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历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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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有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可供选择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事实上,放牧是再普遍不过的事了,我们可以找到它毫无特殊性的证据。但是,一些事情来的很容易,我们几乎可以很自然的说,人和别的动物是同时进化的,我们所驯养的动物与我们有着相互依赖的关系,我们拿它们作为食物,或者用它们来消灭害虫,也可拿来进行取乐,甚至可以在狩猎,工作或战争中,将它们作为助手。同时它们是由我们所喂养,受我们保护的。这种关系就如同虱子或者寄生虫与宿主的关系,海鸥与渔民的关系,再或者是我们下章中将要讲的作物与耕者的关系。采集,狩猎和放牧通常是渐进发生的,在我们史前变化的简表中,是一个接一个的发生的,是获取食物的一套完整技术,是同时发展起来的。
许多狩猎文化中人们并不接受自然的施舍,他们将牧群赶到特定的地方,开辟出新的放牧之路,建立护坡等保护设施,这是放牧的一种方式。为了控制环境,他们用火来捕杀猎物,用这种方法美国东北林区的土著人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就已经储够了食物。在林木稀少的地方,猎人们则在树上刻路标,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林间自由的活动了,他们也有权对动物使用陷阱,这些动物包括麋鹿;鹿,海狸,兔子,豪猪,火鸡以及松鸡等。同样道理,早期在澳大利亚的欧洲人看见对面海岸线上升起的、几乎笼罩整个澳洲大陆的巨大火焰,就是土著人在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袋鼠的栖息地。但一些猎人并不采用这样的方法,而是采用别的方式,使自己成为永久的牧人。但这些打猎方法明显是属于一个整体的,包括了田园主义,改进状况和成为牧羊人的决心。这主要依赖于考虑的是否周全,如果可供打猎的动物很丰富,再经历田园主义的额外困难则没有必要。经历田园主义的最大好处是可进行选择性饲养,给猎人处置动物的机会,详细的品评是否符合他们的需求和口味,尽管是相似的结果,但是如果放慢速度的话,就可在打猎过程中挑选出不利于饲养的动物,一旦放牧开始了,选择性饲养也就开始了。
查尔斯•;达尔文在研究进化论的时候,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对畜牧业的饲养方法进行过研究,揭开了自然是如何工作的奥秘,比如一个饲养员所选的物种,应该附合适者生存的要求,在他研究的早期,假定了系统性的饲养是发展的最后阶段,那时,人类上升到了一个更高层次的文明社会,这个假说因他执着的态度而得到了认可。他认为,所有的历史都是进步的,人类的本能的发展是有限度的。因为他敬重畜牧业的饲养工艺和技术,认为这是不能亲易学会的,很难懂的东西,但是实际又很需要,达尔文不希望自己被精通饲养技术的人称作未开化的野蛮人。在他的研究过程中很多例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知道柏柏尔人的骆驼比阿拉伯人的后代有一个更长的家谱。蒙古人饲养白尾的牦牛,卖到中国作苍蝇掸子用。奥斯帝亚克人和一些爱斯基摩人把穿着统一服装的狗当作宠物,南非的达马兰人因为同样的目的养牛。达尔文发现在南非,人们的区别能力通常很强,他们能够区分哪些牛是属于哪个部落的。圭亚那的土鲁玛印弟安人选择了最好的母狗给他们最好的狗配对,这样就可以拥有两种装饰用家畜的优点了。根据达尔文的观点,几乎没有国家的人比火地岛的人更野蛮。但听布里齐斯先生说,有人问代表团的人,野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强壮活跃的母狗,他们竭力使它成为一条好狗,仔细的给它好吃的,那样它的后代才会强壮有力。最吸引达尔文注意力的是印加人加尔西拉索•;德•;拉•;威加记载的,他说印加人有规律地从其猎物中,选取最好的鹿放回到大自然中,以便改良品种,因而,印加人和苏格兰冒险家有着相反的经历,那些苏格兰的冒险家定期杀死最好的牡鹿,那样就引起了物种的退化。
这些证据,迫使达尔文修改他对历史上系统进行畜牧业饲养的地方的预测,这是早期盛行的改革,畜牧养殖最直接的理由就是进行食物生产,这可以从多种途径着手,打猎当然是其中之一。这就使得我们去假想一段先于狩猎的人类历史,当时,贪婪的原始人将食物聚集在碎石周围或者老死或病死的动物骨周围,这些食物有精选的食肉动物。但是在食物历史上,关于以狩猎来获取食物和与腐肉为食的区别的争论,是错误的假想。大部分食肉动物是两者皆有。最明显的区别在于是活捉还是捕食尸体。只有在活的动物中才能进行食物养殖,最简单的聚集物种的方法,是在动物爬行时进行活抓或者使其掉进陷阱。别的可能性是,它和人之间有一股亲密的相互吸引能力。有的可以在狩猎过程中掉落陷阱,畜牧业曾经很少出现在狩猎文化中,除非出现了一个与之关系密切的放牧阶段,这经常发生,但并不普遍。奇怪的是在某些地方真的曾经发生过。
狩猎是一种很吸引人的生活方式,至今仍然对城市居民和生活在市郊的人具有非常浪漫的吸引力,几千年的文明,好像还不能隐去隐藏在狩猎者表面下的野蛮,举个例子,一些人在业余时间里,射火鸡,捕松鸡,或者是打野兔。J•;M•;巴瑞说了一个很感人的故事,一个放纵不羁的贵族在海难中获救,他因此改变了其纵容的本性。
玛丽小姐:…… 我看见企鹅河边的一群羊,但必须饶过银河才能靠近它们。然而它们发现了我。然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除了努力的追赶它们,我别无他法,于是我选择了一只胖胖的公羊,沿着湖边追赶,穿过了有着旋转石头的山谷;它走进了水里,于是我游在它后面,河流在那个地方只有一英里宽,但流水很急,羊快速的旋转而下,我亦追逐而下;它爬上了岸,我也爬上了岸,杂离我远远的地方它撕碎了狼狈的外表,爬上了山然后又下了山,我在沼泽地里跟丢了它,然后又找到了它,然后一路作着记号把它带到了萤火虫树林。
女佣(看着她):你很累吧?
玛丽小姐:累,但是太过瘾了。
事实上人们在为他们的生活追求一种他们可以依靠的文化,但这并不减弱他们的日常工作水平。哪怕是在一个完全熟悉的场所,这种挑战是意味深长,具有吸引力的。制作岩石艺术的灵感好像在社会中占有绝对的优势,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条件。在某种方面,他对于获取食物是非常高效的。有效的狩猎可获取大量的食物,热带雨林地区的神话中的女英雄说:“我怎样才能成为美洲鹿的女儿呢?那样我就可以得到我所需要的所有肉类。”
第三部分 食用养殖第16节 养殖还是不养殖呢?(2)
狩猎比饲养动物更节约费用和劳动力,它利用较少的有相应技能的人来获得更有效的结果,他们擅长比较各种物种,不同物种采用不同的方法,如投掷炸弹,瞄准目标,或者用脑力参与甚至改变有害物种的行为。投掷的力度如配合使用简单的技术将大大增强,如回飞棒,标枪,矛等,相对复杂的技术弓的使用可能不超过20000年。放火则可以用来惊跑动物或者进行水道捕捉。漏斗样的路则被认为是旧石器时代的一种艺术,在现代化的澳大利亚,西伯利亚和美国均有仿制它的建筑。这些路由石冢构成,诱导动物进入陷阱。同时悬崖和人工陷阱也可当作致命工具使用,从那里走下去,动物将被折磨死,此外还可利用沼泽使动物被粘住不动。在物理条件欠缺的情况下,可以用强壮敏捷的动物加以协作,如狗,豹,鹰等。在这些动物的使用情况与其被喂养的时间相平衡的情况下,过去的狩猎文化完全可以满足人们生活的需要,不需要采用牧歌或者生产食物的农业方法。从对旧石器时代遗物的分析来看,那时有合理的营养配方,每天摄取3000卡洛里的热量,其中1/3由肉类提供,冰川时期狩猎收集者每天吃2千克食物,其中肉类大概为800克。他们中绝大部分人希望食物少盐,高钙。因为他们的食物以植物食物为主,淀粉类物质相对较少,水果蔬菜相对较多,因而他们体内的维生素C较为聚集,他们维生素C摄入的平均量大约为当今美国人的5倍。
然而也有几种以狩猎来获取食物的方法是相当浪费的,甚至是狩猎所需的很简单的工具也是很难设计的,且比早期的田园文化和农业生产所需的工具要贵的多,农业需要开沟,建农田,筑栅栏,这就需要开沟用具和箩筐等。狩猎中辅助动物是必须的,但是除了狗外都很难获得,而且对其进行训练相当费时,毫无疑问,他们是必需品,而且需要给予食物。有的时候他们还明显的与人竞争地位,如在冰川时代末期,与猎人竞争狩猎的主导地位,他们跟在鹿群和欧洲野牛的后面,这些欧洲野牛生活在波罗的海的斯卡特霍姆北部,现在还有动物的尸骨在那里。猎狗们强占了那里的墓地,魁梧的猎人就将已经损害的猎物埋在其中,包括鹿角,野猪獠牙等,有时候还添上比人的葬礼更受尊敬的标志。这些狗完全是社会的成员,他们的形象由他们的狩猎能力来决定:狗是人的领导者,如今如此真实的动物英雄只能在儿童的故事书中出现了。
武器和狗是猎人投资的有形资产,当他们的投入即将有回报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系列别的问题,过度的捕猎是狩猎常常出现的危机,因为狩猎文化具有竞争性,甚至是需要保留的地方都可能被强占,要计算出狩猎文化的准确水平也是很难的,博取人们的信任更是一种流行的,浪漫的,原始的观点,要人们信任他们的生态敏感性和保存策略都是很不简单的事情,在大多数狩猎文化中,过度杀伤的现象总是重复出现。要使被杀之物正好为自己所需要的猎物是很难的,猎人打猎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动物要大,而庞大的四足动物正好是大量肥肉的来源。在历史上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可以进行打猎,有大量的动物死在悬崖边和陷阱里。极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猎物的死亡率如此之高是因为难以捕捉强大的动物。他们越难进入陷阱,就越不可能停止对较小动物的屠杀。这就造成了食物供大于求,浪费了猎人依赖的畜牧业,整个牧场可以突然完全消失。在梅肯的索略尔附近的悬崖上,有10000匹马的尸骨,那是旧石器时代的猎人们将其赶到那里的,在捷克共和国的一个陷阱中也挖掘出了100头毛象的残留物。体形较大的动物很容易因为狩猎而灭绝,因为他们繁殖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