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皇后! 作者:素熙珏(晋江vip2013.02.27正文完结,重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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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霁惬意的咬完西瓜,将那翠绿的瓜皮儿放在宫女奉上的盘里,红嘟嘟的唇瓣一张一合,道:“你说的也是,本位心疼她,也心疼你。这么大日头,那就等日头下山再来吧。”
午后来,蓝田都不愿意,还夜里来,是不是直接侍候皇上得了。娘娘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见蓝田迟迟没有动作,萧清霁歪着身子翻身,扬手示意道:“风再大些。”一记飞眼过去,点醒蓝田。
主子做事还容不到她置喙,转眼间榻上那人已恢复了慵懒的神色。
皇后传话,何才人不敢耽搁,顶着烈日来到了慈元殿。
天一热,蝉也燥的慌,一声一声在绿杨荫里单调的扯着声音,离她塌边不远处,跪着一个被汗水沁背的宫装丽人,头上的钗环微微有些散乱,脸颊上艳如桃花,青石板砖上聚了小滩浑浊的汗水。
“妹妹快起来,瞧这小脸晒的,这可是姐姐的罪过。”萧清霁微微眯了眼,面上一片焦急,起身就要去扶何灼。
“娘娘,这使不得。”何灼连连退步,菲薄的衣料拖在青石板上哗哗作响,自己一身汗一身臭的,哪能让娘娘沾手呢。余光见皇后停了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清霁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啊你,到底是长大了,小时在泥里打滚我都见过。黄杨,伺候才人更衣,把太医开的伤药找出来。”
何灼受宠若惊,一双春色之眸水漾光华,带着依恋和感激望着皇后,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头。
萧清霁闭目不语,若有所思看着那滩很快消失的汗迹,良久才道:“青桔你也去,给才人选件合适的衣裳。”皇后的衣裳有常服,吉服等等,后宫等级森严,这穿衣吃饭就是第一等。让青桔去,也是让她选不越制的衣裳。
“娘娘,”黄杨近来颇得皇后青眼,有些蓝田不敢说的话,她倒是轻松出口了,“您待才人娘娘情同姐妹,实在羡煞旁人。”后宫里头哪个不是当面姐姐妹妹亲热,背地捅刀子下药杀人不见血。难得有真正的姐妹。
萧清霁立在窗边,目光依旧平静,在黄杨头上打个旋,又飞到蓝田身上,半埋怨道:“你素来办事伶俐,怎么这会就。。。。。。”
皇后向来喜怒不显于人前,就是近身伺候的蓝田黄杨也只能猜到几分,蓝田估摸不准娘娘的心意,微曲膝请罪道:“奴婢去请才人娘娘,说的是午后日头落山。”
“那是有心了。”萧清霁淡淡一笑,道“起来吧,没怪你。”
黄杨一见蓝田的眼神,便明白了。这后宫的女人没有子嗣,就是皇后,腰杆子也挺不直。娘娘这里空欢喜一场,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冷落娘娘。按理说,该是笼络陛下才是,可是让何才人过来,又是换衣,又是赏首饰,明摆是让何才人侍寝。娘娘这招,她看不出章法来。
见两个宫女满脸疑惑又不敢问的样子,萧清霁好心解惑:“皇上来了,不要让何灼出来。本位自有安排。”
日头散了余晖,皇上踏着暮色而来,许是赶的急,一脑门子汗。萧清霁让宫女奉上绢帕为他擦脸。
“下去吧。”说话的口气跟外头的热浪一样,扑的人气短。赵珣面有倦色,居高临下瞅了眼皇后,怪声怪气道:“朕在外头累死累活,皇后倒是舒坦,怎么,连给朕递个帕子也不愿。”
寻常百姓家里,相公从外头回来,娘子端汤送水的,自不在话下。皇家的规矩,都是让宫女太监做了。再说了,萧清霁总觉得亲昵这事得有感情才有意思,皇上嫌她惹眼,往上凑什么热闹。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有回宫女给他拿大氅,也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莫非是也是这遭。不得不说,皇后娘娘,您太迟钝了。
“没有皇上您安天下,哪能有臣妾的舒坦呢。”这个话她还是会接的,细细绞干了绢帕,在那俊脸上擦拭。墨色的瞳仁上荡漾着她的笑靥。
软话柔情双管齐下,皇上此刻温顺的跟小绵羊似的,服服帖帖。
萧清霁觉得好笑,又觉得悲从心里,以前千方百计想得他一个笑脸,跟挣命似的。现在唾手可得,觉得不稀罕了。她是爱怕了,爱累了,心已经枯竭了。对着眼前这朵大春花,再也开不出欢喜来。
她收回手,把水晶盘里的切好的冰镇瓜果奉上去,笑道:“皇上吃个西瓜吧,解暑气。”是极温顺的模样,瞧着是极亲切的。
赵珣心里压了一堆事,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脸上恍惚有一丝笑意,握住她圆润的肩头,就着她的手把西瓜片啃了。
她低下头去,素手揭开铜壶口,让那股冰冷的凉气灌出来。这一动作推开了赵珣的掌握。
“吴太医已经奏明皇上了吧。”萧清霁干巴巴挤出一句话,彻底打乱了殿内旖旎的气氛。
赵珣只觉得方才吃下的西瓜,一路从喉咙冰到了心里。望着窗外的树影斑驳,只觉苍凉孤寂。子嗣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应该是由着婉萤生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是的,在他心里,一起长大,彼此依赖,想家人一样的存在。而萧清霁,是一个意外,她从来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挤进了他的生活。从看到她第一眼起,就没有由来的讨厌。所有人都说她端恭谦顺,贤良淑德。她很完美,也很爱他。就像一个妻子爱她的夫君一样爱着他。他可以轻易牵动她的所有情绪,掌控她的喜怒哀乐。他不爱她,讨厌她,恨她,甚至享受着毁灭她的快感。这就是他一直以为的,想要的情感。但是,她终究有些不一样了,让他觉得有些失控。所以得知孩子可能来到时候,他是有一丝期待的,究竟在期待什么,太复杂。
“过了月中,正好三个月,臣妾就去消除谣言吧。”萧清霁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后宫的侍寝过的妃嫔,臣妾也着太医一一请了平安脉,都还没有消息。许是月份浅,显不出来。”
他惊愕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像在研究眼前的人面具什么时候脱离一样。真想敲开她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会子不该是扑到他怀里梨花带雨,抑或泫然欲滴。一般妃嫔都会这么做吧,然后皇上就施展恩德,送首饰,升父兄官位什么的,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当然,她不是妃嫔,是皇后,但是装个难过伤心的样子也不肯吗,一定要跟臣工上折一样一本正经!?!
萧清霁当然不傻,正是因为不傻,她才没那么做。对着一个不爱你的人,撩开伤疤求同情,是想得到盐水浇吧。
“已经来了葵水了吗。”皇上突然打断她的话。
男人一般问女人来葵水,潜台词只有两个,一是你怀孕了吗,二是我可以做了吧。碧血洗银枪这种事,但凡有点良心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跟琴音微颤一样,“正来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网络 每天都要半夜更新。冷死了。
☆、32狐狸尾巴
“臣妾让底下人来侍候皇上吧。”萧清霁说罢;朝蓝田使了眼色,让她把何才人带过来。
皇上这会子心里正编织着皇后娘娘伤心欲绝;强颜欢笑的戏呢,也没有兴致去招人侍寝。他看着华服大气的皇后;第一次深深觉得这身打扮没有那端庄高贵的疏离感,反而显得很悲凉。就像是战场上奄奄一息的将军;染血的铠甲下是正在流失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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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后足矣;都下去吧。”赵珣抚着光洁的额头,无奈叹道。
蓝田刻意放慢的脚步停在门边;她同全其德公公打了照面;心照不宣点点头;带门出去。
“朕记着;你的小日子一向都很准;且是极易生养的体质,怎么会?”说起来,赵珣对萧清霁的了解,比她所知道的要多的多。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放在男女之事上,也大同小异。
萧清霁冷不妨见皇上居然不要人侍候,还大度的来问她的小日子。她拂衣走了几步,立在南窗前,看着赵珣的背影道:“臣妾一个人总是没有办法的。”其实宫中对妇人极易受孕的日子有排算,为子嗣计,一般皇上临幸妃子也是尽着那几日来。而萧清霁的初一十五恰好是难以有孕的日子,再说了,皇上说了,不准皇后生下皇子。
赵珣自然听的懂题外之意,那日说不让皇后生下他的子嗣,有赌气的成份在,也是多年来的打算。萧清霁一直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他避免不了,那么就不让另一个能控制的意外来到世上吧。但是谁又能想到,事无绝对,福祸相依呢。他是下棋的人,却也受着棋子的影响。
“朕那日的话都是气话,皇后不要放在心上。”他暖和的解释,回头过来,眸色幽深,挺拔的身躯笼罩她的身子,无形中造成一种压力。“你我是夫妻,百年之后是要同寝皇陵的。皇后难道不想延绵子嗣,继承大统。”
她抬头看他,面上温柔,气息缱绻,眼底是不可忽视的认真。若此时有人在窗外遥望,定能看见一对交颈鸳鸯喁喁私语。
这么多认真里头,只有一丝是真的吧。萧清霁不以为然,偏头过去,道:“君无戏言,臣妾连皇上的话都不能信了,还能信什么呢。后宫妃嫔皆能生养,皇后的体面和尊荣,臣妾知道,都是寄生仰息皇上。”
不单是皇后的尊荣,就是后宫女人的喜怒,都是皇上说了算。
“今日不谈国事,就谈家事。你我成亲五年,也该膝下有儿了。为父皇守孝,接着是皇祖母,这一通一通下来,我和你见面还比不上民间夫妻时日多。如今这宫里,也就是你我,天长日久的还长着呢。有个小人儿管你叫娘,管我叫爹,岂不美。再说了,说你傻吧,你又机灵的很,说你聪明吧,有时候就是块木头疙瘩。皇上是九五之尊,皇上也是人,就不兴皇上发火,不兴皇上骂人。”他拉着她的手,说起软话来。
要说皇上这人,发火能把人吓破胆,说情话也能腻死了。人生的好看,就是占便宜。她不禁好笑,前世他就是直来直往,迟疑不露。怎么这会子连这话都出口了。她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不信这话是他想和她说的。看看,这个人,心大的很,也小的很。可惜萧清霁早不是那个一心爱慕的傻皇后,而是伤的千疮百孔,碎成渣滓。这顿秋波,无疑是给瞎子抛了媚眼。
萧清霁摇了摇团扇,将那灼热的目光隔了去,笑道:“臣妾进宫数年,倒是头一回听见皇上这么说。陛下说家事,臣妾也说家事。您是这家里的主人,自然是您想让谁。。。。。。”
“皇后没有怨怼,当真贤德。”他松了手,负手而立,道:“皇后无子嗣,所以开始忧心了,仁明殿里还有人等着朕临幸,没想到你当真抽身的快,连后路也安排好了,就这么肯定朕会按你想的去做。”
她笑了笑,道:“臣妾的心思还不是闻着陛下您打转,臣妾问心无愧。”
萧清霁让何灼来侍寝,两面都有试探的意思。要知道何灼还没被临幸过,若是她能一举得子,也是归在皇后名下的。只消看皇上接不接这茬。
“怎么,皇后事事都要人代劳,怎么震慑后宫?”在赵珣看来,同皇后打交道要费劲心力,至于那位何才人,更是兴趣缺缺,左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那文武百官可就要惶恐了。”萧清霁掩扇轻笑,接话倒是接的快。说白了,当权者哪能事事亲为,让下面的人去操心才是。
赵珣同�