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第1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担心
封二娘愣了下,接着朗朗笑了起来,扯过白慕云的胳膊往里拽,“这不管是打尖还是住店,先到里面在说。”
白慕云呆呆地随着封二娘进了流光溢彩。
封二娘把白慕云按到一个空着的桌子上,接着高喊,“怪猴,先给这位公子上壶碧螺春,不用记账。”所谓的不用记账意思就是她请客。
叫怪猴的小伙计应了声“好叻”,就跑到后堂泡茶去了。
白慕云正想拒绝,一旁的食客却调侃起来,“老板娘,今日你怎么如此大方?先是请陈公子喝酒,现在又请这位公子喝茶?”
陈公子哈哈一笑,大声道,“从去年到现在,我可照顾了流光溢彩整整半年的生意,老板娘请我喝顿酒那是理所应当的。”
封二娘抿嘴一笑,投给了陈公子个会心的眼神,接着又娇嗔地扫视了眼众人,意思好像在说你们若是也连续半年天天来吃饭,她照样请喝酒。
旁边的人点头附和道,“那是,那是,”说着又瞟了白慕云一眼,勾着促狭的笑容,接着道,“我看这位公子眼生得很,应是第一次来这里,老板娘没请我们这些常客喝茶,倒是请这位公子喝茶,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公子年轻俊俏?”
话音一落,哄堂大笑。
白慕云脸色顿时变了,周身寒气笼罩,正要发作,封二娘却一把按住了他,小声赔笑,“他们没有恶意,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封二娘又狠狠地剜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大胡子一眼,嗔怒道,“吃饭都封不住你那张臭嘴,怪不得到如今还娶不到媳妇,我看该好好回去刷一刷了,不然百年后没人送终可就凄凉了。”
大胡子脸色一涨,也不好分辨。尚未娶亲一直是他的软肋。
食客笑声连连,猝然有人打趣道,“你也别灰心,过阵子我把隔壁那个傻姑介绍给你,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大胡子气上眉梢,站了起来,吼道,“你个杀千刀的,什么破的烂的都敢往我身上塞,你当我是捡垃圾的,是不是?”
争吵声此起彼伏,白慕云鼻子泛酸,看着封二娘的眼神格外心疼。一个女人,本该活在男人的庇护之下,却要独当一面,整日面对这些泼皮无赖,这些年也不知二姨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大伙争争吵吵,整个大堂气氛热闹非凡,封二娘哑然失笑。这种温暖的感觉真好。再转身看到白慕云的神情时,她有些发懵,旋即满脸堆笑道,“他们就是这些,平日里喜欢闹着玩,其实都是好人。”
封二娘这么一说,白慕云更觉心酸,就像堵着块石头般难受,不觉失声喊道,“二姨……”
十几年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封二娘骤然怔住了,宛若被人重重地击了下,须臾恍惚过来,又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喃喃问道,“你叫我什么?”
“二姨,是我,你的小塔拉。”白慕云哽咽道。
封二娘脚步一晃,满脸惊愕,瞬息定眼看了看白慕云,片刻后,恍恍惚惚地拉着白慕云,反复道,“塔拉,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塔拉?”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隔了快二十年,她还能见到他的小塔拉。
“二姨,是我。”白慕云眼眶泛红,雾气蒙蒙。看到柳夫人,他或许能忍得住,可看到封二娘,他却再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
封二娘仔细地看着白慕云那张陌生却熟悉的脸,渐渐地和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人儿重叠,这是她的小塔拉,确信无疑。
喜极而泣,封二娘不住地点头,喃喃道,“你是塔拉,你是塔拉。”
白慕云四下扫了扫,压低声音道,“二姨,我们进去聊吧。”
封二娘颔首,嘴角合不拢地发笑。
正在这时,怪猴提着茶水上来了,“客官,你的茶来了。”
看到封二娘眼角含泪,激动不已的模样,怪猴满腹狐疑,当场愣住了。
“把茶送到我房间里去,这位是我的故友,我要和他好好叙叙旧。”封二娘笑着道,说完,拉着白慕云去了内堂。
怪不得,原来老板娘是见到故人太高兴了。反应过来,怪猴忙端着茶水跟了上去。
拐过四座院子,几道走廊,就到了封二娘住的地方。
“老板娘,”放下茶,怪猴看了看封二娘,接着把目光移向白慕云,滞了半秒,呵呵道,“公子,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封二娘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拉着白慕云亲热地打量起来。
倒从不曾见老板娘如此开心,看来这个故人很重要!怪猴暗道声,悄悄地离开了。
“塔拉,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封二娘拉着白慕云的手关切地问道。
“二姨,以后叫我慕云吧。”白慕云微笑道。
封二娘顿了片刻,继而恍然,笑道,“慕云,这个名字很好。”
白慕云淡淡一笑,道,“二姨,你怎么到郡城来了?还开了间这样的客栈?”
封二娘眼光闪烁,面露迟疑之色,俄而讪讪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以后再说吧。慕云,你娘呢?现在在哪里?”
白慕云还只当封二娘是因为其中太过心酸,不愿提起,免他难过,心里越发怅然,待封二娘问及他娘时,悲伤更浓,尽数涌上双眸。
“十六年前,我娘就已经死了。”白慕云幽幽道。
封二娘愣了几秒,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问道,“大姐是怎么死的?”
白慕云面露悲鸣之色,喉间像卡着个东西,怎么都发不出声来。想起那些事情,他就悲痛难忍,对澹台布朗的恨意越发重。
想必这事在塔拉的心里造成了很重的创伤,可怜的孩子。封二娘暗叹了声,忙转移话题,道,“好了,不提这些伤心的事了,我们娘俩能够再见面,该高兴才是。”
“对了,你如今住在哪里?”
“就在郡城城东的一处宅子。这些年我也颇攒了些积蓄,二姨不如将这间客栈卖了,搬去与我同住。”白慕云提议道,想起刚才大堂之事,他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在他的记忆中,封二娘是个文静羞涩之人,何曾如此抛头露面过。
封二娘一口回绝,“不行。”
白慕云讶异地看着封二娘,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为何?”
意识到刚才反应过激,封二娘扬起唇角,笑道,“做了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要是一时卖了,让我去享清福,什么事都不做,怕还浑身不自主呢!”
想到反正来日方长,白慕云也没有勉强,只道,“那行,二姨,反正记着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万事就我呢!”
封二娘露出欣慰的笑容,双手不由自主地拂上白慕云的脸,心里感慨万千,记忆中的爱哭鬼如今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可惜姐姐却没有福气看到,唉!
“对了,慕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慕云沉吟几秒,笑道,“早听说流光溢彩的名声,既然特意过来看看,一眼便认出了二姨,这也算是老天有眼。”
封二娘笑着点点头,“既如此,那倒真是天意。”
扫了眼白慕云,封二娘又问道,“慕云,今年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可曾娶亲?”
白慕云脸色有些不自然,黝黑皮肤下掩盖着点点绯色,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韵音的音容笑貌,嘴角下意识就勾了起来。
封二娘抿嘴一笑,道,“那定是有了,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给二姨瞧瞧?”
白慕云一脸尴尬,急忙否认,“没,还没有,我们暂时还只是朋友。”
封二娘恍然,掩嘴笑道,“看样子,是我们慕云暗念人家姑娘,可得加紧点,好的姑娘很多人抢着喜欢呢?”
“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白慕云急忙争辩。
“二姨还没什么呢,看你紧张得。”封二娘打趣道。
“回头得了空,一定把那姑娘带过来给二姨看看。”
姨侄两人聊了好半天,一直快到晚饭时间,白慕云才要辞去。封二娘再三挽留,让他吃了再走,想到韵音还在家中,晚餐不知如何着落,白慕云便再也待不住,匆匆离去了。
回来的路上,白慕云特意去买了些零嘴,还有热腾腾的菜包子,外加一些小菜。买东西的时候,听到大家议论纷纷,说的都是关于烟如丝和慕容凛吵架之事。
白慕云赶紧跑回家,直冲冲地往韵音房里奔去,见房中空空,吓得脸色惨白,还以为韵音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正着急去寻时,韵音闻声过来了。
“你回来了,”韵音笑盈盈地看着白慕云,“正好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
白慕云惊魂未定,见到韵音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欣喜若狂,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韵音身子一僵,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下。这还是她头次被男人抱住,一种紧张的安全感冲击着头脑,打得她措手不及,却又心生眷恋。
须臾,清醒过来,韵音满脸错愕,反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示好
惊觉失仪,白慕云忙放开韵音,双手一空,心里顿觉怅然若失。
“才在街上听到些传言,故而……”低低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寡淡赧色浮现,白慕云微垂着头,眼光闪烁,不敢直视韵音。话音才落,又暗自懊悔。为何不趁次机会向韵音表明心意呢?他真够蠢笨的!不过,经过刚才一抱,她会不会有所感觉呢?
如此一想,白慕云抬起下颚,偷偷地瞥了瞥。
韵音哑然失笑,“既是传言,自不可信。”原来他是担心自己,才会这么紧张。
虽面上表现得风轻云淡,可韵音的心里已是波涛暗涌。一种叫做“感动”的暖流悄然滋生,蔓延整个心田,这种温暖感,和慕容凛烟如丝给她的家人感好像有些不同,甜甜的,带着忐忑的羞涩。
沉默半天,韵音小声咕哝道,“谢谢你。”
一句谢谢仿佛夏日清泉,将白慕云心里慌张阴云尽数驱赶。至少能确定她没有抗拒他。想通这点白慕云欢喜不已。
目光落到白慕云手中挂着的两大包东西,韵音恍然,笑道,“还没吃东西吧?”
白慕云傻傻地点点头。
韵音接过白慕云手中的东西,道,“我做了饭菜,我们一起去吃吧。”
饭桌上,两人相对少语,气氛却并不凝重,只多些暧昧的情愫缓缓流动。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韵音随口问道,自然娴熟的语气像在家等待丈夫的贤妻。
白慕云直言不讳,“看我二姨去了,昨日才笑得她也在郡城。”
花弄影静静地坐在窗前,紧皱着眉头沉吟。要她像青楼女子那样趋炎讨好乌戈,是决计不可能的,她宁愿去死。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方法让乌戈尽快出兵呢?如今迫在眉睫,真的不能再拖了,南锡那边恐怕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乌戈等得了,她却等不了!
“姑娘,大人送了一捧玫瑰花过来了。”
正在此时,小丫头拿着玫瑰花,兴冲冲地跑进来,走到花弄影跟前,一脸惊羡。惊讶的是乌戈从不曾对任何女子如此好过,羡慕的是花弄影能得如此殊荣,连带她这个伺候的丫头也能沾些风光,暗想要是花弄影能长久留在这里就好了。
花弄影移眼一看,朵朵玫瑰开得正盛,冶艳妖媚的大红色像熊熊燃烧野火,大红中幻化着张绝代风华女子的脸,女子张开红唇,笑得开怀,笑得诱人,那水漾眼神似乎能把人的灵魂勾了去。
花弄影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却偏偏叫人难以割舍,她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那薄寡的香气迅速地钻入鼻中,即刻变得野蛮霸道,侵占属于它的领土,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