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你们都是狄云辰身边的近人,说说看,如此良机之下,狄云辰为何不发兵?”申蕞似乎在探听狄云辰的用意,又像是在考校二女的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