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千军-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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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风,风车就会转动起来,风越大,风车转的就越快”这位曾经在一次报告会上跳脚大骂军部在西南的军事情报体系一无是处的少将情报官在他的远航机上眯起眼睛看着逐渐远离的前哨站。
那表情,有欣喜,有期待。
于是,塔米拉共和国在西南边境线上最新建成的二十八个前哨站都叫“风车”,整整二十八个风车。
这二十八个“风车”的建立,使塔米拉西南部与库恩帝国的边境线变得形近透明,哪怕是库恩帝国的一架战斗机飞入塔米拉共和国的西南部宇宙空间,他也会被至少三所前哨站同时发现。
当然这一切库恩帝国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定会派出大批的战舰来拔去这些堵在他们家门口偷窥他们一举一动的“眼睛”。因为有近半数的前哨站位于塔米拉共和国与库恩帝国对其所有权有争议的宇宙空间。
不能明着建,就偷偷的建,所需物资器材被塔米拉西南联合舰队的工程大队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一件一件的被各种小型的运输船悄悄的运至目的地。再由人数不超过五人的工程小组像蜜蜂筑巢似的建筑起一座座规模不大但设施齐备的全方位全功能前哨雷达站。
越是在有边境争议的地区,就得越小心,就越得用尽心思来做伪装工作,自然工程耗时也越多。
我们回顾一下“风车一号”前哨站的建成历史吧,它位于俯视图呈椭圆型的洛夫卡星云的一处焦点上,这样它的搜索范围就可以达到近百分之八十的星云空间,这个地带经常有库恩帝国的侦察舰队出没,因此“风车一号”的建成颇为不易。
当前哨站的设计图交到施工人员的手里后,立刻被负责具体施工的一个工兵上尉撕得粉碎。
“别傻了,如果按图纸上建,不出三天,就得被库恩帝国的战斗搜索舰摧毁,别把库恩帝国的人当白痴”。
图纸没了,施工自然无从谈起,这位上尉陷入了沉思。他曾经去过要建前哨站的地方,他也认真观察过,对具体情况知之甚详。
“就算把伪装做到最好,也会被敌人发现的,那里建站的话太明显了,四周几乎是空荡荡的,丝毫没有掩饰的余地”一连三天,两个人在苦闷中度过,一个是负责具体施工的上尉,一个则是前哨站图纸的设计负责人。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是上级部门不懂得变通,而是因为选定的地点战略意义太重要了。
“怎么才能叫敌人的战舰擦身而过时也不会发现前哨站的存在呢?”这名尽责的上尉在一边吃面包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他的手下意识的在面包片上掏了一个小洞。
把一块面包送到嘴里后,他呆呆的看着手里那可笑的面包片(孩提时代时才会有的杰作)。
“帅啊,有办法了”工兵上尉大喊一声,一跃而起,吓得在身边就餐的人咖啡洒了一身。
上尉可不管这些,他跑出食堂,直奔西南舰队在萨雷奥宇宙港的工程兵指挥部,十五分钟后,他联系上了前哨站的工程图纸的具体设计人。
他们谈了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了,只知道工程在第二天就正式开始,具体的设计方案和施工方案同时出台,内容令所有知情人都拍案叫绝。
工程指挥部先派出了二百艘素有“宇宙拖车”之称的大型工作舰,拖拽着三个超大型陨石到达施工点(为了保密做了数不清的工作),之后在拿到了一系列无比复杂的空间星体数据(陨石必须在合适的位置被击碎,以此来保证陨石群在各星体的引力作用下能达到微妙的平衡而悬浮)后开始有计划的摧毁这三个超大型陨石,在要建立前哨站的空间点四周人为的造就了一片陨石群。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工程人员在一块选好的陨石上开始了真正的建站工作,他们先把这块陨石掏空,之后在陨石内部建造前哨站,前哨站附属的大型设施则在四周的陨石内部构筑。
工程耗时三个月(因为工程有时候不得不停下来以不被库恩帝国的侦察舰队所发现)竣工。
设计者和建筑者满意的看着悬浮在荒芜宇宙空间里的一处丝毫不引人注意的悬浮陨石群微笑。
“这片陨石群在干扰引力的作用下要多久才会漂移出现有空间位置,我是指前哨站的工作受影响的位置”施工人员曾经这样问过实地测量数据的人员。
“少说几十年吧,或者一百年左右也说不定,理论上至少要五十年呢”对既定工程数据结果表示满意的测量人员这样回答。
对与这个前哨站的安全隐蔽性表示满意的评价是这样的:我们的西南舰队就算从这里经过,他们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前哨雷达站,除非我们事先通知他们。当然,如果他们的战舰不向这里打炮的话,我们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一号风车竣工了,有了经验,其他的前哨站的施工就不再是问题了,
一个个具有高效性能,隐蔽得极为妥善的前哨站相继竣工,工期也越来越短。
二十八个风车竣工的同时,具有迷惑敌人作用的二十个个边境前哨站也相继竣工,它们同样修筑得异常隐蔽,甚至有的要比真正的前哨站还隐蔽,只不过它们都是些空壳子罢了。
对于修筑假的前哨站曾经在西南军部引发过争论,一种意见是没必要,一种意见是不但有必要而且极其重要。
头一种意见的理由是资金问题,支持者显然占大多数。
第二种意见是假的前哨站不但可以让敌人劳心费力的去猜,去找它们的所在位置,还可以在一些真的前哨站被摧毁后迅速的建立起新的前哨站(只要略加改造后把设备和人员转移进去即可),以便获得战争时最最重要的情报。
最后一直争论到西南联合舰队副总指挥哪里,埃利中将在结论书上写下了几个字。
“现在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是为了将来节省更多的,这其中包括人的生命”
官司打到这里,就算完事了,没有人提出异议。争论这些自然是徒劳的,因为不打仗,谁知道哪边的意见是正确的。所有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一方面希望打仗,希望看到这些雷达前哨站起到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又希望不要打仗,因为傻瓜都知道,打仗意味着什么。
在所有的风车建成后运转不到两个月,西南边境上,双方真的撕杀起来了。
有了前哨站,自然就得有上面驻守的工作人员,还是以一号风车为例子,我们来看看一号风车上都有些什么人吧。
前面说到了“风车一号”前哨站共有三十二名军事技术人员,其中指挥员两人,二十名操作观察设备操作人员,七名通讯设备操作人员,三人是维修人员同时兼任厨师(谁叫他们的工作少呢^^%)。
先从指挥员说起,按正常编制说前哨站只要有一名少尉任前哨指挥员就行了,可如今“风车一号”前哨站里竟然窝了一名少校,而且是西南总参谋部的作战指挥少校。
不光是“风车一号”里窝了一名少校指挥官,四十八个前哨站(包括西南边境线原有的二十个前哨站)里都各自窝着一个少校,而且都是作战指挥专业。
二十八个“风车”里自然有二十八个少校,这二十八个少校显然不同与其他二十个西南战争前以有的前哨站里分配的少校,从根本上有不同的地方。
这二十八个风车里的少校是“狼军”少校,把他们和其他前哨站里的那二十个刚从军事院校深造后分配到西南联合舰队的少校相比,别说他们不高兴,就是笔者也不会同意。
这二十八个狼军的少校怎么能和那些刚从其他战区调来的从未参加过战争的少校们相比呢?
这简直是拿泰坦巨人和小侏儒相比嘛(…_…#),虽然有些人还比狼军的这二十八个少校资历深,年纪也大,但打过仗和没打过仗的人自然不同。
虽然人不同,可工作是相同的,那就是发呆。和那些官僚主义颇深,混吃等退役的二十名少校相比,这二十八名狼军的少校显然极不适应。
在西南战争期间,所有人的脑子都高度紧张,作战指挥员更是双眼充血,拼命的想,拼命的算计,筹划再筹划,算计再算计,生怕什么地方出了疏漏,脑袋丢了还好说,就怕连累自家弟兄也跟着送死,那可不是玩的。
如今脑子转的飞快的指挥员被一下子下放到冷清偏僻的前哨站,还真有被流放的感觉,古人讲流放三千里,这回流放的距离可是按光年计算的。(汗死^^%)
自打长程轰炸机像做贼似的把契科夫少校安身的单人SDV(和蛙人输送艇原理相同的太空弹射舱,SwimmerDeliveryVehicle的缩写)打进“风车一号”前哨站的物资接收口后,契科夫少校就有这种感觉了。
前哨站的三十一名工作人员显然不太喜欢有这么一名少校大人坐镇指挥,这令他们拘束许多,和契科夫少校相比而言,身为前哨站指挥官的陈少尉就可爱的多了(虽然在契科夫少校来以前他们也觉得少尉同样令他们拘束),因为少尉军衔毕竟比少校军衔小很多,和比自己军衔大不太多的人相处自然不会感觉拘束太多(实际就是人类共有的鸵鸟现象啦,^^%)。
契科夫少校自然不会剥夺陈少尉那点可怜的指挥权利了,何况前哨站的工作十分枯燥乏味,
他显得很颓废。
这点从契科夫少校写给妻子的信(虽然根本寄不出去)上就能看的出来。现节录如下:
亲爱的(不写名字,^^,怕你们偷看),我来到新的岗位上已经半个月了,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睡和吃,你看到这里一定很高兴,因为我胖了不少,足足胖了七公斤。和战争的喧嚣不同,这里更多的是寂静,初到这里时的新奇感已经荡然无存,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的想你的还想你的(还是不能写出来,^^%,抱歉哈)
这里的工作人员和我一样的无聊,不在岗位上时,他们打牌,玩弹子机,还喜欢在一起吹牛皮,这些都是我讨厌的娱乐。与呆在这里浪费生命相比,我更喜欢在指挥舰的机要室里研究星图,或者参与策划一些作战计划,我很不适应这里的平静,脑袋整天昏沉沉的,我快要疯掉了。
想想也实在倒霉,联合舰队里那么多作战指挥员,少校身份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怎么就偏偏选上了我来这里呢?听说西南边境的前哨站里都安置了一个少校指挥官,可那也不过几十人而已。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我在这里只喜欢和两个人聊天,其他的我只是点点头而已。两个人中一个是维修人员,是个中士,他兼任厨师的工作,我和他相熟的原因是他是家乡人,他做的家乡菜我很喜欢吃。
另一个就是这里的指挥官了,虽然他只是少尉军衔,但指挥官就是指挥官,如果这里没有战斗的话,我会一直是个视察员的角色,并不能指挥前哨站的工作,何况这里也没什么工作可供我做,扯远了
他叫陈少侠,少尉,刚刚参军三年,参加了西南战争,他原来是通讯兵,业务能力很强,是靠本事升到前哨站的指挥官的(他对这点很自豪,毕竟西南的前哨站不多,这里又是重中之中),不过这对我来讲没什么意思。他是亚裔人种,中国人的后代,他这个人很和气,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下属们都很佩服并尊敬他。我至今记得我刚来时他请我吃的第一顿饭是他亲自做的,很可口。我喜欢他的原因是他对人生的态度,记得我有一次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