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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南城遗恨+番外 作者:顾子行(晋江2014-09-04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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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楼上便说道:“那花不能那样对待!”
  她一步步走下楼来,想要弯腰抱了那花,却因着肚子太大,蹲不下来。
  “宋文甫,我的花,不要乱碰!”
  他忽的抱了膀子笑道:“怎么?吃醋了?”
  “那花是覃之喜欢的品种!来的不易。”
  宋文甫一听她说陆覃之,气得牙齿直泛酸,猛地一脚将那极好看的一盆花,踢了个粉碎。惊得那李玉芬一愣。
  “陈碧棠,你现在还要同我说他?”
  “那是自然,我只喜欢他。”
  “可我却不是只喜欢你一个!”
  她忽的笑道:“你有你的自由!”
  ……
  一月一日,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陆覃之做了南京军区的总司令。上海的革命思潮更是浓厚。
  陆覃之,四处寻找宋文甫一行人的下落,却是无果,差点要将整个南京城都掀了个底朝天。
  一月中旬,天气微凉,宋文甫娶了那李玉芳做了二室。
  陈碧棠竟然是一丝不悦之色都不曾有,宋文甫当众便吻了新娘,本是为了让她难堪,谁知她竟带了众人一齐敬了他的酒。他的心里全然是一片酸涩。
  二月底一天,陈碧棠的肚子疼的厉害,宋文甫回来的及时,见她不对劲,便唤了她一声“碧棠……”
  她一把抱了他的胳膊,咬紧了牙关说道:“我肚子痛,文甫,我大约是要生了……”
  宋文甫一想到她的预产期提前了,连忙抱了她,慌忙让人去寻稳婆……
  她一头的汗黏住了额角的碎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水泽盈盈。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心急如焚。
  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她的指尖掐到自己的手心里,一片血渍。
  他忽的捉了她的手心,摊开握住自己的胳膊,“碧棠,痛便拧我。”
  到了最后她的神智有些涣散,眼底都是汹涌的水泽,她抱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地唤“允帧……”
  宋文甫任由她抱着,也不管她唤了什么,她唤一句,他便应答一句“我在……”
  直到深夜,陈碧棠才终于诞下了一个男婴,却已然是虚脱至极。他揽着她在怀里沉沉地睡去,这才起身抱了那孩子。
  粉嫩嫩的一小团子,躺在怀里,“依依呀呀”,他一时兴奋至极,举高了他让他唤“爸爸”。
  那孩子伸长的小脚丫子,将脚趾往他嘴里塞,一片手舞足蹈。
  旁边的稳婆笑着说道:“小少爷足月生产,力气大得很,也健康的很!夫人也平安的很!”
  “足月?这臭小子,可是足足提前了一个月出来的!”
  “你瞅瞅,小少爷定然是足月的,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块头!”
  宋文甫的眼底骤然一黑,“我说他早产便早产,你瞎说什么?”
  那稳婆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接生孩子也有十多年了,看得准得狠!”
  “滚!”宋文甫大怒,猛地将一只青花的杯子砸到她的脚边。
  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正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碧棠。要不要看一看我们的孩子?”他似乎是故意将“我们的”三个字说得极重!
  她点了点头,甜甜地笑道:“好!”
  看着那粉生生、皱巴巴的小孩子睡得一片香甜,她抬了眉问:“文甫,唤他宋钊,怎么样?”
  “碧棠,你确定他是叫宋钊,而不是叫陆钊?”
  陈碧棠忽的板了脸,“宋文甫,我倒是希望他姓了陆!怎么现在就不相信我了?既然怀疑,不若将他杀了。”她抬了眉,一脸正色道。
  “当然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时难

  
  二月十五日,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张罗发布新式货币:袁大头,一夜之间无数人家惶恐自危。
  同年三月,宋文甫按兵不动,修书京师,联合袁世凯。
  宋钊还未及满月,陆覃之便急匆匆地北上。
  “碧棠,我必须去一趟京师,估计月余就回来。”
  她连忙道:“文甫,袁世凯怕是靠不住的,你不要去,恐怕是与虎谋皮……”
  他见她少有的关心,忽的抿着唇笑了笑,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道:“我从不曾想靠此人,他的野心太大,只是朋友还是敌人都是间歇性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从腰间解了一枚印章交付到她的掌心。“这是我们宋家账房的钥匙,倘若我真的殒命,你和钊儿也有个依靠。”
  她紧紧握住手心里的玉,眼眶竟有些潮湿。她便是那样对了他,他还是处处为她想好了退路。见他抬了步子往外走,陈碧棠忽的有些莫名慌乱,连忙有些哽咽地说道:“文甫,一切小心……”
  他也不回头,只看着楼下的一株老梅树,笑道:“碧棠,我定然要死在陆覃之后面的!”
  谁知她竟然低了眉说道:“文甫,不论是他还是你,我都不愿看到你们有事……不论怎么样,你到底是我陈碧棠的丈夫。”
  她的声音很小,但他却是听清楚了,心里忽的滑过一丝甜意。他本想问她,陆覃之和宋文甫她选谁,蓦地想到那粉生生的小团子,竟忽的释怀了。
  那怀里的孩子似乎是听懂了父母之间的谈话,露着粉生生的牙床子,“依依呀呀”着,猛地拍打着手脚,一片欢腾。宋文甫心里一软,猛地转身,走近,抱着那孩子亲了亲,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碧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
  Dreaming home的事情 ,宋文甫全交给了李玉芬。
  上海是乱,但各界的势力倒算均衡,Dreaming home还算生意正常,来往的客人一批又一批,却都不固定。
  “过几日,我要去趟京师,碧棠身子还没好,Dreaming home 便交给你来管理。倘若我不会来,许你改嫁。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做了你的嫁妆!”
  那李玉芳对他是一片痴情,听他这么说,忽的鼓了一汪清泪,卷了一双桃花眼说道:“早些回来,我等你!”
  她与陈碧棠有六分的神似,便是哭起来,也是有那人的影子,只那人少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宋文甫竟一时间有些心软。
  “碧棠她身子还有些不便,外面天冷,莫要让她出来。”
  她点了点头,眼底的光却是暗了暗,他许自己改嫁,却让那人不要出门……
  ……
  入了四月,原本的货币越来越不值钱,陈老爷休书与她,让她回趟陈家。趁着天气渐暖,她带了孩子回了南京。
  陈家的败落,竟然像是秋雨过后的梧桐树叶一般,一夜之间尽剩枯枝。她将南京城里几家她名下的店都变卖了,转了白银运往陆家。
  秦淮河畔的十里宫灯红如莲,映照着那河水都晃荡着璀璨的光。陈碧棠上了一只画舫。波浪划出,破出细碎的浪,映着那宫灯宛若珠碎……
  河面荡起的浅浅雾色,让她忽的觉得自己是陷落在一个巨大的梦境之中。两侧吊脚楼上的卖唱的声,远远地灌进耳朵里来,碎裂成断断续续的音符。
  上了岸,她在一旁的茶馆里听了会曲子。竟是”女驸马”,她蓦地想念在遥远时空里的母亲……
  漫天天的星子都隐了去,今夜月圆人不圆。
  没走几步,忽的有个黄毛小孩塞了封信到她怀里。她猛地从思绪里走出来,寻了亮处拆了那信,一张宣纸倏地舒展在手心里。“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刚劲有力的字,不是那人是谁?
  她大喜,一下握了那信道:”允帧……”
  蓦地转身要寻了那送信的人,河边放花灯的人挤满了整条街,她哪里寻得见?
  她的直觉告诉她,陆覃之就在附近。她将宋钊递交给了身旁的侍女,连忙钻进人堆里去寻那人。可是人堆里来来往往无数的人,她根本寻不得。蓦地想明白,倘若是他,怎么会不出来一见?
  没走多远,忽的又一个黄口小儿抱了她的腿,递了她一方缀了流苏的金锁。
  她捉着那小孩仔细问:”是谁送的?”
  那孩子想了半天才说道说:”一个高个子的人……”
  ”长得什么样子?”
  他挠了挠头道:”我忘记了……”
  她蓦地发了狂一般在那人群里唤道”允帧……允帧……”她从那街的东头唤到西头,走得太过着急,总是要撞到沿路的卖花灯的摊子。
  走到那巨大的许愿树前,她倏地落了泪下来。她的允帧距离她这么近,她却寻不得。方才一路小跑之后,身子出了汗,她一时不察,冷风一吹便受了寒气,引了她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咳嗽。
  黑暗里的一双沉黑的眼睛,默默地将这一切都收归眼底。那人的双手倏地握紧又松开……
  陈碧棠在那许愿树前的石凳上坐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已经足以慰藉他的相思之苦,他看到她怀里搂着的小婴孩时候,他的心底一片柔软。可他现在怕是不能见她,他们的钊儿跟着她更安全。
  摆摊的人收了摊,她还在那石凳上坐着,霜露渐渐凝结,黑暗中的人伸手叫了辆黄包车,塞了车夫几枚大洋,让他去载她。
  ……
  那拉黄包车的,按照他的要求绕了一圈,才到她面前:”夫人,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这才起身点了点头,报了个地址与他。
  黑暗里的人这才走了出来,凝神看着远处的人,那人俊挺的眉,棱角分明的轮廓,寒潭般的眼,映在夜色里,腿边还立着一支拐杖……
  ……
  她受了寒,夜里便发了烧,咳嗽不断,看得她家洒扫丫头不停皱眉。
  半夜的时候,她烧得厉害,起身倒水喝,手上没力气,倏地碰翻了桌上的茶壶,那小丫头忽的从梦里醒来,唤了句”夫人”。
  扯开灯才看到她的脸烧得红彤彤的,像颗熟透了的红柿子,嘴唇上却是一片干裂……
  她不知怎么,睡意全无,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她让那丫头去睡觉,自己裹了严严实实的,到隔壁的书房里的大椅子上呆着。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一轮月,还有几粒稀稀疏疏的星子。这样的静谧的夜,她却是彻夜难眠。提了笔,蓦地写了信给那人,却是改了又改。
  却只是一行字:“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
  四月底陈碧棠重回上海,Dreaming home 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财政危机。老式的经营模式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李玉芬迫于无奈主动找了陈碧棠。
  “夫君临走之前曾此店叫与我照应,只是我能力到底有限,听说姐姐你是这家店的创始人,还劳烦姐姐指点迷津。”
  陈碧棠看着账房先生码了一堆的钱,忽的拧了眉道:“只收取袁大头是不行的,你要多种货币收了来。这些日子,钱币的事的确是有些乱,你多方收了,却是安了他们的心。你要允许他们以银币交付预定金。”
  “可是,市面上流通着的钱种类太多……供货商只认袁大头。”
  她寻了张凳子坐了,揉了揉太阳心道:“先收了来!不过,记住,只收银两和金子、外币,旁的就不要收了。”
  那李玉芬看她办事说话极为妥帖,心里对她的嫉妒却是更甚了一重,不过她还是接受了她的意见,在最明显的地方打上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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